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外室番五(1 / 1)

季鳴鳳並沒有發現她給曹煉做的那件春衫不見了。被曹煉的功夫刺激到了, 最近季鳴鳳練武練得可謂癡迷,如果不是陳留強行要求她日落便休息,季鳴鳳可能會熬夜練武。一晃眼到了正月十五。暗衛都是孤兒出身, 陳留、梧桐都沒有家人, 季鳴鳳也與孤兒差不多,現在她若是回家, 肯定會被季老爹繃著送回袁家,因此彆院附近的村落百姓們喜氣洋洋的,彆院裡的主仆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隻在廊簷下掛了幾盞花燈就當過節了。但廚房還是做了幾樣美味兒, 讓梧桐問過季姑娘的口味, 廚房還煮了一碗芝麻餡兒的元宵。季鳴鳳叫了陳留、梧桐過來一起吃。陳留拒絕,梧桐想季姑娘肯定是太孤單了, 便拉著陳留坐了下來。“姑娘喝酒嗎?”梧桐笑著問。季鳴鳳搖搖頭, 不是愛喝與否的關係,而是她沒有機會碰過酒。梧桐:“那我讓廚房去溫一壺, 今日天冷, 喝酒暖和暖和。”她說完就去了。季鳴鳳看向陳留。陳留默默地吃元宵。兩人是師徒關係, 但除了練武的時候, 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閒聊。好在梧桐很快就回來了, 拿了一小壺酒, 三個酒盅, 分彆滿上。“姑娘先嘗嘗。”梧桐勸酒道。季鳴鳳端起酒盅, 酒盅實在太小了,聞著那香醇的酒味兒, 季鳴鳳手腕一轉,一盅酒全抖進了口中, 咕咚一聲,咽了。有點辣,不過酒水下肚,確實熱乎乎的。她都喝了,梧桐、陳留也分彆喝了自己的。輪完第三圈,彆院外麵突然傳來馬蹄聲。三人同時放下酒盅。稍頃,門房過來了,朝季鳴鳳道:“姑娘,世子接您來了,正在外麵等候。”季鳴鳳皺了皺眉,天都黑了,曹煉想做什麼?陳留已經站到了一旁,梧桐看看一身男裝打扮的姑娘,提醒道:“姑娘換身衣裳再去吧?”季鳴鳳這身是剛剛沐浴過後換的,現在懶得再換了,因為還沒有吃飽,季鳴鳳又飛快吃了兩個元宵喝了一口小酒解渴,這才朝外走去。彆院外麵停了一輛馬車,趕車的是車夫。車夫將凳子放好,季鳴鳳沒有急著上車,先挑開車簾,看到裡麵坐著的果然是一身錦袍的曹煉,季鳴鳳才抿抿唇,上了馬車。車簾放下,季鳴鳳坐到了左側的矮座上,不是很高興地問:“世子不陪家人過節,這麼晚出來做什麼?”曹煉吸了吸鼻子,反問她:“喝酒了?”這是事實,季鳴鳳沒什麼可否認的。曹煉想到了她做的那件非常合身的春衫,察覺季鳴鳳的心意後,便很好理解她為何獨自一人喝酒了,過年過節的好日子,他卻連著半個月沒有過來,她是借酒消愁呢。曹煉不太會哄人,解釋來意道:“旁邊鎮上也有燈會,我陪你去逛逛,那邊應該沒人認識你。”季鳴鳳對燈會沒有半分興趣,不過曹煉人都來了,現在她拒絕,曹煉大概也不會改變主意,怒氣上來可能又在馬車裡胡來,季鳴鳳便神色淡淡地嗯了聲。曹煉看著她故作無謂的冷臉,笑了笑。馬車沿著鄉間土路走了三刻鐘,就到了離得最近的一座京郊小鎮。車停了,季鳴鳳率先跳下馬車,動作利落,比尋常男子還要英姿颯爽。恰好路邊有三個十五六歲的村裡姑娘經過,看到馬車裡跳下來一位眉目俊秀的年輕公子,三個姑娘眼睛都是一亮,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就在此時,曹煉也跳了下來。曹煉也是俊美的,但他濃眉寒眸,威煞之氣更重,三個小姑娘都很怕他,看一眼便繼續打量季鳴鳳了,猜測這是一對兒兄弟,高大冷峻的是哥哥,眉目清秀的是弟弟。忽然,俊秀的弟弟朝她們看來了。三個姑娘害羞的害羞,大膽的勇敢地與年輕公子對視,暗暗期待一段天賜的良緣。季鳴鳳再意外,也看出了三個姑娘好像誤會了什麼。她皺皺眉,往前走了,不想多惹麻煩。曹煉跟上她,與她並肩,戲謔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季鳴鳳抿唇,微微偏頭,就發現那三個姑娘居然就隔了十來步跟在他們身後。季鳴鳳無奈極了。曹煉看著她微妙的神色變化,覺得有趣,見前麵有個賣煎豆腐的小吃攤,他笑著問:“吃過嗎?我給你買一串?”季鳴鳳掃眼圍在小攤前的父母孩子們,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曹煉卻攥住她手腕,將她拉了過去。季鳴鳳瞪了他一眼。煎豆腐便宜,五個銅板一串,一串有五塊兒,上麵可以抹甜醬、鹹醬或辣醬,尤其吸引跟著爹娘出來賞燈的孩子們。曹煉、季鳴鳳排了會兒隊,才輪到他們。煎豆腐的老頭見對麵站了一對兒兄弟,笑著問:“兩位公子要幾串?”曹煉比劃了一根手指。老頭愣了愣,沒想到這位穿綢緞袍子的公子這麼小氣,倆大男人居然就吃一串。他敢嫌棄不敢言,熟練地煎了五塊兒小豆腐。