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這退任的白衣指揮使、驃騎大將軍舒寒宵雙膝跪地說道。他何罪之有?曾一人撐起千雪軍政,安定朝政,更曾出兵大乾,想要為千雪擴展版圖,他何罪之有?慕容千雪眼神之中,看不清。慕容千雪冷笑道“你何罪之有?”,舒寒宵雖然是跪在地上,但腰杆卻是挺得筆直。舒寒宵緩緩說道“為臣,掌控白衣之時,事不儘心,此乃罪一。為驃騎大將軍之時,安插親信,排除異己,此乃罪二!”“砰!”慕容千雪聽得舒寒宵之語,手中猛的一拍桌子,案桌轟然散架,可見慕容千雪這一掌之猛。“舒寒宵,你給朕聽著!朕登基之後,曾經多次要你前去調查白衣劍聖的下落,可是每次你呈交給朕的情報是如何說的?說他不見蹤影,大乾江湖之中不再聽得此人名號。如今秦指揮使到北涼得到的情報卻與你的那份情報完全相反,那幾年他還依舊活在江湖之上,而且名聲之勝,白衣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對朕撒謊!”慕容千雪怒氣衝天,戟指一張,指向舒寒宵。舒寒宵聽得慕容千雪如此一說,眉頭皺了皺,不再說話。“哼!你給朕好好看看!”,慕容千雪手掌一揮,將地上的一份卷宗一份卷軸掀向舒寒宵。舒寒宵被卷宗和卷軸打中身體,卻是絲毫不動搖,隻是頭低了些。“莫不以為朕不知道,當年舒天歌和蕭洛河之事,你出力並不比蕭博少,最起碼在千月雪山上的那出戲是你安排的吧?”慕容千雪冷聲喝道,當年的那些是,慕容千雪最清楚不過。“你說舒天歌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麼樣?”慕容千雪冷笑一聲,說道。舒寒宵終於說話了,可是還是那句話“臣,有罪!”慕容千雪怒氣不過,大聲喝道“那好,你有罪,我就賜你死罪!,來人啊!”,門赫然被打開,衝進來一人,身著火鳳鎧,正是舒天歌。舒天歌在舒寒宵出府之後,心中隱隱有不安之感,便跟隨了過來,在門外聽了片刻,聽得慕容千雪要賜舒寒宵死罪,忍不住,推門而入。“陛下,還請陛下三思,饒我父一命!”舒天歌猛然跪下,雙手抱拳,向慕容千雪求情。“好,好,好!好你個舒天歌居然敢擅闖皇宮,看來你們舒家真的是膽大妄為了!”慕容千雪,怒極反笑道。舒天歌和舒寒宵兩人皆不言語,又或者不知該如何言語。慕容千雪憤憤的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舒寒宵和舒天歌兩人。舒寒宵則是緊閉雙眼,不敢看舒天歌一眼。這些事終究還是被舒天歌知道了。良久之後,舒天歌開口道“陛下,舒寒宵雖然反了欺君罔上之罪,罪當該死,但是還請陛下饒舒寒宵一命,舒寒宵曾為千雪帝國出生入死,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陛下功勞簿上麵還記著舒寒宵的功勞。就讓舒寒宵功過相抵,而且舒寒宵為官多年,不管是朝中還是軍中嫡係門生甚多,如若陛下這時候殺了舒寒宵,怕會朝政不安,軍中動蕩啊!”慕容千雪黑色眼眸殺氣頓現,慕容千雪身子前傾,殺氣森森道“舒天歌,你是在威脅朕嗎?”“臣,不敢!”舒天歌怎會感覺不到慕容千雪的殺氣,叩頭,朗聲回道“陛下,如今距統一天下之勢不遠,如果朝政不安,軍中動蕩,剩餘的五大家族怕是會趁勢而起,這樣陛下您苦心十數年的布局可就毀於一旦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舒天歌你果不其然是這近百年來的千雪第一奇才。朕知道你明明在威脅我,卻是生不起絲毫火氣。更何況你還是在為朕著想呢?是吧?”,慕容千雪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便是陰森森的說道。“臣,不敢!”,舒天歌又磕了一個頭說道“舒家,永遠是陛下的舒家,臣,永遠是陛下的臣子!”慕容千雪冷哼一聲,淡淡說道“舒天歌,這一次你擅闖皇宮,雖然朕之前有聖旨說,不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進皇宮,不用任何金牌,但是這一次你居然敢沒有朕的宣旨便衝進承天殿乃是死罪,但是念你功勞卓著,功過相抵。現在你無功無過!”舒天歌聽得慕容千雪語氣便知道,大抵不會賜死罪給舒寒宵了,大大的鬆了口氣。但又聽得慕容千雪道“這隻是饒了你的罪,至於舒寒宵!哼!你們舒家不是有自己的情報組織嘛,我要你們一個月之內找到他!”“謝皇上!”舒天歌知道這是慕容千雪最大的底線了,隻能謝恩了。“你們退下去吧。”慕容千雪閉上雙眼,靠在龍椅之上,說道。舒天歌,右手真氣一抬,直接將舒寒宵抬到輪椅之上,然後隨即一震,將舒寒宵和輪椅整個的震出承天殿外,關上殿門,跟了出去。舒天歌看了一眼舒寒宵,便自己先走了。舒寒宵嗆然一笑,隻得是天鳳軍的將士,抬起輪椅,將舒寒宵抬回舒府。這時候天還未完全黑下來,天鳳城的也是也差不多在這個時候開市了,在天鳳城的夜市之中,數一沒有數二的便是一家名叫峰巒的畫舫。這一座畫舫和其他畫舫不同,不同在一般的畫舫隻是在河上便是了。而這一座畫舫卻是將河上的畫舫和岸上的建築連在一起,中間有一個小橋鏈接。岸上的建築也是按著大乾江南的風格建築,而且在天鳳城的麵積之大絕無僅有,岸上的建築和河中碩大的船體上都是掛忙了燈籠,遠處看出蔚為壯觀。而在岸上的建築之中有一個高樓,高樓遠離喧囂,極為不和群,而在這一座高樓之上,住的便是這個峰巒的主人。這高樓有七層之高,上麵並無任何彩飾,隻是在最高之處,有細微的燭光。“嘩!”一聲輕響,在熱鬨的峰巒之中並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一道人影直接衝向了峰巒高樓的最高處。“嗒!”那道人影踩在峰巒高樓的欄上。“咯吱。”,高樓七層的門被打開,裡麵走出一個略微臃腫的錦衣男子,手中舉著一個酒杯,看著門外欄上的人,淡淡道“你來這裡乾什麼?”借助燭光一看,卻見的欄上那人是秦臻,對麵那人卻是之前阻攔秦臻在雪地之中對舒天歌出手的周壇。“我要成婚了。”秦臻緩緩說道。周壇將酒杯中的酒喝完說道“你走吧,算是我為我妹妹了卻一樁心願,記住了下次在沒什麼東西能夠讓你拿來不珍惜了。”秦臻緩緩點頭,身形一動,離開了這高樓。周壇還留在原地,抬頭看了看月亮,笑著說道“妹妹,這一下你算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