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這本新書《天神》終於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封麵,有心的讀者請撥冗關注一下啦。這個封麵是由我個人非常欣賞和喜愛的國內知名漫畫家兼插畫家董紹華(雅號:重裝稻草人)兄弟所義氣提供的,在這裡對董兄以及幫忙完成封麵的編輯致意最隆重的感謝。)薛力疾緩步走到左邊一隻鉛球前,他凝神靜氣,氣沉丹田,深深地呼吸三下,暴然一聲大喝,豎起右掌猛地砍向鉛球的正中央――眾人隻見那隻右掌足足陷入鉛球一尺多方才停頓下來。鐵鬆倒吸一口冷氣,砍入鉛球一尺多,我的乖乖,要是這一掌砍到人身上,隻怕四個呂戰都能被他砍成八截了。二隊的護院們歡聲雷動,而三隊的護院們,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薛力疾收回掌走回己方的隊伍,得意洋洋地斜視著呂戰。呂戰並不驚慌,沉毅的走到右邊那隻鉛球前,他先用手掌撫摸著鉛球光滑的球體,一圈、兩圈,三圈,五圈,十圈……三隊的護院們全都屏住了呼吸。而二隊的護院們紛紛高喊道:“快砍哪,小子!”“真磨蹭,小娃娃乾脆直接認輸好了。”“嘿嘿,你摸半天能把這鉛球摸成豆腐球嗎?”二隊的隊伍中,唯獨薛力疾的麵色開始凝重起來,這時他已隱隱看清楚,呂戰其實在借助摸球的盤旋動作來蘊集力量。這種看似很輕柔的蘊力方式比自己那種靠丹田聚集蠻力爆發出來的方式更加高明得多,是《狼牙裂空掌》在最後一篇功法解說的末尾裡――所描述的一種很奇怪的聚集氣機的方式。自己當時覺得那方法太過玄妙深奧,所以就沒花太多心思練習明白。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真的練到了這一步。隻是單憑這個動作來判斷的話,尚且不知他現在隻是裝模作樣學了些皮毛,還是確實練成了裂空掌法的精髓,已然超過了自己的修為。那邊呂戰在旋轉到第二十六圈時,驀然抬起右掌,渾身氣機凝練,閃電般地向下猛劈開一掌!眾人隻聽“啪”地一聲輕脆的響聲,鉛球竟然霎時間一分為二,變成一大一小兩個半圓,斷口處如此光滑平整,就象是被八級寶刀削斷的一般。耳聞目睹,全場一片寂靜。足足沉靜了有三個呼吸之久,三隊的隊伍才爆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接著人們一擁而上,把呂戰抬起來,拋向天空以慶祝這個揚眉吐氣的勝利。身為首領鐵鬆也興奮地鼓著掌,仰首挺胸地看向對麵二隊的隊伍。隻見二隊的護院們全體失了聲,薛力疾更鐵青著臉,陰沉地看向地上那隻被劈作兩瓣的鉛球;然後怒“哼”一聲,灰溜溜地走離了操練場。二隊護院們也垂頭喪氣地跟著散開了。鐵鬆用力拍著呂戰的肩膀,豎起大拇指:“呂兄弟,好樣的,走,咱們喝酒去,今晚不醉不歸!”說著他對三隊的護院們揮手道:“今天老子心情特彆好,明天就讓各位兄弟放假一天,大家可以出外去隨便找樂子囉。”護院們轟然應諾,歡聲如雷。當晚,呂戰陪著鐵鬆及另外幾名黑帶護院飲酒作樂,歡鬨無忌;等到酒席結束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因此他決定不回家去睡了,而是將就著在自己小隊上的休息室歇上一晚。…,當他走到休息室門前時,聽見旁邊的廂房內傳出奚六子荒腔走調的哼小曲聲,房間裡隱約還亮著燈。他向廂房裡望了一眼,隻見奚六子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唱小曲,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馬立雄與幾個護院正聚在一堆埋頭賭博。這些護院的家都不在本地,所以全都宿在了護院堂。奚六子眼尖,看見呂戰,趕緊爬起來叫道:“咦,隊長,你老人家怎麼沒回家?”“噢,吃好酒太晚了,我就在休息室裡湊合一晚上吧。”呂戰走進廂房,那些正在聚賭的護院見狀趕緊收拾起桌子,讓出地方來。“你們怎麼還不休息?”呂戰微笑著問。馬立雄訕笑著回答:“托隊長您的福,鐵首領明天讓我們放假一整天,所以兄弟們就聚在一堆耍耍,誰運氣好的多賺點銀子,明兒個也好到百花樓去找姑娘們玩玩,那個――那個開開葷嘛。”說著,眾人猥瑣地哄笑了起來。奚六子趕緊對呂戰解說:“百花樓的姑娘都是假正經,一天到晚拿腔捏調地拽文裝逼。還是春香閣的姑娘好,個個都是放蕩嬌娃,水水的**隨便你掐。呂隊長如果有“性”趣,明兒我等兄弟帶你老人家去哦。”另一個護院立刻反駁:“春香閣的姑娘都是人老色衰的老蕩婦,也隻有六子你這種不挑食沒品味的家夥才會沒事往那裡跑。我們呂隊長少年才俊,跑到那裡豈不是讓那些老蕩婦老牛吃嫩草揀大便宜了?呂隊長,明兒個你跟我走,我帶你到玉煙舫去,那才是上檔次的地方,雲夢城裡的世家公子和外地來的富商們也常去的。”奚六子聞言大怒道:“老子沒品味不挑食又怎麼著了?老子再沒品味咱也玩得快活,哪象你,一天到晚隻知道吸福壽大煙膏,辛辛苦苦賺的銀子都化成青煙了……”呂戰見兩人為了去哪家妓院,莫名其妙地就爭吵起來。