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已經打在帳篷之上,劈劈啪啪的,卻是驚不起,仇恨之人.“展台連戰!”,舒天歌一聲大喝,宛如天空之中炸起驚雷,展台連戰這才回過神來,他臉色慘白的看向舒天歌,緩緩的站了起來,拱手說道“末將在!”,舒天歌神色冷峻的說道“你如今掌控一軍,不可被仇恨遮掩住雙眼,記住了你身上可是有數萬條人命!展台老將軍在天上看著呢!”舒天歌如此一說,展台連戰身子一震,單膝一彎,單腿跪地沉聲說道“末將知罪!”,舒天歌示意展台連戰起來,口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議議接下來該如何從事!”坐下大將麵麵相覷,這時候,帳外響起通報聲,“龍驤大將軍到!”,眾人看向帳外,隻見的賬簾被一舉掀開,從外大踏步走入一名龍行虎步、鎧甲上雕刻蛟龍,麵色冷峻,披著紅色披風的大將。這名大將就是秦臻,秦臻快步向前,到了舒天歌近前,對著舒天歌拱手道“龍驤統帥秦臻見過大元帥!”,舒天歌並沒有站起來,而是一擺手,指著自己左側第一個位置說道“坐!”秦臻也就坐了下去,雙手杵刀,背挺得筆直!舒天歌看向秦臻說道“秦將軍,你身兼白衣指揮使,情報來源比我們廣泛,還請你來說說現在的敵我態勢。”秦臻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到帳篷中央的沙盤之中。秦臻看了看說道“如今敵我雙方的態勢,原本是千鈞一發,可是由於撻拔玉壺的三萬叛軍突然出現在戰場之上,打入高穀進入大乾之後,大乾的反應極為迅烈,據我接收到的情報和分析,西線統帥曹豹會被撤職,讓的原大帥李耳接手西線,高穀關隘也將由蕭洛河從新接手,如果我們還想舊計重施,此舉還望三思後行!西線李耳是個難纏的角色,雖然已經七老八十了,可是卻是一個用兵對陣的好手,心思極為細膩,但是打法卻是極為單一,主要的用兵是步兵,喜歡以正和,不善於出奇兵,手中猛將也不少,在大乾軍中有兩刀三槍之稱的五猛將之中,偃月刀成陸羽,鉤鐮槍羅貫峰為他效命。如果這一次李耳真的是接手西線,在我們高壓之下與蕭洛河聯手是極為可能的,甚至還會以蕭洛河為主。至於西北蕭洛河這邊,相信大家都有經驗,大部分將領都是中規中矩的,但是都是猛將。至於北涼。”秦臻說道這裡明顯頓了頓,眉頭一皺說道“據我所知,這一次北涼王府之中隻有北涼王蕭博坐鎮,蕭輕塵遊走江湖去了,不過這裡有一個情報,上麵是說,北涼王府之中還有一位千金大小姐,其武功軍政學識都不下於蕭輕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大小姐現在已經領軍了。雖然不是統帥北涼三十萬兵馬,但是各位對於蕭輕塵的手段應該是知道些的,所以對上那個大小姐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還有這一次蕭輕塵不在北涼之中,北涼三十萬有需要蕭家中人來領導,據我推測,北涼王蕭博可能會披甲上陣!”說到這裡,帳篷裡麵的大將都在竊竊私語,就連舒天歌眉頭都是緊皺。秦臻說完之後,又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急急從天鳳城趕往邊疆原因。蕭家之中出來北涼王的八個義子還有就是兩個年輕少將,蕭易、蕭破軍也是兩刀三槍裡麵的,邪風刀和長槍鐵無敵,兩人領軍多年,是蕭輕塵的心腹大將,這一次或多或少都會得到蕭輕塵的示意,在與之對戰的時候,留個心眼。”舒天歌聽得秦臻說完,沉聲說道“如今西線,西北,北涼三軍幾乎就要連接在一起,到時候我們在以後的日子我們將會打的極為艱辛。到時候北涼一方和西北這兩線就讓我來負責,至於西線和西北一部,還請秦將軍統帥!”秦臻點頭說道“如今北涼之中三十萬兵馬還有大部分將領都是更隨當年的蕭洛圖征戰的老將,經驗極為豐富,加上是蕭博親自統帥的話,我個人覺得北涼之地還是采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防禦之策。