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配角番外二十(1 / 1)

我一直都愛你 夢筱二 1844 字 2個月前

薑沁渾身都不舒服,莫濂讓她躺他身上睡, 或許能舒適一些。薑沁趴上去, 更難受。他身上肌肉硬邦邦的, 不如被子來的柔軟。薑沁坐起來, 揉揉腿放鬆。莫濂也起來,給她披上浴袍。淩晨一點半,小城的居民早就安歇, 隻有零星幾戶人家窗口還亮著燈。莫濂把遮光簾拉開,隻留一層薄薄的紗簾。月光像水,傾瀉而下, 照亮整個陽台。夜風吹起米白色紗簾,揚起、落下,又揚起。借著月光,房間裡的一切清晰可見。莫濂在陽台站了一會兒,平複自己,擁有她之後的不真實感現在還在。薑沁那個古裝劇劇本裡正好有一句應景的引用,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莫濂回到房間,薑沁還在捶腿, 酸疼。他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哪兒不舒服?我幫你按。”薑沁:“不用,不酸了。”她淺笑,“比我那時跳芭蕾都累。”聲音跟今晚的光月一樣柔和。略啞, 沙沙的,剛才喊多了。莫濂很多年不曾看她這樣笑,他差點看失神。“多喝水。”薑沁接過杯子,問他:“困不困?困了你先睡。”反正她不困,時差還沒調整過來。以前她會吃褪黑素,現在不想吃了。莫濂也不困,其實他還想要,不過要顧及她感受。他在她對麵盤坐,把她腳拿過來放他腿上,輕輕摩挲。她從小跳芭蕾,腳已經變形。那時他就想問她,立足尖疼不疼?話到嘴邊都不敢。她穿上芭蕾舞蹈服,就像一隻小天鵝,他拿出所有勇氣都不夠跟她說一句話。“疼不疼?”他拇指拂過她變形的腳趾。薑沁:“一開始疼,後來就習慣了。”她還算好,母親的優秀基因都遺傳給她,她有舞蹈天賦。向落比她更辛苦。她跟向落當初能走那麼近,芭蕾舞是最重要原因。她們在一塊有說不完的話題,講小時候練芭蕾的趣事,聊後來在舞團的那些酸甜苦辣的日子。向落在舞團待得時間不長,後來進了娛樂圈演戲。她職業生涯的黃金階段在二十六歲時過去,腳傷太嚴重。後來有機會客串了一部電影裡的芭蕾舞演員,她迷上演戲。然後轉行。莫濂握住她腳踝,給她輕輕揉捏。這裡受過傷,他知道。薑沁:“沒看過比我還醜的腳了吧?”莫濂揉著她腳踝,掙紮半晌才低聲道:“也沒看過比你還好看的人。”薑沁淺淺一笑,“還以為你這麼悶的人不會說情話。”靜默片刻,莫濂抬頭看她,問道:“你這樣的脖子就叫天鵝頸是嗎?”薑沁很驕傲,“對啊。好不好看?”莫濂點頭,“好看。”他長臂攬過她肩膀,在她頸窩親了幾下。很輕。然後又拿麵頰蹭蹭她脖子。溫熱的氣息噴在脖間,薑沁怕癢,往後退。莫濂箍得更緊,又低頭親了幾下。薑沁笑,推他。“彆鬨了,癢。”親密之後,他總喜歡黏著她,不時會親她。莫濂放開她,繼續給他揉另一個腳踝。“天鵝頸也得練?”薑沁:“天鵝頸蝴蝶骨,從小就練的話,然後線條才會更好看,以後我教女兒怎麼練。”莫濂眼神募地柔軟,跟她有個孩子,也是夢的一部分。兩人聊著,不知不覺三點半。薑沁催莫濂睡覺,“不然明天起不來,我帶你去小城走走。”這個小城不大,一天轉下來就能把主要街道走完。小城中央有個開放式公園,草坪柔軟,大寶上次來在草地上一直滾,怎麼都不願起來。第二天天剛亮,窗外傳來嘰嘰喳喳鳥叫聲。