頓覺好笑,便趕緊轉移話題,他見賭桌上除了攤有銀兩,還堆著一些丹藥,不僅好奇道:“這些丹藥,也能當賭資嗎?”“當然可以啦。”馬立雄解釋:“在市麵上,一顆《養元丹》的市值是五十兩銀子,有些人現在手裡現銀不夠,就用丹藥來充數。”呂戰很是惋惜:“這麼好的丹藥,不留給自己吃多可惜啊。”“這有什麼好可惜的。”一名護院歎著氣道:“我們不像隊長您老人家,年紀輕輕武道造詣就已經那麼高了,而且還有繼續向上提升的空間。能快速提高修為的丹藥對於你來說,當然可貴。但我們都有自知之明,這一輩子恐怕也隻能在煉體境界裡掙紮了,這些初級丹藥對我們來說實際用場並不大,還不如換成銀子買更需要的東西,圖個輕鬆開心來得實惠。”呂戰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一動,他的武道造詣在這段時間裡飆飛猛進,可是象他那樣每日兩顆的吃藥速度,很快就讓他捉襟見肘,丹藥即將告罄了。雖然在他的月餉裡,除了銀子,還有每月六顆《養元丹》的福利。但是對於每天都要吃兩顆的他來說,區區六顆又能堅持幾天呢?所以,最近幾天他正為《養元丹》匱乏而憂心忡忡著。聽見居然有人在用寶貴的丹藥換錢,他不禁心裡一喜,便對護院們說:“如果你們手頭有多餘的丹藥想換錢的話,可以找我換,我按市價來跟你們換。”…,眾護院紛紛應道:“行啊,我這裡就有兩顆。”“我有一顆。”奚六子拿出一隻瓷瓶,大方地塞到呂戰手裡道:“我這裡有三顆,隊長你要全拿去,送給你了。”護院們的丹藥湊起來連十顆也沒到,呂戰失望地把奚六子的瓷瓶推還給他:“謝謝六子你的好意了,可是這些丹藥還是太少,解決不了我的問題。”馬立雄驚愕道:“隊長是打算拿這丹藥當飯吃麼?怎麼用量那麼大?我們每個月也就發給兩顆,有些兄弟一拿到丹藥馬上就到秘坊去換成銀子了,所以手裡並沒有多少存貨。”“丹藥拿到秘坊去換銀子?”呂戰更加好奇了:“這秘坊是什麼地方?”“隊長連秘坊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奚六子詫異道:“你老大概平時練功多,不怎麼出去走動吧。秘坊――顧名思義就是秘密交易的坊市――也即是地下交易所。在普通的市集上,那些在明處的商鋪裡買的東西全都是合法的,要繳稅的,但在那裡買的東西一般都是大路貨。而好貨則大多都被那些世家豪門以及皇族給壟斷了。而秘坊,則帶點暗中交易的性質,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不合法的交易,就可以在那裡進行,所以在秘坊裡,可以買到各種各樣市麵上買不到的奇妙東西,運氣好的話,甚至能在拍賣會上碰到超好的貨色呢。”馬立雄接過話題:“就比如我們呂府發的武器、護具還有丹藥,上麵都有呂府的標記,這些東西按照咱們呂府的家規是不允許明著在市麵上交易的,所以我們隻好拿到秘坊去換銀子。”“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呂戰恍然大悟,點點頭,又說:“我那把五級鋼刀放著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拿到秘坊去換丹藥。隻是不知去這秘坊應該怎麼走?”奚六子笑道:“既然叫做秘坊,位置當然隱秘咯。這樣吧,明天我們正好要去市集玩耍,就帶你老人家一起去秘坊看看吧。”“那敢情好。”呂戰站起身來:“那我現在回去睡覺,明天一早便帶著刀來找你們。”說完,他擺手示意讓眾人莫送,徑自走回休息室,歇息去了。第二天一早,呂戰先回家取了那柄演武大考上獎勵的五級鋼刀,再趕到護院堂,同奚六子等幾名護院彙合後,眾人一起浩浩蕩蕩向市集行去。雲夢郡是個大郡,雲夢城作為其郡治,位於水陸要衝,車船來往頻密,商隊貿易繁盛,街麵上商肆林立,車水馬龍,看上去那是非常的繁華似錦。可是就在這層繁華的外衣之下,卻掩藏有著那麼多令人心痛和心酸的癤瘡。隻見街頭巷尾,有那麼多衣衫襤褸的乞丐躲在陰暗的角落苟延殘喘;市集上有那麼多賣兒賣女,苦苦掙紮在死亡線上的難民;荒郊野地裡有那麼多餓殍和被殘忍殺害者,暴屍荒野也無人理睬。呂戰也是最底層的貧民家的孩子出身,看著這些那滿目的貧困和苦難,心中深有感觸,覺得很是難受。“怎麼會有這麼多難民和死者?”他驚異地嘀咕:“記得以前小的時候,父親帶我上街遊玩,城裡並不是這樣子的。難道這幾年都遭遇到荒年了嗎?”“前幾年如何咱們暫且不說,今年的收成本來並不算差的――”旁邊的馬立雄也歎著氣回答:“可是現在的世道太亂了,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有人起兵造反。最著名的三十六路反軍在帝國各地揭竿而起,和官軍的戰事如火如荼,加上帝國官兵和盜賊們一樣四處燒殺搶掠,弄得民不聊生,流離失所,死者傷者數不勝數――唉,無論這天下興亡如何,最慘的還是老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