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醫學博士(上)(1 / 1)

妙手神針 戴小樓 1125 字 2個月前

太衝穴,足背第一、二趾縫上二寸處陷中,功能平補肝血,理通經絡,《百症賦》曰:太衝知生死。主頭痛,眩暈,中風舌強不語,疝氣,耳鳴,癲癇,狂躁,臆症,*疼痛,喜嘔,口苦,婦人月事不調等症。――――――――――――――――――――――――――――――“斜刺太衝穴直透湧泉,再配合按摩氣海後隔薑灸,所以需要時間長一些。”龍陽抓了抓頭,他麵前一個醫學博士一個中醫泰鬥,自然就有些緊張。“刺太衝穴?”劉暢理有些糊塗了,如果是他治療的話,必然是針刺百會、天突、列缺、合穀……一路下來起碼幾十個穴位,可少年居然隻刺太衝一穴,他不糊塗才怪。劉老先生深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說:“龍陽,我知道你身懷絕技,可是,勞爾這個毛病十幾年未愈,中西醫看了無數,隻刺一個穴位是不是輕率了一點?”他實在是好心,不想龍陽治療失敗。龍陽知道劉暢理是好意,於是也給他解說:“劉老師,我師傅說,針隻不過是外具,氣才是真正治病的根本,我們無極針講究手不離針,針不離手,以氣運針,手到病除,治病穴位太多並非需要,氣才是不可以缺少的……”劉暢理和勞爾.斯密斯都有些皺眉,劉暢理自小家傳中醫學,斯密斯也是漢學專家兼醫學博士,兩人都聽明白了龍陽的話裡麵居然有些以氣禦針的意思,實在不可思議,但是慈庵一針龍的大名在許多年前實在是太響亮了,可以說像是眼前無法撼動的一座大山。一直在旁邊站著的蘇蘭熏聽少年說話簡直就像是聽天書,隻有一件事情她明白了,眼前這個蒼白的少年,顯然來頭古怪,連醫學博士斯密斯老先生似乎對他的話都無法反駁。劉暢理猶豫了一下,低聲問斯密斯,“勞爾,你覺得如何?”他畢竟有些心理壓力,斯密斯是美國針灸學會理事長介紹來找他的,萬一出點什麼差錯,說難聽了,他的一世名頭可就壞掉了。斯密斯大笑了起來,笑著就引起一陣劇烈咳嗽,“咳……我多年頭痛,全靠靜脈注射止痛劑止痛,如果三個小時就能讓我解除痛苦,我為什麼不試試!”龍陽苦笑了笑,他知道,眼前兩位老人都是因為慈庵一針龍的名聲,估計這個慈庵一針龍就是自己師傅龍道長許多年前用過的名號,看來自己還是靠師傅的名氣吃飯啊!他轉頭看著蘇蘭熏說:“經理姐姐……”蘇蘭熏立刻打斷他,“我叫蘇蘭熏。”他靦腆一笑,“蘇姐姐,能不能麻煩你找一些上好的老薑切成薄片,還有艾條和線香。”蘇蘭熏愣了一下,“艾條是什麼東西?”她從來沒看過中醫,自然不知道艾條是什麼了。龍陽抓了抓頭,看劉暢理和斯密斯都麵帶微笑,心裡麵也有些好笑,“蘇姐姐,你找一間大一些的藥店自然就能買到了。”蘇蘭熏匆匆出門,龍陽和劉暢理說起一些穴位古今不同,斯密斯頭痛不已,但一直堅持著半坐在床上聽兩人說話。半小時以後,蘇蘭熏回來了,從手上的紙帶內拿出龍陽需要的東西,一邊拿一邊說:“原來艾條就是這個樣子啊!那個賣藥的阿姨說熏熏就能治病,是真是假啊?”她說到這裡,想起房間裡麵都是醫學界的大人物,不由臉紅起來。斯密斯倒是典型的美國人脾氣,自己頭痛得要死了,還不忘記誇獎美人,“蘇小姐,你很漂亮,有東方特色。”她聽了臉色紅得更厲害,低下頭去小聲說:“斯密斯先生您真會誇獎人。龍陽看東西都準備好了,拿出胸口貼身藏著的針管,準備開始替斯密斯老先生針灸。偏巧,門鈴此時響了起來,蘇蘭熏過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一身深色中山服,頭上理著板寸,兩眉間一道深深的懸針紋,一看就是一個個性倔強古板的人。蘇蘭熏還沒問他找誰,他直接就走了進來,劉暢理看見他,驚訝地說:“玉堂,你怎麼來了?”這男子叫劉玉堂,劉暢理老先生的獨子,也是從小就跟父親學習中華醫術,一身硬紮硬的醫術,此時已經是南京中醫藥大學高級教授,還是全國中醫協會的理事,可以說是江南名醫,他性格古板,在外人麵前從來不喊劉暢理父親,隻喊老師,就怕彆人說他是借了自己父親的名氣才有今天的成就。“老師,我聽說您要讓一個孩子給斯密斯先生治病,您這不是拿斯密斯先生的健康開玩笑麼!”劉玉堂一言說破來意。劉暢理有些不悅,“玉堂,我決定的事情自然有道理,何況斯密斯也是清楚這件事情的。”“我不同意。”劉玉堂眉間懸針紋深深陷起,“醫者大事,怎麼能讓一個孩子來,如果您身體不適無法給斯密斯先生治病,那麼,我可以。”劉暢理皺起了眉頭,估計是家裡麵老太太嘴快把這件事情告訴兒子,自己兒子是個自視甚高的人,知道老子找一個年紀不滿二十的少年替人治病,心裡麵不服氣,“玉堂,龍陽雖然年輕,可他是正宗無極針傳人……”劉玉堂臉上帶著些嘲笑,“傳授再高沒有醫治經驗怎麼行!”他卻不知道武當山上的村民和道士被龍陽當了十幾年的白老鼠,說到醫治經驗,龍陽恐怕比他還要高一些。“好了,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龍陽,準備行針。”劉暢理看自己兒子堅持,實在不高興。床上的斯密斯卻是心細,彆看他滿臉絡腮胡子的白人老頭,心思細密還懂得照顧人的自尊心,滿是皺紋的臉上笑了笑,“劉,讓他說說如何替我治療,龍陽多聽聽彆家的治療方法對他也好。”劉玉堂看正主兒說話了,不理睬自己老子,走過去就給斯密斯搭脈,又看了舌苔和眼瞳,問了幾句話,然後很篤定地說:“如果我來治療的話,刺百會、天突、列缺、合穀……諸穴,再配合按摩,灸氣海穴,不出十天,斯密斯先生病情必然大愈。”劉暢理聽兒子說的治療辦法和自己如出一轍,欣慰自己家傳醫術有傳人的同時又生氣兒子莽撞,說話不免就有些陰陽怪氣的,“那你知道龍陽如何治療麼?”他不待劉玉堂說話,就揭示了答案,“龍陽隻需要三個小時,你以為自己幾十年本事通天除了我們劉家醫術彆的醫術都失傳了?”“什麼?三個小時?不可能!”劉玉堂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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