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萌,不得不說,你這個拳法更像是舞蹈,就像你設計的那些法陣,更像是藝術一律,你是在努力的將奇門藝術化麼?”“師兄!你就會說我,珂妍不是也是這樣的?”“當然不一樣,珂妍的動作也很柔和,但是她的氣血運行沒問題,可是你這為了動作漂熹連氣血運行都不顧了,豈不是舍本逐末?”“那,那,那好吧。可是師兄,你不覺得動作好看也是很重要的因素麼?”“呃,也算是吧,不過前提是不能影響氣血運行的效率和準確性,在這個基礎上,你再追求美觀吧,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平,做這事似乎有些太勉強了。””所以才要師兄你來幫忙啊!”“呃,還是算了,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去研究下符紋呢。”“臭師兄!!!”“嗬嗬……”“嘻嘻……早上的晨練在大家嘻嘻哈哈的玩笑中結束了,趕走了莊慎和安箐雯,告彆了言鳳羽,今天是周末,林雪萌要請師傅喝茶,三個師兄妹迎著晨光,說笑著向公園外走去。OOOOOOOOOOOOOOOOOO陪師傅喝完了早茶,謝軍一個人去了趟平崗找許老聊天,吃過午飯才回到長生齋。回到長生齋的時候,卻發現蔣定軍和昨晚才見過的肖文輝正坐在店裡等著自己。“咦?這麼快就有了決定麼?”謝軍一邊走向坐在沙發上的二人,一邊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這麼一晚上的時間,顯然是不能讓這一家子人深思熟慮的,估計這位是來實地考察的。蔣定軍安穩的坐著笑了笑,沒有接茬,肖文輝則不安的站了起來,正好謝軍走到他的對麵,肖文輝趕緊伸出手去,作出握手的姿態來掩飾自己的些許尷尬。謝軍不以為忤的與他握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陳珂妍那邊有兩個客人,謝軍自己先去拿了自己的杯子倒上一杯水,然後才施施然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肖先生,定軍是我的朋友,你不必太見外,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畢竟這事關乎孩子的一生。而且這事與你們原本給孩子設想的人生道路完全不同,所以充分的了解是選擇的前提,有疑問儘管提,隻要不涉及秘密我都可以告知的。謝軍這是充分的給蔣定軍麵子,這也關係到了蔣定軍自勺後半生幸福,而且,這個孩子本身也是無辜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死掉,能幫上忙謝軍還是很樂意的。蔣定軍對著謝軍笑了笑,表示接受了謝軍這份心意。肖文輝感激的看了一眼謝軍,躊躇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自己對奇門一無所知,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那個,謝師傅,我知道,如果小宏加入奇門,肯定會有很多的機遇,但是,我和他媽媽更想知道,他可能會麵臨什麼樣的困難,或者……危險。”謝軍點了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父母對子女總是充滿著這樣那樣的擔憂。“我想你應該能明白,一個人的能力越大所麵臨的責任和風險也就越大。當然,其實風險無處不再,就算日常走在路上、坐在家裡一樣也會有風險,加入奇門,至少這類日常的風險會遠離術士,定軍知道的,他拿著槍也彆想命中我。但是術士有術士的風險,因為奇門中也有恩怨情仇,當然,如果小宏曰後立誌做一個技術類型的術士,風險就要小得多。另外就是門派的保護力,實力強大的門派對自己的弟子擁有更強的保護力,也就大大的降低了弟子所要麵對的風險。不過凡事都有兩麵性,風險小了成就可能也就小了,磨礪少了成長自然也就慢了。這麼說吧,成為一個術士,與繼續做一個普通人相比,對你們來說可能風險區彆不大,但是對小宏來說,區彆卻是巨大的,因為他必須成為一個術土,否則隻有死路一條。”肖文輝皺著眉頭仔細的聽著謝軍的話,一點一點的掰開來品咂清楚,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明白了,謝師傅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選擇哪個門派,而不是加不加入奇門的問題。”蔣定軍笑了笑,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隻是他們當局者迷而已,事情一關係到自己的至親之人,人的思維似乎就不大靈光了。”是這麼一回事!”謝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笑著肯定了這個簡單問題。“那麼,謝師傅,請恕我無禮,我怎麼才能知道小宏進那個門派比較好呢?或者由您給個建議。老實說,我們希望小宏平安,但是又怕耽誤他的前程,真的很矛盾。