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長輩是不會騙人的(1 / 1)

杏林春暖 二恰 1496 字 2個月前

本就泥濘路,因為趕得急,是沒有注意腳下,薑容不喊還好,一喊就抬頭去看他。等發現,身體已經控製不住了,直直摔了亂石堆上。“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摔傷了?”薑容一見如故摔著,忙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拽。不想剛剛摔倒時候,手掌先著地,手心全是碎石磕碰,一陣血肉模糊。薑容不知,伸手就是拽了手掌,是雪上加霜。“嘶,薑大哥你不要動,我自己來,你幫我拿著簍子就好了。”薑容這才發現,他又好心辦壞事了,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一手將藥簍子拎起,關切站一旁。膝蓋和腳踝應該也被劃破了,這些碎石雖小,但是都菱角分明,這麼重重摔下,定是割狠了。時間緊迫,他也顧不得疼不疼,好一直都有習慣帶帕子,簡單包了下手上傷口,撐著旁邊石塊,緊緊咬著牙關站了起來。“小古,你沒事吧,要不大哥背你走?”薑容瞅著又無從著手,隻能乾焦急。好傷口雖多,但是都不太深,不過是些皮肉傷,“薑大哥,你將簍子裡草藥遞給我,對,就是你手邊那種。”將草藥塞進嘴裡,大力咬了幾下,草草敷幾處較深口子上,“行了,這樣就無礙了,我們這就回去吧,耽誤不得。”“你不要我背著,我扶著總行吧,小孩子家家,這般要強也不知跟誰學。”說著也不顧如故反對,摻著他往前走,吹了聲口哨,馬兒就會意跑了過來。腳上有傷,馬兒又高,根本爬不上去,如故又不想薑容抱著上去,不免為難皺了皺眉頭。馬兒卻像是通了靈性,見如故站著不動,溫順趴下了身子,低低伏如故跟前。“喲,這雪影倒是喜歡你,以前可從未見過這般,若是你也喜歡,大哥就將這馬送與你。”薑容因之前事,心裡還有些覺得對不起如故,這會兒自然特彆大方,等如故小心坐穩了,才揮了鞭子開始往回趕。如故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匹馬他入軍營時候見過一次,渾身雪白,速度如閃電,隻是想來自己根本不會騎馬,眼神又黯了黯。“薑大哥好意,小古心領了,隻是我不會騎馬,這麼好馬兒,送與我豈不是浪費了?”“哎,不會就學嘛,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不會騎馬呢?軍中哪個不是善騎射好手,若你真有心想學,待我回去找了爺,哪日空了教你便是。”薑容不以為然說道。這麼一說,本來還有些沮喪,馬上又高興了起來,“薑大哥你可不許蒙我,那咱們就說好了,過幾日空擋了,你可一定要教我騎馬,還有雪影可歸為了啊。”“哈哈,你這小娃娃,怎麼這麼多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可比這天氣多變多了。”如故才不管薑容說什麼,得了便宜還賣乖,可不是他會做事。回去路程,比來時候了許多,衣裳早就濕透了,好古代粗布不顯形,就算是濕了也看不出什麼。跑了差不多一刻鐘時間,就看到軍營大旗,已然就前方,薑容是不停加了速度。“見過薑大人。”兩邊守衛見薑容歸來,忙有人來牽馬。“不用了,我待會自會將馬,送去馬廄。”難得心細了一回,想著如故身上有傷,還是直接將馬騎去了醫帳。“籲,好了,咱們到了。”薑容正犯難,這上馬容易,下馬難。還沒糾結多久,就見雪影踩了踩前蹄,俯身又趴了下去。如故欣喜緊,走到雪影身前,摸了摸它腦袋,雪影溫順吐了舌頭,輕輕舔著他手上傷。聽見馬聲,陳皮出來探,“小古,薑大人,你們回來了啊,師傅可是念叨了好久,進來吧。哎,小古,你怎麼受傷了?”“不過一些皮肉傷,不值得這麼大驚小怪,雪影你聽話,我過幾日來找你可好。”雪影果真聽話,從地上起來,回頭看了如故一眼,自己咬了薑容手裡韁繩,往馬廄方向跑去。“我以前隻道,此馬是匹良駒,今日才知道原來這馬兒,還是匹通曉情義馬啊。”薑容朝著雪影跑去方向,喃喃自語著。那頭,如故見雪影離開,忙一瘸一拐跟著陳皮進了醫帳。