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清風(1 / 1)

柏安是跟著趙老師來州城醫學大開學術研討的,明天中午結束之後就會回晉城,吃完晚飯後柏安將薑珍送到酒店門口。“時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嗯,好。”“我明天忙,可能就不親自過來跟你說再見了,不過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不要太想我啊。”薑珍笑了一下,回道:“放心,肯定不會。”柏安笑著朝她揮揮手,“好了,我走了。”“嗯。”回到酒店之後,薑珍照例跟張靚靚打了一個電話,這才按部就班的洗澡睡覺。隔天一到片場便看到坐在沙發上背劇本的褚沁熹,褚沁熹看到她之後朝她招了招手,“阿珍,過來坐。”薑珍朝她走過去,挨著她坐下,“你今天來的真早。”“昨天跑了一天活動,晚上回到酒店倒頭就睡了,然後睡到早也就醒的早了。”薑珍了解地點了點頭。褚沁熹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坐直身體看向薑珍,“對了,我聽說昨天有一個很帥的小哥哥來探你的班了?”“啊?”“並且你還跟他去吃飯了?”褚沁熹一臉八卦,“快說,什麼關係啊?”薑珍尷尬,解釋道:“就是朋友的關係。”“什麼朋友啊,我可是聽工作人員說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有說有笑的,這可不想平時的你。”褚沁熹朝她挑了挑眉。薑珍,“?”難道她平時跟她聊天都是板著臉的嗎??其實從小到大她的身邊沒有什麼朋友,她想了想,在她身邊待的最久的大概就是柏安了吧,“她媽媽跟我媽媽是朋友。““那你們是青梅竹馬?”“也不是,我高中才知道他的。”“就隻是這樣?”“不然你以為呢?”褚沁熹笑了兩下,突然白裕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們倆今天來的夠早啊。”兩人下意識地朝門口望過去,看到一同走進來的沈泱跟白裕之,兩人站起來打了聲招呼,“沈老師,白老師,早上好。”“早。”他們在對麵的沙發坐下,白裕之問:“剛在聊什麼呢?”“也沒聊什麼,就隨便說了幾句。”說著褚沁熹瞥了一眼白裕之手中的劇本,“白老師,我們今天有不少對手戲吧?”白裕之點頭,“嗯,還挺多的。”“我們也有。”薑珍補充了一句。聞言,褚沁熹泄氣地往沙發上一靠,感歎道:“昨天沒戲份,今天戲多的壓死人。”薑珍失笑,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作為安慰。“薑珍?”“啊?”薑珍抬頭看向喊她名字的沈泱,“沈老師”“我們今天也有對手戲,好好準備。”薑珍點頭,“好,我會的。”沈泱朝她微微一笑,薑珍沒忍住多看了兩眼,說實話她一直都覺得沈泱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好看,會讓人控製不住地將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晚上薑珍有一場跪戲,可能是跟她搭戲的陳敏狀態不太好,中途ng了還幾次,但是薑珍得配合她,所以陪著她一遍又一遍重新拍攝,膝蓋一次又一次地往石子路上跪。陳貝貝在一旁看著直皺眉頭,這戲服本來就不厚,為了不影響拍攝出來的效果她連護膝都沒墊,這一次次的跪,那膝蓋得疼成什麼樣啊?要不是知道陳敏是真的不舒服,她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陳敏也清楚因為自己的問題連累了薑珍,所以一結束她就趕緊將薑珍扶了起來,“薑老師,不好意思啊,真的很抱歉。”薑珍搖了搖頭,“沒事。”“疼嗎?”“不疼,你自己也不舒服,趕緊去休息一下吧。”“小薑,沒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宋覃朝她問道。“我沒事,宋導。”陳貝貝想要扶薑珍,她卻朝她擺擺手,“我可以自己走,不需要攙扶。”