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鬨翻(1 / 1)

衣千歌仔細打量著柴美涔。跟記憶裡的那個女孩一模一樣, 隻是柴美涔當年是長發,此時成了披肩的短發。還有就是, 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同。他從未被柴美涔用這種眼神看過。之前柴美涔是愛他的, 看到他的時候會興奮, 會害羞,就算生氣都不會太過分,甚至有點可愛。現在呢,冷漠至極。甚至有些厭惡。“我們兩個人能單獨聊聊嗎?”衣千歌問柴美涔,根本不理站在一邊的侯冉昔。侯冉昔扭頭看向柴美涔, 伸出手去, 溫柔地說道:“我幫你拿包。”柴美涔將自己的包遞給侯冉昔,低頭想了想後回答衣千歌:“好, 我們單獨找一個地方吧。”“用我陪你嗎?”候冉昔不太放心。柴美涔指了指在衣千歌身後的兩個人:“估計他們不會同意。”“好吧。”侯冉昔也不執著。柴美涔早就習慣衣千歌出門的陣仗,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身邊都會跟著保鏢。之前她沒覺得有什麼,小孩怕被綁架唄。這回看到了反而有點煩,就覺得衣千歌都三十來歲了, 還跟沒斷奶似的。她跟著衣千歌往外走, 衣千歌回頭對那兩個人吩咐:“不用跟著我。”似乎還記得她不喜歡他身邊有保鏢這件事情。兩個保鏢留了下來, 到侯冉昔身邊守著。他們倆對侯冉昔也算是熟悉了, 畢竟輪流跟過侯冉昔一段時間。侯冉昔也不在意, 坦然地走到他們身邊詢問:“需要我做什麼?”保鏢回答:“不去打擾就可以了。”侯冉昔點了點頭:“我要去買東西,你們要跟著我嗎?”兩個人沒回答,隻是自動跟在了侯冉昔身後。侯冉昔不緊不慢地走出影院, 在附近逛了逛後走進了一家藥房,進去後開始買東西。紗布、碘伏、創可貼、雲南白藥等等。他似乎覺得一個創可貼可愛,還特意買了一個印著小兔子圖案的。買完了這些東西,他去了樓下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也不怕這個時間喝咖啡會睡不著了。他知道今天肯定會失眠,這杯咖啡就是自暴自棄的象征。柴美涔跟在衣千歌的身後,看著衣千歌的辮子,心情複雜。她記得衣千歌其實很懶,不願意去理發店,頭發就隨意地留著。高一見到他的時候還好,到了高二頭發漸漸長了,到了過耳的長度。學校最開始還當他是好學生不管,後來也看不下去了,讓衣千歌去剪頭發。當□□千歌就剃了一個卡尺回來,還是那種最短的尺寸。真正顏值經得住考驗的,就連這種接近禿頭的發型都能駕馭得住。當時學校女生裡都轟動了,不少人跑去看衣千歌的新發型,一個原本有些冷漠的少年,突然變得狂野了似的。那個時候柴美涔還在追求衣千歌,還是當時唯一一個伸手摸過衣千歌頭發的人。印象裡衣千歌也隻理過這麼一次頭發,在高考的時候衣千歌再一次頭發很長,分手的時候已經可以紮起來了。現在衣千歌的頭發又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過了,就這麼隨意地紮著。還好衣千歌還算乾淨,頭發洗的勤快,不然真的有點邋遢感。跟著衣千歌走的路上,柴美涔一直在自我懷疑。當年是怎麼看上他的?她還是覺得男生頭發乾淨利落好看,所以經常催周睿去剪頭。像侯冉昔這種發型幾年不變,但是經常去修剪的也很好啊。為什麼非要紮個辮子呢?衣千歌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柴美涔一臉複雜地看著他。他低聲問她:“你是怎麼做到的?”“什麼?”“卷發,胖成那個樣子。”候冉昔如果想調查,她之前的樣子估計也能找得到相片。駕照、身份證等等。她突然變小,重辦了身份證他估計也查到了。對,就是很簡單的事情。如果衣千歌想找她,比候冉昔容易太多了。柴美涔不想回答,隻想罵人。她十幾年來,為了這個男人歇斯底裡,自我墮落成了那副樣子。衣千歌卻說了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去你媽的。“柴美涔,我恨了你將近十七年,結果你卻變成了那副樣子,還帶著一個孩子?”衣千歌將柴美涔帶進了一個房間裡。