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還小呢!爺現在說這個乾嗎啊!”瀾惠趕忙說道。四阿哥笑了笑並沒多說,隻是時不時的看看翹翹,貌似還越看越滿意。等婉婷帶著翹翹離開後,三包子也把來玩耍的小世子送走了,四阿哥見屋內沒什麼人才說道:“給弘曆和小侄女先定下不好麼?小侄女是咱們知根知底的,年歲也跟弘曆差不多,身份上更不用說了,他倆要是能成婚也算是下一輩之間兩家的聯係了,省得烏喇那拉一族總是想往爺身邊塞人。” 四阿哥話說的很直接,並沒因烏喇那拉一族是妻族就委婉的說什麼。可是瀾惠卻搖頭說道:“不行,弘曆和翹翹是表兄妹關係,怎麼能成婚呢?”“這有什麼的,皇額娘和皇阿瑪還是表兄妹呢!”四阿哥沒想到瀾惠不同意的理由竟是這個,於是拿出孝懿仁皇後和康熙來舉例子,說的也是,康熙和孝懿仁皇後的關係還真跟弘曆和翹翹相同。孝懿仁皇後的親姑姑正是康熙的生母,兩人也是嫡親的表兄妹呢。“妾身在空間裡的書上看過,近親結婚可是對子嗣不好的,要不就是子嗣稀少,要不就是生下後有些先天上的毛病,為了下一代也不能讓這兩個孩子成婚。”瀾惠說道。四阿哥皺眉道:“還有這種說法?哪本書上說的?拿來給爺看看。”四阿哥想著彆說皇族中,就是整個大清都沒聽說過什麼近親結婚不利子嗣的,不管是民間還是皇族,親上加親一直可都是一個美談呢!瀾惠聞言手中突然出現一本厚皮書,交給四阿哥之後說道:“喏,就在這裡,您看看吧!”四阿哥點點頭,到另一邊研究去了。等四阿哥查看空間中的各種書籍,從而知道了基因這個詞的含義,總算把近親結婚為什麼會有危害而大概研究明白了!空間裡的書籍有些四阿哥雖然看不太懂,但對裡麵的內容還是很相信的,再聯想一下孝懿仁皇後跟康熙生的那個早夭的妹妹,四阿哥更肯定了近親結婚對子嗣的影響。這件事其實並不是小事,不說民間,就是皇族內都有很多人家喜歡親上加親的,但親上加親實在對子嗣不利,四阿哥作為太子,整個大清都是他的,他怎麼會不把後代和繁衍的事放在心上呢!隻可惜他即使成了皇帝也無法完全阻止這種事情發生,難道要頒布這種聖旨引起民間混亂麼?再說民眾們又不知道基因什麼的,連四阿哥都是一知半解的呢!四阿哥早年性子十分急躁,被康熙訓斥喜怒不定並贈送了禦筆親書的‘戒急用忍’四個大字後,這份‘忍’功已經無人能及了,最終他考慮了良久,對此事也隻能用拖字訣了,萬事等他登基後再說,做了皇帝權利總是最大的。到時候隻要在祖訓中加上這一條即可,那樣的話子孫後代們一定會無條件執行的。至於皇親貴戚,他們成婚都是要選秀後皇帝指婚,隻要指婚的時候不指親戚不就成了。瀾惠哪知道四阿哥因為自己這番話對未來有了這麼大的改變,從根上直接斷絕了皇室子女近親成婚的可能,以至於一直到大清朝不複存在,皇室子女中都沒有一對近親成婚的案例。……“額娘,您就讓兒子們去吧!小表弟的周歲生日兒子們怎麼能不參加呢!”弘曆搖著瀾惠的胳膊一個勁的撒嬌請求著。“不行,你們下午還有騎射課,不能缺席。”瀾惠斷然拒絕,心想著三包子怎麼成天鬨著出去玩,功課上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四阿哥不得罵死他們。“額娘,兒子們騎射好著呢!整個上書房都沒有比兒子們更厲害的了,差上一天沒什麼的,隻要跟諳達請了假就行了。”弘曆再接再厲。瀾惠卻還是不同意,板著臉說道:“要是你皇瑪法去上書房檢查功課怎麼辦?彆到時候連累你阿瑪跟著挨罵。”“哪能啊!皇瑪法身子不爽利,已經有好久不曾進上書房檢查兒子們的功課了。他老人家不會知道的,再說隻要有正當理由請了假,就是檢查了也沒什麼。額娘,您應了吧!兒子們住進宮裡之後實在沒意思極了,平時做什麼都有人拘束著,還不能出去玩,好無聊啊!”弘曆使出了膠皮糖的粘功,勢必要達到出宮的目的。瀾惠心裡有點動搖了,她一向溺愛這三個小兒子,他們進宮之後也的確不敢在宮外的時候自由爽快,因著太子嫡子的身份整天端著個架子,她看著都累。弘曆見瀾惠動搖了,忙給一邊瞧熱鬨的弘晝和弘晧使眼色,目光中的不滿有如實質一樣射了過去。‘臭小子們,你們倆要是不求情一會不帶你們出去。’弘曆的意思。‘嘿嘿,四哥,您嘴皮子利索,還是您來吧!’弘晝的意思。