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6章 中心開花 四麵合圍(1 / 1)

明朝第一弄臣 鱸州魚 1933 字 2個月前

虎入羊群!番子們的衝鋒就像是一把利刃切在了豆腐上麵,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這個時代的神機營和明末的那些不同,他們是純粹的火器部隊,而不是象後者一樣,除了火銃外,還要在身上帶把刀什麼的。因此,儘管時代進步了,可在火器運用上,前者還是超過後者的,因為他們更加專業一點:可後者也不是沒有長處,比如麵對現在這種情況,身上帶把刀,多少還能比劃兩下,而不是完全的任由宰割。當然,即便身上有其他武器,被澆了個透心涼的神機營將士也不會有勇氣進行抵抗的,最大依仗火器已經沒有了,拚刀子哪裡有可能拚得過這幫殺神啊?沒見剛剛的五軍營被殺的有多慘嗎?他們的心也被澆涼了,麵對如狼似虎的番子,眾人隻有一個反應:轉身就逃。邊軍從來沒有憐憫敵人的習慣,儘管敵人已經毫無鬥誌了,可他們依然不依不舍的追殺著,長街上很快就灑滿了鮮血,這一次,傷亡都是在京營中產生的。“大哥,咱們的刀好像也不一樣了,俺都砍了七八人了,刀口居然都沒卷,還跟剛才一樣鋒利。”和尚沒參加守牆的戰鬥,一直憋悶不已,好容易有了出手的機會,也是大肆砍殺,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很快就殺出了一跳血路,跟江彬彙合了。“廢話,你原來用的那是什麼破銅爛鐵?能跟謝兄弟和董兄弟造出來的好刀比?這是jīng鋼寶刀!要是拿出去賣,至少也得值個幾百兩,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江彬頭也不回,隨手砍倒一個潰兵這才嗤笑道。“幾百兩!俺就說呢,這麼好的刀,拿來砍這些廢物還真是浪費了。”和尚看著自己手裡的刀,很有點依依不舍的樣子,感歎了一番之後他再砍人的時候,用的就是刀背了。當然,憑他的力氣,被這樣的厚背刀砸一下,那也是一樣非死即傷的。“哈哈,看你那小家子氣,你這輩子就是個窮命了!”江彬大笑道:“敵人還多著你你使勁砍就好了,刀砍壞了某再給你換一把,跟著謝兄弟做事,還怕沒刀子用?還怕沒人砍?”“那就好那就好。”和尚mō著光頭,嘿嘿笑了兩聲。“彆在這些雜魚身上耽誤時間,前軍都督府裡的才是大家夥,兄弟們,跟某來咱們給他一窩端了。”江彬揚刀大喝道。雖然不知道指揮的是誰,可江彬在牆頭觀察敵人動向的時候看得清楚,分明有幾個穿紫袍在都督府裡麵現過身,而且指令也都是從這裡發出來的。擒賊先擒王,把敵人的頭頭一窩端了,那剩下的雜兵就都是烏合之眾了,再多也一樣不足為懼。“蕭總兵你速速領兵迎敵!”劉大夏本來被高壓水槍跟弄懵了,直到邊軍突然殺出,他這才緩過神來。他這時也顧不得威儀了,死死的揪著蕭諾大叫大嚷著,尤其是當他看到邊軍結成了鋒矢陣直往這個方向殺過來的時候,更是hún飛魄散。跑是沒的跑了,何況跑了也沒用。京營眼見就要潰散了,他一跑,肯定就是徹底的崩潰,這可是半夜,潰散容易,要收攏再形成戰鬥力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隻是,看看已經完全喪失鬥誌,正四處奔逃的神機營:再看看本來士氣就跌到了穀底,這個時候更是麵如土sè的所謂五軍營jīng銳,劉大夏也知道蕭諾肯定擋不住邊軍,儘管五軍營的兵馬比對方人多。但是不要緊,他還有殺手鐧沒用呢。“孟參將,快傳信三千營,讓他們速來救援!”這支騎兵本來預備著破城的時候,衝進去殺人的,結果現在變成隻能救駕了,可劉大夏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令孟旭發令箭。又是穿雲箭,沒辦法,這樣的黑夜裡,還是這樣的東西最顯眼,以之傳令也最為便捷。