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幾人都是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早,蘇文筠就睜了眼醒了過來,如故還睡昨夜睡有些遲,蘇文筠也不急著喊他讓他多睡會。小心起身免得把人吵醒,走到另一邊魏熙瑞還閉眼休息,薑容不附近,地上火堆還是濕應是剛剛潑滅。不敢打擾魏熙瑞休息,聽著附近有溪流聲,想來薑容也是去打水了,就撿了幾片大寫葉子也去打些水來。蘇文筠起身沒多久,如故就醒了過來,坐起身回想了一下才記起來這是哪裡,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從地上爬起來。哈欠還沒打完,就遠遠看到魏熙瑞閉著眼睛靠大石上,忙嚇得把半個哈欠硬生生給吞了回去。正準備小心繞開它,坐到一邊去等蘇文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對。剛這麼想著魏熙瑞就睜開了眼睛,正好四目相對,如故聽著自己心跳都有些加了速度。還想一會要怎麼拒絕他,又不會被狠狠揍一頓,卻是魏熙瑞先淡淡掃了一眼移開了視線。如故一時反倒有些無措起來,這又是演哪一出?男人也興欲擒故縱這一招?人家都表態了,你難道還要忸怩不成,不爭饅頭爭口氣!而且一會給他換藥也是避免不了,隻好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步走過去坐了魏熙瑞身邊。“爺你換個姿勢坐,我給你換藥。”“恩。”應了一聲側過了身子。再之後接下去,一直到換藥結束,魏熙瑞一句話都沒有再吭過,偶爾如故問他幾句他也隻是點了點頭。上完藥把繃帶綁好,兩人一時就冷了下來,還好薑容和蘇文筠回來速度,解救了手足無措如故。接了蘇文筠水,蹲一旁邊洗邊時不時抬頭瞄一眼,他總感覺今天魏熙瑞和昨天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薑容不知道從哪裡抓了幾條魚,這會兒正和蘇文筠一起烤,如故洗漱完了就過去看他們烤魚。因為沒有調料隻能乾烤,將魚兩麵都烤金黃,蘇文筠才舉了兩條魚,一條先遞給了魏熙瑞,第二條才給了如故,他和薑容還烤。本來傷口還恢複,這種烤東西好是少吃,但是這會兒沒東西能吃,也隻能隨他去了。如故看了一眼,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勸說。誰知一直沒有說話魏熙瑞,突地轉身正好對著她直勾勾眼神。“我隻吃一條。”說完又轉了回去。如故舉著魚眨了眨眼睛,這是和自己解釋?拿空那隻手拍了拍自己臉,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了?世子大人居然會跟自己隻吃一條!難道他不應該是冷冷搶走我手裡魚,然後甩一句,‘一條不夠’嗎?!感受到背後火辣辣眼光,魏熙瑞嘴角微微上翹,突然覺得一直不喜魚也變得美味起來。等吃完後,四人就要兵分兩路而行。蘇文筠與魏熙瑞說了醫徒事,魏熙瑞自然是也希望如故軍營呆著,而不是跑去危險地方,點了點頭就翻身上馬。那頭如故還交代薑容,“這個是口服,一日吃兩次要是不方便不吃也可以,但是這個藥一定要換,二日換一次這布要洗乾淨才可以,哎哎,我還沒說完呢。”