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中遇險(1 / 1)

天神 天才豬 1448 字 2個月前

煙形小老頭見呂戰沉默不語,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下甚是難過,轉身便向門口飄去。可是飄到門邊時,他悠然歎了一口氣,回轉身說:“當年我不慎被洞裡的仇家打傷,躲到你家避難療傷。後舉手解了你先祖的一樁災厄,被你家當恩仙供奉了整整八十八年,現在你家遭此劫難,我如果就此甩手而去確實有些不妥。這樣吧,除開你爹之死相關的事由,我不能幫你解開外,你可以再提一個問題或提一個要求,隻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能無不應。”呂戰的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我也想學您老的神通,不知你可肯收我為徒?”猥瑣上仙頭搖得象撥浪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們人類缺少修行的根骨和經脈,是不能修行道法術數的。所以你剛才提的要求不作數,你可以再換一個要求。”呂戰皺緊眉頭苦思了半晌,可是他現在除了想為父親報仇外,確也想不出彆的要求了,於是又提問道:“那麼大仙請告訴我,有什麼法子能讓我象您一樣飛天入地,化身成煙霧,殺人於無形呢?”“嘖,這娃子,怎麼饒來饒去,終究饒不開報仇這個心呢?”上仙懊惱地咂咂嘴,他見呂戰滿臉熱切地看著他,一時間真不忍心去冷了那顆赤子之心。隻好歎氣道:“唉,你這問題真是難倒本仙了,你說我一點都不知道呢?那肯定是假話。可是如果說我確定知道呢?那又不是真話。反正這事情特彆難辦,哎唷,本仙長也好生煩惱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敲著自己的腦袋,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不管真話假話,你先說出來讓我聽聽嘛。”呂戰見有轉機,趕緊打蛇隨棍上,他蹲下身子一邊檢拾著地上那尊神像的碎片一邊說:“老神仙的這具神像我先拾掇著,趕明兒找個工匠為您照樣重塑一尊,從此後我天天供著,雞鴨魚肉那些東西如果您膩了,那我就改供山珍海鮮,還有魚翅熊掌靈芝雪蓮……”他現在豁出去了,為了能報父仇,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實力,先用大話去撐死他。“彆彆彆,你我緣分已儘,就算塑個金身也於事無補了……”猥瑣上仙兩手亂搖:“這樣吧,本仙長對預言類的法術頗有一點心得,雖然不能像幾大靈主那樣感知未來,但是對於現下正在發生的事還是有點預知感應能力的。現在我要用一種‘凝血占望術’來幫你測測,看看你是否真有法子找到前行之道,小子你去準備一碗清水,還有一把剪刀來,我給你施法。”呂戰喜出望外,轉身跑了出去。當他拿著一碗清水和一把剪刀跑回供堂時,卻見供堂內情景大變,地上點燃著八支香燭,這八支香燭分彆依八卦方位圍成一個圈。那上仙示意呂戰走到八卦的中心盤膝坐下,把清水放在腿前的地麵上。隻見他飄臨呂戰的頭頂,繞著圈子打著轉,口裡喃喃念叨著:“天靈靈,地靈靈,萬物生衍於太極。天皇皇,地皇皇,乾坤始開於混沌間。此子生性愚鈍,卻求靈智開竅,得修正果,不知天道可予否?”他對著呂戰的天靈蓋“咄”地一聲吹了一口氣,繼而命令道:“小子剪破你的右手手指,把一滴精血滴入碗裡。”呂戰忍痛剪破手指,向碗內的清水中滴入一滴鮮血。…,隻見那顆血珠在清水中緩緩衍散開來,沒過多久便凝化成一段長條形的血霧狀。黃大仙看著碗內血跡的演變,口裡一直念念有詞地演算著,過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他說:“從碗裡這道血痕的軌跡演變,再根據八卦方位的推算,你這次應該往正北方向走。”“什麼?”呂戰大惑不解地看著猥瑣上仙。“我是說,你的機緣在北方。”那上仙說道:“從今晚子時起,你從這間供堂出發,沿著正北方向一直往前走,說不定會碰到什麼奇緣巧合。”“您是說,我隻要往北方向走,就能找到修行之道?”呂戰開始雀躍了。“不,你彆誤會我的意思。”