這裡是電影院的私人影院,裡麵沒有其他人,大屏幕沒有播放電影,桌子上卻擺放著果盤。似乎是早就給衣千歌留著的。柴美涔看著衣千歌,微微歪著頭。衣千歌則是坐在了沙發上,指了指另外一處:“坐吧。”這麼久了……還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倒追沒有尊嚴的是嗎?她當年是怎麼想的呢?柴美涔沒坐,隻是回頭看了看被關上的門,問:“這裡隔音不錯吧?”衣千歌覺得柴美涔是怕不方便說話,於是點了點頭:“嗯。”柴美涔再難忍耐了,捧起了果盤就朝衣千歌砸了過去。私人影院裡有單人的沙發,走的是北歐簡約風格,木腿,座椅不算太大。柴美涔可以雙手舉起來,接著朝衣千歌掄了過去。“我去你大爺!你他媽還恨我?!我為什麼變成那副樣子你心裡沒點b數嗎?啊?!你腦殘嗎你?突然消失!突然訂婚!回來就跟我說恨我!”柴美涔不管不顧地砸人,覺得茶幾礙事乾脆一腳踢開。衣千歌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飆。看到果盤的一瞬間他尚且還能抬手擋一下,在沙發掄過來的時候,他真再難招架了。柴美涔更像瘋了一樣,一下還不罷休,一個勁地往他身上砸。“我沒訂婚!”衣千歌聽到不對勁,立即強調了這件事情,他覺得柴美涔說這個非常奇怪。“不重要了!”柴美涔不依不饒,繼續瘋狂攻擊。如果柴美涔是拎著沙發腿還好,偏偏她是拿著沙發扶手用沙發的木腿砸人,隨意被戳一下也挺痛的。衣千歌狼狽地抓住了沙發腿,站起身來朝柴美涔走過去:“你能不能冷靜一下?”柴美涔丟掉了沙發,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不能!”衣千歌長這麼大沒被人這麼打過,這一巴掌下來,他的耳朵瞬間鳴響。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柴美涔,就看到柴美涔似乎沒打夠,還想再繼續動手。他握住了柴美涔的手腕,試圖控製住她,再次說道:“我們之間恐怕有誤會。”“這麼多年過去了,誤會不誤會已經不重要了。我隻知道,在我最需要的你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那麼我其他的時間也不需要你了。你安安分分的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們各自安好。但是你來主動招惹我,就彆怪我不客氣。”柴美涔說完,踹開衣千歌又給了他一巴掌。侯冉昔等了一會,看了一眼手表後對身邊的兩個人說:“我們上去看看吧,不然一會出人命了。”兩個人覺得很莫名其妙,卻還是跟著侯冉昔上了樓。等到了私人影院的門口,就看到有工作人員在往裡進。柴美涔從裡麵走出來,看到侯冉昔後對他說:“我們走。”侯冉昔點了點頭,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衣千歌的兩個保鏢:“給你們老板用。”說完就帶著柴美涔離開了。因為心情煩躁,柴美涔上了侯冉昔的車都忘記了係安全帶。車子內的提示音一聲一聲地響著,柴美涔也沒有去理會,隻是在發呆。侯冉昔也不打擾她,隻是靜靜地開車。“你好像不驚訝他突然回來。”柴美涔終於開口問侯冉昔。侯冉昔坦然地回答:“嗯,沒錯。”“你很早就知道了,你們之間有聯係,是不是?”“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九年前。”問完柴美涔就沉默了。她曾經以為她非常了解侯冉昔,侯冉昔對她沒有秘密,她隻要稍微試探,他就能主動坦白。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她沒有那麼聰明。候冉昔也不像她想象的那麼老實。她用手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最終她歎了一口氣,再沒說什麼。侯冉昔等待了許久柴美涔都沒有再問,他開始主動坦白:“九年前他找到了我,我阻止了你們的見麵,並且沒有告訴他真相,所以……他在之後才徹底放棄了找你。”沒有告訴衣千歌真相,就仿佛變相地默認了衣千歌那一邊知道的事情。