如果牽連進來北涼的話,我們將麵臨七十五萬的兵馬,而我們現在總共可以使用的兵馬隻有六十萬,還有一部分是新軍,戰鬥經驗不足”舒天歌聞言卻是陷入深思,這時候小將白起站起來說道“大帥,大將軍,末將以為如今北涼之中隻有蕭家世子蕭輕塵一人,而蕭家和白家的關係極為緊張,如果我們能夠將蕭輕塵殺死在大乾境內,做出大乾皇室所做之事,到時候蕭家和白家不得不翻臉,兩者相鬥,我們坐山觀虎鬥,就算蕭家不反,白家也不敢再用蕭家,定會臨陣換將,大乾之中還有誰能夠抵禦我們六十萬大軍呢?”白起說完,一些老將看向白起,隻覺得這個少年,心思倒是靈巧的很。白起看向全場,那些老將看向自己,就連舒天歌也微微抬頭不禁的挺直了腰杆。而這時候展台連戰卻是哼了一聲說道“不知者無畏。”,白起看向展台連戰,神色卻是有些挑釁,大聲說道“展台將軍你可有一件?”展台連戰站起來想著在場各位老將一記拱手,讓的老將都是點頭示意,這一切讓的白起看在眼裡,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展台連戰這時候才說道“在場各位將軍都是曆儘戰場之人,身經百戰,各位將軍都知道這個蕭輕塵是個什麼人物,當初我們在寶山之上將蕭輕塵所帥兩萬大軍團團圍住,可是卻是硬生生的背起從正麵突襲得手,殺出一條血路,衝下寶山,隨即被趕來的血狼騎所救。隻有寶山之圍的真相,我相信各位都記憶猶新,當初如不是西線成陸羽不放行蕭破軍,我們將會被施以反包圍,後果不堪設想。而在那一戰之中,我們都親眼見到,蕭輕塵一戰而來,衝殺而來,足有上千將士死於其手。”說道這裡展台連戰看了看眾人,都是一副記猶新的模樣,他繼續說道“武力之中我相信,在這裡的隻有舒大帥和秦大將軍能夠與之媲美。如果我們派出人員前去暗殺能夠有幾分勝算,再者大乾境內不是我們的地盤,在那裡我們一旦被發現定會被群起而攻之,損兵折將不說,更是打草驚蛇,大乾的紫衣衛也不是吃素的,白玄也不是擺來看的,我們這種最淺顯的方法最會讓的蕭輕塵更加安全。而且蕭家一定會將此事做大,這樣大乾更加是同仇敵愾,趕赴北涼入軍之人會倍增,到時候我們麵臨的怕不隻是三十萬的北涼鐵騎了!“說完,展台連戰拱手向舒天歌沉聲道“這件事還請大帥三思啊!”舒天歌眼睛一閉,心中也在思量最好的方法,秦臻也是看向了沙盤之上,兩名大將軍沉思不語。帳篷之內一陣寂靜。一聲輕歎,驚起眾人,見得是皇上親賜先鋒大將舒天羽,這一聲輕歎,將秦臻和舒天歌驚醒,兩人看向舒天羽。舒天羽站起來,隨手拿起一個旗幟,放在大乾西線之後,眾人不明所以,舒天羽說道“各位將軍,既然撻拔玉壺的三萬大軍已經打入大乾腹地之中,我們何不利用他呢?”秦臻一揚下巴示意舒天羽說下去,舒天羽接著說道“各位撻拔玉壺為什麼會逃入大乾呢?大乾與我們千雪乃是死敵,不死不休。可是撻拔玉壺做出如此之大的冒險逃入大乾腹地,我認為他是在賭,賭大乾是圍剿還是要來降服他。在我們千雪之中,處處便是對撻拔玉壺的圍剿,才使他逼於無奈,可是如果我們告訴他,我們赦免他的死罪,更讓他高官厚祿,隻要他三萬大軍與我們裡應外合!而且此事不能猶豫耽擱,如果大乾出兵圍剿,撻拔玉壺就沒有存在價值了。”說完,舒天羽歉意的對著展台連戰說道“展台將軍對不起了,我知道撻拔玉壺是將軍的殺父仇人,可是為了帝國,我們隻能這樣做了。”展台連戰哼然一笑,說道“舒將軍不必為我擔心,我展台連戰知道何事大何事小。為將者,國之興衰也。”舒天羽看向了秦臻和舒天歌,而秦臻和舒天歌則是互相對視一眼,秦臻笑說對舒天羽說道“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舒大帥你覺得此事如何?現在皇上讓你總領南地軍政,有先斬後奏之權。”舒天歌恰然一笑對著秦臻說道“還請秦臻和我一起上書給皇上,這件事雙管齊下,撻拔玉壺這件事交給誰好?”眾將士看了看,都知道這件事事關眾大,不敢輕易應允。而這時候與撻拔玉壺有殺父仇人的展台連戰站起來請命說道“大帥,大將軍,末將展台連戰請命!”舒天歌沉聲說道“展台連戰你可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展台連戰點頭說道“知道!”“那好!展台連戰聽令!本帥命你潛入大乾之中聯係到撻拔玉壺,一切都由你做主,我再給你調撥十名親衛!”舒天歌下令道。“舒天羽聽令!本帥命你輔助展台連戰,務必將此事促成!”這個軍令倒是副帥秦臻所說。展台連戰和舒天羽紛紛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