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是馬立雄和奚六子,就連身為護院堂高層的鐵鬆和姚石都是一頭的霧水。事實上從呂不凡一出關,就宣布要提拔新人這一舉動來判斷,他們就預感到呂府的人事安排和今後的發展將會有什麼大的調整。隻是沒想到,呂不凡甫一出關之後,竟然急著要親自來會見呂戰這護院堂下的一個隊長級彆的小人物。當然對於呂戰的武道造詣,連鐵鬆都是深為讚佩的。雖然呂戰刻意隱瞞,但他私下裡卻也隱約已經認識到,呂戰的實力已遠在自己之上。但是象呂府這樣傳承了數百年的世家豪族,各種利害關係盤根錯節。那關於人事的升遷,一直以來都是遵循要論資排輩的規矩。依照這樣的規矩一步步來進行的,除非你是家族嫡親,否則很少會發生連著被提拔幾級的好事。呂戰隊裡的休息室中桌椅凳子本來就很少。三張凳子一張讓呂不凡坐一張讓金燕堂的賀長老再有一張讓護院堂的玉長老坐了之後,其他人都隻好垂手乾站著了。金燕堂的賀長老對呂戰說:“呂戰,鑒於你在護院堂裡的出眾表現,侯爺和我商量過後,決定調你到我金燕堂去,任職副堂主,主持呂氏族親的武學教授工作。”旁邊奚六子和馬立雄聽了這話後,兩人嘴巴張大得足以塞進拳頭,都懷疑起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問題了,以至於聽錯了。姚石和鐵鬆眼神複雜地互相看了一眼,心下同時嘀咕:“果然是了,看來這呂戰真是個非同一般的人物,從‘演武大考’到此時,也不過才半年多的時間,他的職位竟然連跳數級,到現在已經達到與護院堂的玉長老並肩的地步了。”那邊賀長老問呂戰:“對於內府的這種安排,你有什麼問題嗎?”“沒有。”“那好,今天你收拾一下,把手頭上的事情與鐵鬆首領交待一下。明日就到我金燕堂來報道吧。”賀長老宣布:“從今以後你在呂府中就是長老級的地位了,俸祿漲二十倍,每月可領五顆‘培元丹’,侯爺還特地把‘驚濤園’賜給你,今晚你就可以搬進你的新莊園裡去歇息了。”站在一旁的玉長老不禁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了呂戰幾眼。“驚濤園”的位置在呂府的西北角,與呂不凡所住的“百竹園”毗鄰,一直以來呂不凡都讓那處莊園空置著,說是不想讓人打攪自己的武道修練,如今卻執意讓呂戰住進去。看來侯爺此舉,真是耐人尋味嗬!這呂戰,自從他一走進護院堂,玉長老就感覺到他身上有種與彆不同的氣息,不僅因為其個性堅忍不拔,更因為其對任何壓力,任何突發情況都能做到泰然處之的風度。這種特質在普通的少年人身上是絕對難看到的,隻有那些武道修為到達極高境界,並且在江湖上經曆慣了大風大浪的一方霸主或者梟雄身上才有可能見到。作為這個呂府真正的主人――義勇侯呂不凡,從進入這間房間起,就一直未出聲,隻是麵無表情地端坐在中間的椅子上。他好像就是來專程監督著金燕堂的玉長老宣布這件事情的。雖然他一語未發,但是周圍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這比敘說上千言萬語還要讓人看透其中的關竅。這就等於是無聲的當眾宣布:關於呂戰,我呂不凡是罩定了,誰要是敢與他作對,那就是與侯爺我乃至整個呂府作對!…,金燕堂的賀長老向呂戰宣布完調令後,又簡單地關照了幾句注意事項,這才用詢問的目光去看了看呂不凡。呂不凡向賀長老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首肯,然後站起身來,眼睛看著呂戰,又微笑著頜了頜首,這才轉過身去,氣定神閒地走出了休息室。賀長老、玉長老以及鐵鬆和姚石都沒再多說什麼,跟著魚貫走了出去。休息室裡一時間靜謐無聲,連一慣愛鬨騰的奚六子也如同化石般縮在房間一角,沒有發出一點動靜來。倒是神經一向大條的馬立雄率先回過神來,他用手在奚六子眼前晃了晃,招呼說:“喂,六子你腦子是不是也成糨糊了,怎麼眼珠子一動不動,跟個石像似的?”奚六子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幽幽說道:“你說,我們沒在做夢吧?”“當然不是做夢啦。”馬立雄非常肯定地說:“光天化日,陽光明媚;這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詩情畫意啊。要是做夢可不會有這般真實的意境感覺哦。”“詩意你個頭啊。”