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追溯到四天前,當天晚上謝軍照例入定練習寧神符,這些天,謝軍一直努力的將金色的絲線構築成一個完整的蟬狀的寧神符,至於為什麼製造噪音的蟬是寧神符的主神具象?謝軍也不清楚,反正自古傳下來就是這樣的。經過長時間的嘗試,謝軍知道,想要控製金色的絲線,必須以一種不急不躁的心態才行,越是用力反而越是不受控製,就像停在你手心裡的小鳥一樣,一用力它就飛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已經成了謝軍這些天來的習慣,謝軍毫不介懷的馬上開始下一次嘗試,念咒、調動聲**動、調動精神力波動,然後,柔和的引導金色的絲線快速的遊動,接著,又失敗。。。不,這次成功了!!當金色絲線勾勒成一個完整的閉合圖形的時候,謝軍還沒完全集中注意力,仍然處於一種自由意識的狀態,然後,一個很玄妙的感覺從本我意識的中心開始,像是爆閃的光芒一樣,迅疾的向本我意識周圍的黑暗中擴散開去,隨即,消散在黑暗的儘頭。金色的蟬形符紋隨著謝軍喜悅的心情在不遠處悠悠的浮動,背景中無儘的黑暗反而襯托的金蟬異樣的華美,然後靜靜的向謝軍的本我識靠攏,謝軍可以肯定,自己完全沒有控製它。然後,在謝軍好奇的目光中,金蟬穩穩的粘在本我識屏障上,此時,謝軍才發現,那個自己一直以為是靜止的屏障,實際上很可能是在不斷運動的,金蟬此刻就在屏障上緩緩的移動,給謝軍的感覺其實是屏障在運動。不過這個問題似乎不主要,即使謝軍無法確定屏障是不是真的在運動,這個屏障也並不會有什麼不同。現在最關鍵的,應該是搞清楚那隻神秘的金蟬有什麼用。謝軍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尋找答案,令謝軍感到驚訝,是因為金蟬的美麗和神秘,與金蟬的出現本身沒有關係,因為這個金蟬的出現,其實早就在謝軍的預料之中。在上清秘籙中,施展符術的手法由低到高是有級彆的,初級的施術手法是‘音與神合,神與符合’,中級的施術手法是‘符由神合,意動術成’,高級的手法是‘神既為術’。雖然書裡說得不明不白,師傅也不知道什麼是‘符由神合,意動術成’,但是當謝軍發現自己意識中的金色絲線能夠被自己影響,就已經隱隱明白到底什麼是‘符由神合’,至於‘意動術成’謝軍也有猜測,至於是否正確隻需要試一下就知道了。謝軍本我識發出了激發寧神符的命令,這次並沒有念咒,更沒有可以的調動精神力波動,但是,之間屏障上的金蟬似乎閃動了一下,一股十分熟悉強有力的波動在本我識屏障之外擴散開來,這是寧神符發動成功的現象,而且強度似乎比平時最佳的激發還要強,這就是‘意動術成’?接著興奮的謝軍開始了大量的測試,在金蟬出現在屏障上之後,就一直停留在那裡,即使謝軍退出入定狀態,當他再度進入入定時,那隻金蟬仍然慢吞吞的在屏障上移動。這個金蟬的作用不僅僅是幫助謝軍在入定的狀態快速的在意識中模擬激發寧神符,自從金蟬出現之後,謝軍就發現自己意識中原本有些混亂的各種奔流的信息,忽然變得規則了,似乎有一種奇怪的韻律隱含在裡麵。韻律往往代表著效率,也就是說,謝軍大腦裡的信息傳遞和處理的效率比金蟬出現之前要高,這幾乎是在謝軍的大腦裡給固化了一個寧神符。不過,謝軍退出入定觀察自己的數據時,發現MP數值並沒有提高,這點與激發寧神符後的效果不同,激發寧神符時,如果受術者的MP不滿,是會略微提升MP數值的。固化在意識中的寧神符似乎僅僅是提高了謝軍大腦的運轉效率,不過這樣已經讓謝軍很滿意了。接著謝軍又嘗試在半入定和正常的情況下找到那隻金蟬並激發它,這也是一個十分枯燥的過程。經過兩天不斷的訓練,終於能在正常狀態下隨時調出那隻金蟬,每當謝軍在心裡呼叫金蟬的時候,那隻金蟬就像投影在謝軍的視覺神經裡一樣,浮現在謝軍的眼前,等候被謝軍激發。謝軍先嘗試利用金蟬激發自己畫的寧神符,發現激發的過程十分迅速,完全不需要念咒,而且消耗的MP隻需兩點,比原來降低了一點,到後來,謝軍甚至發現能離開符籙,直接用自己的精神力激發金蟬,但是,激發的效果卻不一樣了,不像寧神符那樣形成一個以符籙為中心的球形精神力場,而是依托在謝軍的身體上,施放一個範圍不到半米的精神力場,也就是說,謝軍可以利用身體的任何一部分施放一個超小型的寧神符,比如用手指尖。