薑容聽不耐煩,一把抓過如故手裡東西,“什麼這個那個,長都差不多哪個有這麼煩,還要洗乾淨,你薑大爺以前肚子被砍一刀綁了衣服繼續殺人,哪有這些個窮講究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皮糙肉厚啊!你要是記不得回去就跟沈大哥說,交代給你我還不放心呢!”如故東西被搶差點還啃一嘴馬毛,憤憤連呸呸呸了幾聲。薑容還要再說什麼,魏熙瑞輕聲喊了他一聲,忙揮了馬鞭,“等把那群格老子趕回老家,大爺再來教訓你小子。”馬蹄揚起滿地枯草斷葉,如故忙拿手扇著,透過沙塵他隱約看到魏熙瑞深深看了自己一眼。等塵埃落定,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故使勁掐了自己一把,作什麼夢呢。“哥哥我們該回去了。”“如兒等會兒啊,哥哥剛剛抓魚時候,樹叢裡發現好玩東西,你一定喜歡,上回說好給你帶禮物,結果落關內了。”蘇文筠貓著身子,小心翼翼扒開了樹叢。如故也覺得好奇探了腦袋跟著看,就看到了一團黑乎乎東西動,“什麼東西呀?這麼黑乎乎我怎麼看得到。”等蘇文筠把會動東西一把提了上來,如故才看清楚“啊,是兔子!”是一對巴掌大小野兔,兔爸爸兔媽媽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就留了兩隻小兔子不幸被蘇文筠發現了。這會兒大概是餓慘了,嘴裡不知道嚼些什麼東西,如故抱起其中一隻圓潤些。“餓了吧,姐姐帶你們回家吃好東西去,這隻胖跟圓球一樣肯定是姐姐,那隻那麼瘦肯定是妹妹。”“哦?這是為什麼?”蘇文筠吹了聲口哨,雪影就從樹林深處奔了出來,等兩人都坐了馬上,如故才認真道:“因為姐姐搶妹妹東西吃,所以姐姐比較胖,妹妹又打不過姐姐所以胖是姐姐瘦是妹妹!我說對不對肉球。”“哈哈……”蘇文筠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也不知你哪兒來這麼多歪理,姐姐就姐姐吧,怎給小兔兒取個名叫肉球,不好聽。”蘇文筠心目中,妹妹應該還是那個大家閨秀,取個名字雖然不能像什麼碧x玉x這樣,也應該是童趣些小白?小花?怎就突然變成了肉球?哥哥大人表示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愛稱。“怎麼不好聽了?就叫肉球,看他胖就跟球似得,妹妹就叫臘腸!”如故得意坐前頭,舉著兩隻小兔子炫耀著名字。“如兒你確定要取這樣名字……”“是啊!好記又好聽,就這樣決定了。要不是薑大哥把雪影送給我時候已經取了名氣,我就給它換個名字叫水餃!”這回換雪影不淡定了,突地步跑了起來。如故這才訕訕安撫起雪影來,這年頭什麼東西都不能太聰明,不好忽悠。回去時候因為是白天,蘇文筠沒有再找錯路,不過一個多時辰就遠遠見著軍營邊了。營外守衛兵看到他們回來,收了長矛拉開了大門。兩人進了大門這才鬆了一口氣,蘇仲梁不。結果剛把雪影送到馬廄門口,一扭頭就看到蘇仲梁眉頭深鎖立一旁,正嚴肅看著這兄妹兩。如故忙探著腦袋左顧右盼,就希望這個時候能出現個把人,可以把它們救出這水生火熱之中,“不用看了,我之前讓他們都撤走了。”蘇文筠眼瞧著不對,忙把雪影放下直挺挺就跪了蘇仲梁跟前。“請爹爹責罰,都是筠兒錯不管妹妹事。”如故也有樣學樣跪了下來,隻是忘了懷裡還有兩隻小兔子,一個不小心兩隻兔子就跌了出去,一時也不敢去撿隻能跪蘇仲梁跟前。“爹爹不關哥哥事,是如兒非要哥哥帶如兒去。”