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軍的晚飯是在留仙山下的孤兒院裡吃的,吃完了飯,謝軍帶著童童和小欣去海邊散步,而莊慎正足艮林雪萌講述今天在軍營中發生的那場大戰。事實上,那些戰士並不好對付,因為莊慎的經驗太少了,表麵上這次是莊慎在教訓那些桀驁的戰士,實際上,不若說是莊慎在從中學習許多聞所未聞的格鬥技巧,和各種極其無恥的小手段。到了最後,即使以莊慎遠超他們的身手,也不得不出動了符篆,才將那些跟蟑螂一樣的強悍的戰士們通通放倒。謝軍看著眉飛色舞的莊慎,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一起打過架,這是軍中作為戰友的首要條件,莊慎經過這一場架,不但能獲得戰士們的認同,同樣的,在莊慎的心裡,也一樣認同了那些戰土們。“童童,彆站到水裡去,不要讓小欣跑得太快了。”謝軍在後麵慢慢的追著兩個歡快的小女孩,童童的眼睛康複之後,她已經完全從孤獨的心理陰影中走了出來,顯得活潑好動,也許是要將以前荒廢的時間都給補回來。雖然謝軍在激發童童視覺腦域的時候很小心,但是,謝軍還是發現,童童的視力和視覺中樞似乎還在提高,謝軍很小心的將這個情況告知了林院長和劉醫生,讓他們隨時注意童童的視力變化問題,關注她的視力是否能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謝軍是擔心自己對童童視覺腦域的激活,可能會給童童帶來意外的腦域開發能力,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童童的視覺區域確實比其他的腦域要活躍一些,但是這種活躍是漸進的,而且也正在逐漸的緩慢下來。從這個現象,謝軍可以作出一個判斷,為了修複身體組織而激發了人體修複潛能,是一種矯枉必須過正的過程,人體是會根據激發的程度,來決定是修複或者是提高人體組織的機能的,而這個臨界點非常難把握,並且為了加快修複過程,往往會超過這個不可見的臨界點。實際上,一旦激活了某個腦域極其相關的經絡群,這片腦域的提升過程就會被打開,隨著開始階段的高速恢複結束,在經絡群過於活躍的刺激下,這片腦域應該還有一個長期而緩慢的提高過程。如果這樣的話,那麼童童身體的五行平衡就可能被打破,如果要改變這種現狀,就必須同時煆煉童童其他的經絡群,最後能達到一致提高的目的,重新恢複身體的平衡。又或者現在必須用相反的手法,抑製被刺激得有些過分的視覺經絡群。雖然謝軍開始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度的問題,但是,慢功夫出細活自然是好,可是治療時間過長,對孩子們並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一些年紀偏大的孩子,腦域的自我恢複能力可能已經很弱了,時間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好在童童的視覺腦域的活躍度提高速度已經逐漸慢了下來,童童除了動態視力格外的好之外,並沒有什麼特異的地方,那麼接下來,謝軍完全可以傳授童童修煉的方法,讓童童通過自身的修煉,來恢複經絡群的不平衡。這就類似於中醫的後續調養,因為用藥治療本身,其實就是打破平衡的一個過程,在治療結束之後,將病人的身體恢複平衡,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階段。第二天,謝軍仍然去了趟軍營,不過他並沒有將戰士們集合訓話,隻是看了看他們的訓練情況,還有莊慎的教學情況,看起來還不錯,除了戰士們有些鼻青臉腫,但是學習的精神頭卻很好,態度也十分的認真。之後謝軍也沒有打擾莊慎和戰士們,而是自己去了孤兒院給孩子們治療。當謝軍走進治療室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治療室內正在給病人診脈的是朱正德,而病人卻是一個五六歲大的金發碧眼的外國孩子。“謝軍,來了。”劉醫生湊過來輕聲的g艮謝軍招呼了一聲,治療室內隻有朱正德與劉醫生,林院長以及彆的醫生都不在,另外就是那名外國孩子,還有一對看不出年紀的外國男女,和一名明顯是官的華夏男子。“這些是什麼人?林院長呢?”謝軍有些奇怪,按說有外國人在場,林院長應該也在這裡才對,不管怎麼說,華夏的百姓對客人還是很客氣的。“這是民政的人帶來的,林院長在辦公室陪著民政的一個處長。”劉醫生的話裡有些怨氣,顯然,那個民政的什麼處長給他的印象很差。謝軍掃視了一眼屋裡的幾人,拉著劉醫生準備退出治療室,這治療室裡站著這麼多人,顯得有些擁擠了。謝軍打量治療室內的幾人時,那幾人也一樣的在打量著謝軍,那對外國人到沒什麼,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位華夏的官可就有些不高興了,在他的眼裡,年輕的謝軍就是屬於‘閒人免進’的閒人,對謝軍貿然闖進治療室的舉動自然是非常不滿的。