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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酒樓的包間裡, 安靈兒麵色僵硬地坐在桌邊。她的對麵,是淺笑著的穀秋雨。“聽說妹妹不敢一個人來酒樓,姐姐陪你來了, 你怎麼還這樣不高興?”穀秋雨輕輕地笑著。安靈兒抿緊嘴唇, 心中警鈴大作。她還算有點腦子, 想到了沈懷安如今門中有兩個師妹, 其中一個便是書中反派穀秋雨。隻不過,穀秋雨如今的打扮和樣貌都看不出魔修妖女的樣子, 若不是她和沈懷安之間舉止十分熟悉,光看她的外貌,安靈兒是絕對不會將她和穀秋雨的名號對上的。一想到原著裡被沈懷安親手殺死的女反派,如今竟然成了他的師妹,二人還關係如此和諧, 可沈懷安卻對身為原著女主角的她冷眼相待, 安靈兒心中便悶得喘不過來氣。她抬眼看向對麵的穀秋雨,更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其實安靈兒抵達安城已經三日有餘, 路上的車馬勞頓早就在這幾日休息好了, 現在也並不餓。當時對沈懷安那樣說, 隻不過是在裝可憐罷了。安靈兒站起來, 她剛想走,穀秋雨抬眼看了她一眼。“坐。”小穀淡淡地說, “點了這麼多菜,不能浪費了。”若是在正常世界, 安靈兒根本不會聽穀秋雨話,直接走了便是。可在修仙世界,修仙者對自己下麵等級的人是碾壓的。更彆提穀秋雨已經金丹期。金丹期是什麼概念?在任何一個門派裡,都算是弟子中的中流砥柱的高手了。安靈兒被她警告地看的這一眼, 猶如忽然被野獸盯住的草食動物,一種靈魂深處的、麵對弱肉強食的本能恐懼讓安靈兒呆呆地又坐了下來。似乎在這一瞬間她才恍惚地意識到,穀秋雨是反派,書中殺人如麻的魔女。穀秋雨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微微頷首。“吃。”她說。安靈兒抓起筷子,手指顫抖地去夾飯夾菜,機械地便往嘴裡放。似乎聽從穀秋雨的話做事,便能緩解被她帶來的恐懼一樣。“你叫什麼名字?”穀秋雨說,“師從哪個門派?”安靈兒下意識不想在這個恐怖的女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看到她的樣子,穀秋雨笑了笑。“沒關係,你如果不想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她幽幽地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個毒修。”安靈兒怎麼可能不知道穀秋雨是毒修?在原著最後的仙魔大戰中,穀秋雨以一人之力毒死幾十個修仙者,她使毒的方式無孔不入,幾乎難以防範。隻不過,現在的穀秋雨縱使有這樣的能力,但也不會對彆人做這樣的事情的。本來用探靈術也可以摸清安靈兒的底細,可看到安靈兒這十分茶味的樣子,穀秋雨便不由得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她隻不過說了一句自己是毒修,安靈兒便十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喉結蠕動,似是在和自己做鬥爭。過了幾秒,她低聲道,“……我叫趙蕊。”“你確定要騙我嗎?”穀秋雨懶洋洋地說,“這種小把戲除了激怒我,沒有其他作用。”安靈兒實在沒有辦法,她實在怕麵前這個曾經的反派女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想了想就算報女主的名字,她也不會認識。她便咬了咬牙,開口道,“我叫安靈兒。”“門派。”穀秋雨道。“我沒有門派,我被逐出來了!”安靈兒著急地說,“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剛剛是認錯人了,你可以讓我走了嗎?”穀秋雨當然不能讓她走。她雖然不知道安靈兒是女主角,但安靈兒的表現實在是太詭異了。穀秋雨和沈懷安想的一樣,覺得安靈兒很可能是類似幾年前殷廣離那樣的魔修,或者什麼彆有圖謀的門派派來的臥底。看著也問不出來什麼了,穀秋雨剛想用術法,便聽到有人進門。她一抬頭,頓時有些吃驚。沈懷安率先進門,他的身後跟著陸言卿、李清成和蕭翊。除了何初落和師父沒來,其他幾個人都到了。“你們怎麼都來了?”穀秋雨疑惑地問。就算安靈兒身份可疑,但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排場,來這麼多的人吧?“師尊讓我們把這女孩帶洞府去。”沈懷安道。