“你起來。”蘇仲梁看了如故一眼,如故也是看他,就是不肯起來。蘇仲梁這才去看蘇文筠,“你知不知道錯?”蘇文筠挺直了身體,“知道!”“知道你還犯?你明知道你妹妹身子從小就不好,又是女兒家,你居然敢不聽我擅自帶她出營,外麵有多危險她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自己說如何罰?”“軍鞭五十!”“好,這是你自己說。”說話間就去抽掛柱子上馬鞭子。如故剛剛還以為不過是教育兩句,這才知道事情嚴重,忙撲過去抱住了蘇仲梁腳。“爹爹不可以啊,哥哥真是被我逼,是我說他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哥哥不放心我才會答應帶我去。”“如兒你站一邊,這不關你事,哥哥帶你去就是哥哥錯,讓開。”“如兒放手!”蘇仲梁以前家中從來不會對如故說重一句話,每次都是和顏悅色對他們,雖然家時間不多,但是如故印象裡一直都是一個慈父而不是現這樣。蘇仲梁見他不鬆手,大手一揮硬生生將如故手給掰開,大步邁到柱子旁抽了馬鞭淩空就是一揮。繞過跌坐一旁如故,生生一鞭就往蘇文筠身上抽去,馬上外衣就應聲裂開,留了殷紅一道印記。“這第一鞭是替為父抽你,你不與為父商量就私自決定帶妹妹出營,若是出了事你讓為父怎麼辦?你這是未到作為長子之責。”一鞭抽下蘇文筠連時間都沒有,第二鞭就接著速度極又是揮下,這會兒就不止是印子了已經有血珠濺了出來。“這第二鞭是為你妹妹抽你,你妹妹年歲尚小,你作為哥哥考慮事情還沒有妹妹周到,居然不知勸解若是妹妹出了事,你就是未到作為兄長之責。”第三鞭又是應聲揮下,如故想要撲過去,卻被蘇仲梁另外一隻手擋住,這會兒已是血肉縱橫。“這第三鞭是為軍營所有人抽你,上你未聽從世子調遣軍營中好好當值,下你擅離職守棄軍中事物不顧,你未到為官之責。”“這三點你服是不服!”“服!”“好,知道認錯還是我蘇家男兒。”話是這麼說手上卻是不停,又是連著兩鞭,揮了同一處。如故忙從地上爬起來,用了全力才拉住蘇仲梁手。鞭子沒有眼向後甩時候,正好如故撲了過來,鞭子就迎頭朝她手臂甩去,衣袖應聲裂開一道長長血痕就印了上頭。嘶一聲,手一抖差點就被震開了。想到還跪地上蘇文筠,咬了咬牙忍著劇痛也不肯把抓著蘇仲梁手鬆開,“爹爹你不要打哥哥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蘇仲梁這才看到鞭子揮到了寶貝女兒,忙伸手要去看如故傷勢。“怎麼這麼不小心,給爹爹看看傷著哪兒啊,哎呀,你彆捂著啊,你要急死爹爹啊!”蘇仲梁去拉如故手,如故拿另一手手擋著不肯給他看。蘇文筠見了也是一驚,忙要爬起來但是看了一眼父親眼神,隻好繼續傻愣愣跪得筆挺。“如兒聽話給爹爹看下,擦些膏藥,留了疤可怎麼辦,都是爹爹不好,你給爹爹瞧瞧啊。”如故隻是搖頭不肯掀鬆開手臂,“爹爹,你不要再打哥哥了好不好?”眼神死死盯著蘇仲梁,一時父女兩較上了勁都是不肯先鬆口。到底還是蘇仲梁心疼女兒先敗下陣來,泄氣似將馬鞭丟了一旁,如故這才鬆開了左手。如故常年閨閣裡,皮膚養得細嫩,哪裡是蘇文筠皮糙肉厚能比得,隻是被鞭尾掃了一下已是鮮血直流。蘇仲梁這才心疼有些無措起來,如故生母去世早,兩人是自小青梅竹馬,蘇文筠對妻子感情很深便一直沒有續弦。又因為他經常外,說起照顧女兒就有些經驗不足,看著女兒受傷手臂越感心疼自責。