猥瑣上仙馬上掐滅了他的熱切期望,糾正道:“隻能說有這個可能,機緣這東西很難說的,也許有九成的概率,也許連半成都沒有,就看你自己的氣運了。”呂戰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可是向北方向的路有無數條,而且路長萬裡也未必走得到頭,這個方向涵蓋也太大了吧,老神仙能給我具體指條明路嗎?”上仙閉口無語,隻是翻翻白眼,顯然認定這個問題很白癡。他要是真有這個神通,那就不僅僅是現在妖形期的修為,都能直接化聖成神了,還用得著窩在這個破敗的小供堂裡苦苦修行麼?他怕呂戰再用古靈精怪的問題刁難,趕緊說道:“路已為你指明了,你走不走,是否遇得上,都要看你的造化了,本仙長這就告辭,祝你小子好運!”語聲剛落,他的身形化作一道輕煙,飄然而去了。呂戰望著猥瑣上仙消逝的方向,心下計議著,不知該何去何從。“管它呢,我命由我不由天!”最終呂戰還是決定一試。畢竟試上一試說不定還能有點機會;如果不試,那就連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當晚,他備好一個簡單的行囊,帶足乾糧清水,在子夜來臨時,他出發了。雲夢城的北方橫亙著一座綿延數百裡的雲夢山脈,整條脈係峻峰疊嶂,起伏連綿。呂戰離家後,一路向北走,半天後走進了雲夢山係。起先爬過的兩座小山峰並沒遇到什麼阻隔,可是腳下的山路卻越來越稀疏,最終變得了無痕跡,周圍的地形也變得越來越複雜險峻。好在他少年心性,一腔子的勇氣和豪情。對這個身處絕境的少年而言,要麼一往無前地在死亡路上找出一線生機,要麼回家屈辱地做個縮頭烏龜,人生似乎已經沒有第三種選擇。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隻能在兩者間抉擇,那他寧願選擇前者勇敢的走下去。就這樣行走了兩天兩夜。等到第三天時,他已水儘糧絕了。已經一天水米未進了,翻山越嶺讓他過快地損耗了體力。饑餓讓人渾身無勁,乾渴讓嘴唇皮子撩起一個個白泡,一閉嘴,兩唇都能親密地粘在一起,再也彆想分家。這時他走進一片雲霧靄繞的幽穀,身周四處彌漫著濃濃的迷霧,很難看清一丈外的情形。他走到一處地勢稍下凹的茂密草叢處,腳下忽地一輕,身體下麵的草坪竟然整塊地陷了下去……啊——呂戰眼前一黑,身體飛速地向下墜著,耳邊風聲呼呼飛掠,他的心也隨之直沉向漆黑的世界。也不知過了多久,呂戰的意識慢慢地清醒過來,直覺得渾身刺骨地疼痛。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俯身趴在地板上,腹部有股灼熱如同火燒的感覺。…,他忍痛轉過身體,隻見周遭光線極暗,頭上、身上落滿了塵土和草木,皮膚上有很多被磨破的血口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磨成破碎的叫花衫了。他仰起頭看看頭頂,隻見一圈天光由高處射下,四周是削直的石壁。看來自己是掉入一個天坑深洞了,這洞口離自己有老長一段距離,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居然沒被摔死,簡直就是個奇跡了。呂戰想站起身子觀察一下洞裡情況,哪知身體剛動,便覺得腹下一陣劇痛,渾身都抽搐起來。糟了,受重傷了!他低頭看了腹部一眼,卻見肚臍下方,似乎閃著濛濛的亮光。咦!這是怎麼回事?呂戰撩起衣襟看向腹部的傷口,隻見肚臍眼下端兩寸的地方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傷口處鮮血直冒,好像有一塊東西紮進了自己的腹部,僅留下極短的一段露在皮膚外。那東西貌似一小塊長條形的晶體,還閃著幽幽的七彩光芒。呂戰撚起手指,想把那根紮入肚皮的晶體拔出來。哪知這段露在體外的晶體太短了,兼之上麵染滿了鮮血,滑嘰嘰的,手指剛一碰上晶體,還未來得及用力,那一小段晶體忽地一滑,竟然完全縮進皮膚裡去了!緊接著一陣劇痛由傷口直傳心田,在丹田位置,如同燃燒起一團地獄之火;繼而迸發出一團更加灼熱的熱量,那熱量由丹田傳入肺腑,心脈,終至四肢經絡,一路猛衝過去無可竭止。呂戰被丹田裡的那團突然迸發的熱量折磨得直在地上打滾,沒多少時間,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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