快捷馬上就體現了出來,刺耳的尖嘯聲猶未儘絕,長街的背麵就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這聲音邊軍們一點都不陌生,是馬蹄敲擊地麵的聲音,而且,隻有很多匹戰馬同時奔跑,才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響。疾馳而來的是三千營的騎兵!“放箭!”第一個做出應對的是護牆上的烏鴉。三千營潛伏在右軍都督府的情報,邊軍們早就知道了,因此也沒有感到意外,而烏鴉留在護牆上,也正是為了對付這支騎兵。騎兵們沒有打火把,北麵的街道也很yīn暗,因此,番子們的弓箭手也隻能往黑暗中漫shè。即便是這樣,烏鋒也覺得應該會有些戰果,邊軍用的箭可是重箭,在這樣距離下,就算穿了甲也很難抵擋的。“咚!咚!咚!”黑暗中隻能靠聲音來判斷戰果,烏鴉聽得分明,馬蹄聲未亂,夾雜在其間,連綿不絕的卻是敲擊聲,顯然對方也有了防備。“是盾牌?這些家夥馬術很不錯啊。”烏鴉是沙場老兵,對馬術jīng通得很,聽著動靜就能在腦子裡想象出來對方是如何應對的了。顯然,對方在黑暗中也能控好馬,將身子伏在馬鞍上,然後用盾牌擋在了另一側。黑暗對他們來說是障礙,也是一種掩護,邊軍們箭術雖然不錯,可終究還是沒有聽聲辨位的本事,馬匹奔馳的速度又快,這一輪箭雨卻是沒造成任何殺傷。“嘿,沒想到在京城還能遇上這麼jīng銳的騎兵,和尚,咱們迎上去。”江彬嘿然冷笑,擺擺手中大刀,招呼眾人迎敵。軍器司和都督府的距離並不遠,幾千個神機營的士兵把街道填的滿滿的,因此,即便一邊軍的勇悍,一時也沒殺過去比起列陣而戰的敵人,這種到處亂跑潰兵反而更麻煩一些。江彬乾脆返身接戰。打算光打敗三千營的騎兵,再回頭對付都督府裡的幾個大官。……哼,不知死活的東西!”見邊軍轉向,蕭諾大喜,而後又是冷哼了一聲,這些邊軍想來是在京城順風順水慣了,因此目空一切了,用步兵對戰已經加起了速的騎兵?這不是找死麼?當真不知死活,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金剛麼?“殺,一個不留!”單論個人戰力,三千營的駱參將是同僚中最強的一個,這一次的衝鋒他也是衝在了最前麵。眼見一眾邊軍大咧咧的站那裡,他心中除了即將展開殺戮的〖興〗奮之外,更多的是因為被輕視而產生的憤怒。“殺!”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陣低沉的應和聲,連震天的馬蹄聲都遮掩不住其中的殺氣。騎兵們憤怒了,他們是三千營,不是五軍營的那些廢物,是京營中最jīng銳的部隊!邊軍又如何?以步對騎?輕敵的代價就是xìng命!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讓駱參將有些奇怪的是,護牆上的弓箭手不知為何卻停止攻擊,儘管剛才沒有取得戰果,可實際上弓箭對於騎兵的威脅還是很大的,尤其是在這種不甚寬敝的街道上,一旦有人倒下,就會擋住後麵人的去路,對騎兵們的騎術是很大的考驗。不過,現在也來不及多想了,眼見雙方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十幾步,駱參將急忙收斂心神,準備對敵了。邊軍的弓箭手已經戰了半夜,也許是沒力氣繼續放箭了也說不定,相對而言,還是殲滅眼前這支生力軍最為重要。隻是駱參將凝神觀敵時,卻發現對方的臉上都帶著冷笑,就像是看見獵物踏入陷阱一樣的表情,他心下微驚,難道真的有什麼陷阱?還是對方虛張聲勢?可不管有什麼,現在自己這邊已經來不及回避,對方隻怕也沒有餘暇施展了。“殺上去!”駱參將躍馬揚刀,揚聲大呼。“動手,殺!”江彬也是猛然一聲斷喝,然後一揚手,丟了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出來,直接砸在了駱參將的身上。