“葛太醫,幸不負重托,草藥正薑大哥哪兒。”葛太醫聽著聲響,也走了出來。“找藥要緊,你身體是要緊啊,怎麼會受傷,陳皮扶小古進來,為師給他上藥。”如故上藥,就嚇得臉色雪白,葛太醫還當是他真傷重,不免讓陳皮加了動作。“葛太醫,不可不可,我先前已拿草藥敷過了,這會兒身上都是泥,還是讓我回營帳,自己上藥吧。”怕葛太醫不信,忙舉了手給葛太醫看。葛太醫看了看,“處理倒是及時,既然你堅持要自己上藥,我也不強求,這會兒傷員也不多了。陳皮你去給小古,取些藥酒和傷藥,你扶他回去吧。”想了想又交待了如故幾句,“雖然你自己行醫懂得,就怕醫者不自醫,你要洗身子注意莫碰著傷口,若是不方便就讓陳皮幫著你些。”如故不忍駁了,葛太醫一片好意,隻能先應著,“小古知道了,多謝葛太醫關心。”陳皮取了藥出來,上前去扶如故,“世子爺,聽說你受傷了,說是讓大廚房給你燒兩桶熱水,讓你先洗洗,去去寒氣,這個時令,可是容易得風寒很。”“那可多謝世子了。”如故不免高興起來,這人可是有一顆玲瓏心,彆人心裡想什麼,他都能知曉?慢慢挪回了營帳,等放下了東西,陳皮還真準備要幫如故上藥。“陳大哥,我這裡自己就可以了,醫帳那兒一定人手不夠,你就莫要擔心我了,我手腳都好好。”如故是呆都不敢,讓陳皮多呆一會,剛一坐下就要趕人。陳皮想了想,也是,醫帳內隻有葛太醫和麻黃,幾個醫徒又都是不懂很,有些為難看著如故,“你這,真不用我幫忙?”朝著他再三點了點頭,陳皮這才滿口應下,邁著大步走了出去。見陳皮是真出去了,才艱難解了手上帕子,打了些清水,將傷口上泥塊都洗掉。泥塊都有些結了塊,沾上頭,好沒多久大廚房人,就提了兩大桶熱水送了過來,可算是結了他燃眉之急。“多謝兩位大哥了,還勞煩兩位親自送來,真是感激不,這有些碎銀子,不若兩位收下吧。”“哎,我們聽說,小哥為了給傷員采藥,這才受了傷,不過是送兩桶熱水罷了,有何辛苦,一會若是用好了,放著就是,晚些時候自有人來取。”也不收如故銀子,提了空桶就離開了。如故起身,探了探營外,這會兒還不到回營時間,營外鮮少有士兵走動,放下營簾,挪著笨重步子往回走。先兌了一桶水,小心將身上泥全部衝掉,才縮著身子,爬進了另一桶乾淨水裡。葛太醫真是料事如神,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什麼傷口,能洗個熱水澡,簡直就是一朝美夢得以實現,就是讓他傷口晚些日子好,他也得好好泡泡。不敢水裡呆太久,就怕有什麼人會闖進來,又怕傷口泡太久會潰爛,草草擦了擦就裹了衣服,從桶裡翻了出來。早前荷雲荷晴做衣服,沒有帶出來過,後來跟著魏熙瑞,一個小鎮上,隨便買了兩件換洗。現唯一這件,又破成了這樣,大大小小口子,怕是不能再穿了。又舍不得扔掉,隻好洗乾淨了放起來。左手傷比右手重,那石子若是再深一點,就是經脈了,還這會兒沒事,先把身上傷口都抹上了金瘡藥,再兩手交替著包紮。等全部包紮完,已是滿頭大汗,簡單擦了擦,不敢多停歇,把裹胸和衣物都洗乾淨,才算是將證據都毀滅了。整理完東西,已是精疲力了,本想著稍微休息一個時辰,就起來去尋吃,沒想一沾枕頭,就睡了三四個時辰。“小古,小古,醒醒啊,早和他說了讓他注意些傷口,這才剛了,就這般不注意起來。”如故睡模模糊糊,總感覺有人叫自己,想要開口罵人,卻發現嗓子乾澀異常,腦子這才有些清楚。都是之前貪圖舒服,傷口碰了誰,這會兒怕是傷口感染,導致了發燒。“師弟,你就少說兩句吧,喂了藥,估摸著再睡一晚,明早起來就能好許多了,你這麼吵著,隻能讓他休息不好。”聽麻黃這麼說著,陳皮才安靜了下來。如故頭昏昏沉沉,既然已經吃過藥了,那就是可以繼續睡了吧,這麼想著想著,頭歪了個方向,又沉沉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陳皮:小古我來幫你敷藥吧!小古堅決搖頭:不行!陳皮: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小古:我嫌棄你不脫鞋子睡覺!!@@##l&&~w*h*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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