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問題,龍騰國內隻要是修煉者,都知道。楚妙芸說罷,一臉的趾高氣揚。“修煉若是隻憑天賦,那為何當年,始皇帝當了皇帝,而楚先祖隻當了將軍?”辛霖似笑非笑,望著楚妙芸。楚妙芸臉色又是一變。始皇帝和楚先祖,說得正是龍騰開國的那兩位,也正是龍騰帝和楚北傾的先祖。那兩位,真正論起天賦,楚家先祖更勝一籌。可最終,當了皇帝的卻是龍騰先祖,據說那是因為楚家先祖不喜權勢,讓出了帝位的緣故。民間亦有傳聞,到了這一帶,龍騰帝的天賦猶不及楚北傾,隻可惜楚北傾成了傻子,什麼天賦不天賦,也就成了一紙空談。關於龍騰的往事,楚北傾在《玄機藥典》中偶有提起,辛霖在翻閱時,記了下來,沒想今日反倒是派上了用場。“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比天賦更重要?”楚妙芸被問得麵紅耳赤。“天賦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卻是意誌力,也就是修煉之心。武者也好,靈者也罷,都應該有堅定不移的意誌。既然身為武者,就應該有武者之心,認定武者是最強的。既然是靈者,就應該堅定,靈者之路不變。這一點,慕容紫月做到了,小辛卓也做到了,試問,金少呢?”辛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金沉身上。唰唰唰,一乾考官們看向了金沉的答卷。身為玄武者,金沉的答卷卻是靈者勝。金沉一時啞然,竟不知如何反駁。“讓我猜猜金少為何會回答靈者勝,因為金太師是一位靈者,所謂虎父犬子,金少隻怕一直活在金太師的陰影下,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辛霖笑盈盈著,看向了金沉。金沉臉色愈發蒼白。怎麼可能,這個下賤的洗腳婢怎麼能看透他的心思。他自小崇拜父親,想要成為靈者,可因為天賦不夠,才成了一名武者。“雖是文試,可紫霄殿試考校的卻是修煉之心。試問,這樣的一份答卷,如何能夠躋身三甲?”辛霖冷笑。周圍的考生們也議論紛紛起來。他們早一刻還在質問辛霖的成績,可經過辛霖一番分析,看向金沉的目光也變得鄙夷起來了。就連一旁的主考官和楊隊長聽罷,也頓覺醍醐灌頂。金沉一臉的局促,恨不得有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他怒紅著眼,死死瞪著辛霖。“所以,你是對本宮的判定有異議?”卻聽得一陣香風撲麵而來,一個嫋娜多姿的身影在一眾宮服的簇擁下,款款而來。來人長發如瀑,發髻上鬆鬆簪著根白玉釵,拖地宮裙上繡著粉團錦簇的牡丹紋,玉麵紅唇,卻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金沉一見來人,怒容頓消。“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鳳後親臨,這讓全體考生都為之一驚。辛霖也是心底一沉,她倒是沒想到,堂堂皇後會親臨考場,想來方才自己的那番話都已經落入鳳後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