衣千歌原本是想要知道真相的,在侯冉昔默認後徹底失望,繼續恨著柴美涔。“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許久後,柴美涔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是他和他的家人把你推進深淵的,我不可能讓他再來打擾你!就算有誤會,他也懷疑你了,不信任你了不是嗎?他的母親是罪魁禍首,你們如果複合,你這種傻乎乎的性子會被刁難一輩子,那樣不會快樂的,尤其是不敢保證那種蛇蠍婦人會不會下更狠的手。”柴美涔垂下眼眸沒回答。這一點她又何嘗不知呢?“你們最開始在一起我祝福過,你有可能會原諒傷害過你的人,但是我不會。我會一直恨他們,不想讓他們好過。可能我現在還做不到,但是……”候冉昔努力鎮定,將後麵的話忍了回去,現在還不是活這個時候,他繼續開車,“而且,我承認我有私心,所以我一直沒有追你,我知道我有錯,我愧對於你,我承受了這些年的煎熬。”柴美涔“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你恨我嗎?”“的確有點生氣。”“會原諒我嗎?”“看心情。”“你不覺得很荒唐嗎?”候冉昔忍不住苦笑。“怎麼?”“我全程幾乎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就真的信了。他如果想找你,會找不到你嗎?我都可以找到,更何況他了。你看這次,他用了幾天的時間,連你變小的事情都知道了。他是真的那麼不信任你嗎?在我看來,他間接找到我,隻是想要尋找一個讓他能夠心安理得放棄你的理由。在我這裡找到了借口,然後他瀟灑自在的又生活了九年,再看看你!”柴美涔的心口突然一疼。難過的似乎隻有她。心疼她的人也隻有候冉昔。柴美涔失蹤後,侯冉昔沒有心情去想其他,他什麼事情都不知曉,隻是無頭蒼蠅一樣地亂找。他的內心之中還是擔心柴美涔為主,甚至會去找衣千歌,想要詢問是怎麼回事,可是兩個人同時消失了。在找到柴美涔後,是侯冉昔最恨衣千歌的時候。他恨所有傷害過柴美涔的人。一個人的難過,隻有變得瘦弱不堪才能體現嗎?柴美涔是另外一種體現方式,一個曾經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在短短幾年內老了十幾歲一樣,整個人都是頹然的。柴美涔的乾媽說,她當初勸說過柴美涔打掉孩子,她還年輕。柴美涔哭著說她一下子一無所有了,如果再沒有了這個孩子,她怕她會突然哪天想不開,也就活不下去了。那樣,她真的對這個世界一點牽掛都沒有了。侯冉昔跟乾媽都覺得柴美涔在那段時間,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她還抗拒看醫生,侯冉昔用了很多方式才讓柴美涔漸漸好起來。終於有了改善,柴美涔漸漸地好起來了,衣千歌卻在這個時間段回來了。那個時候侯冉昔的想法隻有一個,就是不能讓衣千歌見到柴美涔。不然柴美涔的情況會再次惡化,她會糾結,會抓狂,會再次難過。心理醫生的意見也是如此。當時他還去問了柴美涔的乾媽,乾媽也隻有一句話:“不管有什麼苦衷,把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弄成這個樣子,都讓他們滾!”就算之後柴美涔知道真相了會恨他。就算他自己也知道他做的恐怕不對。但是當時的他,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代價就是心有愧疚,就算是對周睿都在否認自己的感情。錯了就是錯了,他承認,他不為自己辯解。如果柴美涔因為這個拒絕他……他也不會說什麼。兩個人就這樣的回到家裡,柴美涔進入家門就氣勢洶洶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門被摔上,蕩氣回腸。候冉昔站在門口看著她,遲疑著沒進門。周睿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看到這麼一出都愣了。“什麼情況啊這是?”周睿納悶地問候冉昔。