三千營的騎兵算不上重騎兵,可身上還是披了皮甲的,雖然江彬手勁很大,他倒也沒受傷,隻是被嚇了一跳,一驚之後又不由好笑,這算是個什麼陷阱?用暗器砸騎兵?要是這樣就能對付得了騎兵,鞋子早就死絕了。等看見江彬也是一臉愕然的時候,駱參將心中大定,對邊軍們再投出來的暗器完全嗤之以鼻了,看那個刀疤臉的傻樣,這幫鄉巴佬是白癡吧?他的得意隻持續了一瞬間,除了江彬之外,邊軍們的暗器大多都化成了一道火光,隨即爆炸聲四起,彈片飛濺,騎兵們的慘叫聲和馬嘶聲很快就響成了一片。火器!駱參將自己也被一股大力從馬上掀了下來,身子還在空中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了明悟,原來是火器,難怪呢!火器破騎兵,的確是不二良方,原來是我孤陋寡聞了這也是他的最後一個念頭。雖然三千營的騎兵對火器都不陌生,可他們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打懵了,尤其是在這狹窄的街道上,遭到這樣致命的打擊,騎兵們完全沒有應對之策。前隊被炸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而後隊的馬速已經提起來了,縱是發現了前麵的狀況,也來不及轉向或者勒馬停步,隻能眼睜睜的撞了上去,然後人仰馬翻。而受驚的馬屁更是亂跳亂叫,完全就沒法cāo控,三千營氣勢洶洶的衝鋒轉瞬間就化為了烏有。屋漏偏逢雨,這時護牆上的弓箭手也開始發威了,對方陣型已亂,又暴lù在了火光之下,正是打落水狗的時候,烏鴉怎麼會放過?一陣箭雨過後,騎兵們又倒下了一片,眼見就是大敗虧輸的局麵。“這是什麼火器”蕭諾對三千營的潰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更是沒想到敵人還有火器,而且是這麼犀利的火器。“好像和震天雷差不多”孟旭是內行,看出了點門道,可他也一樣疑huò不解:“可比震天雷小多了,威力也要大,震天雷用起來哪有這麼簡單?”“都是你這白癡,那些硝石火藥不是你賣給他們的嗎?現在你告訴我,要怎麼辦!”蕭諾馬上就轉過了心思,一把揪住孟旭怒吼起來。“嗬嗬,蕭總兵,你這話說的就不厚道了,分銀子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來著?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嫌銀子燙手?孝敬你的,孝敬兵部的,我孟鼻人可是從來都沒差過的,要罵,你還是找劉尚書吧,哈哈”三千營既然敗了,那麼局勢也就無法挽回了,孟旭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肆無忌憚的嚷嚷了起來。隨即,他又是神情古怪的譏嘲道:“你聽,西麵和北麵都有人在呐喊,你覺得會是誰?四麵楚歌了,你還有閒心跟我算這舊賬?”“難道”孟旭說的不錯,西北兩麵都隱隱有喊殺聲傳來,顯然不會是援軍了,蕭諾渾身冰冷,手中無力,放開了孟旭,茫然四顧。看到劉大夏時,卻見對方的眼神也和自己一樣茫然無助,於是,他悟了,這場變亂結束了,慘敗的是挑起變亂的一方,也是實力本來最強大的一方。四麵楚歌,隻是雙方已然易位……同時感到茫然的還有另一個人,刀疤臉很是不解的反複問著自己:“為什麼呢,為什麼某的震天雷沒炸呢?”“大哥,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你都玩不明白?”和尚咧嘴大笑:“你得先拉拉環,然後再扔,這玩意又不是光用力氣就能炸的,你當是西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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