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當我成為盛世白蓮4(1 / 1)

愛一個男人太辛苦, 所以你就要愛十個????這話一進耳朵, 阮均尚心頭的火苗“呼啦”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他滿臉怒氣, 咆哮道:“餘薇,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天上人間?那是正經人去的地方嗎?還要愛十個,你跟那些婊/子有什麼兩樣!!!”“阮均尚,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燕琅聲音委屈, 難以置信道:“我會變成這樣, 難道不都是因為你嗎?你毀掉了我的愛情, 終結了我的婚姻,你叫我不敢再去愛,不敢再去相信男人,一切的一切, 不都是因為你嗎?!”“當初那個愛你的餘薇已經死了,是你親手殺死她的,現在跟你說話的,是傷心寂寞、不想再追求愛情, 隻想包養小狼狗的餘薇了!”“……”阮均尚:“????”“我艸尼瑪!”他肺都快氣炸了,目瞪口呆的怔楞了半分鐘,重新咆哮道:“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你有多委屈多寂寞, 也不關心你到底包養了幾個男人,更不想跟你吵,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他媽的我的錢都去哪兒了?!!!”“不是我要跟你吵呀,明明是你先說臟話侮辱我的, ”燕琅語調低低的反駁一句,這才柔聲細語道:“至於你的錢去了哪兒,你不是已經看到新聞了嗎?九年義務教育就栽培出你這樣不識字的文盲?黨和國家都覺得很失望呢。”阮均尚:“???!!!!”“所以說,”他艱難的深吸口氣,麵容僵硬的確認說:“你捐獻的那一千億,都是我的錢,對嗎?”“阮均尚,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燕琅漫不經心的彈了彈自己的指甲,說:“從前是你的錢,但是離婚的時候,是你自願把所有錢轉給我的,蓋章簽字之後,那就是我的錢,我身為那些錢財的主人,自行處置自己的東西,有錯嗎?”阮均尚火山爆發道:“餘薇,你這個可恥的騙子!你明明說隻是假離婚,明明說那隻是一場考驗,你這個,這個——”怒火衝到了腦門,他反倒不知道該罵什麼才好了。燕琅笑容溫柔,善意提醒道:“阮均尚,你真的念過書嗎?從來都沒有什麼假離婚,手續辦完,那就宣告我們的婚姻結束。你是個成年人了,沒事多看法律頻道,彆隻知道玩天線寶寶。”阮均尚臉色漲紅,神情瘋癲,正要再說句什麼,燕琅卻先一步給開口了。“我隻是一個婚姻失敗的可憐女人,但冷酷的現實並沒有把我打倒,叫我喪失對他人的關懷,”她環視一圈,滿眼都是英俊帥氣的小狼狗,美滋滋道:“我會用愛照顧世界上每一個可憐男孩子的,均尚,你也要加油哦。”我加你媽的油啊!!!阮均尚暴跳如雷,燕琅卻已經果斷掛斷了電話。“哈,好爽!”她將微亂的頭發挽回耳後,笑著撫了撫身邊小狼狗的臉:“開最貴的酒,今晚我請客!”“哇哦!!!”歡呼聲響起,幾個英俊小狼狗笑容滿麵的湊過去親吻她的臉,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彩色氣球落下,彩色的碎紙紛紛揚揚落下,就像是一瓢水潑進了油鍋一樣,氣氛霎時間熱烈起來。阮均尚神情呆滯的坐在馬路邊,卻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顫抖著手給餘薇撥回去,收到的提示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接連打了幾次都是這樣,餘薇把他給拉黑了。阮均尚發瘋一樣的去聯係她,然而直到這時候才發現,所有能聯係到她的社交軟件都已經被對方拉黑。一陣冷風吹過來,他渾身上下都涼透了,凍成冰,一寸寸四碎在空氣中。……阮均尚走了,但秦芳桃不能走,那件婚紗被她弄臟了,她不買下來,難道叫導購自己承擔損失?那可是七十多萬,能把大多數家庭給壓垮的一筆錢。“秦小姐,彆的婚紗您可以退掉,但是被弄臟的這一件不可以。”