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沈穀cp番外(一)(1 / 1)

沈穀平行世界番外一·緣起。魔域不滅城。城中主殿裡, 一身披紅色精致華麗長袍的女子坐在鏡邊細細描眉。鏡沿上,停立著十數隻蝴蝶,蝶翅微微晃動, 流轉著漂亮的光芒。這時, 門外有侍女停下。“穀大人, 尊上喚您過去呢。”鏡邊, 女子微微抬眉。“知道了。”侍女彎腰進屋,鏡邊女人站了起來, 紅袖從她玉雪般白皙的手臂落下。更衣之後,她隨著下人來到魔王殿。幽黑陰暗的大殿裡,唯有燭火搖曳。王位上,坐著如今魔域之主,殷廣離。男人膚色蒼白, 一雙冷淡的鳳眼, 瞳孔鍍上了一層淡冷的光澤。“阿秋,來。”看到她進殿, 他開口喚道。紅衣女子阿秋, 原名為穀秋雨, 是魔王座下得意門徒與下屬, 如今不滅城的城主,是殷廣離最為信賴的弟子, 魔域八大魔人之一。穀秋雨依言走上台階,她在男人的身側恭順的蹲下。殷廣離伸出手, 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發絲。“修仙界這幾年似乎新出世了幾位高手,你去探探底細。”殷廣離緩緩地說,“對方實力尚不明晰,一試既退, 切勿戀戰。”“弟子領命。”“對了。”穀秋雨剛剛站起來,便聽到殷廣離又開口。她轉過頭,便看到王位上的俊美男人目光微沉,輕輕轉動著自己的扳指。“我聽說,天靈血脈的那個安靈兒,被百丈峰接去了?”殷廣離開口道。聽到他這樣說,穀秋雨笑道,“真想不到,師尊還是個癡情人,還惦記那丫頭呢?”半年前,殷廣離求愛不得,帶著人將昇陽派覆滅。沒想到最後關頭,安靈兒被其他趕來的門派救走。昇陽派血流成河,魔王精將也損失嚴重,修魔修仙二界就此正式開始大戰,一直到如今。隻不過,人人都知殷廣離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也隻有穀秋雨敢如此打趣他。“罷了。”殷廣離放下手,他淡淡地說道,“戰場前線,百丈峰必定不會讓一個小丫頭參與。你速去速回罷。”“是,師尊。”離開魔王殿後,穀秋雨隨著下一批趕赴戰場的魔王軍隊一齊出發。地麵上大軍壓陣,天空中,穀秋雨懶散地倚靠在一片黑色的羽毛飛行法寶之上,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遠遠地注視著地麵的戰局。“穀大人,您準備何時出手?”她的旁邊,副手程莎問道。“不急。”穀秋雨懶散地說,“待本座觀察一二。”地麵上被拉得極長的戰線之中,修仙者裡似乎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人出現。天上,烏雲壓地,地麵一片陰暗,更是讓人提不起興趣來,有些困倦。偶爾看到幾個高手,也都是打過幾十次照麵的熟人了。她的旁邊,程莎蹙眉道,“似乎還真沒有生麵孔,我得到的情報裡的那幾個新人,似乎都沒有出現。”說話之間,穀秋雨忽然抬起眼睛,原本懶散的眸子頓時變得淩厲起來。她伸出手,魔氣瞬間形成屏障阻擋在前。幾乎是下一秒,一陣強大的能量衝向整個魔域軍隊,天上地下人仰馬翻,唯有穀秋雨的羽毛一動不動。“好強烈的劍氣!”程莎驚呼道。穀秋雨放下手,她抬眸向著對麵看去,不由得呼吸一頓。在對麵修仙者們的陣營之上,一個黑衣青年懸於半空之中,手持青劍,蓄勢待發。北風獵獵,吹動他的衣襟,束後的長發也隨著風微微晃動。劍氣劃破陰雲,陽光灑落,沾染他漆黑似夜的眼眸,有了點點光芒。