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之樹,樹是什麼,當然是木頭了,“木”字旁加上那個“卯”字,不正好是柳樹的柳嗎?她的意思是……讓自己小心姓柳的,而楚府姓柳的不正是柳成林!小心柳成林?為什麼?今天自己不就是罵了他兩句嘛,難不成他還敢殺了我!不對!這其中定有隱情。寧殺錯,不放過。自己還是應該提高jǐng惕,防範於未然。“少爺?您知道送信的是誰了?”見楚陽如此興奮,張狗剩好奇的詢問出聲,滿臉期待的等著楚陽的答案。而楚陽卻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上麵什麼標記都沒有,楚陽又不是神,何從知曉。“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寫的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是一位女xìng。”這點還是他從信箋上那淡淡的蘭香判斷的。楚陽擦亮自己那款心愛的ZIPPO打火機,將信箋付之一炬,拍手道:“好了,狗剩,這件事兒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爹在內,知道嗎?”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楚陽當然要提醒一下張狗剩,縱觀古今中外各國的曆史,縝密無比的計劃,往往都是因為一些小人物而敗露。最典型的就是清朝後期的“辛酉政變”,如果不是鹹豐身邊的小太監告密,慈禧怎會事先得知鹹豐的遺囑,而采取相應措施?正所謂“千裡之堤毀於蟻穴”,人心難測,不得不防啊!“知道了少爺。彆人問起,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了,鬥的大字我一個不識,就算想說,也沒得說啊。”張狗剩實事求是的說道。通過幾rì的了解,此子為人誠實機靈且不乏忠誠之心。楚陽對這個張狗剩還是挺放心的,隨即岔開話題:“對了狗剩,你知道張老漢家的地在哪兒嗎?明天咱們一起過去瞧瞧。”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女佳人也。聰慧機靈的張狗剩哪兒會聽不出楚陽的弦外之音,當下點頭:“知道,明天我就陪少爺一塊兒過去。”心道,就算不知道也得說知道,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待會兒去打聽打聽。少爺對我這個下人這麼好,又是喝茶又是賜座的,每天吃點心的時候還跟自己分著吃,說什麼我也不能拂了少爺的心情。這些所謂的“下人”往往都是這樣,滴水之恩,他們會牢記於心,待回報之時,立刻湧泉相迎,絕不含糊。殊不知,其實他們才是真正的“上人”。因為,他們有一顆報恩的心。“哈哈。”楚陽朗聲一笑,暗讚,這小子不錯,夠聰明。時間飛逝,一夜無話,轉眼便到了次rì清晨。洗漱一新的楚陽對這房內的鏡子一個勁兒的傻笑,說來也怪,原本封建的古中國,由於工業落後,人們使用的都是銅鏡,可楚陽現在所在的這個時期卻已經出現了玻璃製品。一問之下他才知道,玻璃鏡可不是隨便哪個人家就能用得起的,就那百兩一扇的價格就能嚇跑許多暴發戶。還好楚家財大氣粗,就連窗戶都是用玻璃鏡代替窗戶紙。梳了一下遮眼的中發,楚陽對這鏡子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POSS,突然驚訝道:“我靠,又他媽的帥了!這怎麼可以?不行不行,千萬不能再帥了!一不小心迷倒了萬千少女怎麼辦?”如果讓他的地球同鄉聽到的話,一定會破口大罵,丫的,自戀狂!“我帥,我帥,就是帥,一直帥,永遠帥,帥帥的身高,帥帥的外貌,帥帥的心裡,帥帥的體質,一直帥氣,永遠帥氣,華麗的帥氣,華麗哦!哦耶!鼓掌!”楚陽自戀的說個不停,還一個勁兒的扭動著他那強壯的身體。“咯咯……”楚陽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小女生的嬌笑,循聲望去,不知何事,一位十仈jiǔ歲,體態嬌小玲瓏,相貌如花的少女已經托盤占了楚陽的房門處。雖然相貌及不上蘭兒,但勉強也算是個小美人。“啊哈,好你個梨花,竟然敢笑本少爺,看我怎麼懲罰你。”楚陽大聲吆喝一聲,隨即露出一臉sè相,惡狼撲食般,飛撲上去。女子掩嘴一笑,楚陽這樣的調笑她早已習以為常,輕巧的一閃身便躲了過去,將盤中的早餐逐一放在幾案上,回眸一笑:“少爺,該吃早點了。老爺今早出門辦事,讓奴婢通知您,今天不用去請安了。”楚陽嘿嘿一笑:“這麼多,我怎麼吃得下嘛。來,梨花,坐下陪少爺一起吃。”站在一遍的梨花偷偷向門外瞥了一眼,猶豫不決。她知道少爺的為人很好,可下人就是下人,怎能跟自己的主子平起平坐。她們隻有等到主子用過飯之後,才能開飯。見對方遲疑,楚陽怎會不知對方心中的顧忌,暗罵等級觀念的同時,突然抓住了對方的柔荑,一把將對方拉坐在自己腿上,大嘴湊到對方小巧的耳邊,一臉壞笑的嗬了口氣:“梨花,聽少爺的話的嗎?”未經人事的少女,哪兒經得起楚陽這花叢老手的挑逗,當下小臉緋紅,軟倒在楚陽懷裡,半推半就道:“少,少爺,不,不能這樣……奴,奴婢不能伺候您的。要,要不然就被浸竹簍了……”聞言,楚陽的動作立刻一僵。呃……感情這小妞以為自己要跟她OOXX呢。不過話說回來,古代的女xìng地位還真是夠低的。就拿婢女來說吧,賣身契一簽,自己的命就是人家的了。如果婢女和未成年主人發生關係,那婢女就要自裁或者浸竹簍。雖說這是為了防止未成年的主子沉迷於女sè之中,從此無心向上,荒廢人生。但這也有點太不人道了吧!萬一哪個sè狼主子來個霸王硬上弓……這怎麼辦?毀了人家女孩子一生不說,難道還要賠上人家的xìng命?娘的!楚陽在心中再次將製定這些狗屁規矩的人狠狠咒罵了一遍。“梨花,你誤會少爺的意思了。少爺是那麼無恥的人嗎?這是對你不聽話的小小懲罰,好了,咱們吃飯。”楚陽笑嗬嗬的放開懷裡的梨花,拍手吃起飯來。一頓飯罷,楚陽在張狗剩的陪同下,乘車來到了城外張老漢的地界。一眼望去,農大出身的楚陽立刻皺起了眉頭,心下暗忖,田壟怎麼弄得這麼隨便?這可不利於澆灌啊。跳下馬車,楚陽捧起一捧土壤,仔細端詳了一陣,之後又輕嗅了一下,最後慢慢將土壤中的顆粒碾,做完這一切後,楚陽莞爾一笑,怪不得張老漢這兩年的收成不好呢,原來是土地問題。如果照此下去,今年秋天也彆想有什麼好收成。不過嘛,嘿嘿,遇到本少爺這個農大高材生,保證讓你秋收產量翻一番。昨天發生那件事之後,楚陽暗中調查了一下張老漢一家的生產情況,發現他們的糧食收成一年比一年少,農大畢業的楚陽立刻開始揣測其中的原由。排除天災和張老漢的勞作態度,這不外乎隻有兩種情況,第一就是種子的問題。可是其他佃戶用的都是同張老漢一樣的糧種,但產量卻差了將近一半之多。這個時代還沒有化肥,由此來看隻能是第二種情況了,就如自己剛才所分析的,是因為土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