對肖文輝的矛盾想法,謝軍很理解,至於建議,謝軍想了想,對於肖宇宏這個孩子的品行,謝軍是不了解的,所以他是不會輕易的讓他進長生觀,至於介紹給彆的門派,似乎又有些不甘,好像有點為人做嫁衣的感覺,很不爽。“老實說吧,像小宏這樣的孩子,修煉的資質是比普通人要好的,我當然希望他能加入我們長生觀。但是,我們長生觀對弟子的品行要求甚高,所以我又有些顧慮,如果暫時隻能讓小宏做個記名弟子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至於其他門派,從定軍朋友的立場看,白雲觀和嶗山派部不錯,都是傳承了一千多年的大門派,而且跟我們長生觀的關係也不錯。“蔣定軍偷偷的朝謝軍撇了撇嘴,謝軍這個小算盤完全沒有必要說出來,肖文輝他們哪裡懂得奇門之間的複雜關係,本來隨便說說,肖文輝選擇讓兒子加入長生觀的機會很大,說不定還是要哭著求著加入,現在怎麼弄得好像是肖文輝在選擇門派一樣,他們真的有資格這樣挑挑揀揀的麼?這就是典型的上位者思維,謝軍之所以要事先說清楚,不是為了故作姿態,而是為了將來著想,肖宇宏遲早有成長起來的一天,與其等那時候知道了當初被欺瞞而引起誤解,還不如現在就事事坦誠,如果把好事最後變成了壞事,那就真的夠滑稽了。而且謝軍也不是非要弄到這個弟子不可,對於收徒弟的事情,謝軍其實並不著急,自己還年輕著呢,再說莊慎的長生社裡也有幾個苗子,真想急著要收徒弟,也可以考慮那幾個大學生。肖文輝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在那些文學作品裡麵,大門派似乎部是比較複雜的,是不是有這麼回事?這個方便說麼?”“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沒錨,人多了自然也就比較複雜,但是奇門中人求的是大道,對於勾心鬥角的事情,肯定沒有常人這麼熱衷,多是意氣之爭。”謝軍並非是在委婉的表達對大門派的看法,據謝軍的了解,實際上也是如此,華夏門派內部鬥爭的情況並不激烈,倒是門派之間比較火爆一點。“明白了,那我還想問問,記得謝師傅您上次說過,大門派的資源要更好些,如果小宏真的拜在長生觀門下,獲得的資源會不會相差很大呢?”謝軍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帶著一絲傲然:“如果小宏拜在長生觀門下,獲得的資源絕對不會比那些大門派少,甚至還要多很多,我長生觀規模雖小,但是在華夏,也是聲名顯赫的門派。”肖文輝似乎鬆了口氣,與蔣定軍對視了一眼,蔣定軍其實並不了解長生觀和奇門門派的確切關係,更不知道最近長生觀因為謝軍的緣故,已經隱隱具備了一流門派的架勢,但是他對謝軍的品行很了解,知道謝軍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是謊言,於是很肯定的衝肖文輝點了點頭,肖文輝抓著杯子的手收了收緊,應該是有了什麼決斷。“我們原本也有讓小宏拜在謝師傅門下的打算,至於記名弟子什麼的到沒有關係,現在找個工作還要試用期昵,何況一輩子的事情,而且我們對小宏的品行也有信心,相信他一定能通過您的考察。其實……如果可能,我更希望,小宏能一直在鵬城,陪著自己的孩子一起成長,應該是每個父母最大的願望吧。”謝軍深深的看了看有些走神的肖文輝一眼,心下輕輕的歎了口氣。停頓了一會,肖文輝歉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我還有一點疑問,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說。”謝軍向後靠了靠,笑著道:”嗬嗬,不必顧慮,如果不方便的東西,我會直接告訴你的,以後你有機會接觸更多的奇門中人,就會發現,我們這些人不喜歡弄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謊言是求道者的天敵。”“那是,那是。呢個……我聽定軍說,您跟國安局有些關係,是不是所有的奇門都跟國安局有關係,這個……將來會不會被國家征用去……去執行什麼任務之類的。”“這個呀?這都是自願的,我們奇門中人確是歸口在國安下麵管理的,所以肯定都會跟國安有些關係,但是征用的事情不會發生,我這次前去京城也是自願的,不過是想結交朋友增長見識罷了,這點你不必擔心,如果小宏不願意,不會有人強迫他做任何犧牲的。“肖文輝鬆了口氣,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還需要了解的,又似乎還有許多細節需要了解,不過千頭萬緒的顯得有些過於瑣碎唐突了。“那我沒什麼問題了,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我個人是希望小宏拜在謝師傅的門下的,不過這事還是需要全家人商量一下,特彆是小宏自己的意願,請您不要介意。謝軍笑著擺了擺手:“我明白的,你們慢慢的考慮,不要著急。”站在店門口,目送蔣定軍與肖文輝走遠,謝軍發了一會呆,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