金蟬還有護身的效果,原來能夠影響謝軍的那些負增益的陰性符籙,現在對謝軍根本無效,當然,如果碰到一個MP數值遠超謝軍的人施術,是否也能免疫就不好說了,符籙的施放是受精神力強度壓製的,也就是說,謝軍的術法對MP超過他的顧元誌是無效的,除非顧元誌主動接收這種影響。隨後謝軍還進行了大量的實驗,驗證金蟬本身的各種效用,以及金蟬出現給自身帶來的變化。在這些實驗中,謝軍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現象,自己中級的無符籙施術有一個特點,就是局部的強度似乎比用符籙施術要高,謝軍在用練習符施展無符籙寧神符的時候,發現那塊桃木產生了奇怪的變化,謝軍能用練習符施放出MP+1的寧神符效果,而且是反複的施放,也就是說,這塊普普通通的桃木板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一個最低級的施法法器。仔細觀察這塊變異了的桃木板,謝軍發現這塊桃木板顏色已經變得有些發紅了,而且色澤很均勻,這顯然不是因為剛剛那一次施術造成的,而是這段時間一來,謝軍不斷的用這個桃木練習符練習時逐漸的形成了現在這個情況,剛剛的那次無符籙施法實際上就是臨門一腳,也許是碰巧,也許是無符籙施法更強的衝擊性起到了作用。這個發現顛覆了以往的認知,按照以前的傳統看法,基質的耐受性在開光的時候就定型了,基本上不會再改變了,可是眼前的這個桃木板說明,耐受性在沒有飽和以前,是可以進一步的提高的。而提高的方法很類似於充電電池的脈衝充電法,脈衝法到確實是突破瓶頸和充分融合的有效方法,這個方法在各個領域都被廣泛利用的,想不到在這裡也能用上。至於為什麼沒有人發現這一點,謝軍有自己的猜測,一個原因是除了施法法器,其他類型的法器在開光完成之後,都是直接的佩戴在身上發揮作用,誰還會不斷的用同類精神力場去持續的透洗它呢?而施法法器一般都是極其珍貴的,一般都是用非常好的基質精心製成,開光成功的比率也很高,而不成功的施法法器,基本上沒人會使用,那等於是降低和浪費自己的精神力使用效率。另一個原因是,這種脈衝透洗的方法還需要最後破開瓶頸的衝擊力,而這個衝擊力需要強度更高的精神力場,而使用符籙的施法手段,即使精神力水平較高的人,施術的強度其實差彆不大,隻是在精神力的控製力和凝聚度上有差彆。這樣說來,隻有采用無符籙施法的時候,精神力場的局部強度才會提高,而謝軍在自己能夠無符籙施法的時候曾經問過師傅,在華夏無符籙施法也屬於傳說中的技能,而現在那些大門派裡的老家夥,據說能達到中級術士水平的高人,也是需要符籙才能施法的。正因為如此,師傅再三的叮囑,讓謝軍不要在外人麵前泄漏無符籙施法。綜合以上的原因,謝軍基本上找到了一個隻有自己掌握的,能夠使用脈衝透洗法不斷提高法器融合度的方法,這個方法代表著謝軍有了一個變廢為寶的辦法,若是讓人知道了謝軍的這個能力,絕對會被不擇手段的抓去做工做到死,所以,這個事情他連師傅都沒說,那塊變異的桃木練習符也被他毀掉,重新做了一塊新的練習符。發現了自己新的能力之後,謝軍就計劃了采購失敗開光法器的計劃,並且事先按照開光失敗的原因進行了分析,這才決定了購買的種類,他需要用大量的測試來確認自己的設想。當然,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的風險,一方麵他要放寬采購的渠道,混淆視線,另一方麵,謝軍也不敢將他進行了二次開光的法器弄到最高融合狀態,即使是二次開光到加2的水準的法器,也不能出現太多,否則很容易引起彆人的疑心。要知道,即使在棲霞齋,裡麵擺放的加2以上的法器也不超過五十件,至於保險庫裡有多少謝軍是無法知道的,人家可是千年大派,當然,南華宮並非熱衷於製器的門派。謝軍的打算很簡單,偶爾弄個高級的法器一賣,開張就可以吃三年,既安全又有錢花就行,他的要求真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