穀秋雨不由得細眉微挑。好一個英俊無雙的劍修。“大人,這人就是情報中新出世的高手之一!”程莎低聲道,“他是百丈峰的沈懷安,如今在修仙界有小劍仙之稱。”地麵上,魔修們握著法寶重振旗鼓,向著修仙者的陣營飛攻。沈懷安單手持劍,他在半空中又是淩厲的一揮,凶猛的劍氣向著魔修而去,震動天地。若是這一下挨著了,魔修們估計都得神魂俱滅。就在這時,另一股紅色之力從魔修頭頂掠過。轟——!兩股巨大的能量對撞,仙魔雙方的人都被掀翻,向後倒去。半空中,唯剩沈懷安仍然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原地,狂風席卷,他微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是何人接下自己的殺招。灰塵漸消,一抹紅色的倩影逐漸出現。沈懷安瞳孔一震。對麵的半空之中,出現一手持玉笛的紅衣女子,她肌膚雪瑩,黑發猶如綢緞,在半空中飄動。她麵容嬌豔,眼角紅線微挑,一雙美眸閃動著光芒,帶著些許邪氣,危險卻讓人移不開目光。“你便是沈懷安?”他聽到她道。沈懷安收回思緒,他冷聲道,“你又是誰?”“沈道友,她便是臭名遠揚的魔域城主之一,魔女穀秋雨啊。”旁邊有修仙弟子低聲道,“魔王竟然連她都派來了,看起來這次怕是要苦戰一場了。”沈懷安和穀秋雨在空中遠遠彼此對視,穀秋雨麵露輕笑,帶著絲調笑的意味,似很輕浮,並不重視麵前的敵人。沈懷安神色漸冷。下一秒,白紅兩種能量驟地在半空中強力撞擊,瞬間便相互接觸數次,竟然一時難分伯仲。沈懷安接連攻擊,神情逐漸凝重。如今在修仙界年輕一輩中,唯有修天派的陸言卿能和他一戰,其他人都差著境界,更彆提女修了。穀秋雨看起來和他年紀相差無幾,功力卻如此強勁,實力不容小覷。二人三番兩次沒有較量出結果,同時向後退去,拉開距離。半空之中,穀秋雨紅衣獵獵,她嬌笑道,“這便是修仙界的小劍仙?我看也不過如此。”沈懷安目光一冷,他持劍剛要上前,忽然被人攔下。他轉過頭,便看到了一襲白衣的陸言卿。“不可莽撞。”陸言卿沉聲道,“此魔女擅長用毒與暗器,你與她正麵短兵相接,必定會吃虧。”沈懷安甩手,將陸言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推開。陸言卿並不在意,他麵向穀秋雨,神色微凝,雙手手臂張開,藍色的力量頓時猶如冰錐一樣向著穀秋雨劈天蓋地攻擊而去。穀秋雨見狀,便用火係術法來還擊,和陸言卿膠著在一塊兒。邊上,沈懷安又持劍攻擊。三人你來我往,交錯著攻擊,誰都沒辦法壓製穀秋雨,而她一人應對兩個,竟然看起來還有所餘力。陸言卿和沈懷安平日不算太和,可二人碰巧都有水係靈根。兩個青年互相對了個目光,立刻改變策略。陸言卿法術在前,沈懷安後以劍氣加強,二人相互配合,這一殺招,比之前沈懷安單攻還要厲害數倍。劍氣以水龍之勢咆哮著衝向穀秋雨,大地也隨之被斬裂出一條深深的溝壑。“穀大人!”程莎驚叫道。半空中,穀秋雨拋出玉笛,綠色的能量從笛子中湧出,瞬間覆蓋住她,穀秋雨又以本身能量加持,紅色的力量猶如蝴蝶展翅,雙重能量才堪堪躲過這一擊。穀秋雨向後拉開距離,陸言卿和沈懷安冷冷地瞪視著她。他們若是聯手,倒有些費勁。“很好。”穀秋雨並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我記住你們了,我們會再見的。”她長袖一甩,身影向後退去,其他魔兵魔將立刻上前掩護。穀秋雨確實強勁,若是與她繼續周旋,有害無利,還可能波及周遭人群。