“爹爹……”看著蘇仲梁抓著自己手躊躇表情,心下又有些不忍,要下手打自己親生骨肉,他其實心裡也是很難過吧,可是他還是得說……“誒,如兒你不必說了,都是爹爹錯,以後爹爹再也不會了。”蘇仲梁眼眶微熱,一臉真摯說。“爹爹我……”如故剛要說話。又被蘇仲梁給打斷了,“爹爹知道你不怪爹爹,但是……”“我不是說這些啊,爹爹我包裡有金瘡藥,能不能先給我止個血啊!”如故實是忍無可忍,把蘇仲梁無休止腦補中拉出來。難道就沒人注意到!都把他手臂忽略了麼!!第一回給女兒包紮蘇大人表示心情有些激動,手一直抖抖抖,就是沒把藥塗對地方,他果然是個不稱職父親!如故忍著疼,又不忍心戳破父親自尊心,隻能藥往哪抹,他就把手臂往那邊挪量不露出痕跡來。好不容易才把傷口清理好,這才想起來那頭還跪著一個,如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不過是受點小傷就這麼鄭重其事,那頭被連揮了好幾鞭連聲都沒吭。“哥哥你起來呀。”如故去扯蘇文筠,要給他上藥。結果蘇文筠就是不肯起來,還是跪筆挺挪都不挪一步。如故這才發現問題根本不他身上,還蘇仲梁身上,隻好又去拉父親衣袖。“爹爹你讓哥哥起來啊,你不讓哥哥起來,我也跟著哥哥一起跪。”說著就真要一彎腿跪下去。“好好好,我小祖宗啊你手上還有傷呢,行了筠兒你起來吧。”如故這才收了要下跪趨勢,得逞笑了起來。蘇文筠聽了父親話,這才就這如故手站了起來。蘇仲梁覺得,今天一定是他兒子麵前失麵子一天,微微咳了咳看著同時受傷兩兄妹。“下回不可再犯了,如兒也是下回若是真想作何,先與爹爹說一聲,免得爹爹擔心。”“多謝爹爹,女兒以後不會讓爹爹擔心了。”如故是真很感激他們,他占了他女兒身體,平白無故享受他們關心和寵愛,大概隻能用他以後時間來報答他們了。小心撕開蘇文筠衣服,血已經把衣服都黏了一塊,撕時候不免會扯著傷口。“嘶……”蘇文筠眉頭皺了皺,沒有喊疼。“哥哥你要是疼就喊,我不會笑話你。”“這麼點疼不算什麼,你繼續擦藥就是了。”剛說完如故就拿了棉球往他傷口上沾,一下沒忍住就“嘶”叫了出來。惹得如故和蘇仲梁一陣發笑,“臭小子這點疼就忍不住,還不如妹妹呢。”這麼一折騰,等上好了藥時辰已經不早了,如故這才想起來被自己丟一邊兩隻小兔子。三人一通好找,才角落裡看到縮成一團兩隻小白球。如故小心把兩隻兔子抱起來,準備去給他們找點吃。蘇仲梁剛有失嚴父形象,這會兒忙要補救,“如兒既然爺不,你搬到爹爹或者哥哥帳下吧,出入也方便一些。”“爹爹不可,之前那個朱將軍就已經對我起疑心了,若是我再與爹爹莫名這般親近,怕是是起疑。既然要派人去梧桐溝,那我還是回以前營帳便是。”到底是考慮到事態,沒有過於注重這些,蘇仲梁點了點頭,“照顧好自己,營帳離也不是很遠,若是有事記得過來找爹爹。”又交代了些東西,蘇仲梁才扶著蘇文筠與如故分了兩路。先回大帳收拾了些東西,門口守衛兵一見如故就熱心撩了帳簾。“古軍醫回來了,我們哥兩還擔心你又是找不著路了。”因為搬到這邊大帳時候,還不熟悉路,有一次是被另外將士送回來,那次就是他們兩個輪值,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記得,看來路癡這種病果然是會遺傳。“哪能啊我早就沒有迷路了,我來收拾東西,你們若是不放心可與我一起進去。”“古軍醫請進,我們哪有不放心您道理,若是東西多,隻管喊我們便是。”如故朝他們感激一笑,進了大帳。其實他東西不是很多,除了幾身換洗衣服還是之前魏熙瑞買。