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夢中將軍(1 / 1)

天下江湖 白衣不再 1193 字 2個月前

蕭輕塵和尉遲甲一路往著東北方向而走,一路之上,都是走的狹長小道,按著尉遲甲的說法就是,在小道之上有些獵人布置的險境,如果自己運氣好的話還可以順手牽羊,解決一下自己的晚飯。終於走到天黑,他們運氣還不錯,在路上撿到一隻掉落在獵人陷阱裡麵的兔子,走到一個山澗邊,就在這裡生火休息了。尉遲甲將兔子三下五除二弄好,放在蕭輕塵燃起的篝火上。蕭輕塵將柴枝放在地下,環視四周山澗,見得山澗璧山濕滑的很,上麵滿是青苔。尉遲甲對著環顧四周的蕭輕塵說道“定子,你的包子沒丟吧?”,蕭輕塵嗯了一聲從懷中拿出油紙包著的肉包子,說道“大熱天的,也快膄了。”,說完,就想把大包子丟出去。“哎,哎,哎。”尉遲甲一把抓過包子,對著蕭輕塵說道“彆啊。”,然後湊近鼻子聞聞,欣喜說道“還沒膄,拿火烤烤,我說你啊,怕是沒餓過肚子。等你餓了幾天肚子,莫說是快膄了的肉包子,就算樹根都覺得好吃。”說著,就坐在地上,用竹簽將剩下的四個包子串起來,拿在火上烤。蕭輕塵聽得尉遲甲這樣說道,笑了笑,將自己的塵劍解下來,脫了鞋,挽起褲腳,撿起地上削尖了的竹竿,走到旁邊的小溪流裡,拿著竹竿準備捕魚。尉遲甲見得蕭輕塵在天黑捕魚笑說道“定子,我說你捕什麼魚啊,天都黑了,看都看不清。”蕭輕塵雙眼盯著水麵,聽得尉遲甲問自己,說道“反正沒事乾,試試運氣,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加一道菜呢。對了,你為什麼叫我定子?”尉遲甲閃過一邊,雙眼被煙熏的不得了,尉遲甲被煙嗆到喉嚨,咳嗽幾聲才說道“這啊,咳,可是我們老家的習俗,在名字的後麵都有加一個子。你看我,他們都叫我甲子。”蕭輕塵取笑道“那不是有人名字最後麵是孫字,那你們不是要叫他孫子啊?那人估計一輩子得被彆人叫孫子,還不能怒了呢。”尉遲甲哈哈笑了起來,有吃的,有人一起吃的感覺很好。“誒!”突然間蕭輕塵手中竹竿高高舉起,然後猛然紮下,一挑,竹竿上一條巴掌大的魚被穿透魚腹。尉遲甲看的蕭輕塵竹竿之上的魚,趕緊將兔子和包子放在架子上,快跑了過去,鞋也不脫,踩的溪水咚咚的。“快給我!”,尉遲甲將魚捧在自己懷裡,對著蕭輕塵胸口擂了一拳,笑說道“定子,可以啊!”蕭輕塵哈哈一笑說道“那不是咋地,我的運氣向來很好。”,尉遲甲像是抱著自己兒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將魚抱回岸上,拿起自己的斧頭,開始刨魚腹,剃魚骨。蕭輕塵看的尉遲甲用宣花板斧用剃魚刺,眼睛一亮。尉遲甲滿心歡喜的剃著魚刺,又說道“定子,你看看還能不能在撈一條!”,蕭輕塵等著溪水變的清澈,笑說道“甲子,你用斧頭剃魚刺,在哪練的?”尉遲甲不過一小會就把魚刺剃完,魚腹洗乾淨,拿在火上烤,回答蕭輕塵道“這個啊?小時候上山打獵,我就喜歡拿著這個板斧和弓箭在山上弄吃的,久而久之就練出來了。”蕭輕塵點點頭,專注於自己的腳下的溪水之中的溪流變化。可是過了半響,尉遲甲叫蕭輕塵上去吃東西,都沒再有一個魚遊到附近了。蕭輕塵光著腳走上岸邊,一把做了下來,接過尉遲甲遞過來的半邊魚和包子。