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閣,眼前是一座恢宏的大殿,三人步入殿中,一人正負手而立,唐瑞看此人一身青白衣服,麵色如鐵,一雙虎目頗為有神,猜出這就是紫金閣閣主鐵寒天人。“師父。”馬俊恭敬地喚了一聲。鐵寒輕輕頷首,隨後目光一轉,望向唐瑞。唐瑞看鐵寒朝他望來,躬身道:“天火門弟子唐瑞拜見師伯。”鐵寒目光微變,微微點頭,道:“好,過來坐吧。”幾人坐定,鐵寒坐在上首,喝了一口茶,道:“流火天人曾寫信來,說若是你到了,一定要好加照料,等了這麼些時日,總算是到了。”“路上遇到一些事,耽誤了些日子,師伯費心了。” 唐瑞道,看鐵寒表麵威嚴,實則極為和善,他心中不覺生出幾分親切之感。鐵寒笑笑道:“我是沒什麼,倒是馬俊多次念叨你,我詢問之下,才知道你們是結拜兄弟。今天正逢中秋,你們兄弟重聚,倒正合了這佳節。”唐瑞轉頭望向馬俊,兄弟二人相視一笑,儘在不言中。鐵寒很快收起笑容,虎目凝視唐瑞一眼,問道:“流火信中說你身具九屬,可是真的?”唐瑞略怔,道:“不瞞師伯,是真的。”鐵寒聞言,神色一變,心道:“想不到時隔20年,流火又收了一名奇弟子。”沉吟片刻,又道:“你既身具九屬,可曾修習火屬之外的其他屬技法?”唐瑞如實道:“弟子一路遊曆,經過七大門派,已通學火屬在內的八屬技法。”鐵寒一聽,先是一怔,目光一凝,道:“九屬通修,方可將九屬之天資發揮到極致。若能再有一位與龍戰相仿的強者,無疑是九大門派之幸事。”頓了頓,又道:“既是如此,你可住在這裡修習金屬技法。”馬俊、馬立聞言,都是麵露喜色。唐瑞聽了也是一喜,一想卻又麵露難色,道:“師伯,我雖極想留下修煉,但隻怕現下還不行。”“哦?這是為何?”鐵寒奇道。唐瑞道:“我已拜楚大伯為師,眼下剛剛步入煉器之門,還得學些日子,才能獨自煉器。”“楚大伯?煉器?”鐵寒眉頭微皺,想了想,突然目光一閃,道:“難不成你已拜我兄長器王為師?”看唐瑞點頭,鐵寒眉頭一舒,眼中現出驚喜之色,歎道:“想不到你還有煉器的天資,果然是青出於藍。”淡淡一笑,道:“好吧,就依你,何時你學煉器學得通了,便可來此修習金屬技法。”唐瑞滿心感激,忙道:“多謝師伯。”鐵寒笑著點點頭,跟著道:“馬俊、馬立,你們兄弟三人難得相聚,為師也就不再多話,這就去吧。”三人辭彆鐵寒,出了大殿。“唐瑞,想不到你已通學八屬。”馬俊麵帶驚喜。馬立之前已經知道,所以並不以為奇。唐瑞還未說話,馬俊又道:“一屬之威已足以毀天滅地,若是九屬通修,那該是何等強大,隻怕已是修天的最高境界了。”說話之際,臉上滿是崇仰之色。唐瑞看馬俊神色,不禁一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這一路遇到不少比我強得多的人,還有許多奇聞異事,待會兒就給你們講講。”馬立笑了笑,眼中帶著狡黠道:“哥,知道什麼是鼠目寸光嗎?”馬俊愣了愣,雙眉一豎,氣道:“好啊,你小子敢變著法子貶低你哥?看來是皮又癢了啊。”說著,挽起袖子就要暴虐馬立一頓。馬立連忙擺手,道:“哥,我錯了,你現在的鐵拳我可消受不起啊。”邊說邊向前逃去。馬俊哪裡肯讓,急追了上去。兩人你追我躲,唐瑞看著兩人,心中頓生幾分溫馨之感,不由一笑,也奔著追了上去。三人一路向前,不覺已到了後山,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呐喊之聲,唐瑞聽來像是有人在比鬥,停住腳步,問道:“馬俊,這是?”馬俊聞聲,身形一頓,道:“這是眾弟子在相互切磋,演武場就在不遠,我們這就過去看看。”三人又向前行了一段,到了一道門之前,呐喊之聲驟然變得清晰。唐瑞推門而入,隻見眼前是一個巨大演武場,演武場上有幾十個圓形高台,高台底座為紫色,之上繪有金色刀劍交叉圖案,氣勢盛大。三人正繞著一個高台走著,突然右邊高台之上傳來一聲驚呼,唐瑞回身一看,目光一變,一名弟子身體後傾,眼看著就要掉落高台,這高台足有一丈多高,若是直摔下去,勢必重傷。“托雲手!”唐瑞輕喝一聲,右手探出,向上一托,跟著一隻水霧狀巨手在那人身下浮現而出,穩穩托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