這會兒想起他來,不免折衣服手頓了頓,他身上傷還好嗎?又想到兩次莫名其妙擁抱和奇怪態度,心裡有了小小失落感,不知不覺臉上一紅。拍了拍臉頰加了手上動作,想什麼東西不好怎麼會想到他,真是莫名其妙。不過就是吃個豆腐,作為時代解放人士,就當是見麵打個招呼而已,就這麼自我催眠安慰著自己。早上還外麵時候換了衛生棉,這會兒還不用擔心這個。將自己做好布條折進舊衣服內,包了好幾層才放心。好不容易把東西都整理好,一股腦搬回了以前營帳。到帳時內還沒有人,這會兒應該是去吃飯了。自己被褥還有先前留下東西,還和走得時候一樣放好好。把東西一一擺好,正準備躺床上休息休息,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忙轉身去看。是多日不見陳皮,“陳大哥你回來了啊。”“喲,小古你怎麼回來了?我還當你不回來我們這破地方了。”陳皮還是一貫吊兒郎當樣。“什麼破地方我是不懂,麻黃大哥呢,他還吃飯嗎?葛太醫還好嗎?”盤著兩條腿把兩隻小兔子圈裡頭,一邊逗兔子一邊與陳皮說話。“喲嗬,這是哪兒來兔子,與你倒是有三分相像。”說著就要去搶如故兔子,好如故防嚴沒讓他得逞,陳皮無法隻好摸了摸鼻子道:“師兄師傅那準備藥材,一會晌午就要啟程去梧桐溝,師傅嫌我添麻煩不讓我去。”像是想到了什麼,突地勾著如故肩膀,“我說小古,你怎麼回來了,我還當你跟爺去梧桐溝了,怎麼你也怕死不敢去?”如故縮了縮身子,使勁把陳皮手臂給推開,這人怎麼這麼愛粘著人啊!“你放手我再跟你說,放開放開。”陳皮看著挺瘦弱,手勁卻是不小,一直依著不肯起來,倒是把如故累出了一腦袋汗也掙不開。“真是,小娘們似得,靠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大概是玩夠了,陳皮撤了手臂躺下翹著腳休息起來。如故嫌棄彈了彈肩膀,狠狠瞪了陳皮一眼,“你休息吧,我去醫帳找葛太醫。”抱著兩隻小兔子步衝了出去,身後還有陳皮大叫聲,“喂喂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真是和兔子一個樣跑得這麼……”跑了一段路見陳皮沒有追出來,這才放慢了步子,心情正好剛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操練場。步子不知不覺慢了下來,這會兒是中午,操練場上自然是沒有人。望著空空操練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上好像少了那麼一點點。眨了眨眼,總感覺有一個模糊身影站台上,側了身子深邃眼眸像是要看到自己眼裡去。還失神中,猛地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差點跳了起來。“怎麼這麼不經嚇,剛剛讓你等我一會,自個兒跑這麼,原來是這兒等著我呢?”一回頭就是陳皮那張嬉皮笑臉。如故白了他一眼,抱著兔子大步走去。“哎,小古你等等我啊,我又不是故意,小古……”作者有話要說:黑衣人舉起手裡魚:爺你想吃麼?世子大人冷冷哼了一聲:不吃!黑衣人又舉到他鼻下:真不吃?世子大人鬆動了一下:不吃!小古說過隻能吃一條!黑衣人滿臉疑惑:我什麼時候說過隻能吃一條?兩隻萌兔子原型→!@@##l&&~w*h*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