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蕭洛河的境地比之前山海關的時候更加的險惡,無人可助,自身也中毒,如若氣運不好,他和曲靖怕是要隕落再此了!蕭洛河曲靖兩人背靠對方防守,曲靖真氣傳音道“二哥,你先走!我來掩護!”蕭洛河不言不語,隻是搖了搖頭。綠袍黑衣人立於樹顛,剩下的黑衣人團團圍住蕭洛河兩人。綠袍黑衣人眼神閃爍,他記得他自己正在一處山洞修煉,一灰袍人找到自己,給自己半本《邪毒經》和三萬兩黃金和一份毒藥,要自己截殺蕭洛河,如果事成之後另外半本《邪毒經》也會交給他。頓時他就動心了,因為他的武功正是由著《邪毒經》演練而來,如果有了這全本《邪毒經》他的武道就可以更進一步,到時候便可問鼎邪魔榜甚至天榜,成為一代宗師高手!天下武者共尊!寒風嗚嗚作響,“殺!”綠袍人冷喝一聲,這所有的黑衣都是那灰袍人自己找來的,有些人連自己也不認識。十餘名黑衣人一擁而上,蕭洛河和曲靖兩人配合,一戟一槍,震開攻上來的黑衣人。蕭洛河向前連踏三步,連劈三戟,戟影三重疊加,蕭洛河淩空而起,空中一戟赫然斬下,第四戟,連著前麵三戟,直接把擋在前麵的四名黑衣人劈成兩半。蕭洛河剛落地,就聞到一絲腥氣,一個馬步穩然紮下,真氣流轉,形成一個護住自己的真氣罩。蕭洛河眼睛一撇,一把彎刀直削向自己的後頸,隨即蕭洛河右手持戟,往後一揮,腰部一扭,淩厲的大戟掃向持彎刀的綠袍人。綠袍人橫起一腳踢在戟身之上,借力越空而起,然後就在躍起之時,一個瘦小人影撲來上來,手中細劍刁鑽的刺向蕭洛河的腋下,蕭洛河閃之不及,隻能收回追擊綠袍人一戟,戟乾擋在腋下擋住了瘦小人影的一劍。這時綠袍人返身而落,一掌擊出,蕭洛河單掌迎上。兩人真氣狠狠的撞在一起,綠袍人暗道蕭洛河功力渾厚,單掌壓製不過,右手放刀回腰間,舞個掌花,拍在左掌之上。其餘黑衣人眼見蕭洛河的大戟被那持細劍的人纏住,左手出不了手,一擁而上。蕭洛河,一腳後踢,兩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被一腳踢飛,七竅流血而亡。但是雙腿防守範圍不足還是被三名黑衣人打在肩膀,腹部,腰部,蕭洛河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血。曲靖一槍擋開利爪人的一招,眼睛瞥見蕭洛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大喝“二哥”,疾步而上,一槍刺往那瘦小之人後背,瘦小之人瞬間滾開,曲靖解開了蕭洛河之圍,但是後背卻是漏給了圍攻他的黑衣人人,一名黑衣人乘機而上,一張打在曲靖的背部,曲靖被打的一個趔趄一口血吐出,但自身勁氣一震把那名出手偷襲自己的黑衣人震開吐血。蕭洛河左手空出,雙腳連出三招連環腿,將三名打在自己身體上的黑衣人一腳踢飛,那三名黑衣人胸口被踢塌,空中湧出大口大口鮮血。左手持戟,刺向綠袍人,綠袍人一驚,想要脫手,蕭洛河豈能放過他,右手如蛇死死纏住,綠袍人的左手。綠袍人被逼無奈,右手抽出彎刀,擋在胸前。蕭洛河這一戟勁力極大直接把綠袍人的的刀他自己的胸口。“噗”綠袍人一口血吐出,他被這一戟傳來的勁力打的氣血翻滾,不由的吐出一口鮮血。雖然綠袍人被逼退,但是蕭洛河也是退了兩步,真氣漸漸被鎖。綠袍人怒喝道“殺了他!他的毒開始發作了!”曲靖反手橫掃,長槍彈向綠袍人,綠袍人正是未穩,氣血翻滾之時,看見曲靖反手長槍彈向自己,隻能抽刀迎了上去。“砰”,長槍與彎刀相遇,曲靖接著反震之力,卸力低回掃,把幾名黑衣人腿給掃斷。而綠袍人又被震飛。利爪之人連抓三爪,皆被曲靖長槍拒回,曲靖不敢大意讓利爪人近身,那利爪上一看就塗了毒藥,被抓一下,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自己還本身中了毒!利爪人不能近身,也隻能纏住曲靖的長槍,給其他黑衣人有趁之機。利爪人借助曲靖長槍借力回掃之力已儘,用雙爪死死夾住曲靖長槍。這時之前偷襲蕭洛河的那人突然竄出,一劍刺向曲靖頭顱,曲靖左手持槍,右手彈出成爪,“玄玉手!”曲靖冷喝一聲,手掌成玄玉,真氣流轉,抓住瘦小人影的劍。,使之不能脫身。曲靖感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股大力,一黑衣人一腳踢在曲靖的背上。曲靖一口血吐出,身子向前飛了起來。這時長槍也被鬆開,曲靖倒下去同時身體反轉,長槍彈向被自己抓住劍還未鬆手的的瘦小之人。