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事情按照現在的軌跡發展下去,很可能就此演變成一次南粵地區小型門派的和諧交流會,但是,世事總是不會儘如人意的。第二天,謝軍才晨練回來,蔣定軍與劉一平就已經在樓下等著他了,先將陳珂妍、林雪萌等人打發上樓,謝軍帶著蔣定軍和劉一平朝店裡走去。“出事了!昨天夜裡,朝山觀的李福恒死了,死於他殺!”蔣定軍開門見山的將事情挑明,謝軍看了看劉一平,劉一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殺的結論。謝軍歎了口氣,事情終於還是起了變化,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謝軍緩緩的說道:“這天才沒晴多少天啊!就又是風起雲湧的了,這些人也不嫌累的慌。”“嗬嗬,**能戰勝一切勞累!”蔣定軍笑嗬嗬的回道,劉一平愣了愣,抬頭看了看天,這好天氣似乎不像是要變天的樣子啊!打開店子的大門,謝軍將兩人讓進了店裡,拉開窗簾,讓明亮的陽光投射進來,蕩漾的浮塵流動著。“說說吧,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今天淩晨,清潔工人在木棉公園的西門附近,發現了一具倒斃的屍體後報警,正好我在值班,現場很乾淨,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甚至沒有爭鬥的痕跡,死者是一刀斃命,左側頸動脈被切斷,頸椎碎裂,從刀痕看,應該是被凶手從對麵用右手持刀砍死,從他的麵部表情上看,似乎帶著驚訝,可能是認識的人作案。我們仔細的調查了現場以及公園的錄像記錄,沒有發現凶手的痕跡,也沒有找到凶器,警犬的搜索也沒有發現,似乎這個凶手已經從空氣裡消失了一樣。接著我們調查了死者的身份,這個很簡單,他的身上有酒店的住宿卡,知道他的身份後,我就聯絡了劉科長一起過來了。”“錄像記錄裡是沒有看到凶手,還是連死者也沒有看到?”謝軍想了想問道,查案的東西,蔣定軍比自己強,謝軍需要關注的是案件之外的東西。“死者看到了,是夜裡十二點左右從公園西門入口走進來的,自己一個人。”蔣定軍回憶了一下回答道。“這個公園離他住宿的酒店遠麼?”“不遠,就隔著一條馬路。4謝軍點了點頭,轉向劉一平道:“宋師伯知道這事沒有?”“已經通知他了,他中午之前就能到鵬城,鵬城的術士我們已經都通知,暫時不準離開鵬城,等待接受調查,死者的同門已經被請到了指定的酒店居住,不過他們之中有人認為殺人的是長生觀的人,也就是你,嗬嗬。”劉一平難得的開了個玩笑,不過不怎麼好笑。謝軍扯了下嘴角,對蔣定軍道:“定軍,這事你就彆管了,不過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隻是針對案件本身的看法。”蔣定軍咧嘴笑道:“就是我想管也管不了啊!這個案子啊……嗯,應該是預謀殺人,這點從他隱藏了進入公園的痕跡就可以推斷,將死者約到這個地點,然後趁其不備突然動手將其殺害。動機就不好說了,我大概聽你說過這些人來鵬城的目的,會不會是針對這你這裡來的,想給你添添堵之類的。”謝軍緩緩的搖頭,微微笑了笑道:“恐怕不是為了給我添堵,否則應該將他約到離我這裡更近的地方,讓我失去不在場證明和時間證明,他要添堵的,可能是同樣住在附近的某個門派吧,劉科長,你們是不是已經有懷疑對象了?”劉一平莫名的歎了口氣,點頭道:“我們是從動機上著手的,這位李福恒的仇家就住在不遠處的酒店裡,小苗嶺莊家跟他們朝山觀有世仇,所以有殺人的動機,小苗嶺的莊涵璋也是中級術士,同樣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善使右手刀。”“小苗嶺?這也是來我們長生觀拜山的門派,不過我記得昨天他們並沒有中級術士到場,有意思啊!”謝軍摸著下巴思索著。“他是昨晚才到鵬城的,而且他本人還是另有師門的,他是五峰山開源觀出身的,開源觀屬於南派,是一個與真武觀分庭抗禮的勢力。”回答的不是劉一平,而是剛剛走進店門的宋福,他到得比大家預計的要早得多。坐在沙發上的三人連忙站了起來,謝軍更是拱手施禮:“見過宋師伯。”“哈哈……無需多禮,兩位也不必客氣,都坐吧。”宋福招呼著大家坐下,謝軍還是先去給宋福斟上一杯熱茶,又向店外看了看,見到宋子文坐在外麵的車裡,笑著招了招手。”小軍,這才多少時間,你這又開始折騰了,你不累啊?”宋福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話裡有話的問道。”我也不想啊!