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1 / 1)

我一直都愛你 夢筱二 1775 字 2個月前

這個平安果,莫予深收下了, 雖然原本不是要送給他。他返回停車場, 把平安果放車裡。車裡有淡淡的玫瑰香, 早上他來時, 專程繞到以前買花的花店,跟老板說買一朵玫瑰。老板對他還有印象,曾經, 他買了老板整個花店的玫瑰。這朵玫瑰,老板說送給他了。老板不知道一朵這個數對他意味什麼,但一定很特彆。當初他買了所有玫瑰, 也是先拿了一朵。莫予深看看玫瑰,還是決定簽了協議再送她。樓前,風大,奚嘉還在那等他。莫予深加快步子,沒想到有人比他要快幾步。程惟墨的車直接開到了奚嘉旁邊,他邊踩刹車, 邊降下車窗,沒穿外套,冷風嗖嗖,他一個寒噤。奚嘉淺笑著, “程律師,好久不見。”程惟墨:“好久不見。”的確好久了。上次見麵,她也是在他律所,那會兒她已經聽不見, 找他擬離婚協議書,非要跟莫予深離婚。簽個名字,磨蹭了半天。一個日期,她都要計較,想往後推遲。她住院的時候,他想去看看她,最終,又放下了這個念頭。程惟墨問:“來找我?”奚嘉點頭,“嗯,還擔心你今天不來呢。”程惟墨:“昨晚跟朋友玩的有些遲。”他讓她等著,他把車停好。其他的話沒多說。奚嘉的記憶在哪天,程惟墨不清楚。不過季清時跟他打過招呼,奚嘉記起了他。不管奚嘉約他還是找他,他不要先說話,順著她說就行了。程惟墨倒車時才看到莫予深,他站在不遠處的風口,沒過來。汽車開過去,他的車窗沒關,車裡的暖氣,也被吹散了。程惟墨:“你們?”他猜測著,但又不敢確定。莫予深:“來簽離婚協議。”他聲音壓低,“奚嘉現在的記憶,在我跟她相親那會兒。”程惟墨什麼都明白了,上次奚嘉跟莫予深的相親到結婚,他是見證者,所有細節都明白。也是他經辦。他點頭,“你們到大廈裡等我。”程惟墨去停車,在車裡緩了幾秒才下來。他跟莫予深之間,有了說不出的隔閡。最大的隔閡,不是他曾經也喜歡奚嘉,而是莫予深感覺自己是個外人,‘插足’了他跟奚嘉的感情。當初莫予深打電話時跟他說過,說奚嘉心裡頭有人。莫予深現在肯定是認定了,奚嘉心裡的人就是他。再多解釋也沒用。說多了,顯得此地無銀。程惟墨走向他們,大廈門口,奚嘉跟莫予深的距離不是很近,跟第一次相親過來簽字時的狀態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心境。那會兒,他還沒調整過來。他喜歡的女孩要嫁給他最好的朋友了。今天,他已然接受。“你們早到了?”程惟墨隨意跟他們聊著。奚嘉:“也沒多久。”她問:“你認識莫總?”程惟墨避重就輕,“我是你們俱樂部的法律顧問,你說呢?”奚嘉笑笑,腦袋被冷風的結冰了。竟然把這一層關係給疏忽。她跟程惟墨都是在替莫予深打工。她跟程惟墨說,她和莫予深相親,應付一下家裡人,領證前先把離婚協議簽了。電梯裡,奚嘉盯著電梯壁看,看似目不斜視,餘光也在悄悄看著莫予深。今天簽了協議,周一她就跟他領證。不然不踏實。“程律師,今年有沒有去滑雪?”電梯太過沉默。奚嘉找話題緩和。程惟墨:“......”這是莫予深最忌諱的話題。當初他錢包裡奚嘉的那張照片,就是滑雪時拍攝。可要是不跟奚嘉聊,在莫予深那就是心虛。程惟墨:“今年忙,案子多。沒去。”奚嘉:“本來還想跟葉秋過去度假,順道再叫上你一塊。哪知葉秋比我還忙,聖誕節都沒時間跟我二哥一塊吃飯。”程惟墨不知道要怎麼接話。看來奚嘉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熱搜。奚嘉側臉,“昨晚聖誕節在哪兒玩的?”程惟墨隨意扯了一個謊:“會所。”其實他哪裡都沒去,就在家。薑沁過去陪他的。下了電梯,莫予深走在最後麵,奚嘉跟程惟墨的聊天,他插不上。始終是個外人。到了程惟墨辦公室,奚嘉靠在程惟墨桌邊,很隨意。她拿起桌上一個筆記本看了看,沒翻頁,隻看封麵。很快,又放下。莫予深餘光掃著奚嘉,她看上去對這裡很熟,不是第一次來。她跟程惟墨的相處也自然。如果兩年前,奚嘉沒有在關鍵時刻忘了程惟墨,他們繼續相處下去,是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他忍不住這樣想。這幾天,也一直這麼想。程惟墨給莫予深和奚嘉泡了咖啡,“你們把具體要求說說。”奚嘉:“也沒什麼要求,財務獨立,沒任何財產分割問題。孩子,肯定也沒有,不存在撫養權問題。”程惟墨問:“時間呢?”第一次,是領證後半年離婚。奚嘉思忖了數秒,期間,她瞅了莫予深一眼。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沒誠意跟她結婚過日子。他從樓下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麵無表情,心不在焉。