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陽台,各種花草蘇醒。薑沁早醒了,不願起來。一夜過來她臉始終貼在莫濂脖子裡。“再睡會兒?”莫濂問。薑沁:“嗯。”忽然鳥叫聲很近,幾隻不知名的小鳥落在陽台。撲閃翅膀的聲音傳到房間。莫濂:“小鳥都不讓你睡了。”無奈,薑沁掙紮著起床。莫濂今天換了黑色運動裝和運動鞋,更顯挺拔,行走的荷爾蒙。薑沁從浴室出來盯著他瞅,“像二十多歲。”她說:“我帶了一套白色運動裝,跟你這個湊情侶裝。”莫濂不懂:“黑色和白色是情侶裝?”薑沁:“我說是就是。”換上衣服,她束了一個馬尾。七點鐘,小城大街上又熱鬨起來。這裡居民出行大多都是騎單車,莫濂問薑沁,“要不我們也騎車?”薑沁讚同,她很多年沒騎車。他們問酒店借了一輛自行車,車前還有一個置物籃,薑沁把隨身物品放裡頭,她單腿支地,“你不騎?我們再借一輛。”莫濂:“我給你扶車把。”薑沁:“不用,就是時間長了不騎有點生疏,肯定還是會騎。”莫濂沒打算騎車:“我一會兒跟你後麵跑,我基本每天都跑步,習慣了。”頓了頓,他說:“我還跑過全馬。”薑沁:“拿獎金沒?”“沒。才十多名。”莫濂步伐很慢,配合她踩單車。薑沁單手握車把,另一手搭在他肩頭,幾乎大半個身體重量都靠他支撐。“會不會騎?”莫濂問。薑沁不知道,她哪裡是騎車,就是想倚他身上。“可能會。”莫濂:“你六歲就騎車,應該會。”薑沁歪頭,“你記得?”她自己忘得一乾二淨。莫濂‘嗯’了聲,那時他跟著母親剛到莫家,還有幾天就七歲。薑沁跟莫予深和程惟墨比他都小。他跟著母親去爺爺奶奶家老宅,薑沁正在小區院子裡騎自行車,歪歪晃晃,不過也沒摔倒。他當時站在遠處看,後來不自覺就走過去,想跟他們三人一起玩。就是那天晚上回去,母親嚴厲訓斥他,不許他跟莫予深走近。更不許他跟薑沁一塊玩。後來他才知道,薑沁母親為了給秦蘇瀾出氣,跟母親正麵懟過。自此,兩人結下梁子。“我那天跟我媽頂嘴了。”薑沁:“挨打沒?”莫濂:“忘了。”其實被狠揍了一頓。薑沁抬頭,唇靠近他。莫濂俯身,親了幾秒。過了前麵十字路口,薑沁認真騎車,速度很慢,莫濂小跑跟在她旁邊,不時他們會說上兩句。“這裡有什麼景區?”莫濂問。薑沁:“沒景區,處處是景區。”穿過街心公園,沿著一條柏油小道他們一路向西。路儘頭是一片湖泊,青草綠樹環繞。湖邊各式小屋,坐落在青山綠水間。薑沁把車停好,帶莫濂去湖邊。緊挨湖邊是一條蜿蜒小道,每隔不遠就有長椅。湖邊不少散步的老年人,廣場上成群的鴿子,灰色白色。突然嘩啦一聲,成片飛起。薑沁找到上次過來坐的那張長椅,長年累月被風雨侵蝕,有了歲月痕跡。“我們就坐這,這裡風景最好。”莫濂緊挨著薑沁坐,座椅前麵是欄杆,趴欄杆上能看到湖麵自己的影子,湖水平靜,不時風經過會蕩起一圈圈漣漪。上次她帶大寶來,大寶在廣場喂鴿子,她坐這裡想莫濂。兩人之間安靜了好一會兒。薑沁往後倚,靠莫濂身上。莫濂問她:“下一站想去哪?”薑沁:“回家。”他在身邊就是全世界,不用再到處旅行。他們在小城待了兩周,走遍大街小巷,元宵節之後才回北京。從機場出來,他們直接回薑沁公寓。莫濂是正兒八經第一次進公寓,上回隻踏進玄關拎行李箱。薑沁住這裡住慣了,他就隨她一塊,沒再搬去彆處。薑沁臥室在二樓,裡麵連著衣帽間,臥室對麵是化妝間兼舞蹈室,舞蹈室一整麵牆都是鏡子。