沈懷安和陸言卿沉默地注視著她離開。等到魔女退去,兩位英年才俊便冷漠地各走一邊,不再也交流。穀秋雨此次前來便是想引出新出現的高手,一探虛實。這次對局,她也差不多心中有數,返回複命。魔王殿裡,聽到了穀秋雨的報告,殷廣離微微頷首。“看起來,這些年修仙界也牟足勁兒培養新人。”他冷哼一聲,“都是雕蟲小技。”他看向穀秋雨。“你自己呢?”殷廣離道,“你覺得這二人如何?”穀秋雨便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那立於半空中的玄衣青年,和他那雙深邃冰冷的眼眸。她紅唇微勾,淡淡地說,“這兩個人,長得都不錯。”殷廣離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不過,既然她沒有覺得他們是強敵,那說明她心中對他們二人還是有把握的。“去休息吧。”他道。另一邊,沈懷安返回門派複命。“大師兄,您回來了!”沈懷安一抵達百丈峰,其他弟子們便熱情的迎了上來。其實,沈懷安原本不是大師兄。可他實在天賦異稟,萬裡挑一,百丈峰的掌門長老們都無比喜愛他。他不願自己管那些庸才叫師兄,百丈峰的師父破例為之,讓他當了整個門派最大的師兄。從此之後,無論拜入師門時間長短,百丈峰的弟子見了沈懷安,都要喊他一聲師兄。沈懷安為人高傲,並不屑於和普通同門師弟說話。對他們的問好更是恍若未聞。百丈峰其他弟子早已經習慣。沈懷安足夠優秀強大,就算他目空一切,也仍然有大批的弟子崇敬他。沈懷安先去百丈峰掌門那裡稟告,而後離開主峰,前往後峰山穀。山穀中,有一獨院坐落在半山腰。裡麵住著如今唯一的天靈血統傳人,本門派被魔修覆滅的女孩,名為安靈兒。沈懷安抵達的時候,便看到安靈兒在院中澆花。她長得十分清純乾淨,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似是世界上最純粹的琥珀,更讓人有一種想要嗬護的感覺。安靈兒在院中澆花,遠遠地看起來如此美好。沈懷安看見她,神色也緩和了許多。他走進院子,安靈兒抬起頭看到了他,頓時細眉微蹙,轉過頭就要進屋。“哎,彆走啊。”沈懷安一個閃身,擋住她的去路。他笑道,“就這樣不願意瞧見我?”沈懷安長得俊朗,劍眉星目,輕笑起來更是讓人招架不住。安靈兒咬著嘴唇,她不願他,便側著頭,低聲道,“既然你明知我討厭你,為何還要兩次三番的來煩我?”“我救了你的命,你卻怨我到現在?”沈懷安說。“是我救了你的命!”安靈兒抬起頭,她的眼眸逐漸變紅,她哽咽道,“若不是你,小胖怎麼會死?”沈懷安和安靈兒相識在一個秘境之中。安靈兒當時還是昇陽派的弟子,和她交好是同門一個胖胖的師妹,安靈兒便喚她小胖。之前仙門試煉時,安靈兒與白羽樓的掌門李雙安相識,對方待她極好,親如子侄。可是,這掌門李雙安不知從哪裡中了毒,雖不致命,卻讓她的身體越發不好。安靈兒一直想著要幫她治病。這高級秘境,本來該是由沈懷安這樣水平的弟子去探的。安靈兒聽聞高級秘境深處有一枚三千年的靈草,十分稀少貴重,安靈兒便覺得這靈草定能救人性命。她偷偷私闖,朋友小胖也跟著一起進去。二人在結界外遇到沈懷安,安靈兒求他幫助,沈懷安非但不幫,還冷言相諷,讓她們哪裡來的回哪去。安靈兒見沈懷安冷血,便有點討厭他。等到沈懷安進入之後,二人也在安靈兒血脈的庇護下磕磕絆絆來到秘境深處,便看到與守護靈獸纏鬥的沈懷安。沈懷安一時不慎落入下風,身受重傷,安靈兒衝出去用血脈之力救了他一命,卻惹怒了靈獸。