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命就是錢!(1 / 1)

前幾天就約舍友吳文濤一起來看點映,不過他還是被網上的水軍影響到,加上親人去年因白血病去世,對電影有些反感,隻回了個不去。搖搖頭,手機調成靜音,手抓向女朋友手裡的爆米花桶。結果抓了個空,隻剩下底下那麼幾十顆了。“爆米花就吃完了?”徐偉有些不可思議,天天喊著減肥,這不吃那不吃的,怎麼一個中桶爆米花電影還沒開始就快吃光了。“哼!”女朋友沒好氣地地轉過頭。“???”徐偉一頭霧水,今天也每到日子啊,而且來了親戚也不會增加食欲啊。不過,沒等他細想,放映廳裡燈光一暗,電影開始了。依舊是漫長的貼片廣告,而且聲音又大,讓人想不注意都難。緊接著龍標一閃而過,所有觀眾都提起精神,盯著大銀幕。伴隨著片頭主創字幕的是一陣印渡音樂,不過觀眾們並不在意這濃濃的咖喱味。我不是藥神幾個字出現在大銀幕上,緊接著畫麵一轉,一尊不知名神像出現在大銀幕上,還有,一瓶瓶包裝精美的印渡神油也出現在了銀幕上。這是一家賣保健品的店。2002年,魔都,字幕交代了時間背景。保健品店老板徐征正在電腦上玩紙牌,一款足夠懷舊的遊戲,對電話聲音無動無衷。隔壁的店主大爺來店裡找徐征,房東打電話到大爺那兒去催租了,大爺幫徐征擋過去了。徐征說自己生意不好,沒錢交房租,順便問大爺有沒有把自己的神油放在店裡推銷,大爺說放了,沒人買,而且自己試了,沒用。“噗呲...”看著頭發全白的老大爺說試過印渡神油,沒效果,有觀眾忍不住笑出來了。緊接著,旁邊幾人神色頗有些曖昧地看著他。印渡神油,都懂的。一開場雖然沒有笑料,不過也並沒有觀眾想象中的那麼沉重。隻是,徐征這扮相,比看海報和預告片裡還要油膩一點,畢竟大銀幕裡人比現實還大,看的清清楚楚,妥妥一中年油膩男。緊接著徐征開著小破麵包車來養老院看父親。他父親情況不好,生著病,院長建議他帶父親去醫院看看。徐征有些無所謂道,“沒用,醫院都是騙錢的,沒病都給你看出病來。”“話都說不全了,癱我這誰負責?”聽到這話,徐征臉上有些愁容,不過還是堅持道,“沒事,就是年輕時候喝酒喝太多了。”收完錢院長還叮囑徐征下次得按年交錢了,徐征從包裡拿出包煙塞給院長,含糊著沒回話。父親話都說不全了,這麼嚴重,徐征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讓觀眾們有些反感了。不過,電影看的多徐偉卻發現了,徐征這是沒錢。中年油膩男,小店不景氣沒生意,欠著房租、妻子離婚、父親重病。我去,這主角慘啊。徐偉越來越好奇了,這樣一個可以說是“廢人”的主角,是怎麼變成藥神的。鏡頭一轉,徐征帶著兒子遊泳,還給兒子按摩,擦身體的時候兒子害羞的捂住下身,被他喝了一句。“小吉吉長大了嘛”徐征一臉慈父的笑容。電影院裡不少女性觀眾忍不住彆過頭去,有些不好意思了。而男性觀眾,則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緊接著和前妻、律師談兒子撫養權的時候,氣氛就沒有那麼好了,甚至徐征還動起了手,背抓緊了派出所。派出所裡刑警隊長兼小舅子廖梵寒著臉走進來,“人呢?”徐征就在旁邊,見廖梵來了,弱弱地側身靠在牆上,不敢看他。廖梵冷眼盯著徐征,眼裡滿是厭惡。不過沒有動手,而是讓派出所的人把他帶進了審訊室。“啪。”隨著鐵門猛地一關上,審訊室裡的徐征嚇得一哆嗦。公報私仇,動私刑?就在觀眾這麼以為的時候,廖梵突然湊到徐征麵前,抓著他的領子,寒聲道,“你應該慶幸我是個警察!”徐征嚇了一大跳,也以為小舅子要揍自己。