奚六子走到呂戰麵前,看著他緩緩詢問道“頭兒,依您看,這件事是什麼情況啊?”呂戰聳聳肩膀:“什麼情況?我明天得到金燕堂去給一幫小屁孩當教習老師了。”“可是這種情況怎麼就會發生的呢?”奚六子追問:“怎麼侯爺一出關,就直接來找呂隊了呢?難道他與您以前就認識?”“是啊,我爹生前和侯爺就是舊相識,為侯爺辦過一些事情,大概侯爺念在我爹那一點故人香火之情,才會對我照顧一二吧。”呂戰隨意找出這麼一個理由來解釋,他知道奚六子和馬立雄這兩個家夥都是天生的八卦積極分子。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剛才的說法,就會被兩張大嘴巴傳遍整個呂府。這樣也就從側麵解釋了呂不凡為何會一下子如此看中他呂戰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以封住眾人之口。並且很好掩藏了之前因為三少爺之死而使他和義勇侯之間所達成的默契。“唉,頭兒啊。”馬立雄哭喪著臉說:“您這一走,我們就少了一個好隊長了,我小馬真有點舍不得哦。”呂戰笑著安慰:“我又不是到什麼遙遠得回不來的地方去了,還不是照樣在這呂府大院待著嘛,估計天天都能見到麵的。”“得了吧。”奚六子語帶失落地說:“你老人家去的是金燕堂,那地方本來就不容許我們這些低級藍帶護院隨意進出的。再加上你住在那什麼‘驚濤園’裡,那一大片地界都是呂府中至親至貴的核心親族居住的,並且由第一隊負責嚴加警戒,我們可不能隨意接近那嗬。”“頭兒您走後,小馬我心裡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喔。”馬立雄悲春傷秋般落寞地說:“我們跟著您,那心裡彆提多踏實啦。而且以後也不知會換個什麼樣的家夥來當新隊長,要是不幸換到象薛力疾那種貨色,可就太令人痛不欲生啦。”“這個,倒不一定。”呂戰的眉毛揚了揚,輕笑著說:“等我走後,也許你們過不了多久能做彆人的隊長頭兒也說不定。前不久我聽鐵鬆首領提起過,自從薛力疾失蹤後,二隊的首領就一直空缺著,護院堂的玉長老有意將二隊解散了,人員就分編到一隊和咱們三隊中去,這就意味著每個隊都要多出三個小隊來。我已經向鐵首領提議由你和奚六子去任新變成小隊的隊長,因為你們倆的武道造詣最近幾個月裡進步很快,已經達到了當小隊長的鍛骨境標準了。”…,“真的嘛,頭兒?”奚六子和馬立雄頓時興奮了起來,升到小隊長後,無論是俸祿還是其他的待遇,都會有大幅度的提高,他們當然早就向往這個職位了,沒想一下子也能好夢成真。“是真的,我待會兒到鐵首領那裡去告彆,順便再向他提提這事兒。”呂戰現在於呂府中的分量已經大是不同了,在連升數級之後其地位遠超鐵鬆等首領;他所謂的“提提”,實際上也就等於說是很鄭重地建議,甚至是命令了。他拍拍兩人的肩膀,微笑著鼓勵:“你們倆好好乾,雖然以後不能象現在這樣經常碰到一起了,但頭兒我還會繼續關注你們的,畢竟你們是我踏進呂家內府後,給我幫助最多,最是親近的人。”馬立雄和奚六子用力點著頭,齊聲哽咽著說:“頭兒,你放心,無論你走到哪裡,我們都是你最忠心的小跟班。”這接下來,呂府發生了三件轟動全府的大事件:首先是橫行無忌的煞星――三少爺突然間就不告而彆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也沒有人再見到過他,這個英俊邪異的男子仿佛突然間就從這世上蒸發了一樣。這種突然而至的寧靜反倒讓全府上下都感到心裡惶惶不安,有種暴風雨前暫時的寂靜一般的征兆。卻不知那三少爺的突然消失意味著是禍還是福。第二件,是侯爺呂不凡結束了長達三年多的閉關修行,重新回到了人們的視線中。第三件,也是最讓人掉落眼球的一件事。就是剛出關的義勇侯爺居然破格提拔了一個小小的護院堂的黑帶隊長,令他一下子飛升到金燕堂副堂主和家族長老的位置上,並執鞭教導呂府親族小輩子弟們的武道,號為“總教頭”。這種連跳數級的做法在家規森嚴的世家大族中倒是極為少見的,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新的一周,大家好,多謝諸君撥冗閱看這部“天神”故事。上周“天神”的收藏和推薦數量還是很令小豬欣慰的;隻是這會員點擊數略顯少了些;這周想請大家在垂視這本的時候,能記得費心登錄一下賬號,再給小豬投個推薦打賞啥的哦呼呼,小豬在這裡先百拜回禮感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