高高興興地出去約會,怎麼約成這樣回來了?這是……吵架了?“候冉昔,不至於吧你,約個會都能搞砸,活該你單身隻能自己diy。”“算了,你彆管了。”候冉昔低聲說道。看得出來,他也很忐忑。這些年裡,他一直在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柴美涔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也不敢招惹她。“怎麼的,家長大了不服管了是吧?有主意了是吧?”周睿起來到了候冉昔身邊。候冉昔哭笑不得地看著周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孩。“怎麼回事?跟我說說,不然我沒法幫你。”周睿再次說道。“這次比較棘手,我們以後再說,我先回去了。”周睿看著候冉昔就這麼走了,真的是無語了,中老年組談戀愛這麼麻煩?周睿想再試試,喊了一句:“媽!”“你也給我滾蛋!”“好嘞。”周睿立馬放棄。衣千歌回到家裡,就看到母親在和家裡的傭人聊天,手裡還在插花。他的母親是大家閨秀,出身很好,長相也是豪門中最為優秀的。她就算到了如今的年紀,依舊優雅,保養得當,身材也好。衣千歌又想起柴美涔的樣子。過的得是什麼樣的日子,才能把自己變成那副樣子?明明是一個小巧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把自己變成那個樣子?一個衣食無憂的人,難以想象柴美涔當時是什麼樣的生活。一個人在異地他鄉,帶大一個孩子嗎?會不會很累?會不會被人非議?衣千歌在調查了之後完全不敢細想。每每想到,都會心口絞痛。一切的信息都在說明,她過得不好,非常不好。還有一點十分明顯,就是她恨他。恨到了骨頭裡。原本他恨得理直氣壯,現在他卻愧疚得不行。一瞬間,天地都變了。柴美涔都懶得跟他解釋,越是這樣,衣千歌就越確定自己知曉的事情有偏差。“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衣媽媽看到了衣千歌,震驚地問道。她快步走過去,到了衣千歌身前捧著他的臉看,心疼得不行。“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衣千歌咬牙切齒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什麼?”衣媽媽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柴美涔。”聽到這個名字,衣媽媽立即蹙眉:“提她做什麼?”“傷是她打的。”衣媽媽的表情驟變,有些慌張,還有隱隱的憤怒。“你們見麵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要跟我對抗是不是?她到底哪裡好了?啊?”看到夫人失態,在衣家最久的阿姨立即讓其他傭人離開。她也在最後退出去,留下母子二人聊天。“告訴我真相!”衣千歌真的是受夠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隻有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真的很差。尤其是看到柴美涔跟候冉昔在一起的畫麵,他簡直嫉妒得發狂。他以前就很愛吃醋,最可氣的是柴美涔真的把候冉昔當弟弟。當年他就覺得候冉昔非常礙眼,現在看來,他感覺得沒錯。“她有什麼資格打你?我去找她理論,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還敢來找你?”衣媽媽始終在回避當年的事情。“告訴我。”“趙家的那個姑娘我看著就不錯,她對你的印象也不錯。”衣千歌乾脆坐在沙發上:“你告訴我還能好一點,如果我從彆人那裡知道,恐怕會對你更加厭惡。”“你要因為一個女人逼死我是不是?!”“那就一起死!彆再拿這個威脅我了,我受夠了!”衣媽媽當即僵在原地。衣千歌第一次這麼暴躁的跟她說話。她一直覺得衣千歌當年隻是少年心動,之後隻要讓他們分開了,衣千歌早晚會忘記。