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溪穴,一名呂細,足內踝後五分,跟骨上動脈陷中,男子婦人病,有此脈則生,無則死,足少陰腎脈所注為俞土。《素問》針三分,留七呼,灸三壯,《流注賦》曰:牙齒痛堪治。主久瘧,咳逆,心痛如錐刺,心脈沉,手長寒至節,喘息者死,嘔吐痰實,口中如膠,熱病,汗不出,咽腫,唾血,傷寒手足逆冷,默默嗜臥,溺黃消疸,大便難。――――――――――――――――――――――――――――――許久,看著艾薇薇拉著小臉蛋通紅的小伊莎從洗手間裡麵走了出來,傻站在門口龍陽終於鬆了一口氣,“薇薇姐姐,謝謝你!”艾薇薇臉上也有些微紅,“小聲些,彆吵醒了龍女和愛咪兒,到我房間先坐一會兒罷!”房間的燈恰到好處地亮,艾薇薇披著外套,睡裙隻到大腿下麵一點而已,坐在床邊上便有些春光乍瀉,她有些難為情,把光潔的腿伸進了被子,拉著小伊莎也進了被子。一時間有些尷尬,剛才兩人好像都有話說的,現在似乎都跑光了。十二月的南京雖然沒有北方那樣動則攝氏零下十幾二十幾度,但也很冷,南方的習慣又不是暖氣開到最大進門脫衣服出門穿衣服的那種,室內你說冷罷也不見得怎麼個冷法,最多也就十來度,鑽進被子裡麵剛剛好,說不冷罷隻穿睡衣在房間站著必然是冷的。龍陽是不會冷的,不過艾薇薇看著可就有些心疼了,輕輕咬了咬唇,低聲說:“你也上床罷!房間沒開暖氣,很冷的。”龍陽乾笑了兩聲,“不冷,不冷。”艾薇薇有些心酸,這個呆瓜,總是這副模樣,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掀開被子起身就拉著少年硬是上了床,當然,隻是坐在床上用被子蓋著腿罷了,而且還是麵對麵分坐床兩頭那種。小伊莎一番哭泣後估計很累了,剛上床就閉起了眼睛,這會兒似乎睡著了,龍陽看著她,想起剛才,尷尬地說:“我下午還在想伊莎要是萬一來……來那個該怎麼辦,沒想到晚上就來了,做女孩真的很麻煩。”艾薇薇不說話,眼睫毛輕輕顫動,不知道在想什麼。少年說了話看對方不搭腔,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閉嘴。許久,發呆的艾薇薇啊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床邊拿起一件淺色毛衣來遞給了他,“套一件毛衣罷!如果你感冒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疼呢!”微窘的少年隻好接過來套上,大小剛合適,似乎就是他的一樣。艾薇薇眼神中露出一絲喜色,張了張嘴巴,卻沒發出聲音。毛衣隻是普通的套頭毛衣,上麵的圖案也不繁複,唯一的優點大約是毛衣是手織的罷!龍陽套上毛衣後,沉默了一會兒,說:“薇薇姐姐,謝謝你織的毛衣。”他晚上進艾薇薇房間準備還內衣的時候就看見了艾薇薇在藏那件毛衣,這會兒毛衣給自己穿了,那個黃壑也說的很清楚,艾薇薇在圖書館沒事喜歡在紙上寫他的名字,這些事情加起來,他如果還不知道的話,那就真是白癡了。“謝什麼!本來就是準備送你的。”艾薇薇緩緩低下頭低聲說,她原本抱著雙膝坐在床上的,這會兒心裡麵有些慌亂,就好比有些人打電話手指無意識地玩弄電話線來掩飾緊張,於是把腿就慢慢伸直。腳剛伸直,便觸碰到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她心裡麵一驚,下意識又縮了回來,抬頭看著床對麵的少年,這才反應是少年的腳,立刻心裡麵就有些懊悔了,想再伸直腿去,卻無論如何都不好意思就那麼直接伸過去了。一時間空氣又凝滯了,兩人坐在床上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艾薇薇好不容易讓自己怦怦跳的心臟安靜了些,故作輕鬆說:“反正也睡不著,說說你在武當山上的事情給我聽聽罷!”少年在說什麼她一句都沒聽進去,隻是輕咬著嘴唇尋思要不要把腳再伸過去,女孩子情動起來和青春期的少年一樣可怕,她思來想去,終究腦子一熱,彎曲的腿再一次慢慢伸直。