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司徒扈,你若是再妄動一步,我們就開槍了。”為首的警員的聲音很冷,那張臉,有些模糊。“除了利用她,你還會什麼?你害死了她!”男人嘴角勾了勾,那弧度,冰冷的猶如一把刀刃。他肩膀狠狠撞上了警員的槍,槍聲不曾響起,那把閃著金屬色澤的槍,竟是直接被撞折了。“害死她的是你,你與她命數相克,遇到你,她就會死。”回答他的卻是幾聲槍響。男人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黑色的槍。地上,倒了一地的人。手上的手銬,早已不知所蹤。他走向了是手術室。那地方不適合她,他帶她走……黑霧不斷籠來,又不斷散去。一幕又一幕,就如放電影一般,在小夢龍的麵前閃過,又逝去。鬼扈,不同的鬼扈。就像是玩cospy那樣,小夢龍的眼前,鬼扈變換了無數個身份。每一次,他等到的都是死亡。小夢龍看了好一會兒,算是明白了過來。這家夥和那個死去的女人,好像是宿敵。每次,他都與她為敵,對方與他拚死拚活,可每次,他都贏了。對方死了。可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死而高興。他很憤怒。憤怒的,每次都要去大鬨一場。靈堂、醫院、墓地無論是怎樣的場景切換,他的憤怒,也換不回那女人的醒來。許是因為是夢境的緣故,小夢龍每次都沒法子看清那個女人。小夢龍的心中,有種很古怪的感覺。鬼扈,不用說,一定是喜歡那個女人。若是不喜歡,怎麼會為之瘋狂。隻時候這一點,怕是連鬼扈自己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深陷夢靨難以自拔,是因為,那些記憶對他而言太沉重了。隻有在夢中,他才能回顧。吞夢獸原本想直接將他的夢境吞了,可沒想到,這家夥異於常人,那麼多重夢境疊加在一起,而且每一個夢中的怨念都很深。哪怕是吞夢獸,遇到了這麼多夢境,也沒法子一下子消化吧。小夢龍很是頭疼,它怎樣才能叫醒那個在死人麵前咆哮個不停的蠢家夥。小夢龍有些嫌棄的看看鬼扈。當所有的夢境,都疊加在一起後。它們化為了猶如照片一樣的碎片,碎片裡光陸迷離,在鬼扈的身旁不斷移動。鬼扈,站在了那些夢境中間。他有些失神,凝視著這一切。藍色的眼眸裡,意味不明。他隻是凝視著那些夢境,似乎,通過那些夢境,就能看到那個人的影子。他不想睡覺,是不想看到那人死去的模樣?小夢龍酸溜溜想道。吞夢獸的力量之源,就來源於夢境。隻要宿主蘇醒,那力量就會被打破。這意味著,鬼扈不願意自己醒來。可真的睡著了,夢到了,他又舍不得出去了?也是,隻有在睡夢中,他才能看到想念的那人。那死人,真有那麼好?小夢龍有些惱火,它挪了挪身子,眼前的黑霧,似乎淡了很多。看樣子,吞夢獸也沒法子將這些夢靨消化掉,它和鬼扈的夢正在相互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