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霄尷尬的笑了笑,“爺爺,你信不信這是我第一次實驗失敗?”
“我信!”
“您信您還問我。”
“對啊,你為什麼帶這個家夥去,你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嗎?
三魂七魄少了七魄三魂,她傻你也傻啊。”
【你才傻呢,你全家福都傻】
歐家人: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你看看,她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嘿嘿,爹你看我這發型怎麼樣?”
歐陽給了她一個大笑臉,“相當美麗。”
【那是當然了,還是我最美,這發型就是妥妥的羊毛卷】
歐陽撇撇嘴,黑山羊的羊毛卷吧。
“親爹,你是不在笑話我?”
“沒有,絕對沒有。”
“那就行,嘿嘿,臨霄我們還能不能再做一次實驗啊,我還想做,太好玩了。”
霍臨霄搖搖頭,“三嬸,我們就一條命。”
【可是我們又沒被炸死嘛】
“那怎麼辦,接下來玩什麼呢?”
“老姐,我帶你遊泳去。”歐若若拿著兩套泳衣走了過來。
白景顏接過來看了一會,“你這個不好看,我要自己選。”
“你想要什麼樣的?”
白景顏噔噔噔朝樓上跑,沒一會眾人就看到一坨移動的大鞭下來了。
歐若若嗷嗷叫,“姐你脫下來啊,你見過哪個小仙女穿大變形的泳衣。”
“我呀我呀,我就是小仙女。”
歐若若上手就扒,可是力氣不如自家老姐大,所以本來打算出去遊泳的一群人選擇留在了家裡。
他們看著泳池裡一坨大便在移動,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次日,霍知許帶著白景顏乾活去了。
白景顏拿到嗩呐的那一刻,血脈覺醒。
兩人合作吹了好幾場,吹的白景顏都缺氧了,最後還體力不一個摔倒了。
不過福禍相依,這一摔直接摔到了頭,智障也莫名其妙的好了。
霍聽晚還準備帶她逛街的,霍南庭還想著帶她打架去呢。
霍行舟連夜從國外回來,就等著帶舅媽出去溜達溜達呢。
不過既然都準備好了,他們也想和三嬸一起玩。
隻不過白景顏在醫院消炎了三天就出院了,讓三個孩子撲了個空。
等眾人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在夜色欣賞舞蹈呢。
在確定她完全正常的後,大家各忙各的去了。
白景顏歎口氣,還是這種正常的日子好!
從夜色出來她就開著車獨自出了京都,霍靖川聽到後就知道她是要去看顧衿和溫若。
這種平淡的日子又過了好多年,白景顏送走了親生父母。
對於父母的離世她並沒有多少難過,生老病死人生常事,就是早晚的事而已。
唯一受不了的就是歐若若,她從小到大,再到結婚生子都沒有離開過父母,現在父母的離世直接抽走了她的主心骨。
白景顏沒想到她會因此生病,長久的鬱鬱寡歡讓她歐若若的精神和心理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就是白景顏的催眠對她都沒什麼用,她的執念太重了。
父母的離開抽走了她的半條命,誰都開解不了。
顧之書沒辦法,直接把家裡的公司都交給了兒子,他帶著媳婦環球旅行去了,希望能夠轉移注意力。
歐野和司南也沒有複婚,但也沒有各自再婚,他們的相處模式完全模仿了霍靖川和白景顏。
在這期間,顧家的長輩也相繼離世,顧衿已去世多年,顧之書帶著若若旅行治病。
顧延和顧之年都沒有自己的孩子,而老幺因為自閉症未婚。
在白景顏看來,顧家基本算絕戶了,好在還有一個顧小城能接受顧氏,希望他開枝散葉吧。
而顧小城確實不負眾望,20歲還未到結婚年齡,他就有了第一個兒子。
這個速度讓眾多的兄弟姐妹歎為觀止,白景顏提前看了一眼他的人生軌跡。
這家夥最後會有六個孩子,這可都得益於國家放開了計劃生育,而且有兒子。
白景顏覺得顧家沒有生女兒的命了,兒子多了好也不好,萬一以後因為爭家產打的頭破血流,那就夠顧小城喝一壺了。
作為姨媽,白景顏希望這幾個孩子是同一個媽的。
她也委婉的提醒過顧小城,但是聽不聽就不是她的事了。
而霍家的長輩也相繼離世,現在輩分最大的就是霍擎川三兄弟了。
白景顏這下終於放心了,老一輩壽終正寢,小一輩平安無事,她的任務條算是完成了50%。
可是好景不長,在白景顏55歲這一年,偌大的霍家全交給了她。
她成了霍家的大家長,孩子們的各自忙碌,她也不能天天泡酒吧了,所以隻能在老宅裡到處溜達。
從18歲到55歲,她送走了一茬又一茬的人,那心已經變的比千年冰川還要冷。
無論是誰離世她都沒哭一場,連統子都認為她的心太冷了。
白景顏隻是笑笑不辯解,她已經這個歲數了,最後還是會死的。
不過她發現一個問題,除了老太太是長壽的,活到了98,從霍庭山開始都是短命鬼。
六七十歲就去地府報到了,霍擎川和霍霖川是因為癌症,兩個嫂子因為愛人離世,沒了活著的念想,情緒影響壽命,所以跟著去了。
而霍靖川雖然還活著,但和死了沒什麼區彆,因為他成了植物人,因為一次車禍。
還是公司人事調整,開除了一個挪用公款的人,那人心生報複,開車撞了霍靖川的車。
那次車禍讓霍靖川的腦部受傷,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及時做手術,可能也化成灰了。
“唉,霍靖川,大家都走了,你也不醒了,我跳不動了,唱不了了,也玩的沒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這一群孩子,我特麼也自殺一下看看還能不能穿越一下。
唉,愁死我了,這天下終將是年輕人的天下,一個人好無聊啊。
她們幾個都帶孫子呢,過來玩還帶一群小屁孩,吵死了。
霍靖川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要是不理我,我拔你呼吸機了。”
可是過了好久,隻有滿屋子滴滴的聲音提示她,床上的人是靠著外界儀器生存的。
白景顏起身走到窗前,看,外麵的世界,那是孩子們的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