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Chapter52(1 / 1)

蜜三刀 孟中得意 1511 字 2個月前

都到這個地步了, 再把脫下的衣服穿回去並不會讓她更有尊嚴。像上次一樣, 富小景伸手去扯顧垣的襯衫, 隻不過這次要用力得多, 她一定要他和自己一樣。在把他的襯衫往下拽的過程中, 她的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了不止一個印子,也隻不過是紅印子而已, 她的手指剛修剪過,指甲和指肚平齊, 並無太大殺傷力,仿佛一隻家養的小貓,一臉凶狠地向森林裡的老虎亮爪子, 結果老虎對她說, “你有認真在撓嗎?能不能重一點兒。”這次顧垣並沒直接把她掀過去,他一隻手與她五指緊扣, 另一隻握住她的手去摸他的臉, “你還喜歡嗎?”他拿著她的手指劃過他的眉毛眼睛鼻子, 最後定在他的嘴巴上。“你能不能把衣服給脫了?你之前跟彆的女人也這樣嗎?”富小景看著顧垣一閃而過的皺眉, 也不知道怎麼就笑了出來,“我沒嫌棄你的意思,我不是處女, 也不好要求另一半是處男了。”當春節那天她決定和顧垣發生關係時, 她就不能再理直氣壯地要求未來的男朋友是處男了,真是個讓人難過的決定。可直到現在,她也不後悔當初的選擇。有些人, 你會後悔和他發生了什麼;而有些人,你會後悔沒和他發生什麼。對於富小景來說,羅揚是前者,顧垣是後者。她剛跟羅揚交往的時候,還旁敲側擊試圖整理出羅揚的情史,妄想成為他的第一個。沒多久,羅揚就和許薇搞在了一起,她既不是羅揚的第一個,也不是他的最後一個。傷心還是傷心的,沒多久這件事就過去了。羅揚已經不喜歡她了,她豈能再喜歡他?後來遇見顧垣,饒是她情感經曆乏善可陳,也清楚自己絕不會是他的第一個。可當他把許薇錄音發過來的時候,她也曾有一瞬間奢望過他倆能有個好結果。羅揚一見許薇就繳械投降了,而顧垣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許薇,連帶著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不是不感動。梅曾對她說,愛情就是做夢,區彆是有的人夢長一點,有的人夢短一點。她的兩個夢都短得厲害。區彆是關於羅揚的夢裡隻有博物館和飯館,而有顧垣的夢,有下水道有蝙蝠的小房子,有沒有熱氣的車子,還有一個麵目模糊的小孩子,道具太簡陋了,可也不妨礙這是一個美得冒泡的夢。顧垣把她從美夢裡叫醒也就算了,還非要她閉上眼繼續躺著陪他睡覺,並擺出一副你睡的床很貴,讓你睡並不算虧待你的樣子,她不把他當研究對象實在是對不起他。“你吃醋了?”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沙啞的聲音透過指縫傳到她發紅的耳朵裡。她的中指在他的操控下被迫撬開了他的牙齒,顧垣用牙齒齧咬著她的手指,十指連心,她整個人像過了電,渾身上下麻酥酥的。“我吃的哪門子醋?你之前的女朋友越多越好,這樣才證明你的魅力嘛。”“你怎麼又眨眼了?”顧垣去親她的眼皮。她才沒眨眼,他又在汙蔑她,好像她在說謊似的。她的臉像是剛被蓮蓬頭澆下的水衝過,鼻尖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巴不自覺地微張著,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飾物是綁在頭發上的藍色領帶,領帶上的小蛇還在吐著信子,等待著屬於它的獵物送上門來。富小景的手並不甘於被束縛,她死命掙紮著,顧垣扯下她綁頭發的領帶,一下把她的雙手捆在背後,嘴湊在她耳邊說道,“我怕你手脫了臼,你先忍一會兒,等完了你怎麼罰我都行。”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富小景能明顯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和滾動的喉結,可饒是這樣,他的動作卻不急不緩。大概是怕她咬他的舌頭,他並不去親她的嘴,隻去親她的鬢角、她的下巴、她的耳朵。富小景討厭死了他這副任何事情都要占據主動權的死樣子,雙腳使勁去踹他。顧垣的手放在她的腿間,好像放在大衣口袋裡那樣隨意,他的手指肚有一層不薄不厚的繭子,磨得她發癢,她的雙腿一下子繃緊,腳趾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儘管她咬住牙齒,但那聲音還是從她嘴間流了出來。嗓子也癢得厲害,顧垣這時才去吻她的嘴。她的牙齒開始還是閉著的,他也不惱,極有耐心地去含著她的嘴唇。他的手指格外的靈活,每一下動作都能讓她從頭發絲酥到骨頭縫。