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像一張畫卷一般被扯碎。坍塌的虛空,頃刻間便被無邊的洪流充斥。洪水滔滔,無邊無際,從未有過的災難頃刻間就降臨到了人間。“這是什麼?啊……快逃,快逃!”地麵上,空中,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呆了,看著滾滾而來的洪水,很多修士終於明白大難臨頭了,大家拚命的四散逃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二公子趙健含憤一擊,目標是莫言,但卻不得不波及周圍觀戰的人群。興許在二公子的內心,他也是故意為之吧,所謂惱羞成怒,大致就是他現在的這種情況。在趙健的眼中,莫言不過是螻蟻一樣的角色,可是這隻螻蟻卻讓他很沒麵子,他這一出手,不僅是要滅掉莫言,而且還要懺怒周圍的人。他就是這麼霸道!趙健這一手使出的是符境,浪濤境!符修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領悟符境,並且在鬥法中將符兵所擁有的符境加持在鬥法的過程中。符境的威力極其強大,甚至可以用宏大來形容。因為符境一出,所有的人都會被拉入修士所營造的境界之中,沒有人可以僥幸逃脫。莫言的逃得很快,他的“虛空大挪移”運轉到了極致,他後麵很多人都被洪水所吞噬,但他卻依舊安然無恙。在滾滾洪流中,他顯得如此得渺小,但他卻表現出了極強的生命力。一輪紅日從虛空中緩緩下墜,紅日過處,蒼茫寥廓的景象精彩迷人。滾滾的洪流傾斜而下,迅速便被這迷人的勝景所吞噬,整個虛空中兩種截然不同的盛景構成一幅奇特的圖畫。“荒原落日境”!觀戰者中有人驚呼。“荒原落日境”力壓“浪濤境”,是誰又敢壓二公子一頭,是誰又能壓二公子一頭?一抹豔紅的營帳出現在虛空中,整座營帳都似乎是用紅色綢緞構成,非常的奇特,非常的豔麗。營帳不大,遠遠比不上大公子霸氣的“神符巨舟”和二公子氣勢宏大的“神符飛車”,但是這座營帳出現在空中,就可以致使彆人的目光再也挪不開分毫。它有一種雍容的氣度,如同一朵盛開的紅蓮,讓人從內心對其一種膜拜的衝動。“紅小築,小姐?”“不錯,是小姐,是小姐……”所有人臉上都露出崇拜、敬仰、激動的神色,有很多人已經開始朝著紅色營帳膜拜。營帳越來越清晰,眾人終於看清,在營帳外麵,一左一右,站著兩名明黃法衣的妙齡女子,女子皓齒明目,皮膚白皙,麵容精致,讓人望之,便有清爽之感。“妹妹,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是我們這裡的鬥法打擾你了嗎?”第一個說話的是趙青,他神態一掃剛才的抑鬱,變得春風化雨,隱隱更有對營帳中女人討好的味道。很安靜,營帳中的女子沒有馬上說話,良久,一個清麗明亮的聲音從營帳中傳出來:“二哥,好久沒見,你還是如此性格。這裡是仙王廣場,而且在我紅小築的地麵上。”聲音很平,不過是在娓娓的敘述一件事情,但是仔細聽,卻能聽出一點點些微的責備之意。趙健白衣勝雪,立在虛空中,剛才的暴戾和不滿早已經收斂。此時他的臉上儘是溫和的笑意,道:“妹妹說得是,是你二哥我性子改不了。”他頓了頓,道:“剛才的那小子觸犯了二哥我,與其餘人無關,所以還希望妹妹能夠把此人交給我。”“這個人和六哥是一起的,六哥傷勢頗重,他醒來就要見此人。”營帳中的女孩聲音再次飄出來。她明明是在拒絕趙健,但是言語間極其的柔和,沒有絲毫的生硬的意味。“你知道老六的所在?”趙健臉色一變道。“都散了吧!仙王廣場威嚴不容侵犯!”營帳中,女子淡淡的道。她似乎不太願意和趙健以及趙青糾纏,也懶得和趙健等人解釋。她這一說話,最急的當數神藥堂眾人,他們今天費儘心機,出動重兵,目的就是要置莫言與死地。但現在莫言卻並沒有死,而且反倒給他們惹下了大麻煩。神藥堂刺殺六公子,如果這件事情成真,整個神藥堂極有可能會被徹底的抹掉。在場的神藥堂強者,每個人心中都沒有底,畢竟神藥堂乾的事情太多了,這其中就有很多刺殺的事情。誰能擔保這些刺殺事件中,能夠件件都知道目標?“二公子!”朝天年向趙健拱手為禮,在這個時候,他們顧不得顏麵,需要他們最大的靠山趙健幫他們出頭。趙健眼睛死死的盯著虛空中如火蓮一般的營帳,手微微的顫抖,背後妖異的元力幻象倏閃倏滅,眼神飄忽不定。“老二?怎麼?你還有疑慮?”一直沒說話的趙青突然插嘴道。他的話落音,虛空中火紅的營帳閃了閃,發出燦爛的光彩,趙健怨毒的看了趙青一眼,遙遙朝紅色營帳拱手道:“妹妹既然這樣說,我無疑慮,一切就按你說的辦吧!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非曲直我相信父親一定能夠洞察!”他輕輕的揮揮手,一枚符文灑向虛空,虛空中“神符飛車”的影子漸漸浮現。趙健的身影消失在符車中,符車劃過詭異的弧線消失在虛空中。“神符飛車”消失,紅蓮一般的營帳光影也開始淡去,而此時,觀戰的很多符修都畢恭畢敬的朝紅蓮營帳遙遙行禮,這其中甚至包括很多元力境的強者。趙青遙遙朝紅蓮營帳道:“妹妹,你真是菩薩心腸,小六子能夠遇到你,是他的福分。今日之事,也是因為你來,才讓我葉水這麼多修士免遭老二的屠殺……”“仙王廣場是父親很看重的地方,父親賜我紅小築這一方空間,我就應保證這塊地域不被褻瀆。任何人褻瀆仙王廣場,都不可饒恕……”淡淡的聲音自紅蓮營帳中傳出來。營帳漸漸的淡去,徹底的消失在了虛空中,空間似乎因此而失去了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