尉遲甲拿著這些東西放涼一些,雖然是聞著那些香氣,肚子已經在叫了,口水不斷的往下咽,但是還不不敢立馬下嘴。等了幾息,尉遲甲再也忍受不住,拿起大肉包子吹了幾口氣,然後一口咬下被烤的金黃大肉包子,忍著燙,在口中嗬出氣來,這才敢咽下去。“呼,好吃!”尉遲甲一口下肚,頓時舒爽起來。“你說我們現在吃的隻是這些大肉包子和山澗裡麵的魚和野兔,就覺得這麼香,這麼好吃了。那些達官貴人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那就不知道得多好吃啊。”尉遲甲一口烤魚,一口烤包子,口中含糊不清道。蕭輕塵咬下一口包子,裡麵的肉餡也被烤的溫熱,肉汁還在冒出來,舌尖上頓時被這大包子給迷醉了。蕭輕塵咽下包子,拿起酒囊喝了一口酒,把酒囊丟給尉遲甲,這才說道“那有啥好吃的。餓了,什麼都好吃,不管是這包子還是那些山珍海味都是一個味。再說了,他們天天吃,都膩了,還不如我們這些東西好吃呢。”尉遲甲喝著酒,合著包子和魚肉咽下,舒暢的一聲呻吟,笑說道“你這不是拿剛才我說你的話,來說我嘛。”蕭輕塵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將包子吃完,拍拍手,指了指尉遲甲手中的酒囊,尉遲甲再喝了一口,才將酒囊遞給蕭輕塵。“哎,對了定子,你的頭發怎麼白成這樣?”,尉遲甲酒量沒幾分,這幾口就開始有些醉意,開始問著蕭輕塵的白發。蕭輕塵將酒囊放回腰間,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塊兔肉,說道“一夜愁白頭啊!”。“愁?你有什麼愁的?我看你大概也是從富甲人家跑出來的,隻不過是身上沒帶銀錢罷了。再說了,就你這小模樣,長得也挺俊,雖然是沒我俊,但是找個小媳婦也不是問題啊。”尉遲甲咧嘴一笑,指著自己的麵說道。蕭輕塵突然躺下,看著明月說道“家裡麵得罪了當大官的,做生意也不大舒服,自己就愁白了頭。”尉遲甲恥笑了聲說道“誰信你啊!估摸著你是不是戀上那家小姑娘,家裡不同意,一口氣離家出走,還愁白了頭,這才是合理。得罪大官了,那你現在就隻有一個人,還不被大官隨便找個借口給宰了啊!我爹,雖然是個半個殘廢,但是他也和我說過官場上的彎彎繞繞。”蕭輕塵看向尉遲甲說道“哎,我問你你這宣花板斧是你祖山傳下來的?”,尉遲甲點點頭說道“怎麼了?”蕭輕塵又問道“就隻是宣花板斧?”,尉遲甲搖頭說道“那有啊,還有一套斧功,我爹天天逼我練,看見剛才剃魚了嗎?我爹小時候就讓我那這宣花板斧雕花啊,砍樹啊,幾乎是雙斧不離身。我都不知道他是從那裡來的這些折磨人的方式。”蕭輕塵略微試探的問道“也許你爹是武林高手呢?”,尉遲甲嗤之以鼻說道“就他?一天十二個時辰大半都是爛醉,腳還瘸了,時不時就還去村裡麵的練武場練一套功夫,不過我看來,三腳貓的功夫。比江湖上那些跑龍套的強不了多少。而且晚上還做些什麼夢,天天說夢話,說什麼騎兵出擊,迂回包圍的,我看他是相當將軍想當瘋了。”蕭輕塵笑了笑,說道“也許你爹還真是呢?”尉遲甲撕下一般兔肉往嘴裡塞,含糊不清的說道“就他?打死我都不信。”蕭輕塵打了個哈欠,看著明月,睡意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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