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康熙看到舒瑤貪吃的小容貌,心裡舒坦了很多,舒瑤見康熙雖然繃著臉,但氣勢上比方才弱了,舒瑤湊上前,拿起桌上扇子給康熙扇風“您看湖水多清澈,聽四爺說湖水裡有很多的魚,可他一條也沒釣上來。”舒瑤幽怨的瞥了一眼胤zhēn,康熙繃著臉:“吃,吃,整日裡就知道吃。”“我阿瑪說民以食為天,整天不琢磨吃的話,還琢磨什麼?”舒瑤甜甜的一笑:“我是皇阿瑪治理盛世下的一小民,吃吃喝喝才是正經。”“胡說。”康熙冷哼著,但嘴角卻又不由得上揚,溜須拍馬聽多了,舒瑤說話怎麼這麼得:舒心,康熙身子向後靠了靠,舒瑤眼看著他霸占了曾經是屬於她和胤zhen的躺椅,沒經過她許可,康熙實在是舒瑤繼續給康熙扇扇子,胤zhēn頭低得更深一點,確定了舒瑤一定是彆有目的,要不絕不會這麼勤勞,她根本是懶得討好康熙的人,弘曜眸光閃爍,將舒瑤的動作都記下來,將來也許能用到。曦容麵色緩和了一些,眉頭卻越皺越緊,舒瑤身上不對勁,康熙不是好糊弄的人,但對舒瑤實在不錯。她即便說得再符合康熙的心思,不是沒人說得比她要好。舒瑤能混成這樣,曦容不信沒有原因,就算是她心硬如鐵,無情無義的人麵對舒瑤時,都會親近,雖然是舒瑤生的,但親生骨肉對她來說從沒當回事,為什麼她對舒瑤很特殊?以至不想看到她難過?“怎麼是胡說呢?皇阿瑪,您想想看,種地的是為了吃,商賈也是為了吃,做官本意也是,您彆看他們爭得凶,你餓他們三天都老實了,吃得太好,忘記了本意。”康熙看著湖麵,餓三天“說得好,餓三天都老實了,但朕舍不得。”康熙舍不得他的兒子挨餓。“有什麼舍得不得?我額娘很疼我,但小時候我犯錯時,她就停了我點心。“朕說得不是不用膳。”康熙所言的挨餓,不是舒瑤能夠理解的。“不是用膳?”舒瑤腦筋有些短路“彆的也能夠用挨餓嗎?”“朕說了不是,就不是。”康熙麵色一沉,她的腦袋真夠愁人的“你額娘是心軟的,沒把你弄的聰明些。”誌遠夫fu是故意的吧,故意把女兒養成這樣,來禍害他禍害胤zhen,可康熙當時是從旁人手裡硬將她搶過來做兒媳fu的,現在後悔豈不是他自己打臉?舒瑤嘟著嘴唇,控訴道:“前兩**才說我是十全十美的皇子福晉,您是金口玉牙呢。”“聰明同是十全十美沒衝突,蠢人一樣能夠做個好福晉,你就是。”康熙終究出了一口氣,在同舒瑤多次的交鋒中,第一次占了上風,得意啊。舒瑤回道:“蠢人能成為好福晉,應該應該是對了,大智若愚,皇阿瑪就是這意思吧。”舒瑤美滋滋的樣子,打消了康熙的得意,舒瑤又加了一句“我就不信真正的蠢人能做到十全十美的好福晉。”康熙轉頭看了一眼沉默的胤zhen,又看了看曦容弘曜,他十分的慶幸將隨行的皇子留在外麵,真如果帶進來,康熙的麵子往哪裡放?習慣如此可怕,被舒瑤憋屈已經成了額習慣,康熙隻想著沒旁人知道就好。“胤zhēn,你遠不到釣魚的年歲,年輕人有點朝氣,整日裡閒著沒事做,像什麼櫸子?”康熙主動轉開話題,胤zhēn是躺著也中槍的典型,事關胤zhēn的麵子,舒瑤讚同康熙皇帝說過胤zhen麵容上未老先衰,實際他還是挺有活力的“四爺說過,他是您教導出來的,穩重成熟,不是您要求得嗎?他也不是整天不做事,雍郡王府夥食很好。”康熙失笑,三句話離不開吃“知足常樂,可就是有許多聰明人不明白。”“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舒瑤換手繼續扇風“聰明人不是什麼都懂的?”康熙手抬在半空中,舒瑤是他兒媳fu,不能同她有任何身體接觸,康熙的手落在插在躺椅扶手的魚竿上,歎息:“所以他們都是蠢人,蠢不可及,以為朕這皇帝做得很輕鬆,是個人都能當得。”胤zhēnliáo了liáo眼瞼,對這話有八成的認同感,他沒坐過皇帝,但夢中雍正的經曆,他覺得皇帝不是像想象著那般美好,一言九鼎,隨心所欲那是昏君的作為,皇帝需要顧慮思考得同樣很多,像舒瑤說的,他吃得好,睡得好,何必去接那份苦差事?弘曜拽了著曦容,低聲道:“其實額娘才是真正的明白人。”