‘幫你也行,隻不過到時候我要找文瑞表哥玩,你們倆不許跟著。’弘晧的意思。弘曆點頭應了,接著就聽到弘晧說道:“額娘,大哥和二哥今天肯定也會到克羅瑪法家裡的,有大哥二哥看著兒子們,您儘管放心。”說到底還是弘晧最了解瀾惠的心意,瀾惠聽了弘晧這話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說道:“你們幾個不許淘氣,看過小表弟後就跟著暉兒昀兒回來知道嗎?”“知道了,額娘。”三包子異口同聲說完之後,齊刷刷的伸出白胖胖的小手,瀾惠從腰間摘下來一塊出宮的牌子,放到了弘晧的手裡,又叫珊瑚安排侍衛跟著三包子,這才叫他們離開。三包子邁著小步子,身後跟著一群侍衛,像個得勝歸來的將軍一樣昂首挺胸的往宮門處而去,等到了宮門外早有奴才準備好馬車等候了,三包子鑽進馬車接著就開始嘀咕上了。“到了克羅瑪法家,我去找翹翹表妹玩,你倆愛去哪去哪啊!彆打擾我們就成。”弘曆最先說道。“誰耐煩跟表妹玩了,我要找文瑞表哥聊天去,不會跟著你的。”弘晧歪在車廂裡,軟趴趴的靠著身後眾多的靠枕說道。“哼!不解風情的家夥!”弘曆白了弘晧一眼,得瑟的說道。“比你強多了,男女七歲不同席知道麼?一點男女大防都沒有的家夥!”弘晧嘴皮子也是很厲害的,直接給弘曆堵了回去。“翹翹表妹以後是要跟我大婚的,什麼防不防的根本沒必要!你們對翹翹表妹尊敬些,那是你們嫂子知道麼?”弘曆反駁道。久不說話的弘晝嘻笑著說道:“四哥,阿瑪隻是開個玩笑罷了!您怎麼還當真了?再說額娘不是當場就反對了麼?四哥,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翹翹是咱們表妹,您可彆打她的主意。”弘曆一聽弘晝的話就來氣,直接一腳踹過去說道:“額娘怎麼反對了,不就是說等咱們長大再定麼?再說就是額娘反對阿瑪同意就成了唄!額娘一向是聽阿瑪的。”“四哥,您腦子沒燒糊塗吧!明明是阿瑪都聽額娘的嘛!”弘晝故作關心的把小手放在了弘曆的額頭上,結果被弘曆一把甩開,氣道:“大事上哪件不是阿瑪說了算,咱們的婚事肯定也是要由阿瑪決定的。”“四哥,您還是問問額娘的好,可彆真影響了表妹的名聲,女孩子名聲很重要的,以後可彆把阿瑪說的話傳出去。”弘晧在一邊好心的提醒道。“就是,還單獨出去玩呢!以前咱們來克羅瑪法家的時候翹翹表妹都沒出來過呢!我看四哥你這願望是要落空了。”弘晝也說道。弘曆想了想兩個兄弟說的話,很是無奈的發現他們說的都是對的,一時間鬱悶的拿著扇子拚命地扇著,什麼風流倜儻一點都看不到了。沒一會費揚古府邸到了,三包子在車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弘曆也把從不離手的扇子彆在了腰間,這才一個個陸續從車廂內鑽了出來,踩著奴才的背落到了地上。新寧已經在門口迎接了,雖然他是三包子的大舅舅,但身份上的差距還是巨大的,所以見三包子過來了還要請安行禮,畢竟外人看著呢!三包子叫起後又按著輩分給新寧請了安,然後一行人才向正廳走去。三包子並沒有到普通賓客所在的正廳走去,而是被新寧帶到了花廳,一路上因為遇到的人並不多,所以新寧和三包子還趁機聊了一會,無非是新寧問問瀾惠在宮裡的情況,三包子回答罷了!新寧如今也有四十多歲了,但對瀾惠這個妹妹仍舊寵愛有加,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三包子也聽瀾惠說過小時候的事,知道這個大舅舅在額娘心裡的分量,所以在新寧麵前一點皇孫的架子都不敢端,很是恭敬有禮的回答著。等眾人到了花廳後,就見費揚古和覺羅氏已經在裡麵了,費揚古一見到三包子就笑著把三包子叫到身邊,嘴一張一合的就沒停住,充分體現了老年人久不見外孫時所表現的激動之情。大舅舅都不敢怠慢,更不用說外公了,三包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聽著費揚古先是對他們表述了關心,然後又詢問了幾個小子的功課,最後說起自己的想當年,巴拉巴拉的從古到今給他們上了一場生動的曆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