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寶兒喝著下午茶,時不時的用廣播刺激一下她。
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維護打拚出來的家庭,為什麼要拱手送人呢。
公司有六叔,家裡有三嬸,身邊有兒女,還有一群弟弟妹妹,隻是少了一個變心的男人而已,她離什麼婚啊。
三樓的一個房間裡,白景顏拿著望遠鏡也在看著,“寶兒的功力不錯,卿言現在被氣的還有半條命。”
“他自己作的,三姐你彆操心。”
“我沒操心,隻是覺得丟人,在門口大喊大叫的,讓人家看笑話了。”
“三姐,隻要你不覺得丟人,那就不丟人。”
白景顏放下望遠鏡,“唉,我無所謂啊,隻要他們不怕丟人。”
“霍家的臉早已是銅牆鐵壁了,扒都扒不下來,怎麼丟呢。”
霍小六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三哥身上,“三姐,我哥還能不能再做一次手術了?一直這麼躺著多受罪。”
白景顏看著床上的人,“那天,我告訴他不要外出,任何人的電話都不要接,霍氏的天塌不下來。
可是那天他偏偏接了一個所謂朋友的電話,進入了人家設置好的圈套。
就那種車禍的程度,本是當場死亡,他的五臟六腑都是缺損狀態。
血壓隻能這樣了,一直上不去,各個人體機能全部靠著外界供養。
六啊,說實話,生不如死,隻不過孩子們不同意。
要不然那天我就讓他去了,你三哥已經沒有上手術台的必要了。”
主要是霍小白和白小霍兩個孩子不同意,易君安是同意的。
他認為人早晚都是要死,低質量的活著不如高質量的死去。
“三姐,我們說話他能聽到嗎?”
白景顏搖搖頭,“聽不到了,他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躺肉,完全沒有意識。”
“那如果把五臟六腑給換一遍呢?”
“你三哥不同意,他以前就說過,如果他的東西壞了,那就不要了。
彆人的他不需要,全換了那就不是他霍靖川了。
我尊重他的想法和意見,所以不打算換,就以這種現狀的,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吧。
實在撐不下去,那也是他的命。”白景顏看看時間,那兩個孩子快來了。
自從霍靖川受傷了,他們每天都會按時下班回來,說說話,按按摩。
沒十分鐘,兩人就推門進來了,霍小白指了指外麵,“媽,六叔,我大哥在外麵氣暈了。”
“沒事,你大嫂會讓醫生去看的,死不了。”
“他真是好日子過夠了,好好活著多好。
最起碼比我爹還要幸福呢,我爹多受罪啊。”
“恩,他作死。”
白小霍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媽你看看外麵,好像事情挺嚴重的。”
【完蛋了,堿中毒了,這玩意氣性還真大】
“你們陪你爸聊天,小六跟我走。”
“好的,三姐。”
他們走後,白小霍欲言又止。
“妹妹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樣了,有話直說才是你的性格。”
“哥哥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什麼問題?”
“六叔對……”
“噓,爸在呢,好好按摩。”
白小霍翻個白眼,什麼嘛,爸又聽不到,分明是哥哥自己不想聽而已,為什麼總要自己騙自己。
“白小霍,不要在心裡蛐蛐我,我都知道你在蛐蛐什麼了。”
“哥,我錯了,你彆念經了。”
“那你就少想一些有的沒的,六叔是媽媽帶大的,他對媽媽的感情很深,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好好好,所以你錯了,你可以閉嘴了嗎?”
“沒事不要天天去看一些讓人誤會的東西,要不然把你都帶壞了。”
“好的,遵命。”
“德行。”
與此同時,白景顏已經開著三輪到了大門口,看著家庭醫生的一係列操作,霍卿言幽幽轉醒。
他一睜眼看到了白景顏,連滾帶爬的抱著白景顏的腿,“三嬸,三嬸你快管管桑寶兒啊。她要對我趕儘殺絕啊。
明秀本來是沒心沒肺的一個孩子,你看讓她教成什麼樣了。
不僅去暖暖的院校拉橫幅,還去暖暖的的家裡四處宣傳。
讓暖暖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三嬸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霍小六看到他涕泗橫流,直接提著霍卿言的領子扔到了一邊。
“六叔你在乾什麼?”
“臟,你太臟了。”
“六叔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他從小到大說話都難聽,你第一天認識他啊。】
霍卿言竟然無言以對。
“三嬸……”
白景顏直接打斷了他,“卿言你不能隻怪一個人,你沒錯嗎?
婚內出軌,對妻子使用冷暴力,這是寶兒脾氣我,如果是我,你覺得你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啊。
明秀那麼可愛單純的一個孩子,因為你犯的錯誤,把孩子都逼成什麼樣了?
還有那個什麼吳暖暖,正常人家的孩子誰會去當小三呢,你怎麼想的呢?”
“三嬸我們是真愛,我好不容易遇到的,怎麼就不能談了。”
白景顏點頭,“可以談啊,你談去吧,現在有人阻止你嗎?”
“可是我的工作和錢?”
“這個啊,你們不是說不在乎錢嘛?現在這種情況不正合你意嗎?
兩個人一起打拚掙錢,這麼深的感情,相信一定可以再創輝煌的。”
【貧賤夫妻百事哀,你們這才幾天呢,難道真愛已經要投降了嗎?】
霍卿言搖搖頭,他不會投降的,暖暖說會陪他東山再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還扶搖直上九萬裡,你們連一米都飛不起來,她不扯你後腿已經很不錯了】
霍卿言不好意思的笑笑,“三嬸,你先幫我轉點生活費啊。”
白景顏立馬捂住了錢包,“乾嘛,你不會連買菜的錢都拿不出來吧?”
“怎麼可能,但是我得找個阿姨照顧我們的起居生活吧。”
“自力更生才是硬道理,找保姆乾什麼,你們兩個沒手沒腳嗎?”
【吃不了那個苦,還玩偶像劇的那出,落魄的王子不如雞,身上沒錢了還想著請保姆,臉皮比城牆還厚】
霍卿言被說的臉色透紅,三嬸說話還是那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