“一年吧。”至少得一年。一年的時間,她儘量拿下他。程惟墨和莫予深不約而同看向她。隻是奇怪,怎麼從半年變成了一年。從早上接到奚嘉消息到現在,隻有一年這個數字,讓莫予深心裡稍稍舒坦了一點兒。說明她比第一次時,多了點誠意。沒急著那麼快離婚。一年的時候,希望向教授的藥進入臨床試驗階段。希望她能記起他們的以前。離婚協議的模板,程惟墨電腦裡多了,光是莫予深的就有好幾個。他打開其中一份,把日期刪掉,其他沒動,打印出來。兩人簽字。奚嘉還摁了手印,腦海裡有一瞬間,想到了手印,就不自覺摁了一個。“莫總,我們電話聯係。我跟程律師好久也沒見了,聊會兒再回去。”莫予深現在是滿肚子醋,消化不完。他站起來。程惟墨也站起,送莫予深出去。莫予深:“你回吧。”程惟墨感覺,再也解釋不清楚。他一向自詡口才沒幾個人壓得過。到了自己的事情上,啞了聲。“奚嘉一直當我是朋友。”這解釋,蒼白又無力。他知道,莫予深不會信。可奚嘉當時心裡怎麼想的,誰能知道呢。怕這輩子都是解不開的迷。莫予深腳步停下。再有幾天,就是程惟墨生日。“今年在哪慶祝?”他主動問道。程惟墨:“還沒定,薑沁定在哪就在哪吧。”莫予深頷首,表示知道,“你回吧。”他抬步就走。程惟墨在走道站了半分鐘,回辦公室。奚嘉在看離婚協議,不是看內容,是看莫予深的簽字。辦公室的門推開。奚嘉抬頭,指指簽名,“程律師,你看莫總的字,跟我的還挺像。”說著,她拿筆在白紙上簽了一個莫予深的名字。再跟莫予深簽的名對比。神似。程惟墨看了眼,相似度很高。莫予深有段時間天天模仿奚嘉的筆跡,後來就有了她的影子。再也不是他以前的字。奚嘉:“字都有夫妻相。”她把那張紙折起來,放包裡。她留下來,不是跟程惟墨敘舊,是有事要叮囑程惟墨,“程律師,我跟莫予深簽的這個協議,你可要保密呀,不要跟我二哥透露半個字。我不是想跟莫予深離婚,是想...欲擒故縱。”程惟墨一怔。奚嘉看他反應,還以為他不是很懂欲擒故縱這個操作到底什麼意思。“是這樣的...”她後邊的話還沒出口,就被程惟墨打斷,“我給你倒杯水,你慢慢說。”程惟墨拿著手機起身,背對著奚嘉時,他錄音,然後裝模作樣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奚嘉指指茶幾上:“咖啡還沒喝完呢。”程惟墨:“一大早的還是喝溫水。”奚嘉笑,不理解律師的腦回路,“那你還泡?”程惟墨坐下,“老板來了,我總不能拿白水招待吧,現煮茶也來不及,隻能衝杯速溶咖啡。”奚嘉點頭,也對。用白水招待她無所謂,但莫予深那個男人...程惟墨示意她,“你剛才說什麼簽離婚協議是為了欲擒故縱,都要結婚了,為什麼要欲擒故縱?”奚嘉歎氣:“你不知道,莫予深那個男人,真是一言難儘。他做老板可能合格,另一半,不行。”程惟墨順著她的話,開始套她:“既然對他不滿意,那你還跟他準備領證?領證不是戀愛,不合適就分手,你們一旦領證,牽扯到兩家的利益,不是兒戲。”奚嘉:“我不是對他這個人不滿,是對他暫時的婚姻態度,很糟心。當然,我也理解他,畢竟他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說著,她喝了幾口溫水。剛才在外麵被凍的不輕。她沒把程惟墨當外人,也沒顧忌自己的麵子,實話實說:“其實,我是先看中他,才決定去相親。我打聽過,他這個人,很難搞。隻能想法子應對。我是怕他不願跟我結婚,我才弄這個離婚協議。”說著,她笑笑,“他不是對婚姻沒興趣嗎?我就表現的比他還沒興趣。”程惟墨心裡說不上的滋味,不過也暗暗鬆口氣。他終於能化解奚嘉跟莫予深之間的誤會,和離婚協議書的不解之謎。奚嘉再次叮囑,“你要保守秘密啊。”程惟墨:“必須的。就算我們不認識,這也是我該做的。”作為律師,必須要保守客戶的秘密。奚嘉開玩笑:“可我沒打算給你錢,我就不是你客戶。”程惟墨淡淡一笑,“是朋友。”奚嘉把茶幾上她那杯咖啡拿過來,“不能浪費。”聊完了終身大事,她跟程惟墨閒扯了幾句。“等過年我就沒那麼忙,我會給自己放假幾天,到時找你吃飯。我朋友不多,武楊,葉秋。加上你,才三個。”程惟墨:“特彆榮幸,能排到前三。”奚嘉看他桌上那麼多文件,“你也不能一天到晚忙啊,趁著還算年輕,談場戀愛,不然像我這樣,直接相親結婚,多沒意思。”程惟墨轉著手裡的筆,“暫時沒遇到合適的,遇到了,可能就不會那麼忙。”兩人輕鬆聊著,一杯咖啡,奚嘉喝完,她起身告辭,“不打擾你忙了,等我休息,我請你吃飯。”程惟墨點頭,“好,提前給我電話就行。”奚嘉離開,門關上。程惟墨給莫予深打電話,“我知道奚嘉為什麼要跟你簽離婚協議了,剛才套了她的話,錄音我馬上發你郵箱。”作者有話要說: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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