北上南下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照相館老板(1 / 1)

北上南下 不老的江湖 1520 字 2個月前

一年不到,山東形勢竟然變化這麼快,眼看就要給**占了上風。中統紅人張新聽著彙報,心裡也起了冷汗。這**抗rì是不假,但到處建立抗rì根據地,趁機拉隊伍,占地盤,而**隻知道一味死守,見了小鬼子怕,現在難不成見了**也怕了不成。都像我在江西那一仗,山東哪裡會有今天這局麵。江西大功告成的同時,張新當時急電處長,希望他用同樣手法最快速度再乾幾票。可惜,處長把電報壓了幾天,再等彙報時,**各級渠道已經暢通,奇襲再沒有了可能。飯桶!張新聽說後,氣得直跺腳。不過,此刻在山東,他還是要注意給下麵人鼓勁的:“朱組長,你的情報非常重要,我回去後立即彙報上峰,,對此情況絕對不能坐視不管,不過,說歸說,做歸做,國共合作這口號還是要喊的,你們組最近的工作重點,就是要不惜手段,進一步摸清這一地區dú lì支隊的底牌,尤其要注意他們的兵力分布,火力配備,要做到對他們的每一個戰鬥單位都了如指掌,另外,你們在八路內部發展的眼線,進展如何?”一支煙抽完,汗又冒了出來,朱正興再次遞上擦臉毛巾。轉身拿來一把大扇子,看起來為自己扇,實際上,角度一轉,風卻都扇到了特派員的身上。“特派員布置的任務,明天我就安排下去,不,我親自去偵察,保證完成任務。您冒著酷暑親自前來,我不完成任務,任您處置。”拍了馬屁,表了決心,頓了頓,他繼續說下去,“局裡安排的策反任務,我們已經基本完成,一共發展了兩名內線,一個在他們那裡當廚師,被我們兄弟們抓了以後給了好處,當了我們的眼線,另一個,是我們自己人。”張新揚起眉,似乎不解。朱正興趕忙解釋,“這算是我們的一個小發明吧,光靠買通他們的人,有時候情報不太正常,鋤jiān隊盯得緊,所以兄弟我想了個辦法,安插了一個我們自己人到那裡當了兵,這小子還真行,去了半年多,現在混到了排長,那裡對他很信任!”朱正興說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張新非常滿意,豎起大拇指,連聲誇讚:“朱組長,這一招確屬獨創,你為黨國確實忠心耿耿,我一定把你的經驗如實彙報,好好乾,前途無量,山東站有一個副站長的空額,我和我們處長說說。”朱正興一聽,喜出望外,立即站起來,走到特派員麵前,深深鞠了個躬,激動地抓住張新的手,“特派員,我一定為黨國,為中統,腦乾塗地赴湯蹈火,今後隻要您有任何吩咐,朱某人萬死不辭!”然後做了一個稍等的姿勢,快步走進了裡間。片刻之後,拿著一個做工jīng致的綢緞製成的盒子,畢恭畢敬地雙手捧上:“特派員,你能如此看重兄弟我,我感激不儘,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請您笑納。”張新接過,打開一看,原來竟是一對純金的鐲子。推脫了一下,張新便收下了。暗道這個朱正興確實可以好好培養,點子多,乾勁足,做事也看得出思路,下回一定幫他一把。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又寒暄了一下,張新反複叮囑朱正興要加大工作力度,情報到位之時,就是他向上峰推薦他之時。朝中有人好辦事,朱正興一直想的就是找一個靠山。他提出晚上找個地方,讓特派員瀟灑一下,趁熱打鐵再拉近點關係,但張新說晚上采訪團集中用餐,第一天晚上外出不太方便,明天晚再說。說完留下了一個飯店的號碼,說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朱正興早聽說,這張特派員哪口子都不好,就好一個女sè。一聽明晚有戲,朱正興竊喜,馬上拿筆記下了號碼。之後,將張新恭恭敬敬地送到門口,目送著他重新走入一片炎熱中。這一切,都落入了相館對麵賣冰棍的眼中,那是白兵,旁邊的小吃攤上,喬向文和吳琴情侶狀,一邊慢慢吃著,一邊看著張新漸漸遠去的背影。真是沒想到,這照相館老板竟然是中統特務。平常經常借著攝影采風,到處轉悠,看樣子,都是個幌子。“不許動,動一動就打爛你腦袋!”麵對傍晚時分的這一單生意,朱正興原本不想再接,但熬不過一對情侶的細磨,還是無奈地帶著他們走進了攝影室。