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孫逐流風一般地卷進帥帳,神情激動:“我有喬醫官的線索了。”“你確定?”楚臨風正在練習書法,聞言提筆在手,表情極之詫異。喬彥神秘失蹤,這幾個月孫逐流一直四處探訪。他表麵雖不置評,私心裡其實早認定她已香消玉殞,多次勸誡不見成效,也隻能隨他去。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熱情亦慢慢消失,誰知竟又老調重彈?“雖無確切證據,但我有預感,這次十之**是她!”孫逐流言之鑿鑿。楚臨風皺眉,表情十分不讚同:“逐流……”“我知道,”孫逐流十分不快,怏怏不樂地打斷他:“你不信是不?不用你信,我自己去查。”楚臨風歎一口氣:“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最近一段時間,梅仙鎮周邊地區盜匪又開始猖獗起來。”談起正事,孫逐流的眼中亮起光芒:“奇的是,盜匪彆的不搶,專揀藥鋪下手。他們已連續做案多起,每次都是十幾人一夥,來去如風,下手乾淨利落,應該與洗劫太平鎮的是同一夥人。”搶藥材?這倒新鮮。據他所知,現在是冬季,並非疫病流行的季節,附近也並未聽說哪裡有戰事,突然需要大批藥材,的確事有蹊蹺。不過。僅憑這一點。也難已證明這事就一定與喬彥有關?楚臨風張了張嘴。看到麵前那雙滿懷期待地眼睛。到嘴地話又咽了回去。“三天前。樟樹坪地回春堂被搶。剛巧掌櫃地女兒自雪峰山帶了兩個師兄一起回來。遇到此事自是奮力抵抗。結果藥材沒搶成。把人帶走了。王掌櫃報了官。聽說他跟司馬尚書是遠房親戚。縣府不敢怠慢。連夜上報到州府。”“荊州府找到了你協助調查?”楚臨風了然。這些狗官。自己沒有本事。偏又好大喜功。善於拍馬逢迎。想要討好司馬毅。又無此能耐。又素知他鐵麵無私。不敢找他。卻欺逐流心軟。“是。”孫逐流點頭。神情興奮:“臨風。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楚臨風與他相交多年,他的脾氣如何,豈會不了解?彆看平日裡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好象誰都能支使他,任人搓扁捏圓,其實不然,他一旦認準了一件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這時若勸他放棄,於異對牛彈琴。“你想怎樣?”“很簡單,”孫逐流笑咧了一口白牙,啪地打了個響指:“他們搶了那麼多藥店,沒道理突然收手不是?況且,這次還折了四五個兄弟,肯定會來報複。所以,我打算守株待兔,在回春堂等他們上門。”楚臨風隻能苦笑:“你打算擒了匪首,喬裝混進摩雲崖?”想當然,孫逐流的目的絕不是那幾個實施搶劫的嘍囉。“果然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臨風!”孫逐流朗聲大笑,意態飛揚。“什麼時候走?”楚臨風發現自己除了歎氣,再不能做彆的。“馬上。”孫逐流話一出口,才發覺不對:“等等,你也要去?”“你以為呢?”楚臨風冷眼斜睨著他。“不行!”孫逐流差點跳起來:“你不能去,你是一軍之主帥,怎可鋌而走險?”“你也知道危險?”楚臨風神色平靜。摩雲崖是花滿城的老巢,他在那裡經營了近十年,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舉荊肅兩地之兵去攻,能否拿下尚是未知之數。現在,逐流卻妄想憑借十數人深入敵軍腹地,救人出虎口,簡直是異想天開。然,他雖無法勸阻,至少還能生死相隨。“可你不一樣~”孫逐流聲音都變了。這次可不比上次的梅仙鎮之行,他要去的是花滿城的老巢,是真正的虎口拔牙!他自己率性而為不要緊,臨風是一軍之主帥,如果有什麼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哪裡不一樣?”楚臨風淡淡地笑了笑,調侃道:“若是丟了恭親王愛子的性命,縱有十個楚臨風,也是不夠砍的。”“臨風~”孫逐流還想再勸。“彆說了,除非你改變心意。”楚臨風抬手打斷他,緩步走到帳邊,取下懸掛在帳壁的寶劍,佩於腰側,回頭莞爾一笑:“逐流,你要改嗎?”“我~”孫逐流語塞。“那就不要說了。”楚臨門率先往帳外走去,翻身上馬,遙指北方,笑得傲慢狷狂:“逐流,就算摩雲崖真是龍潭虎**,咱們兄弟並肩齊上,也要攪它個天翻地覆!”(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