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她的膝蓋確實沒有那麼疼,可能是當時跪的頻繁,導致痛覺神經麻痹了,而收工回到酒店之後,她的兩隻膝蓋全是淤青,呈紫紅色,觸目驚心地讓陳貝貝差點哭出來。“珍姐,你還說不疼,你看都成什麼樣了,要是讓靚靚姐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了。”“那就不要告訴靚靚姐好了。”陳貝貝撇了一下嘴,“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熱毛巾敷一下。”“好。”陳貝貝被擰了熱毛巾出來,溫熱的毛巾輕輕地敷在她的膝蓋上使得疼痛感緩解了不少,“珍姐,好點沒有?”“嗯,好多了。”來回敷了幾次之後,她的膝蓋隻是隱隱地消了點腫,陳貝貝有些著急,“不行,你這膝蓋得噴點藥才行,珍姐,您等我,我現在就出去給你買。”“不用了,大晚上的就不要再跑一趟了,說不定我睡一覺起來就好了。”“那這麼行啊,不行。”陳貝貝態度堅決,她一邊說一邊帶上錢包就朝門外走,“你等我啊,我很快就回來。”陳貝貝剛走到電梯口便迎麵撞上了回來的沈泱跟嚴祿,嚴祿見她慌慌張張的模樣,便問她:“你這是這麼了?”“我要出去買一下藥膏。”“買藥膏做什麼?”“珍姐剛拍戲的時候傷到了膝蓋現在膝蓋又青又紫的”陳貝貝說的又快又急,見電梯門開便準備進去。“小陳。”沈泱喊住了她,“這附近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去最近來回也得將近一個小時,我這裡還有一瓶雲南白藥,你先拿去給她用吧。”“那就謝謝沈老師了。”“不用客氣。”“珍姐,我回來了。”薑珍有些驚訝,她這出門還沒有幾分鐘,這麼快的嗎?陳貝貝跟她解釋道:“這藥是沈老師給的,我還沒下去就碰到沈老師他們了,他跟我說這附近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給了我一直雲南白藥救急。”“這樣啊。”“嗯,珍姐你快把褲腳卷一下,我幫你噴藥。”“好。”陳貝貝一邊噴藥一邊給她輕輕地揉著,“沈老師說這樣揉有助於活血化淤,你晚上睡覺就不會那麼疼了。”“現在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陳貝貝抬頭看著她,“好,那珍姐,藥我放在床頭櫃上了,你晚上要還疼,你就給我打電話。”她要是真疼的話,打電話給她也沒有什麼用,但是她的話卻讓她的心裡暖了一下,於是想也沒想的伸手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發頂,揉完之後兩人都愣住了。陳貝貝一臉震驚,不可置信。她跟了薑珍將近兩個月,她不像她之前跟的那些藝人根本不把助理當人看,她的性格很好,對她很溫和,不會過分冷淡但也不會過分親近,但是總的來說,能跟著她她就已經很滿足了。而這麼親昵的舉動還是第一次,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之後她又有些想哭,她覺得要是真的哭出來太丟人了,於是又拚命的忍了下去。她這般模樣讓薑珍的心腸柔軟了一下,她笑容帶著暖意,“小陳,謝謝你。”原本陳貝貝還忍的住的,但她一開口她就忍不住了,眼眶一下就紅了,倒是把薑珍嚇的不輕,“你怎麼了,怎麼哭了?”陳貝貝吸了吸鼻子,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沒??沒事珍姐,我就是覺得你太好了。”薑珍微微彎了一下唇角,可能是經曆的原因,她從小便比同齡人成熟的多,以至於柏安經常說她的年齡跟她的性格壓根就不是一個階段的,所以哪怕她跟陳貝貝年齡差不了,但是此刻她看陳貝貝就像是看一個小妹妹一樣,她抽出餐巾紙遞給她,溫聲說道:“好了,彆哭了。”陳貝貝接過餐巾紙胡亂地擦了一下眼淚,聽話地回她,“好,我不哭了。”在陳貝貝依依不舍的回去之後,薑珍的目光落在了剛在床頭櫃上的雲南白藥上,淡靜的眼眸掀起一絲波瀾,波瀾不大很快又歸於平靜,她伸手打開一旁的櫃子將藥瓶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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