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呂戰承諾要救呂府逃出去,那些前來賀壽的人們紛紛湧到呂戰身前,全體跪下,衝這大楚溫侯納頭便拜,口裡紛紛喊道:“呂侯爺救我!請救我等!”“我願追隨溫侯一起出逃,懇請帶上我們吧。?快來吧,.!”……轉眼之間呂戰身前跪倒了一大片,這些人為呂不凡來賀壽的,現在卻變成了向呂戰求助了。呂不凡為難地看向呂戰,苦笑著分說:“這麼多人都想往邊境逃隻怕不現實,照我看就挑些身強力壯武道造詣較高的逃吧,能逃多少人算多少人。”那邊周員外也點頭讚同道:“對,如今也隻好能逃多少算多少了,回去後就挑些能夠傳承家族血脈的年輕人,讓他們隨著呂溫侯一起出逃。”賀客們皆都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們大多數人的武道造詣都不高,不像呂府上下,有的是武道修不凡的高手。正當眾人皆大為失望的時候,卻聽呂戰朗聲說:“既然諸位鄉親信得過我呂某,那我呂戰必當傾儘全力助各位逃出絕境。“眾人聽了皆都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紛紛歡呼了起來。呂不凡緊張地拉住呂戰的手問道:“賢侄怎能輕易出此承諾?要帶如此多的人員逃出去談何容易?”呂戰滿臉堅毅之色,“義勇侯爺儘可放心,對我來說帶呂府一家逃出去與帶整個雲夢城逃出去,所花的力氣是一樣的。”“這怎麼可能?”呂不凡驚訝得瞪著眼睛說:“賢侄切不可過於托大啊。你要帶整個雲夢城一起出逃?這可是數百萬的人口啊!”“這個我自是省得”呂戰看著呂不凡說道:“不妨直言相告,義勇侯爺大概還不知道我也有一個洞府吧,我可以將整個雲夢城全都搬到我的洞府空間之中去,然後隨身帶著雲夢城一起遠走避難。”“你也懷有洞府這種逆天之物?”呂不凡大惑不解,忍不住追問:“賢侄你的洞府在哪裡?又怎麼將偌大的雲夢城弄到你洞府中去呢?”呂戰微微一笑,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圍在周圍,用熱切的目光注視他的眾人。對呂不凡道:“侯爺,這事兒說來話長,但請你相信我。那片屬於我的洞府是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但是比較荒涼,也許得花一段時間去開墾興建。”呂不凡現在對呂戰是絕對的信任。所以也沒再多問什麼,隻是堅定地點頭道:“戰兒你說怎麼就怎麼吧,我們都相信你的。呂戰凝重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他轉身對那些賀客們鼓動氣機,高聲說:“各位現在請先回自己家去,切不可胡亂走動,待會兒我就要用術法將各位傳送到一個新的地方去,那個地方到目前為止是絕對安全的,不屬於滅世之劫的籠罩範圍。”周員外和光輪禪師代表眾多賀客們,鄭重地對呂戰深施一禮說:“但請溫侯放心,我等最是信得過侯爺和義勇侯爺的。”說著他門轉頭對衝那許多賀客揮揮手:“大家快快回去做準備吧。”於是一眾賀客紛紛離開呂府四散了開去,各自回家打點準備去了。呂戰等到眾人散去後,方才與呂不凡一起走到驚濤園中。此刻情勢緊急,時間無多,所以呂戰也不想多費口舌多說什麼。隻是說自己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荒無人煙的世外桃源,那片世外桃源裡有可令人延年益壽的氣機溫養,在那裡居住肯定有益於身心,頗為類似於傳說中上仙們居住的洞府之地。而且自己目前已經在浮空仙島上學會了一種“搬移**”,能夠將雲夢城整個地搬移到自己的洞府之中。呂不凡聽得呂戰的話後,欣慰地說道:“戰兒有此奇遇。真是我呂府的造化呀,怪不得老三的生身之父會死於賢侄之手,好,既然如此,我呂府便全體搬到賢侄的洞府之中去,老夫現在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賢侄的那個能為上仙居住洞府到底是何模樣了,哈哈……”他撫須大笑著,心下真是開心之極。呂戰安撫好呂府之事後,便飛身飛到雲夢城的上空準備收雲夢城入自己的洞府中去。那雲夢城是個繁華的大都市,比起尚在規劃中的“戰天城”單是城市範圍就要大上好幾倍,再加上周圍廣袤的田地與山河呂戰都想囊入洞府之中。如此大的一片麵積,用自己所發出的七彩霞光無法一次性收入腹中,於是他將雲夢城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個片區,分四次將雲夢城收入了洞府中。他將雲夢城收入洞府後,放在靠近一片大湖的空曠地區,雲夢城裡有三條江,讓這三條江與大湖連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片水路環通的格局。他還刻意將那座發現神秘小晶體的雲夢山收入了洞府之中,讓其矗立在大湖湖畔,這座山是呂戰人生的轉折點,他想隨身帶著它,有時候也可以到此山中來坐坐,緬懷一段青蔥歲月若許年華。收完雲夢城後,呂戰看著身下那一大片空無一物的巨大的凹坑,心頭忽然生出一絲戀戀不舍的感覺,這片地方曾是他出生之地,他的灰暗的童年、奮鬥的少年時代都是在此間度過的,如今遠離開故土之後,不知今生今世是否還有機會再回來?