他所說的洞府便是之前君洛塵暫時居住的廢墟洞府,距離門派十多裡遠,被李清成用尋龍尺發現之後,便成了星辰宮的另一個據點。一聽虞楚要見,穀秋雨也有點迷茫。不知道師父要見這個安靈兒是要審問她,還是要收她為徒。另一邊,安靈兒看著後麵進來的三人,她的眼睛都快直了。陸言卿儒雅,蕭翊淡漠,李清成隨性。再加上氣質冷峻的沈懷安,四個人站在一起,讓安靈兒看得呆住。四人從衣著打扮也能看得出來各自的性格。陸言卿是很正統的裝扮,一襲白衣,頭戴玉冠,百分百是正統修仙男主角的樣子。而蕭翊和沈懷安都是一身黑,隻不過蕭翊是黑衣勁裝,過肩的短發低係在脖頸後。沈懷安黑色長袍,馬尾高梳腦後。剩下的李清成看起來性子便最隨和,他披著外衣,頭發散在後背,唯在發尾用發帶係了一下。安靈兒看到他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她淚眼婆娑地站了起來,哽咽道,“你們總算來了。”星辰宮f4都遲疑了一下,其他三人不由自主看向沈懷安,沈懷安麵無表情地挑眉。——他之前都說這個女修很古怪了,這回信了吧。安靈兒自動略過身穿黑衣、看起來就不太好說話的蕭翊和剛剛拒絕過她的沈懷安。她看向這之中最正統的陸言卿,哀哀切切十分委屈地說,“我不過就是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而已,這位姐姐她便逼著我吃,還用毒修的身份來威脅我,我……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你們若是她的師兄,可要為我做主啊!”安靈兒在昇陽派呆了一個半月,發現什麼同門情誼說得好聽,其實修仙門派和正常的學校沒什麼區彆。雖然門裡大家都師兄師妹的叫著,關係也就一般般而已。在昇陽派時,有師姐看她受人歡迎,心中不滿,便出言譏諷了幾句。安靈兒隻是裝了一下可憐,其他師兄便去訓斥了那個師姐。安靈兒在昇陽派獲得成功,便以為全天下的門派都該是一樣的,星辰宮也是這樣的。就算沈懷安和穀秋雨關係熟悉,可不一定其他師兄和她關係同樣那麼好。她想著,穀秋雨這樣的人在門派裡也該不是省油的燈,或許便會有哪個人出言主持公道呢?結果,安靈兒委委屈屈控訴了穀秋雨之後,非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成果,便在淚眼婆娑中看到四人都蹙起眉,頗為不解地互相注視。他們又和穀秋雨對了目光,穀秋雨聳了聳肩膀。其他三人都覺得此情此景十分詭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這女修看起來很年輕,長得也很清純漂亮,怎麼偏偏說起話來這樣詭異呢?小穀這麼可愛又懂事,在門派裡欺負他們倒是正常的,出門在外怎麼可能欺負彆人。陸言卿眼見著沈懷安神色不對,似乎對安靈兒出言攻擊小穀的事情非常不滿。他乾脆搶在沈懷安出言反駁之前開口。“你彆著急。”陸言卿緩聲道,“你叫什麼,怎麼來到的這裡?”安靈兒總算遇到了對她溫和的人,她抽了抽鼻子,低聲道,“我,我叫安靈兒……被門派趕出來了。我真的很害怕……”“彆害怕。”陸言卿安慰道,“你和我們一起去見我們的師父吧。好嗎?”安靈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向著四人走過去,又像是很害怕、被沈懷安欺負一樣低頭躲著他蹭過去,一伸手便攬住了陸言卿的手臂。陸言卿瞬間僵住。哪怕是在更加開放的修仙界,女子上來便摟人手臂的,也實在是罕見。“好了好了,那我們快走吧。”李清成趕緊打圓場。他主動伸出手,幫安靈兒撩簾子,又伸手扶了她的手臂一下。安靈兒這才破涕為笑,抬眼對李清成輕輕地說了句謝謝。等到她抱著陸言卿的手臂下樓,無視了陸言卿求助目光的蕭翊、沈懷安和穀秋雨這才都走了過來。“怎麼樣?”沈懷安問。李清成注視著二人消失在樓梯間的身影,他撓了撓頭發。“真是邪門。”李清成說,“我隻能追溯到她幾個月之前的人生,卻無法往前看。”“竟然還能這樣?”沈懷安疑惑道。蕭翊看向他,“會不會是有人給她下了什麼屏蔽記憶的術法?”李清成搖了搖頭。“她這種情況和師父有點像,可師尊深不可測,她不過是個煉氣期,不該如此。”李清成道,“這女子果然古怪。”等到幾人下了樓,便看到陸言卿身形僵硬,似乎好不容易讓安靈兒鬆手。卻仍然要應付安靈兒在一邊對他的嘰嘰喳喳。如今安靈兒已經無處可去,陸言卿稍對她態度溫和,她便黏住陸言卿。一行人出了城,陸言卿召喚出飛劍準備直接禦劍飛行,沒想到安靈兒卻說,“我不要和她乘坐一個法寶,我怕她!”星辰宮師兄弟都一怔,他們抬起頭看向安靈兒,這才發現她神色認真,反對穀秋雨。她用這樣輕薄的語氣麵對小穀,頓時,眾人的臉色便都不太好了。“上劍。”