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太子、漠北、獨活一向是等級榜前三, 第一的位置輪流坐, 即便是等級不夠直觀,按操作來說, 三人也是不分伯仲,以往的個人比賽有輸有贏。但——那是在鍵盤網遊,當年他們的公會都還是初露崢嶸, 會長們擼起袖子親自下場的時候多, 越到後來,公會規模變大,他們多是坐在上首發號施令, 哪怕是帶領隊伍衝鋒也多是鼓舞士氣, 漸漸地就不再做個人意氣之爭了。所以眼下龍太子連輸三局, 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已經比不過漠北之鷹了。全息遊戲中的戰鬥意識來自於玩家本身,現實中練武的人往往在遊戲裡也有一定的優勢,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 是不是能說明龍太子本身的身體素質也不如漠北之鷹?如果他隻輸一把,那彆人不會說什麼, 戰鬥場麵的精彩足以讓人覺得勢均力敵,然而他“不自量力”挑戰漠北, 還輸了三局。無論是焚天公會的人,還是他的粉絲,忽然間都不太敢看了。即便如此, 遊戲裡的龍太子依然不服輸。就在兩人即將第四次開戰之時, 不遠處聞櫻權杖一揮, 一道賜福的光籠罩下來,原本鎖定某個玩家的技能,她在釋放過程中一個微操作,偏手打在了漠北之鷹和龍太子之間。技能的白光引人注目。無論是即將開戰的兩人,還是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一愣,朝她看過去。隻有她看向主持人,“不繼續嗎?”“啊繼續,繼續。接下來有請名人榜的第五、第六兩位玩家上前對戰。”主持人如夢初醒,感激的奪過了節奏控製權,開始引導小遊戲的進行。他在以往的主持中不是沒有遇到過嘉賓鬨矛盾的問題,但遊戲世界一言不合就開打讓人大開眼界,觀眾還在底下嗷嗷叫好,無論他說什麼都分不到一分一毫的關注,令他大感頭疼。幸好在局麵尷尬之際,還有人能按住這兩人。他敏銳地發現,就在那位女玩家放出技能之後,如同爭搶地盤的兩隻雄獅就莫名熄了火,視線都仿佛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卻比其他人都要來得在意。這之後的戰鬥場麵遠不如前兩場這麼吸引人,不過難得的“全明星”陣容,依舊讓普通的玩家們看的津津有味。一天的活動結束後,遊戲名人們住進了遊戲方特彆安排的酒店房間,其餘人也分散在各家酒店賓館,晚上組團外出覓食,參觀遊戲方設置的遊戲周邊展覽等等,周邊的街道上燈火通明,熱鬨非凡。這次的周年慶活動,不僅讓附近的酒店餐館賺得盆滿缽滿,遊戲方也沒少撈錢,現場直播不僅讓無法趕來的玩家參與其中,且還打響了遊戲的知名度。一天的功夫,上過中央舞台的人就擁有了粉絲後援團。遊戲形象和真人形象畢竟有差異,大家或許會在遊戲裡支持遊戲角色,但在現實世界中談論的仍然是偶像明星,直到遊戲裡呼風喚雨的人物打破了次元,從全息遊戲來到真人世界,花名冊也就罷了,本來就是美人評選,等級榜、聲望榜上的竟也大多俊男靚女,一時讓人歎為觀止,各路粉絲都紛紛踴躍起來。除了暈暈之外,獨活一舉躍至人氣排名的高位,女生都被他的現實中與遊戲裡的反差萌住了,哪怕一開始沒能接受他腿有殘疾的事實,待看見他遊戲裡恣意狂妄的模樣,立刻被他打動,就連缺點都成了萌屬性!聞櫻和他在走廊上碰麵時,還衝他道了一聲恭喜。獨活:“……”在兩人道了彆,即將各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時,他忽而道:“那條蠢龍晚上沒吃飯,他今天輸了比賽,按照他那脆弱的小心臟,估計正躲在哪個角落裡暗自生悶氣。”他身後的保鏢有些驚詫,偷覷了聞櫻一眼。這不就是當時撞到少主的那個女孩子嗎,仔細說起來,前段時間少主的私人賬戶上有大筆金額變動,隨後有一段時間少主變得格外陰沉,他進去更換營養液時,看見的就是少主在看她的照片,那目光太複雜,他看不懂,但能看出少主摩挲照片的手格外溫柔。一般來說,這就是喜歡的意思了。但少主既然喜歡她,乾嗎要和她提另一個男人的信息?是不是也太大度了……看來他們少主的腦子是治不好了,一遇到這個女孩子就容易犯傻。聞櫻沒有聽見保鏢的腹誹,可似乎也有幾分意外。她回頭看了看他,點頭說:“嗯,我知道。”獨活頷首,背對著和她揮了揮手,讓保鏢推著輪椅走了。*漠北之鷹剛剛走進房間,準備關上房門,忽然從門縫裡見一道身影走過,令他扶在門框上的手一頓,沒能全然將門合攏。住這一層穿著白襯衫的女孩子就隻有一個人。她路過他的房間走到隔壁,那裡是淩龍,也就是龍太子的房間。隨後,他聽見隔壁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他的心也仿佛隨著這一聲聲跳漏,耳膜躁動,手指因為用力呈現出青白的顏色。這份感覺過於陌生,以至於他半天沒能將門關上。聞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就住在隔壁,隻是鍥而不舍地敲淩龍的房門,裡麵像是沒有人在,並無人響應。她的敲門聲不疾不徐,但也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就連四周對麵的人都要開門出來看個究竟時,房門終於被人打開來。