調試好燈光,喊了夥計幾聲,沒人應答,禁不住煩躁了起來。一邊罵著,一邊往外間走。打烊時間到了,估計夥計上樓換衣服去了。剛一到外間,卻看見小夥計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他頓覺不妙,右手立刻伸進口袋,那裡裝著一隻微型手槍。槍剛到到手,突然後腦門什麼冰涼的東西頂住,不用猜,他知道是槍。“舉起手來,不然明年是你忌rì!”話音未落,口袋裡的手槍已經落入到對方手裡。拿槍的人正是白兵,他擊昏夥計後就守在攝影室的門旁邊。老牌特務朱正興老jiān巨猾,豈能甘心束手就擒。就在慢慢舉手的同時,使了一個假動作,突然回身想奪槍。幸虧白兵早有準備,看到他撲了過去,敏捷地往旁邊一閃,對著他的膝蓋狠狠一腳。這個家夥撲了個空,小腿站不穩,有點跌跌蹌蹌的,還企圖轉身往店門口跑。趕過來的吳琴一個掃狼腿。白兵雙膝對著倒地的朱正興狠狠壓下去,痛得他慘叫一聲,殺豬似地。喬向文用手槍的槍托對著他的後腦勺,輕輕敲了一下。分寸拿捏到位。朱正興立時昏了過去。白兵來到門口,一揚手。兩輛黃包車跑了過來,車夫正是劉勝、胡小濤,兩人在對麵等了很久。朱正興被裝進了預先準備好的大麻袋。照相館門被鎖上,打烊,幾人迅速離開。半個多時辰後,朱正興睜開了眼睛。這是一間密封的小房間,不見任何光線,一盞小油燈點著,yīn森森的,看不出是哪個地方,他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心裡一陣發毛。“說吧,朱老板,不說你也知道我們是哪裡的,槍下從沒留過活口,今天看你表現了”。身材高大的白兵手裡玩著一把刀子,先開了口。朱正興立刻明白過來了,此人就是鋤jiān隊的“白一刀”“我與你...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你們要我的命有何用處?”朱正興裝作膽大,抬起頭問道,發抖得小腿肚子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好了,既然朱老板頑固不肯配合,白兵,執行吧。”背著手在一旁冷眼觀察著的喬向文,突然輕輕說了一句。一個晴天大霹靂。對付這種特務,就是要殺殺他的威風,把他負隅頑抗的心理徹底打壓下去。“是,喬部長,”白兵手一揚,一把雪亮的尖刀已經橫在了朱正興的喉管上。劍眉大眼,國字臉,身材修長,說話的時候不動聲sè,朱正興正在想這個人是誰,一聽白兵說了,旋即醒悟了過來:“饒,饒命,這位就是鋤jiān隊喬向文隊長嗎?”滿臉煞白,說話都有點結巴了。無論平時多蠻橫的人,生死關頭,都現出了原形。“這就是我們喬部長,專門對付你這樣破壞抗戰吃裡爬外的敗類。”白兵鄙夷地看著他。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朱正興此刻真是叫慌不擇路,饑不擇食:“喬部長,兄弟我...我知道你們下手狠,不留活口,能不能今天破個例。我和你們配合。”在最初的心裡抗衡失敗以後,朱正興全線潰退。就這樣,不久前還對黨國忠心耿耿的朱正興,在生死關口,還是選擇了活命。這就是區彆。記得許偉長嗎?記得那位女戰士嗎?當然,要讓這樣的敵對分子死心塌地,喬向文他們自有他們行之有效的一套:第一,最快速度把他的老婆和孩子帶到了一處絕密地方“照顧”了起來,扣為人質,這裡審訊,半個多小時裡,劉勝和胡小濤已經把這事麻利地辦妥了;第二,讓他在一份審問記錄上簽了名,確認被鋤jiān隊抓獲,並願意配合;第三,逼他寫出了臨水地區所有中統人員的名單;當然,為了提高他“配合”下一步工作的積極xìng,演好大戲,所以,喬向文代表八路軍向他承諾,隻要他下次不再正麵與八路軍為敵,不再迫害**人,可以不暴露他今天的發生的一切。關鍵的是,在下一步的行動中,通過各種環節設計,不讓張特派員懷疑到他的頭上。情報站,間諜戰,很多時候,其實也是無聲的心理戰。這一招,徹底征服了朱正興。隻要今天的事不讓人知道,明天配合八路演好戲,自己毫發無損,還求啥呢。活下來要緊。明天的事明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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