莫濂被化妝間給震撼到,也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化妝台上光是各種各樣小刷子,都有上百個。他隨手拿了一個刷子,“這是刷什麼的?”薑沁:“這邊都是麵部刷。你手裡這個是粉底刷。”莫濂拿刷頭輕輕在薑沁臉上掃了一下。薑沁笑,“彆亂刷。”莫濂又拿了一個小刷頭的刷子問,“這個又是乾什麼的?”薑沁:“眼影刷。”莫濂拿了一個軟軟的海綿,“這也是擦臉的?”薑沁看了一眼,“嗯,那是海綿蛋。”莫濂數了數海綿蛋,一共二十二個:“你怎麼買這麼多?一整排都是。”薑沁:“你們男的買煙不都是一條一條買嗎?”莫濂:“......”竟無力反駁。薑沁推著他後背,“走啦,這些你看也看不懂。”不知哪天開始,她說話不自覺溫柔,整個人都溫和起來。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快淩晨,他們還不困。莫濂陪薑沁看了一遍劇本,收起劇本關了燈,他把薑沁攬懷裡親她。薑沁:“今晚不行。可能要來大姨媽了。”她身體有兩處地方隱隱發脹,一碰就疼。莫濂隨即停下來,問她:“疼不疼?我幫你揉揉肚子。”薑沁搖頭:“我沒痛經的毛病。從來沒有過。”莫濂:“那你就假裝有。”他從背後抱她入懷,給她取暖。薑沁把手覆在他手背上,“以後我還是一年接一部劇,剩下時間陪你,你忙時我就找大寶玩兒。”莫濂:“我也會減少工作,去劇組探班。”說起大寶,薑沁又想起:“大寶給我發語音,問你有沒有配眼鏡,還讓你配最好的眼鏡,不要心疼錢,他有,會借給你很多。”莫濂笑了,“大寶很好玩是不是?”薑沁點頭:“嗯。我帶的多,他就跟我很親近。小孩子都是這樣,誰帶的多他就跟誰有感情,就喜歡黏著誰。”莫濂:“那以後我們女兒我也要帶。”薑沁擔心:“我大齡,萬一要懷孕很困難呢。”莫濂:“彆想那麼多,生孩子順其自然。我比你大,不能生也是我的原因。生不了我們帶大寶不就行了?反正你帶過孩子,也過了癮。”他親了親她:“睡覺吧,晚安。”然後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我愛你。”第二天,莫濂去莫氏集團開會,薑沁跟餘安約了去錄音棚錄歌。餘安打包了兩杯奶茶,遞一杯給薑沁,“看來假期過得不錯。”薑沁笑,“托你的福。”她插上吸管,剛喝一口,突然胃裡一陣難受。餘安見她揉心口,“怎麼了?味道不對?”薑沁搖頭,“我大概是有情況了。”“?”“看來下午才能錄,你陪我去趟醫院。”快中午,莫氏集團會議還沒散。莫濂手機震動,是薑沁電話。他摁斷,給她發消息:【會議還沒結束,李董在總結發言,散會我回給你。】薑沁:【好好開會,好好賺錢,家裡馬上要增加一大筆開銷。】莫濂:【你看上什麼了,直接發給我。】薑沁直接發來:【不是我看上什麼了,是你家小情人看上了奶粉,讓你好好賺奶粉錢。我剛從醫院出來,一切都好。】莫濂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抬頭看會議室的大屏,一片模糊。作者有話要說:明晚還有一章綜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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