我就是想過些安生日子,誰知道這事它自己就找上來了,躲都躲不開,難道這些人欺負上門了,我們就不能伸伸腿麼?”謝軍一臉委屈的訴苦,這事還真不是謝軍折騰,樹欲靜風不止,沒辦法!宋福搖頭笑道:“你呀!算了,也許本就是該你的。對了,小蔣,這次的事情還得麻煩你一下,將有關的證人證據都整理一下,儘快轉給小劉,那些電子監控的錄像資料彆忘了。”“我知道了,宋老先生。”蔣定軍看了看劉一平,兩人一起站了起來:“那我們就先去做事了,有事情您知道如何找我的。”“哈哈,好,你們去吧。”宋福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兩人趕走,然後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看著謝軍道:“是不是這後麵有文童?”“還不知道,師伯,要看後續的發展,還有,要看宋師伯您是否下決心將開源觀拉下水。”謝軍毫不示弱的回視著宋福,宋福的考慮很可能更多的是站在勢力利益的角度上,而不是站在華夏奇門的整體利益上,如果真的這樣,他的格局就未免小了點,他並不知道謝軍已經是守護者,謝軍此刻也正看著宋福的選擇。“嗯……公事公辦!而且莊涵璋也確實有嫌疑,必須進行排除性調查。”宋福的選擇無可厚非,看上去是很公正,但是這裡麵明顯對莊涵璋是不利的,至少,在有明確的調查結果之前,莊涵璋都會被以殺人嫌疑的身份限製行動。宋福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向開源觀放對,這是一個打擊對手的機會,也許能成也許不能成,但是在勢力的博弈中,這樣的機會至少是不能錯過的。宋福走了第一步棋,開源觀隨後肯定會有相應的措施,你來我往之中,互相的牽製與擠壓對方,這就是勢力博弈的真諦。謝軍無聲的歎了口氣,他到不是為了宋福的選擇感到失望,更不是為了利益鬥爭感慨,隻是對於人類必須用這種既爭鬥又妥協的形式來達成進步而感到一些無奈而已。”好吧,如果這樣的話,這事估計會熱鬨起來,我想這後麵可能有人希望事情鬨大一些,也許這樣才方便他們進一步行動,又或者,他們還需要更多的人加入進來,不過這種事情總是會這樣的,根本就避免不了,就是這麼回事吧。”謝軍有些稀裡糊塗的話宋福卻很明白,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政治本來就是如此,生活本來也就是如此,事情一旦開始,就根本停不下來了。“我清楚了。這事你們不打算繼續攙和了?”宋福拍了拍手,無謂的笑了笑問道。“我們長生觀從來就沒打算攙和,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這還要忙著建設山門,哪裡還有時間摻乎這些破事。不過宋師伯,您可要注意,此事表麵上起源於蓬玄洞天的發現,實際上跟張勿玄的行動有著密切的關係,這點要千萬小心,可彆又像上次一樣,偷雞不成反七蟲-把米!”謝軍的話讓宋福有些尷尬,上次謝軍的京城之行,確實有些疏忽了,要不是謝軍表現神勇,嶗山陣營這邊幾乎是滿盤皆輸。“不會,不會,吃一塹長一智,上次被盛國陽他們給算計了,這次可不會這麼大意了。”謝軍無所謂的笑了笑,自己人爭爭利益,隻要不過分,謝軍對誰輸誰贏根本就不在意,謝軍剛才說的是彆給外族占了便宜去,可是宋福似乎沒有明白謝軍的意思,謝軍也不再贅言,這個事情自有擔責任的人,謝軍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宋師伯,這事的調查結果麻煩您到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也很有興趣知道,到底是誰乾掉了李福恒,雖然我也不喜歡他,不過他畢竟也算是長生觀的客人。”謝軍語氣很平和,但是神情就有些森然了,宋福還以為謝軍是為了長生觀的臉麵,卻不知道謝軍其實在懷疑這事背後有外族推動,那麼動手攪局的人,很可能就是上次清掃的漏網之魚,或者之一。宋福理解的笑笑答應道:“沒問題,隻不過這個凶手隻怕是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不好確認,就算確認了,隻怕還有人要保著他,所以,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可不能私下對付他。”對於宋福的再次誤解,謝軍還是沒有解釋,隻是點頭答應著,這事暫時也隻能如此了,今天的比試還要繼續進行,好不容易給陳珂妍他們找來的陪練,可不能半途而廢。【請您記得投票支持哦,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