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睿是被嚇醒的。衣千歌嘗試了按門鈴、打電話等方式, 周睿都沒醒過來, 最後乾脆刷卡進入了周睿的房間叫他, 他才醒過來。周睿驚呼:“你怎麼突然進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要知道,衣千歌進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是摸了摸周睿的脈門, 看看還有沒有跳動。一個人怎麼能睡得這麼死?周睿坐起身, 看了一眼時間就無奈了,早晨四點鐘, 什麼鬼啊!還真要趕回去早讀?他又抬頭看衣千歌,發現衣千歌剃了一個跟他一樣的發型。冷不丁的看到衣千歌把辮子去掉了,他還有點不適應。簡單的洗漱後,他們就往回走了。在飛機上衣千歌問他:“想好了嗎?”“想好了,我以後就當個包租公吧,唉, 我怎麼這麼沒有上進心呢。”周睿回答完自己就開始樂了。衣千歌側頭看向他, 沒多在意,隻是讓飛機裡的助理上食物,父子二人在飛機上吃了早餐, 真彆說, 還挺豐富的。衣千歌知道周睿願意嗆他, 他也不知道周睿說的是不是心裡話。他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之後就看周睿自己了。其實周睿心裡挺煩的。彆人不跟他說, 他其實是心裡有數的,他最近也在研究學校。他找學校不是哪裡教得好,什麼專業適合自己, 先看的是哪裡適合旅遊,氣候好,可以去玩的地方多。然而總被人這麼煩著,他就覺得心裡受不了了。就好像他在玩手機,本來都不想玩正在關閉程序的時候,柴美涔說了一句:“彆玩手機了,天天也不知道個時間。”他心裡就覺得不舒服了,反而又開始玩上了,就是不願意顯得是彆人催促的結果,還有就是逆反心理。他能看出周圍的人都要擰成一股繩來教育他了,但是他就是不願意被人這麼管著。就顯得他像一個白癡一樣。他真不知道他在這些人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為什麼都覺得他不學無術呢?當初就是柴美涔總是訓他,總是急切的樣子,仿佛他就是一個小混混,他乾脆就真的開始混了。其實是幫同學什麼的也不願意跟柴美涔說,母子之間漸漸有的間隙。原本不錯的母子關係,也因為他這種心理慢慢淡了。如果不是柴美涔突然變小,且願意自我檢討,甚至放下架子跟他打成一片,估計母子二人之間現在還會有誤會。回到學校周睿覺得困,趴在書桌上睡了一覺。柴美涔進入教室看著周睿有點發愁,最後還是沒叫醒他。等衣千歌進入教室,就成了全班驚呼了。“新發型有點帥啊班頭!”“煥然一新,仿佛換了一個新班主任。”“好帥!”“可以拍照嗎?”衣千歌冷冰冰地看向他們:“不可以。”柴美涔托著下巴看著衣千歌,記憶裡衣千歌高中時換發型也是這種效果,然而這次她內心已經毫無波動了。周五放學,周睿在學校裡等柴美涔的功夫,突然來了幾個人。“少爺,您好,我們是衣家的管家,夫人想請您回去一趟。”來的人對周睿客客氣氣地說。周睿看著他們幾個,突然樂了。少爺?我的媽啊,怪惡心的。還回去?他去過嗎?他都不想跟這些人有什麼聯係。柴美涔拎著行李箱到了周睿身邊,問:“誰啊?”“你怎麼每周都帶個行李箱?”周睿的重點是這個。“床單被套得帶回去洗啊。”柴美涔回答。“哦,也是。”周睿沒理那幾個人,幫柴美涔拽著行李箱。柴美涔奇怪地看著他們,剛走了幾步那幾個人就攔住了他們:“並不會占用您太多時間,是夫人真的想見見您,她非常的愧疚,想要好好地跟您聊一聊。”柴美涔這回算是明白了,這西裝革履的樣子,一看就是衣家的人。還來這裡這麼邀請人,估計是王樂瑜終於坐不住了。“去看看唄,看看她怎麼說,我還挺好奇的。”柴美涔說完挽住了周睿的手臂,“我跟他是龍鳳胎,我也能一起去嗎?”管家看到柴美涔都震驚了,跟身邊的人對視了一眼後,立即點頭,同時取出手機彙報。周睿聽到柴美涔說完就樂了,點了點頭,打算跟著一起去了。突然覺得會很有意思了。侯冉昔原本已經在學校外麵等了,柴美涔給了侯冉昔自己的行李箱,交代他:“送到我家裡,用洗衣機洗了,然後晾在陽台。”侯冉昔錯愕不已:“你呢?”“去衣家會會老妖婆子。”侯冉昔看著柴美涔緊張得不行,想了想後搖了搖頭:“不行,你彆去。”“她還能撕了我不成?我就喜歡看到她氣得跳腳的樣子。”侯冉昔總覺得王樂瑜是欺負過柴美涔的人,所以特彆厭惡,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妥協了:“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立即去救你。”“好的。”柴美涔跟周睿上了衣家派來的車,進入車裡周睿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衣千歌上班的時候,勞斯萊斯、賓利、法拉利這些車換著開,今天王樂瑜派來的車是一輛邁巴赫。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故意炫富的,還是他們真的覺得這些車隻是簡單的代步車。到了衣家,他們兩個人過去後,就看到王樂瑜迎了出來。王樂瑜還真挺緊張的,第一次跟孫子見麵不算愉快,現在能夠再次見到周睿,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相處。於是她拿出了平日裡跟那些商人打交道的態度來,特彆客氣,還不失熱情。看到柴美涔的時候,她還挺驚訝的,之前完全不知道是衣千歌還有一個女兒。看到柴美涔的一瞬間她就愣了。太像了……和柴美涔太像了。“你們兩個是兄妹?”王樂瑜笑容滿麵地問。“不,是姐弟。”柴美涔厚顏無恥地回答,引來周睿勾起嘴角笑。“快進來……”王樂瑜看著這兩個孩子,見到還有一個女兒,覺得還挺意外驚喜的,“你們兩個身高差了些。”“龍鳳胎都是異|卵|同|胞,長得不太一樣都正常。”柴美涔大咧咧地坐在了沙發上,發現他們就算在這邊也有庭院,環境依舊不輸北京的那套。真是活得精致的一家人。周睿則是全程沉默,隻是在一邊陪著柴美涔。他對這家人都非常不喜歡。對於衣千歌,他隻是厭惡衣千歌的無能,沒能保護柴美涔,才讓柴美涔受了這麼多傷害。對於王樂瑜則是恨了,她是直接造成了柴美涔痛苦的罪魁禍害。她激起了柴美涔父母的貪念,她偽造了衣千歌訂婚的證據,也是她囚禁了衣千歌。作者有話要說:先更這些,我去睡個回籠覺,下午(也許是晚上)再更一章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