皇帝真的很苦逼啊,曦容沒吭聲,舒瑤是將最複雜的皇位之爭簡單化,其實皇帝每頓飯吃不了多少,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使人迷醉,不做到皇帝位置,無人知道為了這權利,付出了什麼,值得還是不值得?曦容不後悔前生所做作為,同樣今生曦容目光落在胤zhen身上,對不起,我從不習慣位居人下。康熙見舒瑤盯著空蕩蕩的水桶,她還tiǎn了tiǎn嘴唇,笑道:“一副讒貓樣兒,胤si少了你魚吃了?”舒瑤道:“勞動最光榮,親身釣上來的同奴才準備的,不一樣呢,可是,…四爺沒釣魚的天賦。“康熙摸了把魚竿,他對自己釣魚很有信心“朕來”“皇阿瑪。”舒瑤揚起小臉“今日是魚兒的好日子,這湖水裡的魚成精了,您也不一定能釣上來的,還是算了吧。”康鼻聽見舒瑤幽幽的話音,不服輸的儘頭湧上來“朕就不信釣不上來。”“皇阿瑪,世事無絕對啊,四爺釣了兩個多時辰呢。”舒瑤回頭看向胤zhēn“是不是?”點頭“皇阿瑪,今日不是釣魚的好日子,還是算了吧。”“來人,再給胤zhen準備漁具,朕教教你如何釣魚。”舒瑤天真的眨著眼睛,忙道:“皇阿瑪要同四爺比賽垂釣嗎?皇阿瑪準保贏的,還是彆比了。”曦容皺眉,明顯是在轉換話題,從教釣魚到比賽舒瑤想做什麼?康熙不斷將舒瑤當做心思純淨的人,沒想太多,樂得看胤zhen吃點苦頭“好,就是比賽。”“那有彩頭不?”舒瑤弱弱的問了一句“四爺傣祿不高,沒什麼積蓄,賭博是不好的。”“他輸了的話,心甘情願的給朕乾活去。”康熙想到了整治胤zhēn的辦法,笑容裡多了一分得意。“那萬一您輸了呢?當然,皇阿瑪輸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幾乎沒有,萬一四爺積累了兩個多時辰的好運突然出現了皇阿瑪,您是不是也得給他點好彩頭才成啊,也能夠讓四爺更認真嘛,您總不會想要個虛假的結果吧。”舒瑤再接再厲的挖坑,康熙說道:“朕如果輸了,朕滿足你個要求。”舒瑤向胤zhēn說道:“四爺,還不謝恩?皇阿瑪太大方了。”胤zhēn說:“謝皇阿瑪。”“你贏了朕,再謝恩不遲,何況朕是對你福晉說的,不是對你。”舒瑤的要求比胤zhen的好處理,康熙給自己留了一手,舒瑤蹲身行禮,甜甜的說道:“謝皇阿瑪。”此時隨從拿來漁具,康熙決定換個地方,此處胤zhen釣了兩個時辰,都沒釣上來,風水不好,舒瑤帶上草帽,殷勤的幫康熙提起魚籠,向胤zhen道:“我壓皇阿瑪贏。”康熙領著舒瑤去了不遠的地方,舒瑤軟言軟語,康熙很是開心,原來她不氣人的時候,也挺會說話的嘛,胤zhēn拿起了魚竿。看著舒瑤殷勤的給康熙扇風,揉了揉眉間這是怎麼回事呢?舒瑤到底目的再在?胤zhēn拿起魚竿,在原地釣魚,他就沒想過能贏康熙,反正他得回京乾活,賭注到不是難以接受,隻是身邊沒那甜美的小人兒,胤zhen有些不適應。他不適應,可魚兒適應了,剛把釣線甩下去,就有魚咬鉤,胤zhēn仿佛被幸福砸暈的楞了一會,提起魚竿,一條大魚上鉤了,舒瑤瞄見胤zhen釣上來一條魚“狗屎運,皇阿瑪,您彆急。”“朕不急。”康熙很有信心會後來居上,他怎麼會輸給胤zhēn呢。一會,胤zhēn有釣上來一條,康熙這邊沒動靜,又過了一會,胤si人品迸發的又釣上一條,康熙這邊還是沒動靜,再過了一會,胤zhēn釣上來一條大魚,康熙這邊依然沒動靜。舒瑤退後康熙一步,在他背後調皮的吐了吐**,有她在,康熙能釣上來魚才叫奇怪呢,舒瑤現在看康熙的眼神,宰肥羊她到底提什麼要求好呢。此時的康熙鎮定的臉色繃不住了,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胤zhēn積累的好運迸發了?康熙移動了一下腿,不至於他一條都釣不上來吧,遠處的李德全有些著急,他總不能讓人下湖水去把活魚放到康熙的魚鉤上,沒有人能在水裡待那麼長時間,人又不是魚?胤zhēn稍稍的將魚竿提起,魚鉤浮在水麵上,不能讓康熙輸得太慘啊,當魚又咬鉤的時候,胤zhen苦著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這麼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