“什麼事?”男人上半身赤裸,古銅色的胸膛寬闊,不斷有水珠從他打濕的頭發上落下來,順著他的胸肌往下,在蘊含力量的八塊腹肌上打轉,沒入下半身圍著的白色浴巾裡。他的大手半壓著腦袋,正用酒店裡的毛巾擦頭發,空隙間抬眉看她一眼,“找我?”“他的房間在隔壁,你找錯了。”聞櫻搖了搖頭,“我不找他。 ”她將手裡的紙袋往上拎了拎,“你是不是沒吃晚飯?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他人側身站著,扭動門把手的動作一停,道:“我餓了會叫客房服務。”“你才不會叫。”她就勢進入房間走到了鏡櫃旁邊,將袋子放下,從裡麵拿出打包的食物,“我也沒有多叫,隻有一份黑鬆露燴飯,你說過想吃……你喝酒了?”她發現櫃子上整齊的碼著五隻罐裝啤酒,其中一隻已經被人打開喝過了,罐身像被隨手一捏癟了進去。“與你無關。”他走到她身邊,看也不看她帶的東西,抬手又開了一罐。黑鬆露燴飯,沒錯,他確實說過。正是在那個關了他們一段時間的副本裡,他吃膩了刺史府中的菜,無意間嘴饞說了這一道。為了任務他們偶爾會幾天不下線,營養液能保證他們的生理上不會饑餓,但心裡上難免無法接受。但聽見她說起這個小細節,他沒有絲毫觸動。一模一樣。能夠打理幫務的女人這麼多,為什麼他當初獨獨挑中了飛雪,就是因為她熟知他所有的愛好和習慣,無論是他一轉身一挑眉,她都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一度他以為她是喜歡自己的,女人會用心的觀察一個男人的所思所想,難道不就是喜歡的證明嗎?可是現在他知道了,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她在為了另一個男人“忍辱負重”。她的舉止如同用一隻紅筆,在他愚蠢的過往劃上標注,異常刺目。淩龍忽地忍不住一個用力,啤酒罐受力微癟,他又慢慢鬆開,仰頭灌了一大口下去,“不如你先告訴我,我應該叫你拂衣,落櫻,還是彆的我不知道的名字?”諷刺的語氣,更多的卻是自嘲。聞櫻打開餐盒蓋子的手停住了。房間裡的空氣有片刻的壓抑,流動的氣流如同凝滯了一般。“對不起。”她突然出聲道歉。“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他抹了嘴角的酒沫笑,“你沒有錯,隻是遊戲裡的一場交易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結婚。第二次就更不用說了,是我纏著你,和你有什麼關係?”她垂眸道:“是,和我沒有關係。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你們的感受。當時接受這個提議的時候,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能夠幫到他,或許也能讓他能夠注意到我。我找了你和獨活很多資料徹夜看,從字裡行間裡開始熟悉你們,但當時對我來說,你們也隻是數據和文字堆砌起來的人……”淩龍笑了,卻沒有說話,扔了空罐又開一罐。他的體質易醉,第一次和她相遇就是醉酒狀態,堂堂一個大公會會長,跟個女人過不去,搶起了任務。如果他當時沒喝酒,腦子沒抽筋,或許就大大方方把任務讓給她了,怎麼會看見她的臉,怎麼會記住了就忘不掉,怎麼會疑神疑鬼究竟是不是她策劃了第二次的謀騙……連續三罐灌下去,他的視線都有幾分模糊了,隻聽她清泠泠的聲音不斷地鑽進耳朵裡:“真正認識你們是在全息遊戲裡,我隱瞞了自己飛雪的身份,是不想再和你們有牽扯,也希望你們不會再受這個人困擾……”“夠了。”他猛地將啤酒罐放在櫃子上,過大的動作讓裡麵的酒灑了出來。他氣笑了,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你不就是想和我道歉嗎?說實話,我一開始就是看你長得好而已,不如打個商量,你陪我一夜,我們一筆勾銷如何?”※※※※※※※※※※※※※※※※※※※※聞櫻:希望你們不會再受這個人困擾bb……Q版龍太子:(晃到虛胖捂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去寫下一章啦~-2月20日作說:和想聽的妹子解釋一下,昨天是爸爸家那邊的大家族聚會,所以沒有更新。我不是特彆想去,也就沒有提早請假,後來是說所有人都會去,我就隻好去了。不過五點左右修改了文案公告欄(臨時請假都會寫公告欄,妹子們睡前都可以看一眼,不會白白等太晚)。今天我原本是想多更一點字的,至少也要寫到三千對吧,但是卡文了。太子房間這一段我大概寫了三個小時,不是寫完一個版本然後推掉修改,是一直寫不下去,各式各樣的分岔路都寫了一遍,就是寫不下去,太子的人設都快被我寫歪了,就是到不了我要的情節。兩千字我其實是不太想發的,因為還沒看到什麼就結束了,但是擔心你們覺得我就是找個理由不更新,其實一個字都沒動,還是發上來了。我明天會把這章的剩餘一千字補齊,算是給買過的妹子們的福利,然後再更至少三千字。今天實在是卡的沒有話說,我的頭發已經被我抓成一窩稻草了,大家……趁今天各自隨意吧,要罵也隨意,反正作者心灰意懶去碼字了,不看評論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