靈獸狂躁之中無差彆攻擊,二人離得近,小胖離得遠。小胖慘叫時,安靈兒乞求沈懷安去救她。可沈懷安身受重傷,深知自己無能為力,便護住安靈兒,二人逃過一劫,小胖卻慘遭不幸。後來,沈懷安心中愧疚,又看安靈兒如此善良單純,便不由得想多照拂她一些。“我已經跟你說過,我不是故意不救她。”沈懷安說,“那日我重傷,我若是去救她,我們三個都活不成。”“都是借口!”安靈兒帶著哭腔道,“你是修仙界人人知曉的小劍仙,怎可能連一個女孩都救不了?我若不是為了救你,她也不會死了。可到頭來,你還是狡辯,你就是不在意他人的生死,你真自私。”沈懷安欲言又止,他不是喜愛和女子爭論的性子,也心中確實有些愧疚,乾脆伸出手,喚出青劍。長劍周身寒氣縈繞,他伸出手臂,方向一換,將劍柄的方向衝向安靈兒。“人已去世,我也無力回天。”沈懷安說,“那你乾脆殺了我,給你朋友報仇吧。”“你……你!”安靈兒一著急,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細眉微蹙,咳嗽起來。沈懷安見狀,他收起手臂,向前走了兩步,低聲道,“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你管!”安靈兒伸手,狠狠地推了一下沈懷安,沈懷安在原地一動未動。她跑回屋裡,關上門,隔著牆又哭泣起來。沈懷安有些頭疼。他離開山穀,去百丈峰的煉藥宮裡找了負責這方麵的長老。“都已經過去一年左右了,她的舊傷怎麼還沒好?”沈懷安蹙眉道,“我出秘境第二個月就養好了。”“那是你。”長老道,“安靈兒擁有天靈血脈,可這血脈是要隨著她修煉才能愈發強大。如今她才不過築基,救你所使用的那些力量,已經掏空她的身體。”“那怎麼辦?”“隻能慢慢養了。”安靈兒的傷一日不好,沈懷安就得一日惦記她。他幾乎每天都去山穀看望她,一連過了數月,安靈兒的態度總算緩和起來。這一日,沈懷安拿了些糕點又去看她,安靈兒在亭中看書。不知是不是身體虧空,她麵色看起來蒼白,十分惹人心疼。“沈師兄,你來了。”安靈兒抬起頭,她輕輕喚道。說完,又咳嗽起來。安靈兒第一次如此喚他,沈懷安不由心中微動。“這麼早,你怎麼穿薄衣便出來了?”沈懷安看到椅子上放著一個毯子,他便伸手拿了起來。安靈兒本來等著他為她披衣,沒想到沈懷安將毯子遞給她,並無主動的意思。低聲到過謝,安靈兒接過了毯子自己披在肩膀上。“沈師兄……”安靈兒低聲道,“我有一事相求。”“你說。”沈懷安道。“我……”安靈兒剛要開口,便看到沈懷安本來放鬆的神情突然淩厲。他轉過頭,長劍瞬間出現在手中,沈懷安向前一躍,青劍擊飛六根銀針。“何人在此?!”沈懷安沉聲道。樹林間,隻有風聲颯颯作響,除此之外十分安靜。忽然間,沈懷安感受到樹林中有一股能量動了起來,他立刻跟上,二人在樹林中穿梭。沈懷安一劍劈向前方黑影,對方在半空中轉過身體,用手臂護具法寶擋住攻擊,身後瞬間齊齊倒了數棵大樹。對方蒙著頭,唯露著一雙眼眸。這雙眼眸睫毛卷翹,眼角紅線微勾,自帶一絲嫵媚之情,是極為漂亮的眼睛。二人對上目光,沈懷安一怔,隨即道,“是你?”穀秋雨並不作答,她伸出手,又是數根銀針齊發。上一次交手是在戰場上,穀秋雨僅拿魔力比較。這一次範圍禁錮在樹林之中,穀秋雨便拿出了自己使毒的看家本領。暗器果然更加難以防備,又在門派邊郊附近,束縛著沈懷安,讓他頓生一股煩悶之情。他堪堪抵禦了數次,便聽到對麵響起女子的輕笑聲。“我的九九八十一根連環毒針陣,你竟然能全部躲過去。”穀秋雨輕輕地說,“是我之前小看你了。”