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請進!”金大力連忙起身前去開門。門口出現了一翩翩書生,分明是青衫折扇書生模樣,可卻步履輕盈,體態婀娜,體帶馨香,吐氣如蘭。就連女子都自愧不如。雖然閻雲逸在樹林中,已經見過他一麵了,可再看到他仍然有些神情恍惚。雖然早知道這世界由於元氣充沛的緣故,女子天生就很美,尤其是修者,這就是俗話說“女修無醜女”。但也不至於連男子的也美成這樣吧,如果穿上女裝,姿容不亞於那個歐陽若蘭,噢!對了還有那個小菊。洗星辰見了金大力,先揖了一禮。金大力慌忙還禮,然後將他引到西門熹的身邊。“托我之人,說是一個年紀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嗎?”洗星辰看了一眼西門熹。“這都七十多歲不何止了!師兄有沒有搞錯啊!”金大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托你的人要你救治的是閻師弟,他現在好的差不多了!無甚麼大礙!”金大力用嘴呶呶了閻雲逸躺得方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先看一看他吧!這位師兄我回頭看一下也不遲!”洗星辰站起身來,來到閻雲逸身邊。金大力連忙移來一個木墩,用手拂拭了幾下。洗星辰看了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帕,攤開鋪在木墩上,然後才款款坐下。“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講究!”閻雲逸和金大力眼神交流了一下,兩人都是這個感覺。洗星辰又掏出一塊極為考究絹絲手帕,將其鋪在閻雲逸的手腕處,然後再手指隔著手帕搭在閻雲逸的腕部,閉上了眼睛。金大力在一旁,大氣不敢喘,生怕影響洗星辰診脈。整個過程洗星辰也沒有抬頭看一眼閻雲逸。閻雲逸感覺洗星辰朝閻雲逸的經脈中注入一絲靈氣,這絲靈氣在閻雲逸全身“滋滋”地遊走,行走的路途十分怪異。閻雲逸突然有一陣熟悉的感覺,這絲靈氣的運行軌跡好像閻雲逸以前不止百萬次、千萬次運行過。這應該是一種遠超過【天雲心法】的頂級功法。閻雲逸連忙閉上眼睛,去感受這絲靈氣的運行路徑,幾個周天下來,閻雲逸居然把這個心法掌握了**分。被洗星辰的靈氣帶了幾個周天以後,閻雲逸居然撇開那股靈氣,自己驅動其全身的元氣在身上行雲流水般的運轉,在這個過程中,元氣一遍遍地衝刷著身體,肌肉皮膜得到了滋養,氣穴中的後天淤積物也被大量的帶出來,在這樣的重複重複再重複得枯燥過程中,閻雲逸的境界在慢慢提升。心法提升境界,吐納術提高修為。閻雲逸運行得越來越快,元氣運行一個周天所需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閻雲逸還不滿足,略為一思索,就把體內的兩根金針稍稍移動了一下位置,在此心法運行時最大的兩個阻力點上一戳。頓時此心法變得完美無暇。現在閻雲逸一個周天下來就隻要十息的時間,身體就好像磨盤磨米漿一樣,隨著修煉的進行,不斷地滲出大量黑色腥臭的黑色淤積物。“【昆侖心法】最高境界!”洗星辰暮然睜開眼睛,頗為吃驚地看著閻雲逸。“這怎麼可能,眼前的這小子,對【昆侖心法】的理解,居然在昆侖派中也屬於罕見地超一流水準。”【昆侖心法】是這個世界的頂級功法,每一條運氣路徑,都是經過昆侖無數修為精深的前輩不斷摸索總結而來,一套心法運行下來,元氣和靈氣流轉極其圓潤通暢。運行這個心法,自己全身就像上了潤滑油一般,全身元氣運行極其通暢,修煉的效率極高。所有的心法的優劣有一個簡單的判定方法,那就是運行一周天所需要的時間。【天雲心法】是五百息左右的時間,【昆侖心法】是一百息的時間。當然隨著一遍一遍的修煉,熟能生巧,【天雲心法】最多可以壓縮到二百息左右,【昆侖心法】則可以壓縮到五十息之內。修煉到至極,【昆侖心法】則可以將一周天壓縮到二十多息,而變態的閻雲逸則是十息。見閻雲逸收功,退出空明狀態。洗星辰迫不及待地問道:“請問這位師兄,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中還有些誰?與我昆侖是否有淵源?”洗星辰著急地發問。“啊!”金大力都大吃一驚。診病是要望聞問切,但問得應該是病情,又不是相親,問姓名家人做甚?“望師兄以實相告!”洗星辰看著閻雲逸,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這個事情。洗星辰修為遠高於閻雲逸和金大力,但由於他是客,客隨主便,所以稱呼金大力和閻雲逸都稱師兄。“我姓閻啊!至於家住何方,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平素與昆侖素無瓜葛。”洗星辰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閻雲逸隻得照實了說。臨末加了一句。“我說的句句屬實,金師兄可以替我作證。”金大力適時地點點頭。“那你怎麼會我【昆侖心法】?”洗星辰不相信。“【昆侖心法】?”閻雲逸撓了撓耳朵,十分迷惑。“我沒學過【昆侖心法】啊?”“那你剛才運功運行的是什麼心法?”洗星辰追問道。“噢!我剛才隻是在簡單模仿你的靈氣運行!”閻雲逸好像有點明白,怕洗星辰追究他偷師,開始充愣裝傻。“模仿我的靈氣運行?”洗星辰震驚了。“此子是修煉天才,僅憑自己探查他的傷勢那股靈氣的運行,就能自行悟出【昆侖心法】!不過模仿畢竟是模仿,幾處地方明顯與【昆侖心法】不同,顯得有些稚嫩。”其實洗星辰不明白,正是他認為稚嫩的地方,正是閻雲逸為利用金針,所進行的匠心獨具的修改。“閻師兄,有沒有興趣轉投我昆侖!”洗星辰覺得這樣一個天才,呆在天雲門是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這……”閻雲逸沒想到洗星辰居然當麵挖牆角。“洗師弟請自重!”金大力看不下去了。“這當麵挖人是不是太不把天雲門放在眼裡。”金大力詰問道。“我已經拜田桑海為師!洗兄錯愛了,請洗兄見諒!”閻雲逸拱手說道。“這樣啊!”洗星辰顯得十分失望。“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閻師兄天賦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故而有此一問!”“誰啊!”閻雲逸條件反射得問道。“你身體好得很,的確沒有事了!”洗星辰搖搖頭,並沒有正麵回答,繼續替閻雲逸搭脈。半晌之後,洗星辰收起了手,又掏出一隻手帕揩拭雙手。金大力又連忙將木墩移到西門熹床邊,將他的手從被中掏出。洗星辰不緊不慢地又掏出一塊手帕,墊在西門熹的手上,坐下開始替他搭脈。過了好一會兒,洗星辰收手了,站了起來,掏出一塊手帕不停地擦拭雙手,就這一會兒功夫就用掉了五六塊手帕。“此人莫非有潔癖?”閻雲逸有些想笑,一個大男子家家的,居然有了女孩子才有的毛病。“怎麼樣?”金大力焦急地問道。“無礙!”洗星辰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神秘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