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小國師秦白羽(1 / 1)

天神 天才豬 1747 字 2個月前

於是鐵橫忽然起身問向呂戰:“敢問這位呂老弟是否在司馬大都督那裡任過要職?”呂戰老實回答:“沒有。”“那麼你可曾在戰陣之上立過戰功?”“說來慚愧”呂戰回答:“在下還沒有從軍的經曆。”鐵橫從鼻孔中噴出一聲冷笑:“你既沒當過官,也沒從過軍,更無尺寸之功。那你憑什麼來投靠我們八皇子殿下呢?”秦白羽聽出他口氣不善,趕緊打圓場說:“鐵將軍不可如此無禮,呂戰兄弟既然是司馬都督親筆寫信推薦而來的,必有其過人之處。今日我們隻品時鮮,對月當歌,不談彆的,你這家夥可不許掃興哦。”鐵橫重重哼了一聲,抓起桌前的一杯烈酒,仰頭灌進嘴裡。這時八皇子命內侍太監把司馬刑戈的信函遞到秦白羽手裡也讓他參詳一下。然後對著呂戰,舉起手裡的酒杯,謙和地笑道:“司馬老哥哥在信中稱呼你為小友,那我也稱你為兄弟不介意吧。來,呂兄弟,本皇子敬你一杯。”“謝王爺。”呂戰大大方方地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八皇子也飲儘杯中之酒,再問呂戰:“呂老弟剛從洪州邊境而來,不知司馬老兄現在可好?”呂戰把自己知道的司馬刑戈的近況大約地說了一下,有些話都是司馬刑戈和吳巨托付他親口說給八皇子殿下聽的,多半是有關於邊境的一些軍情。以及蠻族聯盟近來的一些異常舉動。這時秦白羽也將手中的信仔細看完了,他小心地收起信件,笑著對呂戰說:“司馬大都督在信中提到呂兄弟是剛剛參加過他們司馬家族十年一度的黑煞穀‘秘境英雄會’的。而且還是英雄會上洪州各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隻不知呂戰兄弟出身於哪家豪門世家呢?”呂戰回答:“是雲夢城的呂府。”幾名同席的化勁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未曾聽聞過的迷茫眼神。那秦白羽倒是博聞強記之人,略一沉吟後。立刻想了起來,他對八皇子殿下說:“洪州雲夢城的現任義勇侯呂不凡,乃是當年輔佐太祖皇爺開辟大楚江山。威震諸國而被封賞有溫郡一地的――呂溫侯的後人。隻不過呂溫侯的後代因為犯了些過錯,而被收回了溫郡封地,轉封到了雲夢城。是為洪州雲夢郡呂家的傳承。”“哦?原來賢侄就是呂溫侯的後人。”八皇子殿下對呂戰豎起大拇指說:“真有乃祖當年的風範,同樣的少年英雄,同樣的戰力超群。呂家出了你這樣一位青年才俊,可真是後繼有人,可喜可賀呀。”八皇子的話裡雖然多有褒揚的成分在裡麵,可是另外幾名化勁高手,卻多少有點心生鄙視,心中皆想:原來這呂戰隻不過出身破落過氣的邊境小世家。這種破敗世家除了眼前這個化勁境的少年強者能鎮壓下氣運之外,估計再也沒有什麼其他出色的人物,不然以自己的地位不會沒有過耳聞的。而說起這朝野之間的鬥爭。往往要集合眾多強者之力才能分出勝負,成就大事的。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僅靠一個人之力極難有所發展,而這呂戰由於出身的家族很是弱小的緣故,恐怕不會再有其他家族裡的化勁境的強者能為之奧援。那其以後的發展之途注定要孤單上路,恐怕難有什麼大的作為吧。…,那鐵橫從剛才起就格外看呂戰不順眼了,心想這小子不過就靠著那呂溫侯祖上積攢下來的一點家底,僥幸突破化勁境界,然後跑來這京城裡投機取巧找機會罷了。八皇子殿下見酒席上的酒水菜肴上得差不多了,便對秦白羽說:“小國師平日裡不是喜好撫琴雅奏麼?趁著現在酒興正高。何不彈奏一曲為諸位兄弟助助興呢?”秦白羽笑著婉拒說:“屬下那隻不過是自娛自樂的把戲,怎能登上大雅之堂,今夜還是算了吧,莫要汙了諸位的耳朵。”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得鐵橫高聲插話:“若要說到助興,俺老鐵倒有個主意,好讓諸位酒也喝得儘興,並且可以一飽眼福。”八皇子殿下笑吟吟看著他:“鐵將軍有何高招,但說無妨。”鐵橫站起身來,遙指著呂戰說:“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便得到司馬大都督的賞識。想來必有過人之處,今日大家喝得高興,俺老鐵願與這位呂老弟過上幾招玩玩,也好為諸位助助酒興,大家說好不好?”幾名化勁高手立刻鼓掌讚成。呂戰看到矛頭那麼快就指到了自己身上,心下頗覺無聊,好歹都是步入化勁境的頂尖高手了,還和走江湖賣把式的一樣,相互武鬥以取悅人前,未免好生讓人鄙夷。隻是他臉上卻還是掛著一絲懶懶的笑容,隻是心裡對這八皇子極其手下又看輕了一分。鐵橫見呂戰不為所動,愈發覺得這少年人隻是個銀樣蠟槍頭,雖然可以借助一些靈丹奇物突破到化勁境,但真實戰力未必就能跟得上境界的提升。於是他便揚著眉毛說:“怎麼?呂老弟是不願出手?還是怕被老鐵傷著了?這樣好了,我空著雙手,呂兄弟你可隨意選用稱手的兵刃,這樣總可以了吧。來來來,我們好好武鬥一場,一來可為大家助助酒興,二來也讓皇子殿下看看咱們的真本事。”