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我右!”顧青山迅速說道。“好!”張放大聲應道。他也是驍騎校尉,更是築基大圓滿修士,長槍奧義使出來,頓時將顧青山的壓力接過去一半。這時包圍圈之外,一層層冰霜從地上冒出來,將無數妖魔凍在原地,腳都抬不起來。“我能凍它們五息,抓緊時間!”白海東的聲音傳來。“很好!”顧青山和張放眼前一亮,兩人同時用了壓箱底的本領。秘劍,斷水流!奧義,龍出山!一劍一槍,化作收割生命的死神,將層層妖魔轟殺成渣。兩人如絞肉機一般,圍著五名女修繞了一圈,清空了附近妖魔。他們的衝勢太快,又隻顧得殺妖魔,以至於在交彙之時,“咣當”一聲撞在了一起。所幸戰甲堅固,且有卸力的微型法陣,借著這撞擊的力量,兩人安然分開。“還能殺一次。”顧青山望著遠處一圈渾身白霜的妖魔道。“那就再來。”張放抓起長槍道。“上!”顧青山喝了一聲,地劍擎在手中。雙方換了位置,齊齊全力爆發。秘劍,月斬!奧義,龍擺尾!一道月光,和一道遊龍,突入妖魔之中,連斬帶砍,一直殺出去數丈的距離,才徐徐撤回來。“槍術不錯。”顧青山道。“你的劍也不差。”張放哈哈一笑。兩人一左一右護住了女修們,而在他們附近,已經沒有任何站著的妖魔。遠處剩下的妖魔見勢不妙,飛快的四散奔逃。這時候李出塵也到了,幾人追上去又殺了一陣,這才撤回來。諸人來到僧人的遺體麵前。一番歎息之後,顧青山將之安葬。這時候,眾人才團團坐下,稍事休息。“你們身上的傷都不輕,怎麼不用療傷丹藥?”顧青山問道。“逃回來的途中用完了。”女修們答道。顧青山就取了百花宗的靈藥,分給幾名女修。他又道:“你們先療傷,李出塵、白海東警戒,張放跟我調息一下。”“好的。”三名男修應了一聲。幾人互相對視。隻見張放還好,來的晚,沒有什麼傷,而顧青山一身戰甲上,全是斑駁的妖魔抓痕,肩甲也碎裂了,露出染血的肌肉。再看看四周,遍地是不成形的妖魔屍骸,沒有一頭妖魔的血能濺入女修們五步之內。幾人這一看,便心中有數了。這少年劍修的戰力實在恐怖,難怪這麼年輕就成了驍騎校尉。顧青山則猶豫了半晌,還是沒給寧月嬋發傳訊符。一則諸位女修都已救下,二則寧月嬋說不定在執行什麼任務,一旦分心,又無法抽身,反倒受影響。半個時辰後。女修們傷勢稍稍恢複。顧青山問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柳青岩傷的最輕,說道:“我們從穀水湖營地逃出來的,一路被追殺至此。”顧青山跟張放吃了一驚。張放問道:“穀水湖營地怎麼了?”柳青岩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道:“妖魔們都發了瘋,不要命的攻擊營地,我們實在堅持不住了。”張放冷厲的眸子落在柳青岩身上,稍稍柔和下來,說道:“彆怕,有我們在。”柳青岩察覺到他的善意,抬頭一看,見他是一名穿著驍騎校尉戰甲的男修,不由心中多了一分安穩。立功太難,她們到現在也隻是士兵,對方能成為驍騎校尉,必定是腥風血雨裡走出來,有著真本領的人。柳青岩感激的點點頭。得了她的反應,張放頓時咧嘴一笑。顧青山沉吟半晌,忽問道:“攻營之時,最厲害的妖魔,是什麼模樣。”柳青岩回憶了一下,道:“妖魔太多了,當時我太驚慌,沒有看見特彆突出的。”“營地怎麼被攻破的?”顧青山又問道。“防禦法陣一個接一個失去作用,後來進攻法陣也出了問題。”“沒有陣法支持,妖魔們衝了幾次,就進了營地。”顧青山聽了,若有所思。在大型戰爭中,法陣一直是人族最強大的防禦能力。攻不破法陣,妖魔就無法和人族修士近戰,隻能被動挨打。所以妖魔總是想千方設百計,力求在戰爭一開始,就破壞人族的法陣。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妖魔用的是什麼法子。顧青山畢竟不是陣法師,就算他是重生者,也不能憑空猜測。他必須看過軍營陣盤之後,才能有初步的判斷。顧青山沉思片刻,忽然一拍儲物袋,摸出一根響箭。靈力往響箭中一催。一道尖銳的響聲傳來,綠色的靈光直直飛上天空,隔著很遠都能看見。不一會兒,一名道士駕著靈獸飛來。他身上靈力威壓有若實質,幾名受傷女修支撐不住,紛紛跪在地上。道士察覺到眾人狀況,這才收了靈壓。“響箭隻發一支,一般沒出現大的意外,絕不可亂用,難道你不知道?”道士嚴厲的問著。顧青山就把情況一說,期間幾名女修也做了補充。道士神情漸漸沉下去。“腰牌都拿出來,我看過再說。”他吩咐道。幾人將腰牌拋上半空。道士先是看了女修們的腰牌。腰牌可以記錄修士收割妖魔的數量,不過隻有人族高層修士,才有資格查看。“恩,天極宗的弟子,果然不錯,逃跑途中還殺了不少妖魔。”道士麵色稍緩。他拿起顧青山等人的腰牌看了看,然後嚴厲的瞪了李出塵一眼。李出塵垂下頭,兩腿直哆嗦。道士將腰牌還給眾人,說道:“兩名驍騎校尉營救及時,各記五功,白海東記一功。”三人都是一喜。軍功這東西,才是最實在的。道士吩咐道:“好了,你們往南走,那邊的軍營有將軍坐鎮,你們暫時去那裡安置,等待後續命令。”“是。”道士略一點頭,朝著穀水湖營地的方向飛掠而去。“他是什麼境界?你看得出來嗎?”張放問道。“境界跟我們隔得太遠,無法準確判斷,我估摸著是化神。”顧青山思量道。“走吧,”張放歎了一聲,“我們先去營地,把女修們安頓下來。”“是的,我們要馬上走。”顧青山說著,麵有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