他在雲夢城遺址的上空飛行了一圈之後,霍地展開靈兵甲上的一對火焰翅膀,在彤紅的血雲籠蓋之下,展翅向洪州城方向飛去。眨眼功夫,又是一天過去了。借著靈兵“火鳳燎原鎧”之力,呂戰隻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便趕到了洪州城郊外的一個小鎮,他收起翅膀落到地麵。準備在這個小鎮裡稍作歇息後,再繼續往邊境方向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飛到邊境線了。他抬起頭看向天空,卻見空中的紅色愈發的濃烈了,厚厚的紅雲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整個大地都是一片彤紅之色。前兩日懸在天空中央的那一對天眼尚且呈現出比較模糊輪廓,而今那對眼睛已經非常已經非常地清晰了。甚至可以看清眼睛中央有著淡淡的眼睫毛的痕跡。呂戰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風灰,走進一家路邊的小茶館裡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向茶館老板要了一壺大麥茶解渴。隨後掏出一顆三級丹藥《真元丹》放入口中,用茶水衝入喉中。現在他心急火燎地忙著趕路,已經無暇停下來吃飯了。暫且用三級丹藥來裹腹吧。那茶館老板見呂戰身穿一身古樸厚實的戰甲,看上去氣宇軒昂,知其是個人物,便皺著眉頭搭訕說:“這位壯士也是趕往邊境線去吧?”呂戰愣了一下,反問:“掌櫃的,你怎麼就知道在下是趕往邊境去的?”茶館老板苦笑了一下,:“往日裡我們這個鎮子人煙稀少,半日裡看不到一個外人,可是現在你看……”他用手指了指茶館門外,“這兩天裡川流不息的人群從咱們鎮子這裡經過。都是趕往邊境線去的。人人都想從邊境往蠻族或者莽荒那邊逃亡,說是滅世大劫將臨,到時全國上下無一人能夠幸免。唉,搞得我們鎮上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有些人連家也都不要了,也加入了逃難大軍中。往邊境線逃去了,你瞧,半天的時間都不到,我們這鎮子上的人跑掉了一大半還多。”呂戰向茶館門外看去,隻見路上人流熙熙攘攘,人們爭先恐後地往邊境方向趕著。他對茶館老板道:“掌櫃的,滅世之說絕非危言聳聽,你也快逃吧,趁著現在還有機會。”茶館老板搔頭苦笑著說:“很多人都這樣勸過在下,剛開始我也打算帶了老婆孩子,準備今天一大早就動身逃往邊境哩。不過昨天傍晚洪州的司馬都督派人快馬來我們這裡發出了一個官府通告,說是‘滅世之說’純粹就是前廢太子和四皇子的餘孽所散布的蠱惑之言,他們是想借此妖言惑眾,動搖民心,以此來報複朝廷。所以在下現在稍稍安心了,畢竟是官府之言,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暫時也不逃了,隨便它天空上變得怎樣詭異,不是還沒有真正的所謂災劫降臨麼。”呂戰正待再去勸勸那茶館老板時,忽見門口人影連綿閃過,有上百名路人火速奔到了茶館邊上向老板討茶喝。隻見那些旅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架著好幾輛大馬車,看上去是攜兒帶口出來逃難的,可是這些人並不是往邊境方向逃,而是逆著人流往洪州城方向走,這倒讓呂戰感到好奇了,不禁多打量了那夥人幾眼。哪知一看之下,覺得這夥人裡竟有幾個人有點眼熟,特彆是為首的那個身材瘦削,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仔細打量之下,呂戰想起來了,這個漢子自己在兩年多前第一次去洪州城參加“奇境英雄會”的時候,曾在路上碰到過,當時呂戰與他,還有剛遇上的甄隨書一起並肩抵抗過蠻族人的狼兵斥候隊,那中年漢子就是洪州城“大風鏢局”的總鏢頭郝鏢頭。呂戰走出茶館對郝鏢頭打招呼說:“郝鏢頭,多年未見,彆來無恙啊!”那郝鏢頭聽見有人喊他,回過頭一看竟是呂戰,立時跳下馬來躬身請安說:“原來是呂溫侯大駕在次,看來小人和侯爺真是有緣,竟然在這滅世大劫的時刻還能再次遇上。”呂戰淡笑道:“郝鏢頭還沒忘掉本侯,當日相聚一場,不想今日再遇,自是有緣哪。”郝鏢頭用力點著頭,惶恐地回答:“溫侯您現在貴為我大楚帝國的擎天玉柱,定海神針。當日小人第一眼看到侯爺您時就深深感到遠超常人之處,心中忍不住就升起要納頭便拜的衝動。之後侯爺能在短短兩年之內,武道修為直升極頂,簡直是我大楚帝國的一個活著的傳奇。而值此滅世大劫當前,今日能在此得見侯爺尊駕真是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啊。”“郝總鏢頭說得是,恍如隔世之感啊。”呂戰說,他看了一眼郝鏢頭身後的那隊馬車,又問:“郝鏢頭這是往哪裡去?難道你們不往邊境方向逃避而去了嗎?”“唉,彆提了,逃不出去了。”郝鏢頭搖著頭歎息說:“邊境線上此刻真是慘不忍睹,就連化勁高手都沒法囫囹逃出去,更彆說小人們這些武道造詣淺薄之輩了。唉!不逃了不逃了,回家去躺床上等死吧,也算是省些力氣,圖個瀟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