導購看秦芳桃的衣著妝扮不像是生活困窘的樣子,語氣也就比較客氣:“剛才那位先生已經走了,您看是不是想辦法,再叫其他朋友來幫忙呢?”秦芳桃哪裡有什麼有錢朋友,能一口氣拿出來七十六萬幫她還債的就更沒有了,唯一的指望阮均尚又跑了,更彆說因為剛才看到的那個新聞,這會兒她心裡都七上八下的。她笑容有些僵硬:“我,我可以打個借條嗎?”導購的笑容比她還僵硬:“抱歉,不可以呢。”艸!秦芳桃在心裡罵了一句,想給阮均尚打個電話,想起他剛才的模樣又不敢貿然打擾,隻是白著臉坐在那兒,想著能耗一會兒是一會兒。兩個導購在這兒看著她,還有人到櫃台那兒去打電話,時間已經很晚了,周圍的店麵陸陸續續的關門,秦芳桃的心慢慢涼了下去,臉上的擔憂也越來越重。最後一名客人離去,導購也領著一個中年女人走到了她跟前。“秦小姐是嗎?”中年女人客氣而疏遠的笑了笑,說:“根據更衣室外的監控記錄,我們的店員有建議您使用口罩,隻是被您拒絕了,現在因為您單方麵的原因,導致婚紗損壞,無法外售,我們有權力要求您對此進行賠償。”秦芳桃一想到那七十六萬,心裡邊兒直發虛,看著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手機,就知道阮均尚還沒有解決問題。她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那中年女人卻繼續道:“如果您無力進行賠償的話,那不好意思,我們隻能報警,尋求法律途徑來解決問題了。”“根據國家法律,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彆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此外,並不能免除賠償的民事責任。”“秦小姐,”中年女人歉然的看著她,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七十六萬,好像是數額巨大的範疇呢,您還年輕,衣著光鮮,前途無限,沒必要為了七十六萬蹲監獄吧?”秦芳桃被嚇住了,忍了又忍的眼淚立馬就掉了出來:“我這就給我男朋友打電話!”中年女人保持微笑,做了個請的動作,秦芳桃則摸出手機,顫抖著給阮均尚打電話。手機開始震動的時候,阮均尚還以為是餘薇個苟日的良心發現,撥回來了,發現是秦芳桃,臉上立即染上了一抹煩躁。“怎麼了,芳桃?”畢竟是自己的愛人,他耐著性子,說:“我現在有點忙,你長話短說好嗎?”“均尚,你快來幫幫我!”秦芳桃泣不成聲:“我不小心弄臟了一件衣服,他們叫我賠,不然就要坐牢,我該怎麼辦?嗚嗚嗚……”“你先彆哭,叫我來想辦法。”阮均尚心裡煩悶,但是聽見愛人哭的這麼傷心,也隻得先壓下去火氣,問:“多少錢?我一會兒打給你。”秦芳桃抽抽搭搭道:“七十六萬。”“知道了,你等一會兒,我很快轉給你。”阮均尚掛斷電話,在冷風中轉了幾圈,又給自己朋友打電話:“林寧啊,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還有錢嗎?先借我一百萬。”“你手頭緊?這可就怪了,你又不跟我似的,上邊有老頭子壓著,”林寧笑著說了一句,忽然反應過來,斂去笑意,看一眼身邊妻子,壓低聲音道:“怎麼,真打算離婚?餘薇多好的女人啊,你還不珍惜……”阮均尚現在一提起餘薇就腦仁疼,煩躁道:“彆提她!”林寧聽得皺眉,勸道:“老同學,可不是我說你,這事兒是你做的不對。玩玩兒也就算了,你還想著帶到家裡去?就那個秦什麼,你真要是娶進門,不知道多少人得笑話你,餘家能跟你善罷甘休?還有那個姓秦的,聽說是餘薇的朋友?你就想,她能在背後捅餘薇一刀,為什麼不能捅你一刀?這種女人靠不住啊!”阮均尚現在沉浸在跟秦芳桃的美好愛情之中,騙走他家財的餘薇更是成了麵容扭曲的巫婆,哪裡還聽得進去這種話:“一句話,你借不借?你要當我是朋友,就彆再磨磨唧唧了!”“行吧,我借還不行嗎?”林寧有些無奈:“這就給你轉過去。”掛斷電話,轉了錢過去,林寧一轉身,就看見妻子鄧玫雙手環胸站在自己身後,不知道聽了多久。他嚇了一跳,撫著心口說:“你怎麼跟個鬼似的,嚇我一跳!”“你要是沒乾虧心事,怎麼會覺得怕?”鄧玫冷哼一聲:“阮均尚的電話?”“是啊。”