陸言卿冷聲道。安靈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來對她最溫和的陸言卿和李清成態度忽然都發生轉變。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退路,想著要去麵見星辰宮掌門,努力爭取進門派的機會,還是該配合一些好,這才不再反對,和其他人一起上了飛劍。飛劍騰空,路上,安靈兒卻越想越覺得委屈。穀秋雨震懾和逼迫她都是真的,為什麼他們都不幫她,不覺得穀秋雨過分,甚至還為她這個惡毒女配,而對她態度發生如此驟變?一路上,安靈兒都能感受得到其他四人明裡暗裡地關心穀秋雨,查看她的狀態。卻都將自己當成空氣,不存在一樣。安靈兒心中更加難受,不由得握緊拳頭。他們四人的關愛,本來都該屬於她一個人的。可到底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差錯,讓穀秋雨奪走了她的關懷?從雲城到秘密洞府的距離對凡人來說很遠,可禦劍飛行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而已。很快,眾人在山林中落下,陸言卿收了飛劍,看向安靈兒,語氣冷淡地說,“我們星辰宮掌門就在裡麵等你。”安靈兒抿起嘴,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陸言卿在前,安靈兒第二,剩下幾人斷後。一行人穿過彎彎曲曲的隧道,很快麵前豁然開朗,露出了裡麵小橋流水的安逸樣貌。安靈兒被從山頂缺口散落下來的陽光晃了眼睛,等到她再次重新聚集視線的時候,便看到有一個年輕姑娘坐在水邊,全神貫注地盯著水裡的魚。這姑娘麵容傾國傾城,眼角勾起,顯得十分魅意。可偏偏眼眸靈動,像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一樣,貪玩又好奇。她光是專注地看魚,連溪水打濕了自己裙擺都不知道。“小狐。”穀秋雨快走幾步,她先穿過橋,而後在何初落身邊蹲下,伸手把她的裙擺從水中拎出來,一邊用真氣烘乾,一邊問,“師尊在屋裡嗎?”何初落看向她,乖乖地點了點頭,自覺地向後挪了挪,離水遠了一些。與此同時,何初落身後院子的木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虞楚走了出來。“師尊。”幾個弟子一起喚道。陸言卿說,“人帶來了。”隔著溪水,安靈兒和虞楚對上了目光。星辰宮掌門竟然如此年輕,看起來也不過比徒弟們大五六歲的樣子,讓安靈兒有點震驚。可見虞楚氣質淡然,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安靈兒還是未敢造次。虞楚道,“你是何人門下,叫什麼名字?”“師尊,她說她叫安靈兒。”穀秋雨站起來,她道,“哪個門派的不知道。”安靈兒此刻心中極為厭惡穀秋雨,看她‘洋洋得意’的展示自己的發現,安靈兒也不甘示弱地說,“我是叫安靈兒。”她又看向虞楚,“既然掌門已經知道我叫什麼,公平起見,您是否也該告訴我,您要如何稱呼?”安靈兒雖然說話時是用‘您’字來稱呼的,可她話裡絲毫不見尊敬之情,反而顯得十分傲慢無禮。徒弟們都蹙起眉毛,其中沈懷安性子最直,本來看她多番敵視小穀便十分不爽,如今她又這樣沒有禮貌,沈懷安差點就要開口理論了。倒是虞楚十分淡然。“我姓虞,叫虞楚。”她平靜地說。聽到虞楚的話,本來注意力還在穀秋雨身上的安靈兒抬起頭,好像一聲驚雷霹靂在她的腦海中炸開。安靈兒瞳孔緊縮。虞楚……?和虞楚楚一字之差?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巧的事情??一瞬間,整個世界的驟變、不符合原著走向的一切……這些困擾安靈兒的謎團,在這一瞬間都找到了原因。——本來該成為炮灰消失的虞楚楚,不僅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還收了除了入魔的殷廣離之外所有的天之驕子做自己的弟子!安靈兒牙齒顫抖,她死死地盯著虞楚。“你,你——!”她顫聲道,聲音不由得越來越尖銳,“卑鄙、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讓他們都拜你為師?!”她這話一出,瞬間所有徒弟都抬頭看向她,神色變得危險起來。“你放肆!”沈懷安冷聲道。安靈兒所有的心機和妄想全部白費,想象中的美好生活已經全然被毀。她胸口起伏,氣血上湧,在怒急攻心之下,竟然哇地吐了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晃晃。