不過廖梵卻把他鬆開了,轉身離開了審訊室,走到門口說了一句,“關他24個小時!”是說給警察聽的,也是說給徐征聽的,作為一名警察不能動手,但是打架傷人,傳喚調查時間最長可以到24小時,並沒有問題。本來就夠慘了,還要被關派出所一天,比這慘的主角也隻有《月球》裡的克隆人了。轉眼,又回到了神油店,隔壁老大爺介紹了一個顧客胡戈,想找徐征幫自己在印渡帶藥。徐征明白過來是走私,埋怨大爺什麼都跟人說,大爺說自己這是在想辦法幫他掙錢付房租。大爺走後,徐征看向店裡坐著的胡戈,他摘下口罩,裡麵還戴著兩個口罩,胡戈佝僂著身子露出臉,一張久病不愈極度虛弱的臉,對著門外的程勇笑了笑。這毀容式的扮相,出現在大銀幕上,再配上那卑微的語氣,一直微微彎著的腰,讓人莫名的心疼。不過,儘管胡戈說的很有誘惑力,國內正版藥將近四萬一瓶,印渡盜版藥隻需要兩千,二十倍的差價讓徐征有些吃驚,但還是拒絕走私,把胡戈趕走了。最後,說服不了徐征的胡戈隻能給他留了個電話,賠笑著離開了。徐征看著桌上的橘子和電話,沒有在意。不過,鏡頭轉到養老院,徐征的父親突然昏倒在了地上。老爺子被送進了醫院,徐征麵臨著巨額手術費用,拿不出錢來隻能把老爺子拉回了家。路邊夜宵攤上,徐征拿出手機,想給前妻打電話,想了想還是掛了。這時有人給每個人桌上都丟了一張小卡麵,就是那種小卡片,晚上路邊大排檔攤子經常有人發的,洗浴城的宣傳卡片。這讓他想起了胡戈留下的電話,不過回到店裡卻發現已經貼上了封條,還有“交租開門”四個大字。到處都需要錢呐。隻能從後麵窗戶爬進去,不過拿到電話之後並沒有去找胡戈,而是來到醫院向醫生打聽情況。醫生說格列寧是治療慢粒白血病的有效藥物,但是印渡格列寧是違禁藥,如果病人私自服用印渡格列寧,很多醫生都會拒絕治療,因為吃了違禁藥出了問題沒人敢負責徐征問那有的病人買不起接近四萬瓶的格列寧怎麼辦,醫生說那也沒辦法,這個病不及時治療,進入急病期,就隻有等死了。徐征若有所思,看到走廊上躺著的病人,腳上插著針,很讓人心疼。鏡頭轉到格列寧公司門口,一群病人拉著橫幅抗議藥價太高,藥商喻恩泰表示對大家的訴求很理解,但是自己公司的生產和藥價也都是合理合法的。胡戈坐在一旁吃著飯沒有圍過去,但是聽到喻恩泰說的話甩了個白眼,突然手機響了,掏出來接起,是徐征打來的。來到神油店和徐征商量了一下,徐征確定了隻要他把藥帶回來,胡戈就一定能找到買家。徐征就去了印渡,來到藥廠。好消息是,2000一瓶是藥店零售價,藥廠隻需要500一瓶。徐征不光要買藥,還想做華國的代理商。這個藥在華國是禁止進口的,藥商有些奇怪,盯著徐征,問他是想做個救世主?“我才不要當什麼救世主,我要賺錢。”“在國內很多人等著這個藥來救命,命就是錢!”徐征笑了,右手在眼前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錢的手勢。命就是錢?雖然電影放映到這裡並沒有多麼沉重的劇情,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大部分觀眾心裡沒由來有些沉重。呂超眼神一凝,仔細回味著這句話,手上也動了起來,在小本本上寫下來這四個字。之前他一直以為,《我不是藥神》應該會和之前幾部電影一樣,充滿人文關懷。但是,命就是錢這四個字,卻讓呂超有些懷疑了。窮人沒錢,那豈不是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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