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城苦笑,“小白,阿姨你們先出去吧,他們兩個沒什麼素質。”
“彆啊,我就擅長和沒素質的人打交道,你放心吧。”
霍小白夜點頭,“你放心,我媽專治無素質人群。”
裴城一臉驚訝,他們是不是不知道那兩個人究竟能無恥到什麼地步吧。
白景顏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直奔裴城的床位。
“我的兒,你怎麼就得絕症了呢,裴城你的遺囑寫好了嗎?
我可是你媽啊,我要大頭,你可不能亂給。”
“裴城,我是你爸,我也有繼承權,你不能全給她?”
白景顏好久都沒有震驚的感覺了,這怎麼還有人說她的詞呢。
【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特麼的你們整天出軌,對孩子不管不顧的,明明有父母,裴城活的像個孤兒,現在混好點了,你出來了】
她看了看好大兒,霍小白咳嗽了兩聲,“你們兩個是裴城的親生父母嗎?”
此時兩人才注意到病房裡還有兩人呢。
看到霍小白,裴城的媽立馬轉化成了老白花,“是啊,我是她媽,帥哥你是誰啊。”
【特麼的你怎麼這麼大的味,多大了,一身老年味,還想勾引我的好大兒,你配嗎】
一旁的裴君也看看到了白景顏,他都沒見過還有那麼漂亮的女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白景顏瞬間冷臉,“彆他麼的盯著我看,我是來要賬的,既然你們是他的親生父母,子債父母還。”
“什麼?我們憑什麼還?”
“你閉嘴,吵到我的耳膜了。”白景顏指著裴城的媽說道。
裴君咽了咽口水,“他欠多少錢。”
“508萬,你看是刷卡還是房屋抵押。”
“什麼?你個作死鬼怎麼會欠那麼多錢。”
“我生活不需要錢嗎?我看病不需要錢嗎?媽媽。
現在我一分錢都沒有了,而且需要腎移植,媽媽,爸爸你們來都開了,順便做個配型吧。”裴城笑的一臉真誠。
“不不不,我不是你媽,我和你的型也配不了,家裡還有孩子等著我呢,我先走了。
裴君你身體好,留下給你兒子做配型吧。”
裴君也慌忙起身,“我可沒借你的錢,誰借的誰還。
我都一把年紀了,配型也配不了,裴城你還是找彆人吧,我先走了。”
白景顏和好大兒互相交換了眼神,一人一個手刀,兩人紛紛倒地。
“小白和你林哲叔叔聯係,配型,這兩個家夥裡一定有一個可以和裴城匹配的。
那麼多年沒有儘到父母的義務,給兒子捐顆腎怎麼了。”
“好的,媽媽。”
裴城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兩個人,這兩個人17歲初嘗禁果,18歲生了他。
然後各自花天酒地,把自己當成了皮球來回踢。
還死試圖讓他“走丟”了無數次,賣了好幾次,好在他機靈都躲了過去。
後來兩人各自成家,有了孩子,更是把他這個兒子拋之腦後。
一路坎坎坷坷的長大,幸運的是因為自己的長相被娛樂公司發現。
雖然娛樂公司壓榨的很厲害,好在他也能自己存點小錢。
隻不過不接受公司的潛規則,一直不溫不火的。
直到有一次無意之中認識了小白,然後自己才免遭劫難。
誰知道上天從來沒有放過他,他才20歲,尿毒症就已經找了上來。
自己在片場暈倒被小白送了過來,小白還為他請來了自己的母親,一位醫院界的大佬。
裴城又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認識小白是不是他用儘了此生所有的運氣。
白景顏一心做配型,根本沒有去窺探裴城的心理活動。
直到配型結果出來,兩人都可以,白景顏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她和裴城徹夜詳談,並承諾給他一千萬的安撫金以及今後在娛樂圈的資源。
裴城沒要,他說如果沒有小白,自己可能已經被公司強壓著送到了其他人的床上,所以她想怎麼實驗就怎麼實驗。
得到裴城的同意並簽署了知情同意書,白景顏從他父母身上各取了一顆腎,把裴城的雙腎給換了。
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一個月,裴城各項指標正常,身體素質都比以前要好。
白景顏大喜,立馬拿了508萬的違約金,把他安排到了司南的娛樂公司,這裡可沒有任何壓榨和潛規則。
而裴城的父母回到各自的家中,總感覺麻袋裡空空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
他們各自的家庭也接受了白景顏一百萬的安撫金。
白景顏對尿毒症的治療和恢複展開了研究,這一待就是半年。
用林哲的話說,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做研究。
尿毒症從來都不是不可以解決的,問題是沒有大量的腎源,很多人都是死在等腎源的途中。
沒有的東西就要創造,人工腎或許可以代替。
白景顏誌氣高漲,一步也不踏出實驗室。
這可把外麵的霍靖川給急壞了,他也進不去啊。
直到霍小六18歲這天舉行成人禮,白景顏的人工腎成功移植到五位實驗者身上。
雙喜臨門,霍家打算大操大辦,好好歡喜一場。
此時白景顏已經37了,霍靖川也已年過半百。
實驗樓門口,霍靖川抱著一束花正等著她呢。
白景顏抬手晃了晃,“霍靖川你老了啊。”
霍靖川苦笑,“是啊,我老了,可是顏兒還是依然年輕。”
“霍靖川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送進棺材的。”
“顏兒,是不是在實驗室待著不怎麼說話啊,連話都不會說了。”
【特麼的你內涵誰呢,我的五位實驗者可都是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帥哥,我說的話比你多】
霍靖川黑臉,怪不得一直在實驗室不出來,他還心疼呢,原來一直有美男相伴啊。
“走啊,開車啊,一會晚了成人禮,你兄弟該揍你了。”
“霍小六就等著你呢,你打算給他什麼禮物。”
白景顏機械的轉頭,“禮物?”
“18歲啊,多重要的日子,你都沒準備。”
“我在實驗室啊,我準備給他實驗嗎?算了,帶我去趟市中心。”
“乾嘛?”
“買禮物。”
一小時後,白景顏抱著一本憲法,一隻表,一雙皮鞋,一盒藍精靈上了車。
霍靖川幾次想開口問都被白景顏的眼神給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