說著,他將外套一脫,露出裡麵遒勁飽滿的肌肉,跳到酒席前的空地上擺出了一個挑釁的武鬥姿勢,當場博得幾名化勁境高手的滿堂喝彩聲。八皇子殿下表麵上雖然微微笑著,心下卻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便拿眼色去瞟秦白羽。秦白羽深知鐵橫的個性,知道此人一旦動起手來,就是一副拚命三郎的態勢,不分出個勝負是斷不會罷手的。而對於呂戰,他雖然不知其人武鬥能力的深淺,但從他通過自己所獨有的“天輪觀相術”掌握到的某些跡象來判斷,此人隻怕比鐵橫更要狠上幾分。這兩人一旦交鋒,恐怕都要落得一方非死即傷的下場。於是他對跳到場地中央的鐵橫搖晃著折扇說:“哎,鐵將軍。當著幾位王妃的麵袒胸露乳成何體統,快把衣服給披上了。在下不是說了嘛,今晚隻喝酒品魚。單論風月不論武道。你快給我們回來坐下吧,來,為剛才在諸位王妃麵前那麼失禮,得自罰三杯謝罪哦。”正在興頭上的鐵橫沒想到小國師會出言製止;頓時一愣,還待反駁,卻見小國師麵色一正,說道:“鐵橫,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這鐵橫雖然是個莽夫,可他對料事入神的秦白羽還是敬畏有加的,再加上年前在征討桑陽國的戰場之上。秦白羽救過他一命。此刻見救命恩人板起臉孔說話了,隻好悻悻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披上衣裳,狠狠地瞪視了呂戰一眼,舉杯悶頭乾了三杯酒。…,此後這鐵橫就再未多發一言。隻是不停地喝著悶酒。眾人也不願理他,隻管飲酒品魚,席間八皇子殿下和秦白羽向呂戰問了些有關於司馬刑戈、吳巨以及洪州邊關的近況,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酒過三巡,月滿當空,筵席自是散去。呂戰也辭彆了八皇子和秦白羽等人,離開八皇子府回歸“七雅閣”去了。等到眾人皆散去後,八皇子殿下和秦白羽兩人來到內堂的書房裡麵,兩人相對而坐,八皇子問秦白羽:“小國師,你對這個呂戰怎麼看?”秦白羽手指輕撫著頜下的短須,沉吟著說:“據屬下看來,此子雖然很年輕,但其心智已經極為堅韌成熟。如果屬下所猜得沒錯的話,此子之前的經曆極為複雜,甚至遭遇了一些常人不可想象之事,才能養出如此的心機氣度來。”八皇子“嗯”了一聲:“孤王也是這麼覺著,此子的眼神深邃,處事沉著,與其年輕的外表極不相符。想我八王府在帝國各地分布了那麼多的密探,可是在洪州地界上幾時出了這麼了不得的一個少年英豪,潛伏在洪州的這麼多探子居然沒有發現――”“照屬下看,這個呂戰應該隻是近兩年才突然躥升起來的人物。”秦白羽推測說:“否則憑我們的情報網,不可能發覺不到世家豪門裡居然會有那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子弟。”“那小國師你說說,此人現在是否可堪大用?”秦白羽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踱著步,邊走邊言道:“老實說,此子總給屬下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就象殿下之前分析得那樣,屬下也認為大概司馬刑戈也是因為發覺到他身上的這種極為特殊的氣度,所以不敢把他留在自己身邊,但又覺得埋沒了如此人物實在可惜,所以才把他推薦給了我們。若說王爺現在就對這呂戰委以重任,我覺得還為時過早,我們先得對其再進行一些仔細考校,待摸清他的底後,再做決定也不遲。”“小國師說得有道理。”八皇子微微點頭。這時書房的門外響起內侍太監的驚呼聲,隨後又響起一陣“嘭嘭”的敲門之聲。八皇子眉頭微微蹙起,是誰那麼大膽,敢在皇子府中如此撒野。小國師秦白羽搖頭苦笑著說:“肯定是鐵橫鐵將軍,這廝今兒喝了那麼多悶酒,大概心裡憋悶得慌,一定是想來殿下這裡討個說法的。”他和八皇子都知道那鐵橫的脾性,此人是個直腸子,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剛才在酒席上當著眾人的麵不便發作,估計是回去後心裡實在憋悶得慌,一定要到他們麵前發泄出來才算數。果然,書房的門“嘭”地一聲被撞開了,那鐵橫甩著寬闊膀子大步走進書房內,口裡喊著:“小國師,今兒你一定得把話給俺老鐵說清楚,否則俺今夜是沒法睡著覺的了。”鐵橫後麵跟著幾個驚慌失措的內侍太監,那太監們跪下向八皇子喊道:“殿下,這家夥撒酒瘋,突然之間闖了進來,說是有話要問,奴才們力弱攔都攔不住他。”八皇子殿下對那些內侍太監擺擺手“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退下吧。”內侍太監躬身退了出去。八皇子殿下轉臉看向鐵橫,麵色一沉“鐵將軍,你是孤王的侍衛隊長,竟敢當著府裡上下那麼多人的麵如此撒野,該當何罪?”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