“辣醬吧。”曹煉猜測季鳴鳳的口味道。老頭就抹了辣醬,串成一串遞給他。曹煉一手接豆腐串,一手丟了一塊兒碎銀過去。老頭看到銀子,嘴巴立即咧開了,高興地喊公子慢走。曹煉一手攥著季鳴鳳的手腕,一手舉著豆腐串嘗了一口,味道還行。他吃了一整塊兒,再將豆腐串遞到季鳴鳳麵前。季鳴鳳往後躲。曹煉威脅道:“你若不吃,信不信我在這裡親你?”季鳴鳳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到了,看看曹煉冷峻的麵孔,再看看周圍來來往往的路人,季鳴鳳眉頭緊鎖,咬了一口。豆腐塊兒有點大,她嘴角沾了一點醬。曹煉用指腹抹走她嘴角的醬,再伸到自己口中。季鳴鳳:……後麵一直悄悄尾隨俊秀公子兄弟的三個姑娘:……好像有點不對勁兒?這真是一對兒正常的兄弟嗎?再看高大公子看俊秀公子的寵溺目光,三個姑娘打個哆嗦,一致決定乖乖去賞燈了,對兩個俊美男人都失去了興趣。曹煉餘光看到了,心情越發好了起來。前麵出現一家酒館,酒館裡還有說書的,聽著是在講三國英雄。曹煉突然想喝酒。他拉著季鳴鳳走了進去,兩人麵對麵坐在一張小桌子旁,曹煉隻要了一壇酒。店小二端了兩個大海碗過來。曹煉給自己倒了一碗,朝季鳴鳳挑挑眉毛:“能喝多少?”季鳴鳳並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可她冷,這種天氣被他拉出來吹寒風,季鳴鳳想喝酒禦寒。曹煉給她倒了一碗。季鳴鳳端著酒碗,一邊聽說書,一邊一口一口地喝,不知不覺竟把一碗都喝光了。曹煉又給她倒了一碗。季鳴鳳繼續喝,這碗喝到一半,季鳴鳳忽然有種感覺,她可能要醉了。她放下碗,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樣的她一身傻氣,卻很可愛。曹煉放下一錠銀子,扶著季鳴鳳往外走。街上全是人,季鳴鳳不想讓他扶,曹煉拉她,她就打他。越來越多的百姓朝他們看過來,曹煉並不喜歡被人圍觀,他抓住季鳴鳳的手腕將人往肩膀上一丟,扛著她往前走。季鳴鳳腦袋朝下,她看到街道兩側的燈籠都反了過來,百姓們也都在頭上腳下地走,她覺得很好玩,憨憨地笑了起來。其實她這樣的酒量,在女子當中算是不錯了,隻是曹煉想試探她到底能喝多少,才沒有阻攔她喝。兩人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上。季鳴鳳已經坐不穩了。曹煉將她抱到懷中。季鳴鳳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笑了:“我認得你。”這是在耍酒瘋了,曹煉看著她罕見的嬌俏樣子,笑道:“是嗎,那你說說,我是誰?”季鳴鳳摸摸他的臉,笑容突然變得痞氣起來:“你是剛剛偷看我的那個姑娘。”曹煉曹世子的臉登時拉得老長。喝醉酒的季鳴鳳大概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男子,而且可能最近與她關係最密切的男人便是曹煉,季鳴鳳竟把自己當成了曹煉,一個她心目中的徹頭徹尾的惡霸紈絝。惡霸紈絝遇到小美人會怎麼樣?季鳴鳳突然將曹煉往後一推,撲過去貼著他的額頭壞笑:“怎麼樣,你乖乖做我的女人,我讓你一輩子吃香喝辣。”曹煉嘴角抽了抽,他回憶過去,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對她說過什麼吃香喝辣的話。但,曹煉很好奇如果他同意,接下來季鳴鳳會做什麼。“可以。”曹煉故意道。季鳴鳳眨眨眼睛,似是沒料到這個小美人居然都不反抗一下,直接就答應了。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季鳴鳳皺起眉頭,試圖思考出來。曹煉怕她酒醒又變回去,迅速將季鳴鳳按到窄榻上,主動以身相許。醉酒的季鳴鳳十分配合。隻是地方不合適,曹煉不得不騰出一隻手緊緊捂住她的嘴。曹煉還要在城門關閉前趕回侯府,這次就沒戀戰,馬車來到彆院門前,他已經替季鳴鳳穿好了衣服。曹煉過來之前,計劃就是送她回來的路上要要她,到了地方讓季鳴鳳自己回房,他直接讓車夫調轉車頭回城。可是現在,他很清醒,季鳴鳳卻醉得睡著了。曹煉可以叫醒她,但,看著季鳴鳳醉紅的臉,曹煉低歎一聲,抱著她跳下馬車。進了內室,曹煉將季鳴鳳放到床上。季鳴鳳忽然睜開了眼睛。曹煉還處於俯身放她的姿勢,四目相對,他習慣地換上冷臉。沒等他開口嘲笑她的酒量,季鳴鳳眼睛一閉,繼續睡了。曹煉:……他到底在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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