謝軍沒興趣搭理他,而且對與給外國人治療,謝軍更沒有興趣,倒不是謝軍歧視外國人,他是覺得,有那功夫,不如將時間和精力放在自己的同胞身上,如果實在時間太多了,倒是可以勉強考慮一下的,不過他畢竟不是專職的醫者。“咦?謝師傅,你來了?正好這裡有個病人,你要不要看看,他跟童童的情況很相似。”謝軍準備離開,朱正德剛好睜開眼睛,收回措在那外國孩子手腕上的右手,正好看見了謝軍與準備溜走的劉醫生。謝軍無奈的轉過身來,這也不能怪朱正德,朱正德又不知道謝軍的心思,不過正好,這次就讓朱正德足艮劉醫生知道自己的想法,省得以後又找來類似的麻煩。“朱老,看您這話說得,我又不是醫生,再說了,孤兒院裡還有很多的孩子等著我呢,我沒有那個時間啊。”謝軍的話讓朱正德跟劉醫生都愣住了,隨即劉醫生臉上綻開了開心的笑容,顯然,他也有跟謝軍一樣的心思,作為一個孤兒院的專職醫生,他更關注的是孤兒院裡的孩子,至於外國的這個患兒,雖然也很可憐,但是這跟劉醫生的職責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這裡也不是醫院。朱正德則愣了半天才轉過彎來,他是習慣了用一個醫者的思維方式來考慮問題的,卻忘了,謝軍根本就不是一個醫者,而明顯跟謝軍有同樣心思的劉醫生,則是因為他的身份問題,所以是站在孤兒院的角度考慮問題的,隻有朱正德自己,是在用一個自由醫者的角度考慮問題,就顯得跟謝軍與劉醫生有些格格不入了。想明白了這點,朱正德有些慚愧,這裡畢竟還是孤兒院的地方,不過他知道,不管是謝軍還是劉醫生,都不會介意這點,這僅僅是個人觀點問題。朱正德與謝軍的對話那對外國人似乎聽不懂,所以正在向那位陪同兼作翻譯的官詢問,那官員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謝軍才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解釋給那對外國人聽,然後又自作主張的插嘴說道:“我說這位謝先生,既然朱老叫你看看,你就看看,我們華夏人的待客之道可不是這樣的吧?!”謝軍將視線轉移到這位翻譯的臉上,冷冷的笑了笑道:“華夏人的待客之道應該如何,絕對不是由你這種人來界定的。還有,你告訴那兩個外國人,我優先給我們華夏人治療,所以對他的孩子雖然很同情,但是很抱歉。”說完,謝軍對朱正德笑著點了點頭,拉著劉醫生在那翻譯憤怒和失措的眼神中離開了。“朱老,他…,,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他就是長生觀的謝軍,我還以為你們鵬城的人都知道昵?”“謝…..謝軍!”那位翻譯的臉上忽青忽白的變幻著顏色,謝軍是誰他原先是不知道的,自從林院長向福利院和民政上報了轉移注冊地址的申請後,民政的八卦們才開始關注占據了整個留仙山的長生觀,並且調查的最後得到一個告誡,對於長生觀的人,你就當神仙給供著,千萬彆去招惹也彆去巴結,現在可好了,把人給得罪了,這可怎麼辦啊!!”王乾事,你不必緊張,說句難聽的話,你在他眼裡什麼部不是,他轉頭就會將你給忘記的一千二淨,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的。”“對,對,我在他老人家眼裡狗屁不是,狗屁不是。”朱正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給那對外國男女將謝軍的話解釋了一遍,人家朱正德可是精通幾國外語的。那對外國人對於謝軍的說法到是一點也不介意,因為這種態度在國外是很常見的,一個普通的民族主義者而已,再說謝軍又沒有種族歧視,隻是優先照顧同胞而已。他們更關心的是,朱正德有沒有把握治療自己的孩子,他們這次還是偶然的機會,通過民政的渠道打聽到了一個相似病例的治愈結果,而且他們也親眼看到童童的病例和童童本人,所以,對朱正德能否治愈他們的孩子是抱著巨大的期望的。“德裡克先生,小傑克的病情還是有治愈的可能的,我也可以給予他治療,不過,這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來治療,你們能長期的滯留在華夏麼?另外,我想你們也了解,我是一名中醫,在你們的國家,中醫等於是保健醫生,所以,很多的治療手法和用藥可能都跟你們以往的認識不一樣,這事先要取得你們的信任,如果你們不認同,那麼我是不會開始治療的。”“對不起,朱醫生,我想知道您說的長時間是多長?”“嗬嗬,那要一年到一年半,也許更長。”“可是,童童的治療時間不到三個月啊?這我們都看到了!”朱正德遺憾的聳了聳肩,有些感慨的說道:“那是因為,治療童童的是謝師傅,就是剛才那位年輕人。”那對外國男女驚訝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稍停了一會那外國男子才誠懇而略帶歉意的說道:“能再讓我們考慮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