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顏直接被氣暈了,這以前都是多好的孩子啊。
現在一個兩個的都成了變態。
霍知許的聰明,他連續一個月都在家裡,正常吃飯,正常睡覺。
為的就是放鬆三嬸的警惕。
就在白景顏去三樓陪霍靖川日常聊天的時候,霍知許又跑了。
白景顏從窗戶那裡看著,“霍靖川啊,你快醒來吧,你家的小輩都是神經病,死變態,我都管不了了。”
隨後又轉過身來,“霍靖川,我把畢生所學都用在你身上了,你趕緊醒吧,我實在處理不了你家的奇葩事了。
特麼的總不能逮著我一個人坑吧,霍靖川你就心疼心疼我唄?”
床上的人依然毫無反應。
身為醫生,她怎麼能不知道,撤掉這些儀器,霍靖川就是一個死人。
難道奇跡就不會在他身上發生嗎?
【統子,能不能用我的命換霍靖川的】
【你當我是許願池裡的王八啊,我是知道統,不是一個神,沒有這個能力】
【那霍靖川什麼時候會死】
【兩三年吧,油儘燈枯了】
【那我什麼時候會死】
【98】
【讓我活那麼久乾什麼】
【看著霍家啊,這是你穿書的使命】
【為什麼不讓我活過一百呢】
【規定】
【嗬嗬,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是一身枷鎖啊】
【是啊,還不如死了的呢,都解脫了】
【他們都死哪裡去了】
【抱歉主子,我沒有這個權限查看】
白景顏哭的那是一個撕心裂肺啊,等她98的時候,認識的都死絕了,誰還能陪她玩呢。
“三嬸你怎麼了?”霍聽晚衝了進來。
白景顏抹了把眼淚,“聽晚,你說是先死好,還是後死好?”
“當然是先死了,最後死的一個人很痛苦。”
“我覺得也是,我特麼現在就很痛苦。”
霍聽晚拿著手機,難道三嬸已經知道了。
白景顏看她的表情不太對,就那麼幾秒的時間她就明白了。
“我妹妹去了是不是?”
“顧小城打你的手機沒打通,他說若若阿姨因為情緒不穩定,自殺了。”
“這個傻玩意,自殺多疼啊,壽終正寢多好啊。”
“顧小城說若若阿姨情感脆弱,這麼多年都沒有真正的接受父母的離去,她實在撐不下去了,死也是一種解脫。”
“我就知道,不是正常情況下出生的孩子,那是相當的理性。”
“三嬸,需要去安慰安慰顧小城嗎?”
白景顏擺手,“還安慰他呢,參加葬禮的時候他還會安慰我們呢。”
【統子,我妹妹走了,自殺了】
【節哀順變】
【我不難受,當我把一個個親人都送走的時候,這場戲就結束了】
【主子你能清楚自己的職責就好,先彆哭了,去看你妹妹最後一眼吧】
白景顏看過歐若若的屍體之後直接病倒了,四分五裂,縫縫補補拚湊成的,從25樓跳下來的。
病倒三天後才幽幽轉醒,顧小城送來了一封信。
上麵寫著姐姐親啟。
白景顏打開信,“姐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參加過我的葬禮了。
請你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我從小在爸媽和哥哥們的嗬護下長大。
大學期間又遇到了姐姐,回想起那個時候姐姐帶我飆車,帶我去酒吧的時光,我總覺得十分快樂。
後來我們之間因為兩個母親產生了隔閡,後來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也很感謝姐姐對我的包容。
我知道姐姐不是真正的姐姐,也知道你是一抹異世之魂。
所以我十分相信有穿越這一回事,這麼多年,我為父母的離世傷心不假,但更多的時候是在找尋穿越之道。
在我自殺的前一周,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都是我們的熟人。
有爸媽,有你公婆,霍家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他們穿著不同的服裝,身處不同的時空在向我招手。
所以我吃了安眠藥,睡在了飄窗上,一個轉身躍下25樓,粉身碎骨。
姐姐,顧之書很快就會來陪我,你不要擔心哦。
我覺得總有一天,我們會在某個時空相遇。”
白景顏看完信隻覺得荒唐,若若不僅是心理疾病更是腦子有病。
如果人人都可以穿越,那大家都死了唄,穿的不滿意就繼續死。
【統子,你說我妹妹是不是神經病,精神病,腦子長泡了】
【她確實有點,仔細想想,你所認識的人,除了壽終正寢,就是病死和自殺】
【他們都相信有穿越一說,所以我說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
【主子你彆自責……】
【我沒自責啊】
【好吧,是我多慮了,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頭暈,躺著看,一群傻子,我為什麼要為她們傷心呢】
統子:可是哭的稀裡嘩啦,死去活來的又是誰?
白景顏這段時間都沒精力去關注她們,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之中。
更不知道霍聽晚已經出國和自己的女朋友領證了,等她身體恢複的時候,已經多了你好大侄女。
白景顏捂著臉,死後都沒臉見連嬌嬌和年果果了。
這兩人可是把所有財產都給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幫他們照顧好幾個孩子。
白景顏麵部抽搐,她照顧好了嗎?
霍卿言精神受創,霍硯書封心鎖愛,霍南庭身受重傷。
霍臨霄娶了老婦,霍硯書成了小三,霍聽晚特麼的成了丈夫……
白景顏啪啪抽臉,她能不能把錢退回去,這活沒法接了啊。
“你把臉抽爛,他們也不會好。”這吊兒郎當的聲音太熟悉了。
她抬起頭,眼淚嘩嘩流,“易謹之你個王八蛋,特麼的這麼多年杳無音信,我還以為投胎了呢。”
易謹之歎口氣,“還不是因為你。”
“我咋了?”
“你不是給我弄了十一個兒子嗎?”
“咋了?”
“我還沒死呢,他們已經在爭地盤了。”
【嗬嗬,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還有個足球隊呢】
“怎麼樣,是不是十一子奪嫡,勝負如何?”
易謹之聳聳肩,“都給他們分好了,我一無所有了,特意來求包養的。”
白景顏立馬彈跳遠離,“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