她到底年輕,在這方麵分外地沒有見過世麵,所有的經驗都是他給她的。儘管她的牙齒閉著,但她身上的顏色出賣了她。“這次就不會你疼了。”他的一隻手空出來去撫摸她的頭發絲,不是不溫柔。她終於知道顧垣為什麼做這一切要開燈了。他像控製一台精密儀器一樣控製著她的感官,而他的情緒卻完全躲在衣服下麵。她此時恨極了他的經驗豐富,就像最傳統的舊式男人恨自己的新婚妻子不是處女那樣恨,恨不得把他拉去沉塘。她實在經不住他的經驗豐富,她想什麼他都知道,而他怎麼想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甚至恨起了自己,她的身體開始脫離理智的控製,迫不及待地要向他展開。“關燈!快點兒!”她本意是讓他快點兒關燈,而他卻把她的話分解成了兩套動作。很快,臥室的顏色像注入了黑墨的池水,在暗黑的夜裡,富小景能聽見顧垣的喘息聲。他隱藏在光下的**馬上冒出了頭。他的溫柔也很快消失不見了,那是屬於白天的。顧垣唯一沒料到的是,她還是疼了。富小景生平第一次知道,痛快痛快,快樂這兩個字是要有痛打底的。疼是暫時的,快樂也是暫時的,但快樂比疼痛要長一點。某一個時刻,富小景忘記了田野調查,忘記了一切,隻希冀眼前的快樂能持續得久一點。後來顧垣解開了她的手,嘴湊到她手邊問她麻不麻,其他的感官太過強烈,手上的麻就忽略不計了。她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手卻一直在動,是要去解顧垣的襯衫扣子,她希望這快樂來得更純粹一點。模糊中,顧垣的襯衫扣子被解開,她的手指觸到他的傷疤,她嘴裡呢喃著,“沒事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像在告訴他,也在告訴自己。等到臥室的夜色逐漸散去,富小景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哪裡摸的是顧垣的傷疤,分明是領帶上那條吐信子的小蛇,顧垣也早就不見了,臥室裡隻有她一個人。她把繡有小蛇的領帶擱在眼前看,不知怎麼就笑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不就是她嗎?好好的田野調查,她到底在幻想些什麼啊?打著研究名義談戀愛的女人是不配有好下場的,富小景再一次告誡自己。富小景往上拉了拉被子,白色的被單正好把她的臉蓋住。起床之後第一時間查看郵件,布朗夫人竟然邀她去家裡做客,當然是因為顧垣。很明顯,顧垣對布朗夫人非常不喜,而這位夫人卻對顧垣的戀情關心得過了份。如果不是顧垣說他父母雙亡,富小景幾乎要認定這二人是母子關係了。否則實在難以解釋他倆的糾纏。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富小景最終回了一個郵件,信上說她會按時赴約。早飯依然是薑汁湯圓,畢竟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顧垣不僅為她準備了早餐,還為她準備了今早要穿的衣服,富小景索性按照他的安排來,裙子背後的長拉鏈不好拉,還是顧垣幫的忙。顧垣體恤她的手被綁了幾個小時,不肯再勞煩她的雙手,一定要喂她。她也沒推辭。都走到今天這步了,再扭扭捏捏也不利於繼續調查。今天的薑絲也放得恰到好處,不像昨天那麼辣嗓子,大概是顧垣體恤她晚上喊得太累了。富小景跟顧垣商量110街房子的裝修計劃,她決定還是要推倒重來,把之前的地磚和其他基礎設施都換掉,新房要有新氣象。“我不太喜歡之前的布局。”“沒想到你對新房子這麼有熱情,我倒是有幾個公司推薦給你,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安排你去看。”富小景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富文玉給她發來了視頻邀請。她馬上按了拒接,又打了一行字過去:我正在吃飯,稍後再聯係您。“今天晚上有安排嗎?”“有,我朋友約我去吃飯。”梅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物色到了新金主,急召她去商量。“我晚上回來得可能有點兒晚,你不用等我。這裡的安保還不錯,你不用太害怕。”“真不用我等你?”富小景試探性地問。顧垣把最後半勺薑汁送到富小景嘴邊,他並不急於讓她喝,而是拿銀勺抵著她的嘴唇,“你要願意等我的話,我求之不得。”富小景頭向前傾了傾,張開嘴把薑汁主動喝了,拿著手機跑去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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