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衣千歌馬上就要三十六歲了,他依舊是單身,衣媽媽的恐懼越來越深。他甚至想不明白,衣千歌為什麼要執著?那個女孩除了漂亮還有哪裡好?果然,衣千歌還是沒有放下。她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衣千歌了。如果他想調查,早晚會知道真相。在意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終於知道了真相,自然會恨她。她坐在沙發上,有些頹然地問:“為什麼那麼多門當戶對的你不喜歡,偏偏喜歡她這種賭徒的女兒?”“我已經懶得說這個了。”他甚至不想跟她多說廢話了。喜歡這個東西說不清楚。或許,他喜歡她為了他而努力的樣子。他至今記得她努力學習,廢寢忘食,最後身體垮了,在學校走廊裡暈倒。那天是一個高大的男生抱著她去的醫務室。他在那一瞬間發現自己會嫉妒。還有,看到她嘴巴發白,憔悴的樣子會心疼。他還記得柴美涔撕下了學校的成績單來找他,興高采烈地跑到他班裡舉著成績單說:“你看,你第一,我第二十一,我肯定能跟你一塊考上北大。”他知道她的成績,當年是踩著分數線考上這所高中的,能到這個成績的確厲害。“還不算太笨。”他這樣回答,心裡卻多了些歡喜。不想再回憶了……想起就會難過。“當年錢不是柴美涔收的,是她父母收的,不過這跟她收了有什麼區彆?”衣媽媽問道。“怎麼可能沒有區彆?”性質完全不一樣!柴美涔一向跟家裡關係不好。她的家裡重男輕女,她還有一個弟弟。父親常年賭博,鬨得家裡雞犬不寧。好在柴美涔性子厲害,不會被欺負。如果是她家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收了錢,那根本不是柴美涔本人的意願。“還有呢?”衣千歌繼續問,暗暗地握緊雙拳。“我給她看了一個東西。”“什麼東西?”衣媽媽長長地歎了口氣:“有必要因為她,鬨得我們兩個人之間這麼不愉快嗎?”“她家裡確實條件不好,但是她是一個人啊!你知道你害得她有多慘嗎?”“還不是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條件!”衣千歌真的是受夠了,把他和柴美涔害得那麼慘,他的母親依舊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依舊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似乎還覺得她做的是正確的。“你給她看了什麼?”衣千歌強忍著繼續問。我讓馬阿姨發給你。“以後彆再聯係了。”衣千歌站起身來說道。“你什麼意思?”衣媽媽瞬間慌了神,跟著站起身來。“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報複你。”衣千歌說完,大步離開衣家。這衣家的兒子他不當了!作者有話要說:哦,我的天啊,這是什麼神奇的瑪麗蘇文。所有優秀的男人都愛她,書裡最可愛的那個還是她的親兒子。自己吐槽,最為致命。其實書裡有男一,也會有男二、男三,各有各的安排,大家可以按照喜好喜歡。我是怕大家站錯隊神傷,才宣布了男主。我寫衣千歌怎麼怎麼,隻是解釋了柴美涔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還倒追了兩年的時間。這本書,我一直認定主角是柴美涔跟周睿,他們倆的戲份是最多的。至於你們在意的“男主”,定義也隻是大結局,柴美涔選擇的配偶是誰,誰就是這個“男主”了。這本書的初衷,其實是一篇……親子文。【扶額】另外說一點,我個人非常不推崇未婚先孕這種事情。我這麼寫是狗血,但是如果是你們,彆這樣做。柴美涔生下周睿的理由,真的是因為孩子是她最後一棵救命稻草。我在前文也寫過,柴美涔其實依賴周睿更多。沒到懸崖前,就不要做出冒死的決定。月初第一天,試著求營養液。其實我是兩章合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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