這把劍是瘦小之人一生最重要的人給他的,他說過,隻要他還沒死,這把劍就不會離身。“小心!他的槍是彈槍!”利爪之**喝,提醒瘦小人,瘦小人這時用手擋在身側,擋住了槍身,但是牆頭那一端彎曲的彈了過來,銳利的槍鋒,割開他的脖子,血如泉湧,那瘦小之人的眼睛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倒下。曲靖倒下的一瞬間,數把大刀砍下,曲靖挨著氣血翻滾之感,收槍擋住。利爪之人見曲靖倒在地上,長槍無法脫身,衝了過來,雙爪帶著真氣抓向曲靖的腹部,如被抓中必是腸穿肚爛。曲靖大喝,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真氣使開始有點使不上勁。眼見曲靖快被抓中,一把長戟伸了過來,戟鋒擋在利爪之人的腹部,隨之用力回掃,利爪人被打的措手不及,腰斬而亡。蕭洛河斬死那名利爪之人之後,大戟一掃,戟鋒掠過死死用大刀壓製住曲靖的那幾名黑衣人的咽喉,那幾名黑衣人頸部噴血而出,蕭洛河大戟一伸,伸到曲靖麵前,曲靖抓住大戟,站起身來。蕭洛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問曲靖道“沒、沒、沒事吧?”曲靖搖了搖頭,他看見蕭洛河身上已經有四五個傷口了。兩人對視一眼,哈哈一笑。他們好久沒有這樣一起並肩殺敵了,今日一戰如此,快哉!兩人互相扶著對方,麵對還有四五十餘人的黑衣人,臉上毫無懼色!綠袍人還未死,隻不過已然受傷,綠袍人站在遠處,喝道“快上!“他們真氣所剩無多!”剩下的黑衣人當中還有一部分是第一境的高手強者。圍殺,圍殺,圍殺!黑衣人一刀一刀的耗掉蕭洛河和曲靖的體力和真氣,蕭洛河剛扛過一刀,身後一人躍過,刀鋒在他身上又劃出一道傷口,鎧甲上不見金黃高貴色,隻有血跡,自己的敵人的。曲靖被一人踢到膝蓋,身子一晃,腿離地麵還有半寸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住了。他一生隻跪過一人,北涼王。這是一人單刀砍下,長槍一擋,可是那人抽起一腿踢在曲靖的胸口,曲靖被踢飛到蕭洛河身旁,轟然落在地上,土塵混著鮮血儘起。曲靖掙紮而起,一黑衣人衝了過來,曲靖用最後的一絲力氣,將長槍捅出,卻被那黑衣人一刀劈開。長槍槍尖落地,低垂無力,那黑衣人眼見自己就要看砍到曲靖了,卻見滿臉是血的曲靖一笑,北涼刀拔出,歸鞘,隻是一瞬之事。做完這最後的一刀,曲靖手撐長槍,站在蕭洛河的身後。他麵前是二十餘名黑衣人,見此狀,不敢冒然向前。蕭洛河扛過一刀挨過一劍,以命換命又換來幾名黑衣人的性命。他開始看不清前麵的黑衣人了,隻是看見模模糊糊的人影還在轉動。綠袍人看見蕭洛河和曲靖兩人的狀態,哈哈大笑,剛才他不敢和蕭洛河硬碰了,隻是采取遊鬥的方式,慢慢的耗,現在他們兩人強弩之末罷了。蕭洛河轉了轉頭,剛好看見曲靖微轉過頭來,兩人咧嘴一笑,嘴裡溢出血來。蕭洛河感覺自己的眼皮很重,自己快支持不住了。大戟也顯得越來越無力,到最後蕭洛河隻是拿著大戟撐在胸口,讓自己不倒下去。蕭洛河緩緩把北涼刀抽了出來,刀尖直至黑衣人眾人,曲靖也把北涼刀拔了出來,刀尖也是直至黑衣人。他們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次了,他們要用北涼將的死法,手持北涼刀,殺敵至死。北涼刀寒光閃閃,淩冽風寒寒。“北涼刀所指,大軍橫踏之地!巍巍軍威,橫掃天下!”蕭洛河和曲靖輕唱,北涼軍歌。“殘陽泣血的黃昏誰牽馬走過的那座城已破敗的城門低訴著史書煙塵曆數著不悔的誓盟而如今隻剩下傷痕在歲月中留下銘文槍骸上的血已冷瀝乾烽煙四起的年份那記憶裡的人披上甲胄為國征卻終究成一座荒墳我用此生此世隻為鑄傲然軍魂誰言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我願誓殺敵並肩不辱使命患難之間不負兄弟情誰言豈曰無衣歲月逝去將士血灑了江山半壁也會添一筆銘記腰間的空酒囊盛滿肝膽忠骨的回憶馬革裹屍的你是否聽到號角起是否還能看到旌旗那是血染鐵衣換你未了的曾經誰言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我願誓死殺敵並肩不辱使命患難之間不負兄弟情誰言豈曰無衣歲月逝去將士血灑了江山半壁也會添一筆銘記”這一刻,寒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