林寧滿肚子的肺腑之言都被阮均尚懟回去了,心裡有些不快,歎口氣,把事情給講了。“那個叫秦什麼的女人不是好東西,阮均尚也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鄧玫跟餘薇相處的還不錯,聽完嗤笑一聲:“婊/子配狗,天長地久,餘薇能解脫了也是件好事。”林寧跟阮均尚和餘薇都是校友,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長歎口氣,道:“但願他們倆能好聚好散吧。”阮均尚收到那一百萬的彙款,先轉了七十六萬給秦芳桃,然後又沉下心,開始給阮家的故舊親朋打電話,希望能從他們那兒得到建議和幫助。秦芳桃之前試婚紗的時候,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件婚紗好看,華美絢麗的像是一場夢境,隻是現在因為這件婚紗丟了這麼大的臉,等到店員包裝好遞過去的時候,她就怎麼都喜歡不起來了。她僵硬著身體,提著袋子出門,坐著電梯下去的時候,忽然間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新聞。回想起之前阮均尚明顯異於平常的焦慮和暴躁,秦芳桃的心忽然就提起來了,從手包裡取出手機,開始搜索“餘薇”和“一千億”這兩個關鍵詞。手機畫麵一閃,很快就彈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愛國青年餘薇捐獻一千億建設祖國》《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青年餘薇》《餘薇:因為我對著土地愛得深沉》秦芳桃手指情不自禁的開始顫抖,牙齒也開始打顫,強撐著點開那幾條新聞,就見裡邊都是一水的褒讚言辭,內容隻有一個,餘薇捐獻了一千億給國家。她哪裡來的錢?不會是阮均尚的吧?她怎麼可能直接處置阮均尚的財產?!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出現在秦芳桃的心裡,她簡直要瘋了,木然的點開微博,就見熱搜第一上同樣是餘薇的名字,後邊跟著一個鮮紅的“爆”字,怎麼看怎麼刺眼。那條新聞是央視發的,人民日報很快轉發,官方喉舌下場,底下評論是清一水的讚揚,偶爾有幾個酸的,也很快被網友們給懟回去了。那可是一千億,杠精搬磚五百年都攢不出這個錢!想噴?可以啊,你也捐個一千億出來!秦芳桃看得想要吐血,出了電梯,走出大夏,就見阮均尚站在大廈門前打電話,臉上是難以遮掩的煩悶與焦躁。她心頭一突,卻沒有貿然過去,等他掛斷電話,才神情擔憂的走上前去,道:“均尚,你還好嗎?”阮均尚先後給許多人打了電話,卻一點辦法都沒想出來,怎麼可能好的了?這是首都,是政治權力絕對壓製資本的地方,再囂張的商界大鱷,到了這地方也得老老實實的,否則,一份紅頭文件就能叫你辛苦幾十年的基業瞬間灰飛煙滅。商界大鱷們或許沒時間看央視新聞,但親信下屬會看,也會將其中的有用信息篩選出來給領導過目。餘薇捐獻了一千億出去,被新聞聯播點名表揚,這事兒可是夠稀奇了,尤其圈子裡都知道,最近她在跟阮均尚鬨離婚,備不住餘家跟阮家很快就要乾一架。消息一傳出去,底下人就知道主動上報,商界大佬們雖然不知道餘薇這是哪兒來的錢,卻也明白這個關頭不能跟官方唱反調,否則,你敢惡心它一時,它能惡心你一輩子。阮均尚的父親從前也有幾個至交,拿他當子侄看待,聽說這事兒後都是皺眉,等接到阮均尚的求救電話,才算是明白過來。“均尚啊,你還是認了吧,”他的一個世叔沉默良久,最後說:“這筆錢,你是絕對拿不回來了。”“憑什麼?”阮均尚悲憤道:“世叔,那可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啊!”“我知道,可餘薇這一手太絕了,她根本就沒給你任何翻盤的機會。”這位世叔眉頭緊鎖,苦笑道:“這一千億捐給國家了,上邊難道就叫它在那兒閒著?肯定要分潤給各部使用,劃出一個章程的。你知道這筆錢會分成多少份,經過多少人的手,成就多少人的政績嗎?你現在去要,是虎口奪食,這群人連商量都不需要,就會聯合起來,把你撕成碎片!”