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芸臉色變了變,可很快又恢複如常。師父說過,她的毒天下罕見,這鄉下土包子絕壁不會認得。“上麵的毒,叫做滄錢花粉。它是用滄錢花的花蕊曬乾後研磨而成。其粉劇毒,沾上之後,最初會潰爛紅腫,可若是三個時辰內不解,就會皮消肉爛。”辛霖慢條斯理說道,將自己從《玄機藥典》裡看到的,一字不漏說了出來。“看看,看看,果然就是她下的毒手。這般陰毒的丫頭,豈能讓她認祖歸宗。”楚天翼指著辛霖,一臉的怒容。“而這種滄錢花,就在你們身後,種了一大片。”辛霖話鋒一轉,目光看向了花徑上栽種的一大片一大片花色絢爛的粉色小花。楚家的幾名叔伯臉色大變,目光一致看向了楚妙芸。楚妙芸身後不遠處,就放著一個提籃,籃子裡,是剛采摘下來的花蕊。“你……你胡說八道。我……”楚妙芸又驚又詫,她往後退了幾步,衣袖內,有幾塊同色的水綠色紗巾落到地上。這鄉下土包子怎麼會認得滄錢花,師父明明說了,這是南陲傳進來的罕見毒藥。“妙芸,你太胡鬨了,從哪裡學來的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大叔伯氣得臉色大變,冷哼了一聲,再看看楚天翼,很是不滿。“還不扶小姐回房,把這片花全部鏟去。”楚天翼臉色青紅相見,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豈有此理,這小鬼怎麼會知道這些。“都是誤會,幾位叔伯,小孩子不懂事,胡鬨罷了。”楚昭南忙上前,打起了圓場來。幾名叔伯也是麵上無光,訕訕著,由楚昭南招呼著,一起到了正廳。正廳內,大伯公坐在了最上首。兩位叔伯陪坐在左右兩側,楚天翼和楚昭南各坐一邊。辛霖和馬驚天站在楚傻子的身旁。“乖女……坐……坐。”許是人多的緣故,楚傻子有些坐立難安,他拉著辛霖,就要女兒坐下,自己站著。“北傾,你這病是愈發厲害了,居然還鬨起分家來了,你爹要是知道了,必定會很難過。”楚大伯公見辛霖不順眼,一看到,就拉長臉,訓起了楚北傾。“你才……傻……”楚傻子脾氣也上來了,他騰地站了起來,拉起了辛霖就往外走。他是傻,可也覺得,這些人一直在欺負自家寶貝女兒。“爹爹,不急。你忘了,我們今日是來分家的,分家完了,就走。”辛霖輕描淡寫一句,將自家傻子爹按回了座位。“我不管你真是北傾的女兒,還是假的,這個家都由不得你瞎參合。自北傾出事後,楚家三兄弟一直兄恭弟友,這個家不能分,楚府丟不起這個臉。”大叔伯被楚北傾一頂,愈發不樂意,他認定了,楚北傾一定是被辛霖慫恿的。“好一個兄恭弟友。”辛霖冷哼一聲,一把扯開了自家傻子爹的衣服。“看清了沒,這就是你們說的好兄弟。”楚傻子的衣衫破舊,一扯就撕拉開了一大口子,露出了胸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