星辰宮的徒弟們並不在意她的情況,而是仍然冷冷地看著她。因為他們都能感覺得到,安靈兒周遭的靈氣忽然紊亂起來,如同雜草般生長晃動。緊接著,靈氣以她為中心旋轉飛舞起來,瞬間形成風暴一樣的壓迫,本來透明溫和的靈氣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像地麵。隻有煉氣期的安靈兒不該擁有如此強大的靈力,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都感受到了這靈氣暴動帶來的壓力。隻有虞楚不動如山。作為女主角,擁有一個少見的血脈幾乎不算是新鮮事情了。安靈兒便擁有著天靈血脈,也是靠著這血脈兩次三番救了她的命。天靈血脈的傳人,天生便是靈力的寵兒,不僅修煉比普通修仙者快一倍有餘,更是在緊急的時刻,能夠調動身邊左右本不屬於她的靈氣為己所用,以此進攻或者逃脫強敵。在書中,安靈兒便是用這血統在秘境中救了沈懷安一麵。虞楚重新看過了整本書,自然是清楚的。安靈兒自己主動找過來,這是非常詭異的事情。若是重生,多活一次的人不會這樣輕浮。另一個可能,便是有靈魂穿書,穿到了安靈兒的身上。虞楚在做任務時也見過這種情況。外來穿書者像是一種病毒入侵,比較麻煩,但也算好解決。麻煩在於,許多穿書者不把世界當一回事,仗著身份胡作非為,難以預控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的主角光環和能力傷到。可好解決也是因為對方是穿書者,思維必定是有些局限的。虞楚讓徒弟們把安靈兒帶來,也是將計就計。如今這個世界百分之八十都已經是她可以把控的,大乘對新人,幾乎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她更想趁此機會看看女主角的天靈血脈,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安靈兒情緒到達崩潰邊緣,虞楚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此時此刻,包圍著安靈兒的靈氣忽然開始燃燒起來,安靈兒瞬間被火焰吞噬。安靈兒在火裡淩厲仇恨地尖叫著,火焰驟地迸發,更是形成無數隻赤焰巨鳥,鋪天蓋地的向著虞楚攻擊而去!虞楚站在門邊,她的眸子裡倒映著熊熊火光。她還未動,其他徒弟們卻動了。陸言卿手指合並,一頭水龍咆哮著從側邊攔截火鳥,張口便吞並數隻火鳥的光芒。另一邊的沈懷安更烈性,他抽出長劍橫擊,劍氣纏繞著火蛇砍向安靈兒發出的赤焰巨鳥,以火對火,硬生生將她的攻擊壓了下去!沈懷安的火和陸言卿的水兩方相對,將所有正麵攻擊虞楚的火鳥全部阻絕,二人用力十分巧妙,正好互相抵消彼此的力量,沒有造成更大毀壞。其他幾個弟子也不約而同一齊出手。安靈兒來勢洶洶的攻擊竟然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被他們共同阻斷。安靈兒眼裡的怒火和報複猶如潮水般退去,她呆呆地看著這一切,身上還被靈氣燃燒的火光圍繞著。其他人不好出手,穀秋雨直接一個南水北調,用溪水衝向安靈兒,澆滅了她最後一絲火焰。不等他們束縛,安靈兒已經跪倒在地,又大口大口地咳出鮮血,連鼻子耳朵也都滲出血來,似乎是剛剛那一猛擊的後遺症。她脊背顫抖,頭深深低垂,嘴裡還念念有詞,似乎在說‘這不可能’。“師尊,您沒事吧?”穀秋雨蹙眉道。其他人也都關心地看向虞楚。虞楚自然不會有事,她輕輕搖頭。沈懷安來到安靈兒身邊,剛想用束靈繩捆起安靈兒,沒想到安靈兒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看向他。“你們都被她騙了!”安靈兒尖聲道,“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她本來臉上就全是血,尖聲說話看起來十分詭異可怕。沈懷安不為所動,他伸出手,靈繩便自動捆向安靈兒的身體。“你們真的什麼都不明白嗎?!”安靈兒雙手被綁在身後,她破罐破摔,已經有些瘋癲地說,“這裡是的世界,你們不過就是男配而已,而她——!她該是惡毒女配,她卻成了你們的師父,她一定做了什麼!!”她看向虞楚,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安靈兒的嗓子便啞了。穀秋雨收回手,她冷淡地說,“你太聒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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