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老人道:“月巫宗為三邪之一,豈是你說進就進說走就走的。我們四人尾隨你到了月城,之後就一直在月城外不遠等候,如果你過了時候還不出來,那便是出了事。方才聽到你的大喊,才發現你在這裡,我們便趕來了。”有了四人助陣,唐瑞立時感覺勝算大增,喜道:“徒兒實在不知該怎麼謝師父。”自在老人笑道:“以後多給師父買幾壺酒也就是了。”說完,望向虹兒道:“原來你拚死也要來找的就是這小姑娘,和我這徒弟倒真是般配的很。”虹兒聞言,立時臉上一紅。唐瑞臉上一窘,低聲道:“虹兒,你彆在意,我師父他總是喜歡說笑。”紫蝶、飄雪都是第一次見到虹兒,目光中透出好奇。大巫師雙目凝視著四人,暗忖道:“這四人能走過萬鬼骨,都不是等閒之輩。尤其是那位老者雖然看起來衣衫襤褸,但功力最是高深。”巫厲掃了四人一眼,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自在老人回身道:“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小子一定要活著離開這裡。”巫厲目光一沉,冷冷道:“不留下巫女,誰也彆想活著離開。”話音一落,突然揮出一掌。“白蟒!”一頭白色火焰凝成的巨蟒急速竄出,這白蟒足有三丈多長,張著大口咬了過來。自在老人眉目微動,一揚手。一道三丈多高的巨大水壁橫在眾人身前,擋住了火蟒。白蟒猛擊水壁,但力道皆被水化去。難以突破。孤桐望向唐瑞、虹兒,急道:“唐瑞,巫女,我們在這裡拖住這四人,你們先走。”唐瑞一聽,臉上一急,道:“你們傷勢未愈。怎麼能……?”飄雪道:“我們無大礙,不必擔心。你們快走就是。”唐瑞思量片刻,望向紫蝶。道:“紫蝶,你帶著虹兒先走,我留在這裡。”紫蝶還未說話,虹兒突然道:“你不走我就不走。”紫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跟著道:“唐瑞。既然如此,還是你帶著她走吧,我們不會有事的。”唐瑞一咬牙,喊道:“師父,你們一定要萬事小心,我在西界河等著你們。”“快走。”自在老人擺手道。“虹兒,我們走。”唐瑞說完,帶著虹兒向東行去。巫厲見狀。雙目一張,一揚手。隻聽一聲厲嘯,一個火紅色圓形飛輪急旋而出,直穿過水壁,擊了過來。“月輪!”虹兒聽到聲響,回身一望,目光微變。月刃、月輪、月鏡合稱月巫宗三大聖器,由三位巫老所有,全都威力極強。“雪練!”飄雪目光平靜,右手一甩,一條寒雪所凝的長鏈子橫掃而出,直擊在月輪之上。“錚!”一聲響,宛若鐵石相撞,月輪飛出一絲火花,厲嘯著倒飛而回。雪練如蛇,急速探出,擊向四人。巫冥臉色發寒,手持一麵圓鏡,念了句什麼。“月照!”一道強光突然從鏡中直射而出,光芒一照,雪練立時被融斷一般成了數截。“月鏡!”虹兒臉上驚詫之色更重。光芒威勢未減,橫掃而出,直朝著這邊射來。紫蝶麵色微變,口中念起什麼,一道彩光閃過,眾人身前陡然浮現一朵巨大的圓盤形黃花,光芒直射而來,卻是被這花全部吸去,吸走光芒之後,這花非但毫無損傷,反而好似生長得越發旺盛一般。巫冥眉頭微皺。“指刺!”巫王一聳眉,雙手向前一刺,十道細小冰刺從他十指指尖急射而出,冰刺一飛出,轉眼變大,每一道都足有丈餘長,成了十道巨大冰錐,尖嘯著刺了過來。那巨大的圓盤形黃花直接被刺開十個巨大窟窿,消散不見。“大音希聲!”孤桐淩空而坐,輕撫古琴,琴音飄忽飛出,這琴音之中似乎蘊藏著極大的威勢,所到之處,無不一陣嗡響,就好像連空間都震顫起來。琴音未至,大巫師四人已是都感覺耳朵一陣刺痛,無不目光微變,身形一動,已是退開老遠。“砰砰……!”大片碎響,那十道巨大冰錐直接被這琴音震成碎末,隨風飄散。大巫師輕聲歎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這幾人果真不是等閒之輩,隻可惜……。”說到此處,隻見他白眉一聳,手中羊頭杖輕輕向上一抬。“大巫師出手了。”虹兒雙目大張,驚道。大地突然一陣劇顫,遠處一座山竟拔地而起飛了起來,飛到高空,大巫師手中羊頭杖輕輕向下一放,那山立時直直落了下去。唐瑞目光大變,他實在沒想到大巫師的力量已強到這種地步,出手便能移山,他和虹兒此時已走得遠了,但自在老人他們四人就在那大山的正下方。看著直壓而下的巨山,四人無不色變。這山實在太大,縱然你身形再快也是逃不掉。眼看著四人要被這大山壓死,唐瑞雙目驟然一凝,光芒一閃,他手中已多了一柄大劍。唐瑞淩空而立,手舉大劍,斬了下去。空中傳出一聲龍吟,一道百丈高的劍氣直斬而下,貫入大山之中。劍光消散,但大山卻並未裂開,依舊勢不可擋,急速壓下。自在老人眉頭緊鎖,舉起葫蘆喝了一大口水,朝著身下直噴而出。“天水無量!”那水噴出之後,驟然擴張萬倍,竟好似天河決堤一般,波濤洶湧,滾滾而下,原本的山地轉眼已變成一片大湖。紫蝶、孤桐、飄雪會意,紛紛躍入水中。四人剛剛入水,大山已直壓而下,但卻好似被什麼托住了一般稍稍一頓。大湖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頭巨大神龜,神龜四肢粗壯如柱,龜殼堅硬如石,浮在大湖之上,將那大山生生背在了背上。“轟!”一聲震天巨響,大山中央驟然出現一條筆直的縫隙,縫隙越來越大,大山竟慢慢裂成兩半,兩半緩緩朝著兩邊倒去。大巫師見狀,眉目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