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山十分氣憤,“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我這個一家之主是一點用都沒有了,現在是沒幾個人聽的。”
他直接略過兒子女兒,把目光放到了一群孩子身上。
霍卿言作為老大,他說道,“爺爺你不必擔心,霍氏肯定會穩步前進的。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肯定會遇到一些我們難以預料的情況。
不過這不是很正常嗎?任何事物在發生發展的過程中都會遇到困難。”
霍庭山歎口氣,“卿言啊,你還是太年輕,雖然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有捷徑你們為什麼不走呢。”
霍卿言搖搖頭,“爺爺,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我不打算這麼做。”
霍庭山被氣的快心梗了,這一個兩個都是棒槌嗎?
就在此時,顧書瑤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之書的。”
“你看看他有什麼事。”
五分鐘之後,顧書瑤著急忙慌的向外跑去,霍靖川跟了上去。
霍庭山也沒心思開什麼會了,大家都朝顧家趕。
顧衿死了,這讓整個顧家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白景顏看著很平靜,在飛機上閉目養神呢。
“六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平靜是不是。”
“是的,三姐。”
“因為這是早就知道的事啊,每個人的結局都是定好的,我都已經知道了,往後的歲月就是一個一個的送走罷了。
我們都會死,或早或晚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霍小六好奇的不是這個,“三姐,我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說。”
“你想說我的積分能救命對不對,要不然你也不敢這麼拚命的玩。”
霍小六點點頭,對,他就是好奇。
白景顏長歎一口氣,“他是自殺,我護不了一心求死,想自殺的人。”
“自殺,大表哥不是身體生病了嗎?他怎麼會死於自殺呢。”
“太痛苦了吧,身體和心理得雙重打擊誰能受得了。”
霍小六沉默了,白景顏搖搖頭,這孩子不知道愛情的力量啊,還是年輕。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白景顏沒有去顧家,而是直接去了殯儀館。
顧衿還算年輕人,沒有結婚,無子無女,就在殯儀館裡舉行葬禮。
眾人見到白景顏都一一打了招呼,白景顏走到冰棺那裡,看著閉著眼睛,一臉青紫的顧衿,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了。
雖然早已知道結果,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看到曾經活生生的人躺在這裡,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溫若你現在能原諒他了嗎?人死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了。
你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見麵了,是不是可以好好得聊聊了。
“姐姐。”歐若若紅著眼睛走到她身邊。
白景顏擦了眼淚,“你公婆現在怎麼樣?”
“去醫院了,已經暈過去好幾次了,我和之書要在這裡安排事情,顧之年去陪著了。”
“恩,你們安排吧。”
“姐姐你早就知道大哥會自殺嗎?”
“知道,這是他的命,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真的阻止不了嗎?”歐若若反問。
白景顏突然想笑,可是發現場合不對,便憋住了。
“姐姐你應該告訴我們的,這樣大家就有準備了,安排人24小時看著,大哥是不是不會死那麼早?”
“歐若若你在埋怨我。”白景顏說的是肯定句,語氣也有些冷。
歐若若急忙搖頭,“不是,姐姐我不是埋怨你,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提醒我們的,這樣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白景顏身後的易君安掏出一個新的小本本,又有人自己作死,馬上就聽不到麻麻的心聲了。
白景顏冷哼一聲,“歐若若,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做。
這是顧衿的結局,他在為自己的行為贖罪,這是他的命,我改變不了,你爺改變不了。
不要試圖說教我,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們太好了,是不是覺得我沒有獠牙?”
歐若若連忙搖頭,“姐姐你理解錯,我真沒那個意思。”她隻是聽婆婆和大姑這麼說了一嘴,也覺得姐姐應該提前告訴她們的。
【特麼的,一個個的都是什麼玩意,白費了我這麼多的力氣。
統子,怎麼解除用我的積分為她們保命,我不想把積分都浪費在他們身上。】
【……】
【你說話啊,隻有省略號是什麼意思,到底能不能解除】
【不能,如果沒有人消耗宿主積分,那每個宿主都可以獲得靈魂永生了,那麼這個誘惑力就沒這麼大了】
【草是一種植物,罵你的,氣死我了】
歐若若還是了解自己的姐姐,她出現這種表情隻能說明在心裡罵人。
可是讓她覺得恐慌的是,她竟然聽不到了,為什麼她聽不到了。
白景顏瞥了她一眼,把顧衿送上上去她就走,不想她們有過多的接觸。
歐若若想跟上去,卻被人攔住了,“小姨媽請留步。”
歐若若轉頭,再低頭,看到一個酷似姐姐的小孩,“你是誰?”
“小姨媽,我們見過,你貴人多忘事,我是麻麻的新兒子。
其他的你也沒必要知道,我告訴你哦,你變了哦,真心換真心,你沒有哦。”
說完他就扒拉著小短腿追麻麻去了,留下歐若若一個人在冰棺前淩亂。
什麼意思?
這個小屁孩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聽不到心聲的原因?
真心換真心,她對姐姐是真心的啊。
顧衿的整場葬禮她沒參與,隻是等他們把顧衿送上山後,深更半夜的拿著一個鐵鍬出現在顧家的祖墳裡。
“麻麻,我們為什麼要把他挖出來。”
“因為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顧衿讓我把他挖出來埋在你溫叔叔旁邊。
你溫叔叔也給我托夢,讓我挖了顧衿的墳,拿著他的骨灰為他墳頭的花增加養料。”
“那麻麻打算怎麼做?”
“一半做養料,養了,一半埋他身邊,相愛相殺。”
“麻麻真聰明。”
“開始乾活。”
“好的麻麻。”
白景顏剛動一鏟子,鐵鍬的頭掉了,她略微有些尷尬,“特麼的這底下用的啥玩意,怎麼這麼硬?”
“是花崗岩。”
“寶貝你真聰明。”
“麻麻,我沒說話。”
白景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迅速蹲到易君安身後,“誰在說話?”