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塊天石!”唐瑞望著冰縫深處的淡紫色天石,忍不住道。右掌一吸,天石飛到了他手中。自在老人和紫蝶也都是麵露喜色。這冰天雪地不宜久留,三人飛上高空,繼續趕路。到了傍晚,終於走出了這冰雪之地。又行了兩日,第三天清晨,終於到了一座大城,三人緩緩飛落。日出東方,晨霧漸散,大城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隻見城高百尺,森然壁立,氣勢恢宏,甚為壯觀。城門之上刻著三個墨黑大字——“天引城”,這三字在晨光中閃著黑芒,頗有氣勢。三人進了城,天才剛亮,街上已有不少人。途中經過一家名為“天上居”的豪華酒樓,一陣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自在老人早已酒癮大發,便想進去喝幾杯,唐瑞也有此意,紫蝶看兩個酒鬼都是一臉讒樣,如何還能說不。“好酒!”自在老人痛飲一大碗,眯著眼睛,一臉享受,忍不住高聲讚道。唐瑞也是喝了一大碗,隻覺得這酒後勁很足,提神醒腦,說不出的暢快,怪不得師父會這麼激動。紫蝶聞不慣這酒味兒,便遠遠坐到靠窗的桌子上,靜靜喝著清茶。樓上就是住房,一位穿著華貴的青年推門走出,大伸懶腰。此人生得俊美,不過一臉輕浮,像是個花花公子。“任少爺,您醒了。”小二哥看那人走出,立時殷勤地道。“嗯。” 青年慵懶地應道。跟著便緩步走下樓。唐瑞一心隻顧著跟自在師父喝酒,沒在意下樓的人。青年下了樓,目光隨意掃了掃四周。就在這時,他瞥到了坐在窗前的一道倩影,原本還有些睡意的眼睛登時變得透亮有神。那少女身穿一襲紫衣,晨光之下,隻見她曲線玲瓏曼妙,容顏清麗絕俗,眉目之間帶著淡淡清愁。楚楚動人,堪稱絕美。青年的目光一閃,正要上前。“小二。再來一壺酒!”身後突然有人喊道。青年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回身一望,不禁一怔,隻見兩個都是一頭白發的人正坐在內室喝酒。不過背對著他的白發人明顯是個青年。看那背影,也是頗為熟悉,他再一想,不由得一陣驚喜。“唐瑞!”唐瑞聽到身後有人叫他,怔了怔,扭頭一看,不禁樂了。“逍遙!”青年一看果然是唐瑞,登時喜笑顏開。這青年正是任逍遙。坐定後。自在老人看逍遙為人隨性不羈,正對他的脾性。兩人很快熟絡起來。詢問之下,唐瑞才知道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修煉,所以逍遙才會這麼悠閒。喝了一會兒,自在老人起身解手,逍遙突然衝唐瑞使了個眼色,跟著便起身走出去。唐瑞心下好奇,跟著他走了出去。逍遙眼神很是奇怪,指了指窗前那位紫衣少女。唐瑞一眼望去,怔了怔,那可不就是紫蝶嗎?再看逍遙一臉壞笑,想起之前在天火城時他的放浪不羈,登時猜到了他的心思。逍遙看唐瑞一臉猶豫,奇道:“怎麼?”唐瑞知道拐彎抹角沒什麼用,便直截了當地道:“逍遙,不瞞你說,那少女是我朋友。”“什麼?”逍遙聞言一驚,看唐瑞一臉正經,不像是說笑,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間變得黯淡,心中一陣鬱悶。唐瑞看逍遙目光渙散,一陣暗笑。紫蝶靜靜地喝著茶,並未注意到身後的異動。之後逍遙帶著三人到天引城四處走了走,轉眼已是暮色蒼茫。唐瑞擔心師父和紫蝶前去多有不便,就讓兩人住在酒樓,之後同逍遙一起前往天引派。天引派在城西外百裡的摩天峰之上,唐瑞在書中看過這摩天峰是天元大陸第二高山,僅次於天柱峰。出了城,兩人便禦物飛行,升到高空,眼前景色讓唐瑞眼前一亮,夕陽之下,隻見一道奇峰直插蒼穹,氣勢磅礴,如頂天立地的巨人一般,甚為奇觀。兩人疾飛而去,很快便靠近摩天峰,兩人落到地上,疾步行去,不多時便到了山腳下。山下站著兩名弟子,其中一人個子較矮,不過目光很是有神,顯得異常成熟穩重。唐瑞和逍遙走近,兩弟子一看是逍遙,都笑著打招呼。那個子較矮的弟子看了一眼唐瑞,怔了怔,跟著目露驚喜之色,忍不住叫道:“唐瑞!”唐瑞沒料到那弟子會認識自己,仔細一看,也是一陣驚喜,失聲道:“馬立!”那弟子正是九兄弟之中的馬立,隻不過他現在頭發變長了,衣服也變了樣,唐瑞一時之間居然沒認出來。兄弟二人相見,自是歡喜。過了一會兒,兩名弟子下山來,換下馬立二人。天色漸晚,四人一同上了山。幽室之中,一位老者正盤膝坐著,雙掌之間,大股元氣流轉不息。“師父,天火門唐瑞上山拜見。”老者聞言,收回雙掌,元氣立時消散。“知道了,讓他在大殿等候。”老者說完,緩緩起身去往大殿。“師父!”逍遙突然叫道。一位老者緩步踱了進來,唐瑞一看這老者的目光,不由得心生敬意,這目光雖閒適悠然,平淡如水,卻又有一種異樣的神采,這老者無疑就是天引派掌門閒雲天人。閒雲看到唐瑞,目光中閃過一絲喜色,再看他一臉恭敬,全無自傲之色,心裡暗暗欣慰。距神兵大會還有一個半月,唐瑞得閒雲天人準許,決定留下學些磁屬技法再走,雖說天帝的記憶中也有不少磁屬技法,不過藝多不壓身,多學點總沒壞處。第二天修煉之時,唐瑞見到鬼引,知道他也恢複了本名孫佑,心裡略感放心。逍遙雖然平時隨隨便便,但修煉時的刻苦卻是讓唐瑞也自歎不如,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六天一晃而過,逍遙請唐瑞去家裡做客,唐瑞倒也無事,便答應前去。到了任家大門前,唐瑞才知道,逍遙居然就是如假包換的天引城第二大家族任家大少爺,想起之前在天火城的時候他那般揮金如土,這下終於明白了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