沈懷安磨了磨牙,他持劍逼近,瞬間出現在穀秋雨的麵前。下一秒,青劍的寒光倒映,沈懷安已經將劍抵在穀秋雨的脖頸邊。“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沈懷安沉聲道,“你潛入百丈峰,到底有何意圖?”“我有何意圖?”穀秋雨嬌笑道,“我意圖在你,可不可以啊,小劍仙?”沈懷安神色漸冷。兩次見麵,他最討厭的便是穀秋雨這輕浮的態度,絲毫沒有將他作為大敵的認真和莊重,有的隻是玩味。刀刃一閃,沈懷安冷聲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了你?”穀秋雨睫毛微眨,她注視著沈懷安,感覺不到任何的緊張之情。“你會不會殺了我,我不知道。”穀秋雨輕輕地說,“可我猜,若對手是個男人,你定不會放鬆這片刻時間,給我機會。”沈懷安神色一凜,麻/毒已經蔓延至他的全身,瞬間鎖住他的真氣。他的身體在樹枝上失去平衡,穀秋雨伸出手一攬,將人拽住,二人緩緩地在樹枝坐下。沈懷安身體無法動彈,胸膛起伏氣促,他咬緊牙關。“這、這不可能——!我怎麼會……”穀秋雨低下頭,她伸手拽下自己的麵具,沈懷安的呼吸一窒,話也停住了。“人人皆知,我是魔域最強大的毒修。”穀秋雨輕輕地說,“小劍仙,你還是初出茅廬,不懂人心險惡啊。”她低下頭,氣若浮絲地在沈懷安的耳邊道,“……你娘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漂亮的女人,最危險嗎?”沈懷安的胸膛急促的起伏,他的耳根因為她的氣息而染上紅色。“你要殺便殺,最好彆讓我找到機會報複。”他咬牙道,“這樣嘲弄於我,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穀秋雨抱著年輕的劍修,她輕輕歎息一聲。“這麼俊氣的小劍仙,怎的眼光這樣差,喜歡那等清湯寡水的女人?”她道,“罷了罷了,反正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都是敵人,也不差這一星半點了。”“你這是什——”沈懷安的話戛然為止。隨著一股令他眩暈的體香,沈懷安感到唇上觸碰到一片溫軟。沈懷安瞬間瞳孔緊縮。她竟然,吻了他。二人唇舌交融,恍惚之中,沈懷安隻覺自己口腔鼻息充斥著魔女淡淡的香甜味道。過了許久,穀秋雨終於抬起頭,沈懷安的薄唇上已經染上她的唇色。她不由得輕笑起來,伸手抹去他唇上的顏色。“我放你一命,這是報酬。”穀秋雨說,“小劍仙,我們下次再見。”沈懷安大腦轟隆作響,看她要跑,自己身上麻意漸消,沈懷安努力掙紮,他咬牙道,“穀秋雨,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穀秋雨立於對麵的樹梢之上,她轉過頭,看向沈懷安。“好啊,我等著你。”她輕輕笑道。一陣風吹過,穀秋雨消失不見,百丈峰其他弟子逐漸趕來,沈懷安終於能從樹上坐起身。“大師兄,你沒事吧?”最前麵的弟子疑惑道,“你臉怎麼這麼紅,可是身體不適?”沈懷安並不回答,他喘息著,惡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嘴唇。“我定要殺了她!”他一字一句地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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