當她的腳再一次觸碰到少年的腳,立刻,剛剛安靜了些的心臟怦怦狂跳不已,隻覺得恨不得此刻跳到少年懷中把隱藏的相思全部吐露出來才好。幸好的是,那腳的威力似乎也很大,她記起少年剛到南京,有一次她腳碰破了,在洗手間少年蹲在地上用嘴巴含著她腳趾頭上的傷口……立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從腳脖子快速升起,混合著小腹泛起的酸漲感,帶著驚人的眩暈效果,她的肛門*不由自主地強烈收縮,就好像那一次少年把手指從肛門伸進她體內指壓一般……她剛剛從那三秒鐘的眩暈快感中恢複過來,那感覺又變成了冷汗從毛孔裡麵細細地散發出來,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像是從一個春夢中醒來一般,臉上瞬間渲染上一層陀紅,從額頭到脖子。她有些羞恥,自從少年住進了三零八,她不知道多少回夢到過少年,可這會兒少年就在眼前,她居然也……想到這兒,臉上的紅暈更加濃烈了。有心想把腳收回來,可又舍不得那種感覺,不收罷,雖然眩暈的感覺沒了,可一顆心依然怦怦跳得厲害。燈光下少年的臉色沒白天那麼蒼白,昏暗的燈光讓少年的臉蛋帶著一層如化妝般的胭脂渲染效果,她在想:或者,龍陽比布萊德.皮特更加適合去飾演安妮.賴斯的《夜訪吸血鬼》裡麵的路易……情動的女孩往往就喜歡胡思亂想,完全沒注意到少年的講述停止了下來。是的,龍陽感覺到了艾薇薇腳部的輕輕摩娑,單純的少年一下就臉紅了,同失神的艾薇薇一樣,有些不知所措。兩人的腳就這樣貼在一起,誰也沒反應出其中的不妥。我依然在說環境,是的,是環境,如果此刻四周無人,三零八隻有他們兩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我們無從猜測,畢竟三零八不止他們兩個,而小伊莎輕輕的翻身也立刻驚醒了他們。小女孩的翻身讓艾薇薇下意識地縮腳,好像紅杏出牆被抓個正著,微翹的鼻子上麵滲出細密的汗珠來,眼神也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兩人尷尬不已,龍陽偷眼看了看臉色潮紅的艾薇薇,低聲說:“薇薇姐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回房間了。”他剛下床,小伊莎不知怎麼就睜開了眼睛,雙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少年看看,讓她乾脆在艾薇薇房間睡,可小女孩執意不肯,下了床跟在了他身後。兩人到了房門口,艾薇薇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小伊莎,拿了一包東西塞在她手上,貼著她耳朵低聲嘀咕了幾句,少年心知肚裡明,微窘,抬頭看著天花板,然後又看看身上的毛衣,低聲對艾薇薇說了一句謝謝。艾薇薇背靠在門上,剛才的情景恍如眼前,心裡麵酸酸漲漲,說不出一股味道……第二天一早,艾薇薇看龍陽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龍女看他身上的毛衣,多了個心眼,就問他哪兒來的。少年抓了抓頭,說是薇薇姐姐送的禮物,旁邊愛咪兒啊了一聲,撲上去摟住艾薇薇,“好啊!薇薇你藏私。”接著就惋惜自己不會織毛衣。“我也不會。”龍女口氣淡淡地說。艾薇薇掩飾,“我也是照著書剛學,對了今天放假,你們誰出去玩啊!“明顯是想岔開話題。“我恐怕不行。”龍女起身,“武協比較忙,年底會有個比賽。”愛咪兒也是無可奈何,她好歹也是東南的武協會長,和龍女合稱雙嬌的人,“我也是,翹課可以,但是協會裡麵的事情真的比較忙。”雙嬌走後,艾薇薇偷眼瞧了瞧少年,“龍陽,我們一起上街好不好?”她以前給龍陽買的黑色阿曼尼上次龍陽在中山陵玩空中飛人給刮破了,因此她就惦記著再去買一件來。少年隨口答應,兩人帶著跟屁蟲小伊莎和伍女士說了一聲就出門了。在大城市,聖誕節完全可以媲美中國傳統節日-春節,特彆是商家,聖誕節簡直是最愛,這可是孩子們、年輕人消費的最佳時段,聖誕節前後一個禮拜的營業額絕對可以和正常情況下一個甚至兩個月相比較。