“至於剩下的那些,你也彆想了,”他歎口氣,繼續道:“餘薇把那一千億捐給國家,又被官方喉舌點名讚譽,那這一千億就必須是乾淨的、合法的,同理,她手裡邊剩下的那四百億也必須是乾淨的,合法的,整個財產的轉讓過程,不可能有任何問題,否則,你知道會打多少人的臉嗎?”阮均尚聽得心生絕望,悲從中來:“世叔,難道就這麼算了?我不甘心啊!”“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那位世叔恨鐵不成鋼道:“說到底,事情是你自己做下的,餘薇也是被你逼成這樣的,你要是不想著離婚另娶,她能做的這麼狠?你是自作自受!”阮均尚木然的掛斷了電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雙手捂臉,痛哭出聲。完了,一切都完了!……阮均尚跟秦芳桃抱頭痛哭,沉浸在破產的悲劇中時,燕琅在天上人間都快high翻天了。香檳開了一瓶又一瓶,滿場氣氛熱烈的像是在舉辦舞會,她酒量不錯,連酒杯都沒用,抱著酒瓶直接喝。她身邊陪著兩個年輕英俊的小狼狗,溫柔體貼的跟她說話,末了又叫過來一個,四個人開始玩紙牌。燕琅的手氣還不錯,或者說是那三個人有意放水,雖然也會輸,但還是贏的時候居多。打到最後一把的時候,她把牌砸手裡邊了,三四五六八,就是缺了一張七。燕琅想著這把要完,臉上卻也沒多少急色,陪著的三個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也就笑嘻嘻的開起玩笑來,打算玩鬨著叫這一局過去。燕琅又喝了口酒,冷不防身後伸過來一隻手,從牌桌上抽了一張七放進她那一把牌裡邊,然後輕輕接過,順勢擺到了桌子上。“哦,你贏了。”武成寧手臂上還搭著外套,鼻梁上架著那副金絲眼鏡,笑微微的看了她身邊的男伴一眼,說:“方便讓一讓,叫我跟餘小姐說幾句話嗎?”出來做這個的,看臉色是基本功,三人一見會所的經理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後,就知道武成寧身份不簡單,笑著跟燕琅打聲招呼,站起身來走了。武成寧看一眼桌上的酒瓶,再看看不遠處群魔亂舞的會所舞台,似乎歎了口氣,然後說:“餘小姐,你這個樣子,叫我們很難做,畢竟剛上完央視新聞,請你暫且收斂一點,好嗎?”燕琅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及形象,遞了一瓶酒過去,說:“好。”武成寧開了瓶,送上前去跟她的酒瓶碰了一下:“合作愉快。”他淺嘗輒止,卻沒急著走,而是問:“餘小姐,你知道今晚阮均尚打了多少電話向外求助嗎?”“不知道,”燕琅無所謂道:“在我心裡,他已經是垃圾了。”武成寧笑了,說:“女人的心可真狠。”燕琅看也不看他,隻擺擺手說:“你可以走了。”無論是因為他的家族,還是因為他本人,都沒有人會對他這麼不客氣。武成寧被她這樣的動作惹得怔了一下,然後他又笑了。他似乎是很愛笑的人,語調也習慣性的柔和:“我以為餘小姐會想說一說苦衷,又或者是解釋幾句。”“有必要嗎?我們又不熟。”燕琅點了一支煙,懶懶的說:“武先生,你跟人說話的時候這麼喜歡掌控主動權嗎?這樣會很累的。”武成寧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了。他淡淡道:“是嗎。”他不再笑,燕琅卻笑了。她看著武成寧挺拔的鼻梁,還有上邊的金絲眼鏡,心裡邊癢癢的跟係統說:“真有衣冠禽獸的那種勁兒。”係統看了一晚上的美男,這會兒已經麻木了:“會所裡不也有嗎?”“那不一樣。”燕琅說:“武成寧身上有他們不具備的貴氣和倨傲,這種東西就跟天家公主一樣,生下來就有,培養不出來。”係統打個哈欠,說:“哦。”於是燕琅吹了聲口哨,抽一口煙,在武成寧淡漠的神情中,湊過臉去,吻上了他的嘴唇。涼涼的,帶著香檳酒氣。武成寧目光驚愕,又被那口煙嗆得咳嗽起來,不遠處他隨行的幾個侍從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也呆住了。燕琅淺嘗輒止,倚回到沙發上,完成了一個惡作劇似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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