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睡醒了不,我們去桑家吃飯。”
白景顏揉揉眼睛,桑寶兒拿著濕巾走了過去,“三嬸醒醒困。”
“不去了,你回老丈人家吃飯,我去湊什麼熱鬨。”
“寶兒的大哥帶女朋友回國,就是桑程,文學院的那個文質彬彬的教授,他妻子你也認識,就是我靖洋姑姑的閨蜜南月。”
白景顏起身,“走啊,我餓了。”
【這個瓜大啊,白月光,替身文學,追妻火葬場,都是我喜歡的元素,還愣著乾什麼,走啊,如果耽誤了我吃瓜,我就把你們造二胎的瓜你拿出來】
桑寶兒臉色透紅,拿起包,追上去挽著白景顏的胳膊,“三嬸你都不知道我大哥有多蠢。”
【確實挺蠢的,這麼多年了還能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先是調查好了大哥當年在哪所學校哪個班級,然後再製造出一起意外,最後仙女下凡救了你大哥。
你大哥一時感動,以身相許,結果被你大伯母棒打鴛鴦,收了一千萬遠赴海外,讓你大哥思念成疾,最後不得不接受家裡的安排和聯姻對象結婚了。
婚後一方麵宣揚隻愛初戀,可是下半身卻吃的雜玩的花,讓妻子在家中獨守空房數年,沒想到他自己在外麵包養了一個酷似白月光的女孩子。
現在離了婚,又拿錢打發了替身,去海外接回了白月光,真是可喜可賀,桑家的這頓飯一定很好吃】
“霍卿言你能不能開快呢,要是不會開,你過來,我開。”
霍卿言笑笑,“三嬸,好飯不怕晚啊,您彆著急,安全第一。”
“可是外麵的電動車都比你跑的快。”
白景顏實在受不了,直接讓他停車,自己坐上了駕駛位,車子嗖一下就沒影了。
霍卿言還沒來得及吐呢,人已經到家門口了。
剛進門就聽到了屋裡的吵架聲。
白景顏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看看,已經開席了。”
霍卿言都不敢說話了,躲在桑寶兒背後,“媳婦救命,三嬸要刀死我。”
“瞧瞧你那點出息,你們自己照顧自己,我得看戲,沒時間招呼你們。”
這話說的桑寶兒一臉懵逼,這好像是她娘家,好像不需要三嬸照顧。
不過兩人還是很乖巧的點點頭,白景顏才急赤白臉的跑了進去。
可是在看到男女主的實時候,她就後悔了,她戳了戳旁邊的一個小男孩,“小家夥,我問一問,那個大臉盤子是誰?”
“哼,那是我親爹的白月光。”
【醫美的後遺症啊,這瘦臉針又少打了吧,不像我,天生麗質難自棄】
桑寶兒抽了抽嘴角,三嬸你那是什麼表情。
“唉,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連我奶奶的一關都過不了,就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已經受不了了。”
“你親爹?桑程什麼時候有了孩子,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你也是我親爹領回來的嗎?沒想到這樣的衣冠禽獸還挺受女孩子的歡迎呢。
不過我想提醒你,趁著她對你好,你要趕緊要錢要房子,要不然他討厭你的時候,你什麼都撈不著。”
白景顏難得正經一回,“我可不是啊,我是霍卿言的前三嬸,你姑姑也喊我三嬸。”
“你就是我前三奶奶啊,我經常聽姑姑說起你,既然都是熟人,那我就認識你了,你是專門來看熱鬨的嗎?”
“不是,你姑姑要回家,恰好車壞了,我送他們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這小子臨危不亂,有誌氣,看看桑程多麼放蕩,讓孩子都見怪不怪了】
“小子,你媽南月呢?”
“三奶奶,我叫南墨,我媽和墨叔叔旅遊去了。”
白景顏現在有點懵圈,讓她捋一捋。
【統子你幫我做個人物關係圖,我現在已經暈了】
【很簡單啊,桑程玩的花,南月也沒閒著,隻不過桑程玩的多,南月自始至終隻有墨林一個,這個小子也是墨林的,和桑程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那這個小家夥怎麼說桑程是他親爹】
【因為南月是中醫世家,她讓桑程絕後了,而南墨是在他們婚姻存續期間出生的,桑程一直不鬆口,說這個孩子就是他的,還取名為桑南。】
白景顏更亂了,劇情怎麼就這麼亂呢,那到底是誰對誰錯呢。
【主子你不要糾結於誰對誰錯,趕緊掙積分,你現在都快倒欠我五千萬了】
【都要不要臉啊,怎麼還沒玩死呢,天天扣我的積分】
係統已經關閉了和她的聊天,天天聊天都不好好吃瓜了。
白景顏:臭統子,竟然不和她說話了,哼。
“南墨,你覺得這個白月光和你媽有可比性嗎?”沒有統子說話,她也能找到人說話。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爹眼裡出稀屎,沒辦法,我媽貌若天仙,雖然沒三奶奶這麼漂亮,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風範。”
“南月確實很有氣質,我見過她幾次,你麻麻很不容易。”
“我會好好照顧我媽媽的,可是墨叔叔沒給我機會啊。”
【那是你親爹啊,傻孩子,你親爹覺得你礙事,要不然怎麼把你扔這裡看熱鬨呢】
桑程還在不遺餘力的和家人對抗,而那位大臉盤子的白月光臉上掛著淚,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兩人眉來眼去的,差點沒當場發情。
白景顏趁著他們吵架的空,自己跑到餐桌上吃了起來,霍卿言都見怪不怪了,三嬸就是來吃飯的,這沒毛病。
桑寶兒的父母和白景顏在餐桌上聊了起來,桑家的客廳,一邊電閃雷鳴,一邊風平浪靜。
白景顏吃飽喝足,桑程已經挨了好幾個大逼鬥,然後被趕出了家門。
南墨搖搖頭,蠢貨一個。
回去的路上,白景顏是耳提麵命,“霍卿言我最討厭出軌的啊,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如果你們不愛了,先離婚,彆在婚內瞎搞。”
“三嬸你放心,我和寶兒好好的,一定不會亂搞。”
“是啊,三嬸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的。”
白景顏轉向窗外,不到死的那一刻,什麼誓言都是放屁啊。
“馬蹄噠噠噠......”她掏出手機。
半個小時後,兩人黑著臉把人送到了夜色。
霍卿言指了指夜色的牌子,“寶兒你說三嬸什麼時候能四大皆空?”
“不可能,三嬸說了,讓我以後給她上墳的時候隻燒兩樣。”
“哪兩樣?”
“錢和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