依然是那款黑色阿曼尼,卻依然還是那個價錢,沒有因為即將來臨的聖誕而打折,艾薇薇也不多話,不顧少年的反對買了下來。“薇薇姐姐,原本那件又沒怎麼,補補還能穿嘛!”龍陽有些忸怩。艾薇薇失笑,“這種衣服又不是道袍,怎麼可能補補還能穿。”她不像愛咪兒那麼大膽,在少年撐著傘的情況下還敢拉著少年的手招搖過市,小女孩倒是無所謂,隻要能跟在龍陽身邊就好。三人在街上溜達了一圈,看看差不多快中午了,正準備打道回府,龍陽看見熟人了。眼前的女孩一頭筆直的長黑發,乳白色毛衣,黑白格子圍巾,淺色的格子呢百褶裙,腳上一雙鹿皮靴,正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少年愣了好久才明白,眼前這個有著蘋果般嬌嫩臉蛋的女孩居然是米雪兒。“怎麼?認不出來了麼?”米雪兒不去追究少年為什麼從不接聽自己的電話,笑吟吟看著他。不得不說,眼前這個不化妝的米雪兒比起以前那個棗紅色頭發穿皮草畫濃妝的女孩更加來得有青春氣息,龍陽有些訥訥,“米雪兒,你怎麼……”女孩俏皮地皺了皺小鼻子,“為了某人啊!”說著很大方對艾薇薇和小伊莎伸出手來,“你們好,我是米雪兒。”女孩子一般比較敏感,艾薇薇其實一眼就看出來眼前的女孩就是手機裡麵那個喊欠我一千塊的前衛女孩,心裡麵雖然不舒服,但臉上淡淡一笑,伸手和對方握了握。小伊莎可不吃她那一套,緊緊摟著龍陽的胳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少年微窘,“她叫伊爾麗莎……”卻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了。米雪兒不以為忤,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我和你們一起好不好?”龍陽不好意思拒絕,看了一眼艾薇薇,艾薇薇似乎也沒反對,於是點了點頭說好罷!幾個人都沒意識到,不遠處正有人盯著他們看。“這小白臉身邊美女倒是不少。”一個青年看著不遠處少年身邊女孩一個比一個漂亮,忍不住感慨,“他媽的人比人氣死人,這家夥簡直就是YY書的男主角嘛!功夫好、長得帥、美女倒追……這個素材不錯……”正在嘀咕的青年後腦勺被狠狠拍了一巴掌,旁邊打他的青年瞪起眼睛,“孫富貴,你整天腦子裡麵想什麼?賣*有什麼不好,歐哥一個月給你好幾千,你他媽的不好好乾偏要去寫什麼網絡,每天窩網吧有錢賺麼?沒點出息。”說話的正是被那位水西門色魔叫黑皮的青年,他盯了米雪兒幾天了,這會兒又碰上龍陽,真是應了一句話,得來全不費功夫被叫做孫富貴的青年略不服氣,“黑皮哥,我每個月也能賺幾百塊的……”黑皮不屑,“還真以為自己是作家了?媽的,乾活……”說著從袖口就滑出一把彈簧刀來。孫富貴嚇了一跳,左右看看,低聲說:“黑皮哥,歐哥不是說彆動他們麼?”“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黑皮狠狠瞪了他一眼,“待一會兒找人少的地方戳他一刀就跑,什麼人都能從咱們那兒跑了那歐哥的麵子往哪兒放?”孫富貴不敢吭聲,黑皮把刀往他手上一塞,他愣了,黑皮一翻眼,“捅人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出手?記得,彆往要害的地方招呼,戳那小子肉多的地方,比如大腿……”黑皮的意思很簡單,戳你一刀,教訓教訓你,彆亂說話,可惜,事情的發展往往和初衷不合。龍陽帶著大小女孩三人往回頭路上走,一路上米雪兒刻意巴結,完全不是以前那個驕傲的女孩子了,少年有些歎氣,如果那位長發淫賊在的話,或許會賣弄哲學說愛毫無理智,若有了理智便稱不上愛……這樣的話,不過此刻的少年的確隻會歎氣。感情這東西的確沒道理可講,如果有道理的話,以米雪兒的嬌蠻何曾會喜歡上龍陽呢?四人正走到離小區不遠,街邊拐角急匆匆走過來一個人,迎頭就往龍陽身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